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度回首再遇你-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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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秦道，“好。”
肖琪道，“我尽人事看天命，对方的律师不是吃素，国外的律师做这个其实比我有经验。你就没考虑过找别人来办吗……也不用花两百万……”
茶壶里还剩下最后一点茶水。
沈秦把它们全倒杯子里喝了干净，“多谢款待。我还有事，你先慢慢找你的资料。我……看看能不能改天命。”
沈秦面带着的笑肖琪总觉得不怀好意，“……沈秦……慢走不送……”
肖琪的猜测或者说是直觉是准的。
沈秦活到那么大，真没几件事可以让他高兴。大多数时候，他的笑都是不怀好意的。
只不过如果不笑，难不成还哭么？
临近中午，沈秦请别人吃了顿饭。饭桌上他总保持笑容，和颜悦色地听着对方不客气的言辞。等到那人把憋屈的话说得差不多了，沈秦还是一副笑脸，从随身的包里里拿出一份价值不菲的合同递给那人看。
那人眉毛抽了抽，“什么意思？这什么玩意儿？”
“你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沈秦道，“有不满意的地方请跟我提出来。”
一顿中午饭吃了有三小时，一桌子好菜是冷了热，热了冷，冷了再热。沈秦对吃食的要求很高，对于那桌子菜他已经定义为垃圾了，就算酒店厨师再有名他也不会动筷子吃一口。
谈到最后对方胃口却好的很，大嚼特嚼，一个劲儿的感谢。
沈秦忍耐着把他送走了，阿部发信息给他：
【在吗，我家餐厅推出新菜，有空过来试吃吗？】
阿部家的西餐厅这会儿已经过了饭点，来店的客人只有沈秦一位。餐厅所有的菜肴都是在餐厅的正中央的操作台上现场制作出来的，新不新鲜干不干净是一眼能看得出来。
沈秦早就饿了，菜一上桌就吃起来。
阿部也跟他一起在吃，“怎么样？”
“很好，味道不错，作为新品一定会受欢迎。”沈秦评价道。
“我就知道你会喜欢！我天天吃这些东西，感觉嚼嘴里都一个味道，不如吃零食。”阿部面前的菜没动几口，桌子上摆着薯片虾条糙米卷之类的膨化食品，他也不管自己是否能吃完，袋子全拆开，一样吃一点儿。
阿部右手边放着他的电脑，还抓过虾条的油腻腻的手正飞快的敲着键盘，速度快的堪比朗朗弹钢琴。
沈秦和阿部认识的时间不长，也就高一那会儿在一个班上，那时候他很直接了当地对沈秦交代道，“你爷爷让我做你同班同学监督你，你有什么事儿我得向他汇报。你别怪我，我考进这所学校是你爷爷帮的忙，我只能照做。”
以往爷爷也做过这样的事，只不过原来那些人没能跟着沈秦一起考入如泉高中。
沈秦道，“你能不能把你的手擦干净再碰电脑。”
“有什么关系，我的电脑我不嫌弃！”
“吃饭的时候能不能专心点。”
“我正忙着呢，最近一段时间如泉好几家公司被黑客给攻击了。网上竟然有人传言是我做的，简直岂有此理！”阿部嚼着虾条说话含含糊糊，气愤道，“我像是那种没品的人吗？”
“你喜欢操纵电脑，以后考不考虑来我家公司，待遇会很好。”
“不考虑！”阿部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你家公司太坑，我平时帮你个忙还行，让我去你公司做事，我怕我会受不了你爸的做法发疯。而且你肯定也会让我做些什么遭天谴的事，良心太黑！我平时玩玩儿跟着你混一会儿是没什么，但我更希望去的是专业点的地方，反正一定会有比你沈家更适合我的地方。”
沈秦反驳道，“做生意的人心都有点黑，不是只有沈家。”
“那你沈家的心就是其中最黑的！”
阿部这个人某些时候真的管不住嘴，他根本不怕得罪沈秦，脑子也不笨，摸透了沈秦的性子，话说出来就不担心沈秦跟他翻脸。
沈秦不再说话，优雅的吃完了这顿饭，付了钱就走人了。
晚上沈衫的办公室到了新买了茶叶。沈秦坐在里面一边喝茶一边帮父亲看堆得小山般高的文件。
两人相对无言，各忙各的，办公室里只有纸业翻动的声音。
忽然沈衫的手机响了，怪突兀的，沈秦抬眼看向他。
沈衫则看到是个陌生来电，就挂了。办公室里又静了。
还没过一分钟，沈衫手边的固话又响了，他拿起电话道，“什么事？”
电话那头是秘书的声音，“沈总，N公司的负责人赵总找您，我要不要接进来。”
是那个要告他作家抄袭的小公司。
沈衫道，“可以，你接过来。”
电话里咔嚓一声秘书挂了电话，随后又接上了那位赵总的，沈衫道，“你好。”
“沈衫！！你个卑鄙无耻的小人！！！”赵总暴怒道，差点把沈衫的耳朵震聋了。
真是个暴脾气……沈衫拿开电话，让它跟自己脆弱的耳朵保持距离，“我怎么卑鄙无耻了？”
“你他妈的把我的人挖走了？！”
“挖走了？”
“别装听不懂！！我那个作家突然跟我说什么不想告了，没关系了，因为他已经跟沈氏签约了！你也太不要脸了吧！”
沈衫突然明白了什么，笑道，“这样啊，没事，他以前是你公司签约的人，版权还是归你们公司管理的，你要告还是可以告。”
“废话，我当然要告！！你别以为出这种损招有什么用，走着瞧，法院见！！！”啪嗒的一声对方挂了。
沈衫手掌拍了一下耳朵，“吵死了……”
沈秦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犬吠而已，吵得我头疼。”沈衫把眼前处理好的东西往旁边放了放，看见沈秦跟自己累死累活的样子完全不同的悠哉样，“你新签进来一个作家？”
“对啊，比那个只会抄袭的人要有才能得多，之后可以重点培养。至于那个这次闹出事的那位……以后给他换位编辑，少给点宣传，要是还闹出这样的麻烦事，就跟他解约。”
沈衫没反驳。
他也是打算这么做的。
沈家的人性子还真一个样，要出把心脏挖出来，里面恐怕流的是黑血呢。
☆、夏冯
还是清晨，阿部习惯开着窗户睡觉，这几天天气转凉，潮湿的冷风从窗户吹进阿部的卧室里，把他从深度睡眠吹成浅度睡眠。
啊……老冷！阿部这样想着，但就是困得要死，懒得去关窗。他把露在外面的头埋进被子里，继续睡。
睡着睡着就睡沉了。
“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我爱你~有几分~我的情也……”
被子外面阿部的手机里唱着月亮代表我的心，邓丽君的歌声再美，可他妈的大清早唱就是噪音了！
被子里阿部又回到了浅度睡眠。妈的，他也没把闹铃调那么早啊！
手机里邓丽君还在唱，“我的爱~也真~月亮~代表我的心~”
吵得阿部烦躁得想杀人，突然又想起这不是闹铃，而是自己的手机铃声。
妈的，谁大清早打电话给他！
被窝里伸出一只手摸索着，把手机拿到被子里，“几点啊！请问你哪个傻……哦……沈秦啊……现在？哦，好，我马上过来！”
阿部一口气从被子钻出来，从窗户吹进来的冷风让他彻底醒了。他抬头盯着天花板不禁感慨，“我怎么这么没出息啊！”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阿部虔诚的相信着这句话，并且觉得以后会一直相信下去。
“你笑什么？”沈秦少见的冰冷面孔凑到正在忍笑阿部身边。
阿部两只手都在敲键盘，听到他这一句，马上用一只手捂住嘴，“唔……我没笑。”
“快点搞定行不行？”
阿部把手又放到键盘上一阵狂敲，“你有点耐心，这病毒厉害，不可能刚坐这里五分钟就解决了吧……”
虽然收了脸上的笑，但阿部还是忍不住在心里笑得打了滚！昨天刚说着那个如泉最近出现的黑客，今天这黑客就找上了沈家的公司，还把公司上上下下的所有电脑全黑了！
沈秦待人基本上是一团和气的，可今天却被这黑客气得变了脸……哈哈哈哈！想想就好笑！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沈秦对于这种自己没法解决的事情一向都会沉着脸。
他一把那张仿佛画着擦不掉的笑脸沉下来，阿部就……就比看赵本山小品还觉得搞笑！
病毒很难对付，程序极其复杂，阿部把手敲得快废了，敲着敲着他突然停了下来。
“结束了？”沈秦问道。
“没有，没看屏幕上的字还转个不听吗？”
“那你停下来干嘛！！”沈秦一巴掌呼上阿部的脑袋，差点把他脑袋给呼转过来。
“痛！”
“你以为我大早上请你过来坐这里立地成佛吗？”沈秦又是一巴掌上去了。
阿部一蹬腿儿站起来躲过了，再被沈秦来这一下，他就得脑袋开花，“别别别打，你说你个整天装斯文的人，怎么做这种粗暴的事！你的手腕也不怕打我打断了！”
沈秦甩甩的确痛得很的手，“你究竟怎么回事，不能解决吗？”
“我刚刚话还没说完好吧……”阿部揉揉他可怜的脑袋，“我是还没解决完不是不能解决。现在你不用着急，只要再等上一会儿电脑就会恢复正常。我刚刚在这病毒里添加了一道程序，可以反追踪下病毒的黑客。”
十分钟后电脑上不停跳跃着的字果然停了下来。阿部又坐回电脑前敲了一阵键盘，随即屏幕上出现了地图，地图上有一红点在闪烁，阿部惊奇道，“这黑客也是本市的，竟然还离这里挺近的，隔四条街就到了，就在我们学校附近！”
沈秦见病毒没了，脸色缓和不少，倒了杯水喝，“学校附近？”
“对啊，在那个东学公寓里。那是个老公寓了，里面算是学区房，学生住得很多，这黑客多半和我一样是个学生。”
阿部在如泉市算是小有名气的计算机高手，最近出了好多家企业系统被黑都怀疑是他做的。他正窝着火，现在总算是被他逮住了这黑客的尾巴，清早上起床的困意已经完全消散了，“妈的，我现在就去现场把那小子揪出来！”
沈秦道，“你无聊吗？些事交给警察不就好了。”
“我不无聊，现在这人已经断了我这边的追踪程序，我现在不去抓他个现行一会儿他溜了怎么办？”
“所以说打给警察不是更快点。”沈秦拿出手机拨了110，“你说一下刚才查到的地址。”
“东学公寓三栋501！”
“你说什么？！”沈秦突然又把脸沉得很难看，重复了一遍，“三栋5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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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扣扣――扣扣――”敲门声不急不缓，很有礼貌的样子。
夏冯走过去开门，“哪位？”
“哦，是你啊！”
阿部开心的叫起来，“不给糖就捣蛋！”
“……”
夏冯愣一下，“你哪位？”
阿部没理他，推开他冲进屋里，看见了房间里的两台屏幕还亮着病毒窗口的电脑，他回头笑道，“你还真敢干啊，死黑客！”
夏冯，“先前是你！”
“就是我！”阿部走到他摆着电脑的两个房间里。
夏冯也紧跟上他，挡在自己电脑前“你想干嘛？！”
“你才想干嘛？”一个让夏冯冷得透心凉的声音……
沈秦修长的身子慢慢踏进来，身上的白衣有些乱了，没了往常的平整服帖。
夏冯半边身体都僵硬得仿佛掉进了冰窟，“沈……沈秦？！”
明明是白日，夏冯却觉得走进来的浑身都笼罩着暗影，他越走越快，几步就到了夏冯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夏冯现在已经有些惊恐了，背后渗出了薄汗，试探性的开口，“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做了什么妨碍到你的事了吗？那个……那个系统是你公司的么……”
沈秦那没了往常笑意的眼睛里眸光微闪，抬起手就扇了个夏冯的巴掌！
夏冯的脸迅速印上了鲜红的手掌印，头被打得歪了过去。
沈秦的声音在他头顶响了，“我还第一次知道，你除了这张脸之外也不是一无是处，这不挺聪明的吗？”
阿部见沈秦动了手还正准备再扇一个巴掌连忙喊道，“沈秦沈秦！一般黑客接活对方都是匿名的，并不需要查看攻击对象的身份，他很可能真的不知道自己攻击的公司系统你家的。”
阿部又挨到两台电脑前敲了几个键盘查看了一下，“兄弟，你可以啊！我要是技术不够硬你这程序都可能侵入到沈秦家公司的财务部门了，这一不小心分分钟几百万上下就没了！”
沈秦“啪――”的一声又扇了夏冯一个巴掌！夏冯一点也没躲，但身体下意识地还是颤抖了一下，沈秦两根修长冰冷的手指又把他的下颚捏住抬起，“蠢货……”
沈秦看夏冯的眼神像是失望极了，语气里甚至有轻蔑的意味。
阿部不客气地坐在了电脑前，“我看看到底是谁给你胆子让你攻击我给沈秦做的系统的。”
“你让开！”夏冯挣脱开。
沈秦又抓住他。
抓得十分用力，手上的每个骨节都印出了青白。
夏冯知道来这的不是警察而是沈秦，就说明沈秦并不拿他怎么样，他挤出点求饶的笑，“沈秦，我的电脑不能随便给人碰，我不是故意给你惹麻烦的。”
可是他不开口还好，一开口说完这句话沈秦就对他产生些恶心的感觉。
他禁不住想自己还是天真了。
夏默升那个渣子的种又怎么可能开成朵纯白花来。
夏冯手臂上一松。
沈秦放开了他，“阿部，走了。”
阿部，“这就回去了？！”
“公司还有事，我要回去，公司里系统被破坏的程序也需要你赶紧跟我回去处理。”沈秦把手插回口袋里，冷冷瞟了眼夏冯道，“恋人游戏我腻了，我放你自由。”
夏冯一阵头皮发麻，“你说什么？”
阿部其实还没能来得及对这台电脑做些什么，但看沈秦的样子是不打算追究了，于是就跟着沈秦回去了。
就剩夏冯一个人站在原地愣了许久。
回去的路上沈秦脸上还是没个温和的颜色，阿部道，“我说你……对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