上铺直男又痛经了-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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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一色的“1”刷了整屏,王永乾的反抗结果可想而知,还是以失败告终了。
【蓉蓉子:刚好明天星期六,不如我们一起出来练一练吧!毕竟时间有点赶,下周就运动会了。】
【蚝蒸螺:我同意!!我们的吉祥物乾乾也需要多加练习!!】
星期六这天齐致胡乱套了一件黑色卫衣就出了门,踩着点来到学校附近的一个大广场。他其实不是很想来,因为他当时也就是随口一提,说个刺激点的转移一下大家的注意力,结果这帮人真的选了一个这么刺激的,还是在他不在的时候敲定的。
说是练舞,其实就是群魔乱舞,摇头晃脑,扭腰摆胯,跟磕了药似的怎么狂野怎么来,一套动作做得比领舞还骚,远看就像哪家精神病院把病人都放出来了一样。
齐致在里头默默划水,混在一群丛林战士之中,望天沉思“在丛林战士中扮演一棵树”的可能性。不过幸好他站在比较角落的地方,并不影响这群神经病的发挥。
魏昀跟齐致站在一块儿,也是像个老年人一样偶尔伸伸手蹬蹬腿,毕竟他广播体操都做不好,更别提这种狂野舞蹈了。
他跳舞不在行,指点江山倒是很有一手:
“你这样不对,”魏昀竖起一根食指左右摇了摇,“我教你啊——”
他刚刚竖起来的那根手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去戳齐致的腰——自从魏昀掌握了齐致这个秘密,他一直都很想再精准探测一番,只是苦于没有机会。
“你无不无聊?!”齐致虎躯一震,瞬间变成一个一点就炸的煤气罐子,毫不留情的一拳过去!
恰好这时站他俩前面的那位兄弟正甩着头跳跃转身,一时没看清,一手肘就撞到了齐致的胸膛。
不过刹那之间,齐致的拳风都刮过魏昀侧脸了,忽然一个急刹车,手僵硬地转回来,按了按胸。
“对不起啊班长,”方才跳到忘我状态的大兄弟顿时清醒了不少,“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齐致摆了摆手,示意他转回去继续跳。
但“没事”两个字看起来和齐致毫不沾边,齐致沉默着走出来,坐在大广场边缘,再次陷入了迷茫的沉思之中——
心脏病吗?
其他人凑在一起七嘴八舌地讨论怎样才能更像一个丛林战士的时候,魏昀溜了出来,张望了一圈才找到班长,“哎,你怎么了?”
病急乱投医这句话说得不是没有道理的,比如现在的齐致,实在是找不到人来问了,竟然恍恍惚惚地问魏昀:“你说,如果我有的时候胸很痛,是什么毛病?”
“啊?”这个问题打了魏昀一个措手不及,齐致脸上没什么表情,眼底却仿佛清清楚楚地写着“迷茫”二字,这让魏昀感觉到他的班长在很认真也很疑惑的询问他,甚至给他一种被委以重任的错觉。他深吸一口气,眉头深锁,“也……应该不是什么大事……”
“真的。”为了找出足够的论据,魏昀拿出手机开始百度,然而不百度还好,一百度就感觉班长像得了绝症。他悻悻地把手机放回兜里,轻轻地拍了拍齐致,“没关系的,有的时候我也会莫名其妙的身体痛,也许明天就好了。要是你不放心的话,我陪你去医院?”
这痛说严重也不是很严重,平时不怎么疼,只是被碰到或撞到的时候会跑出来找找存在感。要不是刚刚那一肘子力道比上回吴俊贤迎面撞过来还大,齐致都快要对这隐隐的痛麻木了。
“不用了。”齐致想想又觉得心脏病不太可能,便把这事压回心底,调整好状态,对魏昀说,“我可能只是有点累,先回去了。帮我说一声。”
“那你好好休息啊。”
魏昀的眼光一直跟着齐致的背影,等到那个背影消失在视野之中才收回目光。
他皱着眉发了个贴:
…朋友说他有的时候会胸痛??今天有人不小心撞到他的胸,他好像就开始痛了,这问题严重吗??
回复五花八门,说心脏病冠心病的有,说没什么大碍睡一觉喝点水就好了的也有,要从这些里面挑出最有用最可信的一条,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只有一条回复魏昀印象很深——
…朋友是女孩子吗?是的话可能是在发育期?或者快来姨妈了?我来姨妈的之前胸也会痛。
不知怎的,魏昀的思维又开始游移到很远的地方,他仔细想了想——
班长的确挺像女孩子的。还是那种易碎的瓷娃娃女孩,柔弱多病,磕碰不得。
……如果齐致知道他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估计会一锤捶爆他的狗头吧。
与此同时,齐致也在刷论坛,并且刷到了同一个问题。
他也看到了那条回复,他恍然大悟,他可能是准备要来姨妈了。
他接着往下划,发现楼主只回复了这一个人。
…算是吧,我觉得挺像的?感觉挺娇弱一个人,脾气还差,不过挺可爱的。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读者“徵衣”灌溉的10瓶营养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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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诚如齐致所料,开幕式这天,尴尬得让人想就地自杀。
操场上挂起了“我运动,我快乐!”的大横幅,四面八方的广播都放着慷慨激昂的音乐,整个学校都浸润在紧张激动的气氛之中。台上坐着一排领导,足球场上站着全校师生,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们身上——
“接下来让我们有请埃塞俄比亚代表队——高二(6)班!”
主持人拿起他们的入场解说词,刚开口说了个“看”字,就被这个班的奇特画风震惊到了。
王永乾走在最前头,白白胖胖的小脸上抹了三道红红绿绿的痕,还穿着一身特制的绚丽草裙,在阳光的照射下还反射出一闪一闪的光。尽管他小小的眼睛里充满了大大的绝望,他还是昂首挺胸地走着,虽然他额角的虚汗已经出卖了他。他的后面跟着一群人,专门按肤色从黑到白排成一个渐变色,唯一奇怪的是齐致,他明明长得挺白,却站在最黑的那个档次的那一排里。
“不要说了,班长,你就是非酋,你站这吧。”
“如果你不站这,那么就对不起我们埃塞俄比亚这个代表队名。”
“表面上看,这里你最像欧洲人,但其实我们都知道,你是个非酋。”
——这个安排是高二(6)班全体同学饱含血泪的意愿。
“迎面走来的是……”主持人回过神来他们已经快走到主席台附近了,她慌忙去看解说词,映入眼帘的是一串令人眼花缭乱的形容词,她心中顿时涌起了一种“老娘撂挑子不干了”的情绪,继续念道:“高二(6)班。”
魏昀站在最后头,往足球场的方向看了一眼,这一眼十足的疑惑——这些人怎么这么平静?不觉得很震撼很有气势吗?
然而他忘记自己威名在外,除了他们班的这些自己人,谁能想到这个令人闻风丧胆的校霸级人物其实并不可怕?于是这一眼被别人自动理解成:敢笑,老子揍死你。
魏昀路过哪个班,哪个班的人表情就会变得特别苦涩,因为他们想笑又不敢笑,憋得十分难受。
“他们……”主持人深吸一口气,眼看着这个班的人越走越近,“强得让人害怕。”
等到他们走到主席台前停住时,主持人才接着说:“让我们提前庆祝他们夺得冠军!”
一百五十字的解说词被缩减成三句话,场面一时陷入尴尬之中,观众们甚至都忘了鼓掌。
“啪啪啪!”最后还是班主任一个人的掌声拯救了他们,总算多了一些稀稀拉拉的掌声。
主持人松了一口气,接着说道:“请欣赏埃塞俄比亚代表队舞蹈——《丛林战士》。”
这个舞其实是罗正浩等人根据原舞蹈瞎编的,力求让领舞最骚,让自己人保持低调。所以除了王永乾,其他人都是一些拍胸跳跃转圈的简单动作,偶尔再喊几句“嘿哈”就算完事。
王永乾是最惨的。
他换衣服之前沉思了很久,拿着手上的草裙从厕所的窗向外看去,光斜斜地照在他的脸上,映得他的脸一半处于光明,一半处于阴暗,他低下头,声音很是低落:“没有了,再也没有机会脱单了。这一穿,就牺牲了我身为男人的尊严。”
陪他来换衣服的傅卓阳搂住他的肩,强行把他的头按到自己的颈窝里,目光坚定地看向窗外,轻声说道:“乾,没关系的,有的时候,你也可以选择小鸟依人地依偎在一个人的怀里。”
“阳,你不懂我。”王永乾拭了拭眼角并不存在的眼泪,佯装哽咽,“如果你真的爱我,你就应该替我穿上这套衣服。”
“乾,你知道的,”傅卓阳摇头,垂下眼帘,轻轻抚摸王永乾的头,“有些路,只能你自己走。”
“你滚吧!”王永乾拨开傅卓阳的手,一个跳跃直起身来,顺带还用胖子专属的壮硕身体撞了他一把,满怀怨念地走进了厕所间。
不过其实经过几天的排练,王永乾对这个骚舞已经麻木了,只不过穿草裙跳骚舞对他幼小的心灵来说有点刺激。
“嘿!”一开场,王永乾大吼一声,十分投入地用力拍打胸脯,开始快速摇摆,犹如一个大型电动牙刷在疯狂震动,狂野得不行。
台上的领导正对着他们,本来端庄严肃的坐姿一下子松了不少,脸上都露出了“现在的年轻人真是有想法”的笑容。
齐致跟着拍胸跳跃的时候,心中突然升起了不祥的预感——他的胸好像比前几天更痛了。
他不禁开始怀疑,这真的是要来姨妈的预兆吗?
……不能再拖了,还是放学去医院看看吧。
跳完之后,他们回到自己班的位置上,傅卓阳真心实意地不知道第几次赞美道:“再说一遍,我的乾,你刚刚的表演真是精彩绝伦。”
跳完舞的王永乾面如死灰地站在他们班的位置上,看向现在在台前跳舞的小姐姐们,“没有了,再也没有了。”
“没关系的,人生不是仅仅只有爱情,”傅卓阳抱住他,“还有伟大的父爱。”
开幕式持续了一整个上午,下午才正式开始各项比赛。
首先是男子两百米,第一组运动员已经用回形针别好号码牌,站在跑道上活络筋骨。
他们班参赛的是张启,他长得不算很高,但是运动神经很强健,像两百米这种短跑,只要他参加了,一般都能斩获一个奖牌。
他上场前,齐致拍了拍他的肩,“张启,加油。”
等张启走到检录处那边,齐致才坐下来。
这一坐下来他就感觉不太对劲——
仿佛有一双无形之手打开了闸门似的,那种熟悉的热流再度犹如泄洪般涌了出来。
操?!
齐致现在可谓是孤立无援,站起来去厕所吧,姨妈血说不定已经渗到裤子上了,可是若是一动不动地坐在这,说不定情况会更加糟糕。
“张启跑得是真的快。”魏昀在他身边坐下来,弯腰从旁边的矿泉水箱子里捞了一瓶矿泉水,拧开盖子喝了一口,“赌不赌,我猜他是冠军,五毛。”
齐致现在烦得要死,根本没去关注场上是什么情况。他抽空抬眼一看,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张启是跑得最快的,当即没好气地说:“赌个屁。”
身下姨妈好像在为张启庆祝似的,撒着欢越流越多,齐致恨不得一刀割腕把血流尽,让它无血可流。
他越想思考出一个完美的解决方案就越来越烦躁,他尝试着调整呼吸平静一下自己的心情,从地上拿起一支矿泉水猛灌一口。冷水自喉管顺流而下,把他心头那团燥火浇熄了不少。
“班长你……”魏昀欲言又止,快速抬起的手落在半空中,停滞了几秒不知道该往哪放,又垂了下去。
“?”齐致把矿泉水放回去的时候瞥了他一眼,摸不透他又怎么了。
忽然,他目光落在魏昀身上——魏昀今天穿了件外套……一个大胆的想法在齐致心中形成了。
“你把衣服脱了。”齐致言简意赅地说。
“啊?!”这句话在魏昀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他刚放下的手瞬间又抬起来,下意识双手交叉按住胸口,用眼角的余光瞄了一眼地上那支空了半瓶的矿泉水,震惊地说,“你想干嘛?”
这一刻魏昀想了很多,脑子里仿佛在放弹幕,一句接一句不要钱地划过——
他想干嘛?他为什么要喝我的水?他为什么叫我脱衣服?他为什么喝完我的水然后让我脱衣服?而且大庭广众的这……?他到底想干嘛?!
齐致见此人一直没反应,终于不耐烦了,直接上手,把那件外套剥下来。
“借我一下。”
齐致把外套套在自己身上——魏昀比他高一些,这件外套刚好能盖住小半个屁股。他迅速站起来,头也不回地走了。
走之前还留了三个字:“谢谢啊。”
突然被人扒了衣服的魏昀现在心情很复杂,“脱外套就脱外套,就不能说清楚点吗。”
他顺手又抄起矿泉水喝了一口,一口冷水还没咽下去,又突然发觉这瓶水好像还是刚刚那瓶。于是那口水被他含在嘴里,不知是咽还是不咽。
经历了一番心理挣扎之后,魏昀还是选择了咽下去,“我是直男,我怕个屁。”
像是想说服自己一样,他又喝了一口,“我们直男都这样。”
然后魏昀四处望了望,刚好两个女生拿着一瓶奶茶路过,她们就着一根吸管你一口我一口,有说有笑,周围人也没人觉得有哪里奇怪。
“对,直男都这样。”魏昀又重复了一遍。
“张启!啊!张启你棒死了!”这时刚从颁奖台下来的张启回到他们班的位置上,顿时一堆人围了上去,罗正浩甚至冲上去不断抚摸他脖子上挂着的那块金灿灿的奖牌。
人都走了,魏昀周围顿时空了不少,他把那些奇怪的想法抛诸脑后,也站起来朝张启那边走去,很给面子地也夸了一句:“张启,很强。”
作者有话要说: 我记得当年我们运动会入场解说词交了一篇文言文……然后主持人念都没念,我们班就很尴尬地走完了全程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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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难得一个不用上课、空闲下来的运动会,齐致被姨妈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