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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白苹-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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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朋友”?这算什么?韩笠听得哭笑不得,可见到裴晏禹已经红得像番茄一样的脸,又忍不住暗自期待他接下来的表现——说不定,他就算出糗,也特别可爱。
  随着乐队的前奏,裴晏禹也开始低头弹起了吉他。他的指法不是特别熟练,但看得出来经过了精心的准备,待他开口,连原本的乐队主唱也向他投以了惊诧的目光。
  头两句或许是由于太紧张,韩笠觉得裴晏禹的声音紧得像是随时要崩断的琴弦。
  可是,哪怕如此也掩盖不了他清亮的声线。渐渐地,他越唱越顺了。在舞台时而明、时而亮的灯下,他投入演唱的表情显得格外认真和专注。
  “像孩子依赖着肩膀,像眼泪依赖着脸庞。你就像天使一样,给我依赖、给我力量——”坐在台下的韩笠目不转睛地望着他,裴晏禹唱着早已熟稔于心的歌词,仿佛从他平静、温和的微笑当中得到了力量,“像诗人依赖着月亮,像海豚依赖海洋。你是天使,你是天使,你是我最初和最后的天堂。”
  原来这家伙唱起歌来是这个样子。韩笠靠在椅子里望着,在他朝自己笑时,忍不住跟着笑了。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大约是刚才喝了酒的缘故,竟觉得脸颊上热得有些发痒。他轻轻地挠了挠。
  当这首歌完整地演唱完毕,裴晏禹悄然地松了一口气。他将吉他还给主唱,在其他人的掌声当中羞赧地回到了座位上,又不禁将身体往餐桌的边沿靠,问:“怎么样?你喜欢吗?”
  韩笠古怪地看了看他,等服务生走过来,将一张信用卡交给她,说:“没有密码。”
  裴晏禹看得一愣,仍殷殷地望着韩笠等答案。
  “我很喜欢。”韩笠等着信用卡被还回来,起身道,“你出来,我有话和你说。”
  裴晏禹不明所以,只得跟着他一路走出去。韩笠不但走出了餐厅,还走出了巷子。他走得特别快,裴晏禹匆匆忙忙地跟着他,猛然想起一件事,急忙掏出手机来看。
  见到已经变成第二天零时的时间,裴晏禹的心里咯噔了一声,进而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似是已经停摆的时钟。
  忽然,韩笠攥住他的胳膊,将他拽进一条漆黑的巷子里。


第19章 鲜美的沼泥…7
  有月光,没有月光。
  裴晏禹看得不够真切。明明二人什么也没有做,韩笠不过只是用双手将他锁在了墙边,他却在与他对视良久以后,呼吸莫名其妙地变沉了、变虚了。他恓惶地望着韩笠的眼睛,还有他眼角的泪痣,又带着浅浅的畏惧垂下眼帘,视线掠过了他的嘴唇。
  “嗯……”裴晏禹开口的一瞬间,韩笠阻止了他说话。不过一秒钟的工夫,裴晏禹已经无话可说。热吻席卷在他的唇舌间,带着潮水般汹涌的气息,湍急而澎湃,裴晏禹感到自己的腰肢被他用臂膀用力地锁紧,挣扎不开。
  他张着嘴巴迎接这个吻,呵出的热气全跟在韩笠的呼吸里。仿佛要烧坏了似的。裴晏禹分不清楚,明明韩笠的嘴唇和舌头都这么柔软,又是怎样死死地缠住了他?他来不及分辨,早已在不知不觉之间也缠了过去。
  以为这个吻是缱绻,又以为是缠绵,其实却是纠缠多一些,他将颤抖的指尖触碰在韩笠的脸颊上,虚弱无力地扣着他的颈子,又更深地将贪婪的吻伸进他的口腔里。紧密地贴在一起的身体原先是僵木的,直到韩笠的手往下触碰到他的臀尖,他才恍然觉察自己的迷离。
  他拧起了眉头,又不愿这疯狂暂停,只得任凭韩笠将发热的手流窜在自己的身上,而他却一门心思地吻他。如同只要睁眼就会醒过来的梦境,裴晏禹不愿睁开双眼,又忍不住想要多看一眼这张脸、这个人。
  韩笠贴近在他脸颊上的吻带着潮热的气息,吻湿了他的双眼,又熨烫着渗出细汗的额头。当他轻轻地咬着裴晏禹的耳根,舌尖伸进了他的耳廓里,那轰隆隆的声响振动着裴晏禹的心脏,他的一双膝盖禁不住微微地颤抖,慌乱之间,虚弱的、迷茫的、忘怀的呻吟声从喉咙里细细地钻了出来,直到韩笠轻声的笑穿透他的鼓膜。
  直到他的手伸到了裴晏禹的腿间,不轻不重地握了握那个仿佛要和他的肢体分离却又那么明显的部位。这一抓,抓回了裴晏禹的清醒,他近乎慌乱地睁开了眼,只见到韩笠喘着气,嘴角挂着似是戏谑又似是愉悦的笑意。
  “你真新鲜。”韩笠的额头发烫,抵在裴晏禹的额头上。裴晏禹的呼吸很乱,全呼在了他的鼻尖和嘴唇上,像是迷迭的香气,蔓延在韩笠所有能够呼吸到的空气里。
  而他自己却浑然不觉。他的周身正在微微地发抖,恐惧又渴盼,显得那么慌张。“过、过午夜十二点了。”裴晏禹不知自己究竟是因为紧张还是因为激动才把话说得不清不楚。
  韩笠仍握着他鼓在牛仔裤里的那东西,将自己的身体贴近。裴晏禹难以分辨隔着一只手,韩笠贴在自己身上的身体是否也同样的激动。他同样分辨不出面前这个人是谁,他只是莫名地觉得这个人无比的美好,究竟是为什么,他不明白。在这个时候,他也没有办法想明白。
  “今天我开心,送你半个小时。”韩笠略微沙哑的声音里带着勾心的笑意,撩拨在他的耳畔,问,“你要不要?”
  心脏从刚才开始就跳得急促,裴晏禹能听到的除了韩笠的声音,便只剩下自己的心跳声。
  没有月光,有月光。
  他慌了神,仿佛听到另一个世界传来人潮的言语,可他不愿去看,只怕看旁人一眼便少看韩笠一秒。这条巷子幽深而漆黑,偏偏韩笠又是如此明亮,裴晏禹当他是唯一的光点,带着恐惧和忐忑抬起双臂抱住他,用连自己也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应道:“嗯。”
  “好孩子。”看着怀中分明害怕得很,却依然不舍的人,韩笠的话语突然之间变得温柔了许多。这是一只新鲜的猎物,浑然不觉自己的诱人,还不顾一切地献身。
  韩笠诱导着他,却开始嫌黑暗当中看不清的画面。当他摸索着解开裴晏禹的皮带和纽扣,在松开的拉链和裤子背后握住他勃起的性器,裴晏禹突然僵住了,如同身上再没有一处是自由的。他不禁不适地伸手推拒,却被韩笠撇开了。
  他用吻撇开了,好像只要有吻,裴晏禹便忘了抗拒。他又开始轻微地颤抖,而韩笠一边吻着他,一边好声好气地宽慰,说:“好孩子,别担心。出事我担着。”
  从来没有人这样触碰过自己的身体,裴晏禹没来得及想象,意识已经落进了一片平静的湖底。他像溺水一般挣扎,这挣扎好似又跟上了韩笠的节奏,更令他沉得彻底。
  裴晏禹别无他法,只得像是抱住了一根浮木一般抱住韩笠,亲吻他,好让自己分神。他不愿因忘情而难以自已的轻吟暴露自己的慌乱,却屡屡因而更加忘情。涌动的快感包围着他,慢一些、快一些,都让他全然没有了自己呼吸的频率。
  韩笠看着他像一只提线木偶一样不知所措,想要好好欣赏,又禁不住他的吻,忍不住捂住他的脑袋更深地吻进去。他的轻吟微弱得像是细细密密的针,刺激着韩笠的听觉。倘若这声音更强烈一些,会是怎样的迷人?韩笠加快了手上的套弄,便听到裴晏禹如同呼救一样的声音灌进了自己的声道里。
  他慌乱得再度伸手要推开韩笠,韩笠的嘴唇仍贴在他的唇上,手指覆盖在铃口,眼底尽是裴晏禹惊慌的神情。他哑着声音问:“用嘴巴还是手,你选。”
  裴晏禹听得脑子里轰然一声巨响,一时之间忘了手上拒绝的力气。偏偏韩笠用手困住了他,他不敢想象还能有更令他激动和张皇的事情降临。“手……”裴晏禹害怕极了,他没有见过这样的自己,却又在见到光的同时,恨不得立即扑上去。
  话音未落,韩笠深深地吻住了他的嘴巴。
  他的手太灵巧,铃口被放开以前所发生的一切裴晏禹甚至来不及感知,自己已经在好不容易露出水面的那一刻,没来得及透上一口气,又深深地沉进了水底。灭了顶。
  一切来得太快,就连韩笠也在满手沾满粘稠的液体以后有些哑然。接着,他不小心笑出声,却见发懵的裴晏禹因他的笑声而如梦初醒,进而满眼愧疚和不甘愿地低下了头。
  韩笠用手帕将沾满精液的手擦干净,嘴上却不忘亲吻仿佛做错了事一般的裴晏禹。裴晏禹微微一愣,也不管自己有多不整齐,立即像是逃难一般再次拥住他,主动地和他交换充满温情和讨好的吻。
  “小朋友。”韩笠松开手,手帕落到了地上,他一边吻着裴晏禹,一边帮他整理裤子,轻哼道,“下次要学坏些,也帮帮我。”
  裴晏禹怔了怔,低头看着他帮自己重新扣上皮带。起先的太松,他又往里扣了一个。他怔忡地看着,点了点头:“嗯。”
  “乖。”哪怕见到他的嘴唇已经被自己吻肿了,韩笠还是忍不住再一次将吻覆了上去。
  回到家里,韩笠才发现自己出门以前忘了关窗户。他坐在临江的落地窗户旁,秋夜里凉爽的江风铺面而来,吹得江面波光粼粼。
  韩笠喝着仍冒着冷气的啤酒,很快便周身冷却。月华如水般洒在江面上,广阔的江面连着天际,又依稀可见江水的对面是万家灯火在深夜里的星星点点。在他不甚清楚的印象当中,江的对面似乎就是裴晏禹的学校。
  想到这个什么都不会的学生,韩笠不禁轻声笑,半是无奈半是好笑地摇了摇头。他拿起收到信息的手机,打开一看,是裴晏禹将钱转到了他的账户上,写的附言是:谢谢你。
  韩笠看得讶然,又一次忍不住笑出了声。他不自觉地哼着先前在酒吧里听到裴晏禹唱的那首曲子,一边喝啤酒一边编辑回复的信息。可不知为何,韩笠犹豫了片刻仍没拿定主意要说什么。
  他想了想,笑着回复道:谢谢惠顾,欢迎下次光顾。
  过了一会儿,韩笠的手机里收到了裴晏禹的回复,又是那个字:嗯。看着这个字,韩笠又想起了他在自己臂弯里忐忑又期待的样子,笑容里无奈的意味更深了一些。
  他回复了这段对话里的最后一个字:傻。
  自从那日和韩笠在古渡口分别以后,裴晏禹所过的生活与他原本预想中的没有太大区别。他一日三餐吃着十分节俭却充饥的馒头包子,照旧每天在课后和业余努力学习。为了避免在食堂里遇见杜唯秋,裴晏禹从不在食堂吃饭,而是一个人窝在宿舍里一边写作业一边啃馒头。
  他当然知道这样的生活不能一直过下去,那日别后,他再没有在打工时遇见韩笠。裴晏禹几次想过联系他,可又想不到其他缘由。那天在酒吧里,裴晏禹在唱歌以前曾说将那首歌送给他的朋友,然而他并不知道韩笠是否也把他当做朋友。
  或许算是?哪怕没有上次的约会,他们往常在便利店里的相见也算得上是有数面之交的友人。裴晏禹不知道自己现在之于韩笠究竟是什么人,如同他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看待韩笠一样。
  他还在每天做那样的工作吗?裴晏禹看着手机里的信息记录,不由得想。那句韩笠说的玩笑话有几分真、几分假,裴晏禹无从分辨,可他总在看到这句话时想起韩笠的脸。是韩笠的脸。
  为了这条信息里所提到的“下次”,裴晏禹又找了一份家教的工作。家教的对象是个上中学的女孩子,约定每个周末的两天裴晏禹上她的家里给她补习功课。这份工作不辛苦,薪酬对裴晏禹来说已经十分可观。他估摸着自己再过一个月就不需要过捉襟见肘的生活——只要他不再见到韩笠。
  然而,一个月后,裴晏禹又见到了月圆。
  他恍然之间意识到自己竟然一个月没有见到韩笠了,反倒是在学校里遇见过杜唯秋一两次。他的妻子就要临产,裴晏禹每次见到他,他都是神色匆匆。
  拿到家教薪水的第一天,裴晏禹在食堂里吃饭,见到橱窗里售卖的糖醋排骨,想了想,便在吃过饭后用自己的便当盒又装了一份饭菜。


第20章 低语的月下…1
  天气就这样一天比一天冷了,便利店前的梧桐树总是落下不少近乎透明的落叶,黄橙橙的一片片,好像收集了不少枯萎的阳光。
  裴晏禹接连两天值夜班,每次都会带上自己在学校食堂打的盒饭,将素菜和荤菜分开摆放在米饭旁,像是电视剧里常常出现的美味便当。
  然而,他没有一天晚上见到韩笠,反倒是在其中一晚见到了那个曾经向韩笠借雨伞的女人。
  尽管很想知道韩笠最近的消息,但裴晏禹没向那个女人问起。女人对他不熟悉,裴晏禹不知道她和韩笠究竟相熟到什么地步,也无从开口。裴晏禹不得不承认,除了韩笠所做的工作以外,自己对他一无所知。
  但夜晚没向那个女人打听所带来的遗憾始终滞留在裴晏禹的心里,白天他留在宿舍里补眠,却辗转反侧到中午。
  下午的课堂上,裴晏禹难掩睡意打了个盹,醒来时视线里白茫茫的一片。
  课程上到一半,窗外鼓动着冷风,偶尔几片树叶被朔风卷来,打在玻璃上,啪的一声,像是枯叶蝶撞在窗户上。雨滴是蝴蝶的血水,窗外下起了雨。
  没过多久,下课了。裴晏禹全然不知道这堂课究竟上了些什么,只得计划利用晚上的休息时间找地方自习。
  课间,教学楼的一楼进进出出全是学生,也有不少像裴晏禹一样因雨被困在教学楼内的人。
  他等了片刻,正打定主意要飞奔往食堂,却突然听见身后有人叫了自己的名字。听到这个声音,裴晏禹愣了愣,回头对杜唯秋笑着打招呼:“杜老师。”
  “没带伞?”杜唯秋说着打开了手中的雨伞。
  裴晏禹点头,见到杜唯秋向自己使了个眼色,便跟着走到了他的伞下。
  雨不大,只是细细密密,让眼前的道路迷蒙成一幅水彩,远山更是模糊得似同泼墨。
  脚下的地面被雨水浸透,裴晏禹低着眉眼,不想彼此的沉默延伸,主动地问:“师母的预产期快到了吧?”
  “嗯,就是这两三天了。”杜唯秋说起妻子,神情平淡,似是早已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这即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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