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迷不悟_不轻微-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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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元笑看他一眼,说:“你是我的爱人,也就是我的家人,一家人见面,放轻松些,不会有事的。”
徐呈杰觉得这个莫名其妙的逻辑很对而且差点就被张元说服了,他说:“你看过的那些情感电视剧难道没有告诉你婆媳之间是最容易产生矛盾的吗?”
张元听了这话转头看了徐呈杰一眼,愣了好一会儿才说:“……您就这么给自己找到定位了啊?”
徐呈杰知道张元指什么,他说:“之前还有人说阿姨希望我是个女孩好把我娶回家吧?”
张元没想到他还记得这个,想必当时在意得很,又看了他一眼,笑了一下,说:“这话只是开了头呢。”
徐呈杰说:“那后半句怎么说?”
张元目视前方,微微笑着,用张母的语气说:“是男孩更好啦,就当小四儿嫁了过去,好把小杰照顾周全喽。”
他没想到会是这么一句,静默片刻,问张元:“你早就向家里坦白过了?”
“嗯。”张元笑了笑,说,“先是坦白性向,后来坦白我喜欢的是你。”
徐呈杰耳尖有些发红,他想了想,问:“阿姨真是这么说的?”
张元说着自己也觉得好笑:“原原本本一字不差。”
“老头老太太都很喜欢你,这我可没骗你。”张元笑着说,“老太太虽然话里玩笑没个谱,但句句都是认真的,年年可盼我说说你呢,她见着你只有稀罕的,你可别怕她。”
徐呈杰默默点头,当下虽然让张元说了几句放松了些,心底却还是有几分忐忑。
张母心急,和大儿媳打算趁十一来看看徐呈杰,但在这之前,张元两人还有两件事。
八月底承诺要请江文月和吴海吃饭,因为上半月徐呈杰和张元之间的问题以及下半月张元的忙碌,被一拖再拖推到了月底,张元一看这顿饭差点要跨仨月了,手一挥直接定了放假前一天。
而徐呈杰生日正是临近月底的前两天,为了这一天,张元准备了一个惊喜。
下月论坛时间越来越近,张元自己的论文准备和学校的工作安排挤得连喘口气的时间都没,这天下午好容易没课也翘了个不是那么重要的会,张元收拾收拾精神,直接往机场去接人。
在外头漫不经心地等着,人出来的时候倒是挑了一下眉。
张元说:“真是好久不见,韩大设计师一来,这儿空气都芬芳了。”
站在张元面前的人个头和他相仿,五官十分漂亮,举手投足皆是浑然天成的矜傲,不说话的时候柔而冷,令人不敢接近,不过一看到张元,这人伸出手往他肩膀上就是一拳,张口说:“我漂洋过海的把东西亲自送来,您这面可真够大的啊。”
张元笑了下,说:“这不我已经准备好给您鞍前马后,听候差遣了吗。”
两人一路上了车,韩大设计师韩凇轻飘飘拿个手包就下了飞机,随身的银色密码箱却是一直当心着。
张元汇入车流的时候转头看了一眼被韩凇双手按着的箱子,舒了一口气笑道:“这下终于是万事齐备了,我真挺紧张的,毕竟时间太紧,也是难为你们。”
“那我什么时候能见见你那位啊。”韩凇说,“上回听小和尚说你俩成了,我没敢信,哪想到隔天你消息就来了。你可真牛‘逼了,设计稿这些年年年改,到头来真能用上。”
“小和尚”是陆景琏,陆景琏小时候原本叫陆景莲,韩凇觉着这名字特有禅意,就把他“小和尚”“小和尚”的叫着了,等人长大自己把名字改了,这诨名却改不了了。
张元说:“好歹是著名珠宝设计师,注意点影响。”
韩凇说:“那咱们现在去学校转转,我好亲耳听听客户反馈。”
张元说:“陆二说挺长时间没见你了怪想的,这会儿等着你呢。”
韩凇说:“你把人捂了十年了,这个时候了还不让见?”
张元说:“没说不让见,我可嘚瑟着呢。就这会正准备惊喜,你往人面前一戳,我介绍韩凇,世界著名珠宝设计师,特地从意大利飞回来的,我家徐教授想都不用想,我这惊喜就没了。”
韩凇闲闲道:“从前连姓都不透露只说’他’,这会就你家徐教授了,我是相信你能嘚瑟上天了。行,我回家前能在这儿待几天,你惊喜完了,我就登门拜会。”
张元笑了一下,问:“我听说这阵你家里有些情况?”
韩凇听他问起来,也有些无奈,说:“是我小弟,前段时间突然向家里出柜,把我妈吓了一跳,现在家里有些乱,我这趟回国,正好顺道回去看看。”
张元点点头,也没多问,就说了一句:“韩叔叔他们要想不明白,我让我妈和韩阿姨谈谈。”
韩凇说:“如果需要,我一定请伯母出山。”
第七章
徐呈杰生日这天是工作日,恰好是课表最满的一天,先前张元跟徐呈杰提到这天的时间由他来安排,徐呈杰便少有地露出了无奈的神情,竟然是对排满的课表有些不满了,看得张元心动不已,拉着他这样那样一番才罢休。
这天张元结束了上午头两节课,去找陆景琏取酒,就见他勾着韩凇的肩膀面无表情走出来,眼里是还没清醒的睡意。
话说出口倒是没半分迷糊,陆景琏说:“中文系教授就是与众不同,见过俩人约会听音乐会看电影,听戏的还是头一回见,昨晚过得好吗?”
徐呈杰后来提议两人晚上在家过就好,张元就看着他笑,得到一个正直中略带不自然的回视,他自然没有异议。不过虽然是这么说了,前一天张元还是订了两张票,下课以后开车直奔临市,第一次和徐呈杰两个人正正经经地听了一场戏。
徐呈杰的专业是中国古典文献学,主要研究明清文学文献,对戏曲也有涉猎,《戏曲知识入门》是他在校内开设的一门公选课,昨天那部戏则是他在这门课上必定会讲到的内容,张元从大学时代开始就不止一次看见他或看或听,比起电影音乐会,这会让他更高兴一些。
回到本市已经是凌晨,零点的时候刚下高速,徐呈杰十年以来第一次在日期变换的时候亲耳听到张元的生日祝福,两人便在车里交换了一个短暂的吻。
张元没接话,掏出手机先把两位大爷这副模样给保存了,顺手发给远方某个醋坛子,这才开口:“您二位看样子休息得不错。”
在陆景琏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的手机就已经响了,韩凇在一旁看好戏,陆景琏就对着张元指了一指,咬牙说:“你就缺德吧你。”
然后转身去接电话。
韩凇说:“人八点刚睡下,这下回笼觉也没了,是缺了那么点德。”
张元就笑,说:“成人之美,他俩小半月没见了,小别胜新婚,兄弟这么照顾我,我也是随手帮兄弟一把。”
“你这是名副其实新婚啊。”韩凇也笑,递过来一个袋子,说,“小和尚给你的,让你别省着。”
张元哭笑不得,韩凇不住陆景琏这儿,这个点出现在这里,其实跟陆景琏被一个电话叫醒也毫无怨言的心情是一样的。
就像两个操碎心的老父亲,眼见着自家为人守身如玉的女儿终于嫁了,站在路口恨不得握着人手千叮咛万嘱咐,那心情要多复杂有多复杂,场面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陆景琏回来的时候脸上都多了几分活气,他亲自给人把酒放进车里,顺手塞给他两管东西,说:“韩老大给你的,别省着。”
张元听了就是一乐,说:“你俩是没串好词还是怎么的,回吧,趁早赶紧睡会儿,晚了人该来了。”
被陆景琏甚为不雅地翻了个白眼,“砰”一声关上了门。
与徐呈杰不同,张元今天课表特别空,下午一个会让他请了假,徐呈杰一天没见着人,回家的时候才看见厨房里正忙碌着的背影。
徐呈杰愣了一下,缓缓关门,把钥匙放在玄关的柜子上,然后拿起那捧鲜红的玫瑰。
花朵鲜艳而饱满,炽烈得如同一束火,徐呈杰捧着花淡淡笑了一下,抬眼看见刚才还在厨房的人已经来到面前。
张元穿得十分简单,白色T恤浅灰长裤,裤子抽绳松松系着,如同他就生活在这个地方的居家打扮,连同空气里淡淡的食物香气,和他这个人,都给予徐呈杰一种温馨而悠远的感觉。
张元笑着对他说:“你回来了。”而后举着湿润的双手倾身给他一个轻轻的吻,眼神里都是柔软的甜意。
明明确认关系不过十数天,两人之间毫无生涩的互动就如同他们已经在一起生活了十数年。
徐呈杰看着那双掩藏不住爱意的眼睛,在他起身要离开的时候勾住他的脖子,自己再度迎了上去。
而两人确实已经相识十余年,关系从疏离到圆融,到彼此视对方为此生至爱,如今身份转变,一切都水到渠成,如果要说多了什么,也就是多了一重恋人的身份,和向对方表达爱的方式了。
张元猝不及防迎来了徐呈杰的主动,只是愣怔一瞬便笑着纵容他的动作,张开嘴接纳对方进入,小心地不让自己的手碰到他。
这个吻温柔而缠绵,分开的时候徐呈杰的目光如水般化开,他低声说:“回家就能看见你,让我有些庆幸那个时候冲动之下向你挑明了。”
张元用手背蹭了蹭他的脸颊,轻声道:“嗯,感谢你,生日快乐。”
徐呈杰看着他笑了,张元也看着他笑,低声让他回房先换衣服。
徐呈杰在卧室里停留的时间有些长,出来的时候张元正在倒酒,徐呈杰站在不远处看着他,身形修长,微微抬起的手臂线条流畅,侧过脸露出略显锐利却依旧俊朗的脸部轮廓……从大学到现在,他看着这个人从仍带着青年的张扬转变为如今漫不经心的成熟,却从未感到厌烦,每一次都愈发使自己清晰地感知心底的感情。
他看着那个人,忍不住弯起唇角笑了笑,慢慢地走过去,从身后轻轻环住对方的腰。
徐呈杰从身后靠近的时候,张元已经感觉到那淡而清新的水汽,徐呈杰洗过澡了,这个认知让他心中一动,却没想到对方的身体也随之贴近,手臂环过腰侧,在小腹处收紧,使他的呼吸微不可查地停滞了一瞬。
徐呈杰轻声说:“很香。”
张元拿起另一只酒杯,淡笑看着酒液沿着杯壁划入:“嗯?”
徐呈杰松开手,退到他身侧,接过他递过来的酒,手指动了动,说:“那天陆老板向我介绍了一瓶酒。”
张元侧过身面对他,说:“他都对你说了?”
徐呈杰摇摇头:“他说那天下着大雨,你往他那里存了一瓶酒。”徐呈杰说了一个日期,是曾经由张元亲口告诉他的日子,“陆老板说这瓶酒对你而言意义重大,只是他不知道它什么时候才终于能够开瓶,或者永远都没有开启的可能……”
他低头看了看杯中的酒液,说:“这就是那瓶酒吗。”
张元转身从一旁取来酒瓶,徐呈杰这才看到“意义重大”的真身。
张元说:“抱歉,这是迟到了十一年的生日礼物。”
瓶身上有一个醒目的数字,正是徐呈杰出生的年份,张元对他说出的那个日期,正是十一年前的今天,那一天徐呈杰二十岁。
那一天,张元在航班因暴雨延误而生出无法将这瓶酒亲手送达的焦躁中明悟了自己的感情,而徐呈杰依稀记得那一天张元打来的电话,他说:“等你来北京读博,祝你生日快乐。”
背景音是即使身处室内也无法隔绝的滂沱暴雨。
而电话这头的徐呈杰站在空无一人的走廊上,身后的教室里是在上课前给予他生日惊喜的本硕班同学,他听着电话那头的雨声,回以沉静的嗓音:“谢谢,听说北京暴雨,你多小心,注意安全。”
眼中却是自己无法察觉的柔和。
张元偶尔会想,如果当时他出现在徐呈杰面前,那么是不是不会有中间这让两人都小心翼翼的十年,但这到底只是一闪念,即使当年互白心意,十年太长,谁也不知道中间又会发生什么,正如未来还远,最美好的永远只属于当下。
徐呈杰如今亦是看得明白,他与张元轻轻碰杯,轻声说:“酒陈而香,现在并不算晚。”
陈年佳酿,幽香在唇齿间萦绕,徐呈杰半口入喉已然微醺,他注视着张元的双眼,抬手抚上他的胸膛,感受掌心之下骤然加速的跳动,缓声道:“我已经准备过了。”
夙愿成真,隐忍了这么些天,此情此境之中,他一秒都不想多等。
“呈杰。”张元的嗓音霎时变得喑哑,他按上那只手,“你从来都有办法让我比上一秒更加爱你。”
这个人总是能够让他束手无策,又心甘情愿,满心欢喜。
如同燎原之火乍起之前那一粒微不足道的火种,于纤毫之末引动千里荒芜,土层深处的根系延伸着叫嚣着体内的焦渴,被烈焰蒸尽最后一丝湿润,化作更为雄大的烈火。
酒香接引着唇与唇贴近,气息交融的那一瞬,徐呈杰轻声道:“我也爱你。”
光线昏沉的室内暗香浮动,徐呈杰撑着身体,不住喘息。
张元为他做足了扩张,细致到不知道是在折磨他,还是折磨自己。进到三指的时候徐呈杰忍耐不住,红着眼睛回头瞪他,撸了一把他身下勃‘起的阳`具,沙哑着嗓子说:“我要你进来。”
之前被张元用嘴含了出来,跪伏着的人白‘皙的身体上覆上一层薄红,声音染上了情`欲的沙哑,眼中水光波动,瞪得张元差些失去理智挺身直入。
而纵使没有失去理智,脑中的那根弦也濒临崩断的边缘。张元撤出手指换上胀大的阳`具,俯身挺腰,一寸一寸碾进,直到将自己整个埋入,停住不动。
内壁被一寸寸撑开容纳对方的进入,床单被收紧的手指抓得皱成一团,徐呈杰咬牙忍住呼之欲出的呻吟,后‘穴没有了刚进入时的痛感,变得又麻又胀,挥之不去的异物感让他下意识收缩内壁,随之而来的是两人鼻间同时逸出的一声闷哼。
张元出了一头冷汗,刚才徐呈杰这么一夹差一点让他被直接夹射了出来,火热的阳`具被肠壁紧紧包裹着,他忍得辛苦,徐呈杰也不好受,张元将手伸到前面抚慰他有些疲软的阳`具,轻吻着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