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苹-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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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痛得两眼发红,颤颤悠悠地爬起来,咬着嘴唇,气呼呼地往韩笠的背上踹。韩笠的身子晃了晃,仍跪在地上未动。男孩急了,又往他的腿上、背上连着踹了几脚,韩笠忽然回头瞪向他,反倒看得他愣了愣。
“真没用,我来!”一个穿着改良旗袍的女郎走过来,抬腿往韩笠的脸上踹。
她的动作太快,韩笠始料未及,没想到要和女人动手,就这么被踹到了地上。他往地上啐了一口唾液,接着又被那个半裸男孩趁势连踹了几脚。看着男孩子耀武扬威的模样,韩笠恨得从地上爬起来,一拳抡到了他的脸上。男孩哎哟了一声,又见韩笠扑过来,忙不迭地喊饶命。韩笠目露凶光,正往男孩的脸上揍,忽而身后不知是谁往他的腰上踢了一脚,他的喉咙一甜,顷刻间摔倒在地。
那个刚刚嘲笑过雷熙德的男人操着一支空酒瓶砸到韩笠的头上,韩笠双眼发黑,没来得及爬起来,人已经被他提溜到雷熙德的腿边。男人把他的脸往雷熙德的腿间摁,命令道:“畜生,给你德哥舔!”
“哎,对漂亮的孩子得温柔。”雷熙德满不在乎地朝朋友挥手,掐着韩笠的下巴抬起他的头。韩笠愤恨地撇开脸,挣脱了他。见状,雷熙德眯了眯眼睛,耐心地说:“韩笠,要从我们这里离开,得按规矩来。你不是不明白吧?”
韩笠的胸腔起伏着,半晌道:“明白。”
“平时待你不薄,既然以后江湖不见,是你报答的时候了。”石远鹏在韩笠的身后说,“脱吧。”
他的心一片死寂,脑海里同样一片空白。不知为何,当他低头解开自己的皮带时,忽然想起了裴晏禹。他沉下了一口气,利落地将皮带松开了。
石远鹏看得不耐烦,扯下他的裤子,从边上捡起一颗胶囊往他的后穴里塞,督促道:“吃进去。”感觉到身体里多了异物,韩笠的心陡然抖了起来。未能做最后的抵抗,石远鹏已经粗鲁地用手指把胶囊塞进他的肠道里。
顷刻间,韩笠原本颤抖的心静止了。他还在盯着地毯上的那团花看,余光看到茶几上倒映着石远鹏喝红酒的身影。
过了一会儿,奇异的瘙痒开始抨击韩笠的神经,他开始发抖,最明显的却是露在外面的阴茎。他慌了神,双手不知该先安抚哪一端,而石远鹏已经操起他的皮带将他的双手反剪在身后。
那团花开始出现重影,后来的事情,韩笠无法记清。他在地上打滚,双腿将裤子蹭到脚边,又贪婪、饥渴得像是牲畜。冷汗、热汗一并在他的皮肤上腻出一层水色,宴厅的灯光变成了漫天的星辰,而千万只蜘蛛伸出毛绒绒的触手爬在他的肠道里,原本紧闭的穴口张开了嘴,大喇喇地开着要迎合某种恩赐。他的面色涨红,话语在口齿间哆嗦,发出的全是痛苦却激动的呼噜声。
“这张嘴,真是不会求人。这样才讨人喜欢。”石远鹏抱起他发红的身体,又往那流出肠液的穴口里塞了一枚胶囊,“让德哥救你,快。”
他倒在地上像畜生般发情的模样让周围的男男女女全看直了眼睛,刚才打过韩笠的男人已经和他的女伴在沙发上干了起来。晃动的身影花白了韩笠的视线,身体里更是骚动得厉害。
他怀疑自己的心再这般跳动,会碎裂。他已经没有精神怀疑。连听觉也乱了,他喘着气,后头终于被把持不住的雷熙德捅了进来,本是痛苦,却成了欢愉。韩笠痛快地发出了叫声,又听到雷熙德骂骂咧咧的嘲笑声,将他像推车一样捅到沙发上。
鼻子和嘴巴全压在皮料上,韩笠大口大口的呼吸和呻吟,快感化作体液从肿胀的性器里流淌出来,耳旁全是火车铁轨的声音,哐啷、哐啷、哐啷。突然,辛辣的鞭打抽到他的背上,刺激的疼痛加剧了快感,他嗷叫了一声,后穴却收紧了身体里这不知换了谁的东西。
不知道是什么人在笑,什么人在哭。他的下颌被掐开,又捅进了另一根粗壮。他的手腕因挣扎而鲜血淋淋,他仿佛坐在一截车厢里,一旁有列车呼啸而过,车厢全暗了。通过一条幽深的隧道,周围都是风声。风声里有裴晏禹的声音,和他通红的眼睛。
“把美美叫过来。”石远鹏双眼发白地瘫坐在沙发里,将韩笠的脑袋往腿里按,又和再度进入韩笠身体的雷熙德舌吻。
韩笠恍惚之间听到他们交换着彼此的唾液,还有女郎和男人做爱的欢叫声,湿淋淋的唾液滴在他的后颈上,像是滑腻的蛇爬在他的肩上,要把他勒死,又恐他不够乖张。
一个陌生的女人走进了宴厅里,韩笠的呼吸里全是石远鹏的气味,神志不清,恍恍惚惚地想起这是上回见到的那个嫩模。他惊恐地睁大了眼睛,石远鹏射出的精液在这时灌入他的口中。
“她很漂亮。”雷熙德也射了,他摘掉安全套,又在韩笠往地上呕吐时,把他翻倒在地,拍拍他的脸蛋,“我把她赏给你。”话毕,他用满是白色粉末的手捂住韩笠的嘴和鼻子,又欣赏着他惊恐的模样,微笑着。
恐惧布满了韩笠的心头,比痛苦和欲望更甚,但这些很快全部没有了,只剩下飘飘欲仙的迷离。
没穿内裤的嫩模跨开双腿,湿淋淋的甬道在他勃发的性器上勾引着,韩笠突然笑了,欢快地挺腰进入了她的身体——难以置信的舒服和顺利。
韩笠眼前的光越来越亮,像是阁楼那扇天窗没关上遮光板,裴晏禹很奇怪地问,连遮光的帘子也没有,怎么睡得着。
第44章 微光的重生…1
夜里睡着前,韩笠忘了将天窗的帘子合上,以至于一大清早,他便被窗外灿烂的阳光照得合不拢眼睛。
“宝贝、宝贝。” 韩小怜轻摇着他的肩膀,在他的耳畔轻声地呼唤,“宝贝,醒一醒。快起来看看发生了什么好事?”
韩笠本已被阳光打搅,又被韩小怜纠缠着非要他起床,他不乐意地呢喃了几声,终是懒洋洋地被韩小怜拉起来,趿着拖鞋往外走。
待揉亮自己的眼睛,韩笠才发现韩小怜一大清早已经穿上她作画时挂的围裙,料子上大片浑浊而混乱的颜料,衬得她的白色连衣裙更显柔美和干净。
“妈,早餐做好了吗?”韩笠走到厨房里,远远地听见韩小怜哼曲儿的声音,回头一看,自己已经置身于她的画室当中。
韩小怜青春靓丽的面庞晶莹剔透,如同院子里结的红苹果,她美滋滋地把一座画架拖拉到韩笠的面前,心情愉悦地说:“宝贝,上回你给妈妈当模特儿,画的这幅画呀,今天早上画廊的老板告诉我说,已经被订下,要卖掉了!”
“真的吗?”韩笠惊喜极了,走到蒙着防尘布的画架前。
韩小怜确定地连连点头,仰头望着他,像是一个天真的少女,单纯地笑道:“我们用卖画换来的钱把你爸爸最喜欢的梅瓶买回来。等家里的家具都赎回来,爸爸就会回家了。”
“嗯!”韩笠仰望着韩小怜散发着柔和光泽的面庞,甜甜地点头。
她怜爱地揉一揉孩子的小脑袋,在他的面前蹲下,仔细地端量他稚嫩的面庞。片刻,她倾身抱住他柔软的肩膀,温柔地说道:“宝贝,妈妈永远爱你。”
韩笠伸出肉嘟嘟的小手和小胳膊,像个小大人一般回抱住韩小怜,也说:“妈妈,我也永远爱你。”
她亲亲他的脸蛋,拉着他的小手,起身道:“看看妈妈给你画的画,好不好?”
“嗯。”韩笠瞥见她谨慎而怯弱的眼神,淡淡地点了点头。
韩小怜松开他的手,走到画架前把防尘布取下。
很快,一副精致的油画呈现在韩笠的面前,画里的男生面目清秀干净,眼神似有些许懵懂,正定定地看着前方,看着站在画外的韩笠。韩笠感受到画中人的眼神,皱起眉,问韩小怜:“这是谁?”
“这是你。”韩小怜幽幽地回答。
画中的人眼神越发地深沉,眉心若有似无地蹙起,渐渐地,面部表情呈现出愤怒、忧愁和无奈的焦灼感。他的目光始终没有从韩笠的脸上移开,韩笠与他对视,嘴里喃喃地喊出画中人的名字——“裴晏禹。”
“对,他是裴晏禹。”韩小怜站在没有遮光帘布的天窗下,瘦得皮包骨的身子像是一具骷髅。
她的皮肤白得发灰,纵是在阳光下也毫无光泽,她几乎掉光的黄头发可怜兮兮地黏在她的头皮上,咧嘴一笑,露出满口发黄败落的牙齿。那双眼睛像随时可能从眼眶里掉出来的铜铃铛,盯着韩笠的脸不放,问:“宝贝,你爱他吗?”
韩笠可怖而憎恶地看着她,从她的眼珠子里看见自己将狰狞藏在皮下的冷漠的脸。
突然,韩小怜哇的一声哭出来,双手捧着脸接住自己的泪水,痛苦地说:“你爱他,你爱他……”她呜呜地哭着,不断地重复这句话。
韩笠没有开口说话,只静静地看着她的哭泣,忽而感到有一双手自身后将自己抱拥。
他疑惑地回头想看看是谁,却什么也没有,连身后的油画也在不知何时变成一块未使用过的画布,干干净净。
“你把他藏哪里了?”韩笠生气地质问。
韩小怜还在哭,哭着哭着,嘻嘻地笑起来。
“藏哪里了?”她从双手中抬起脸,掌心里留着两颗眼珠子,轱辘轱辘地在她的手掌里打转,灵巧地看着韩笠,“你猜。”说完,这两颗被摘下的眼珠子淌出泪来。
韩笠吓得蓦地睁开眼,依然能够听见哭声。
迷药过后,表层和内里的疼痛加剧了他的清醒,又险些令他再度痛晕过去,他费力地呼吸着,忽然听见有人喊自己的名字。
韩笠茫然地转头,见到崔唐哭着扑到自己的身上。隔着被子,他正巧压到韩笠的手臂,疼得他出了一头冷汗,骂道:“操,哭丧呢?”
“呜呜……”崔唐的眼睫毛被泪水黏成了一簇一簇的,抽泣道,“我们以为你要死了。”
闻言,韩笠又骂了一声。他疼得动弹不得,又见到自己的右手上吊着点滴,脑袋沉甸甸地再度倒在枕头上。
医院的天花板白花花一片,和游轮上的奢华全然不同,他迷迷糊糊地问:“谁送我过来的?”
崔唐哽咽道:“我和茗茗。上回泡温泉时遇到的那个小新,他最近得宠,偷偷给我们弄了一艘快艇。他们把你从宴厅里丢出来以后,我们马上把你弄上快艇,又叫救护车把你送到医院来了。”
韩笠困难地转过眼睛,瞄了一眼坐在一旁默默拭泪的杨茗,虚弱地说:“行了,我没死。别哭了。”说完,他听到杨茗打了一个泪嗝,“病房是你们开的?”
“嗯。”杨茗点头,“集体病房人太多了,嘴杂。”
韩笠凝视着他,说:“谢谢。”
崔唐擦干了眼泪,说:“韩笠,茗茗可帮你了。这单人病房的钱可贵着呢!”
“说这些干什么?人能救活就行了。”杨茗连忙止住了他的话头,忧心忡忡地看了看韩笠,“我去叫医生过来。”
没过多长时间,一名约莫四十出头的男医生便带着几个实习生过来了。
韩笠在他们的胸牌上看到了熟悉的校名,才知道原来这里是裴晏禹他们学校的附属医院。
医生向韩笠询问了目前的身体状况,又向他的学生们介绍了接下来的治疗建议,并且向护士交代工作的注意事项。
“病人发生过急性毒品中毒,已经采取解救措施,目前需要观察、调养,看看是否需要进行进一步的戒断。”医生对他带来的人说完,低头俯视韩笠,说,“不算特别严重,会诊过,外伤更重一些。先住着吧,观察观察。”
韩笠疲惫地点头,说:“谢谢。”
“嗯。曲胜寒,这位病人你跟一下。”医生回头对一位女实习医生说。
从他们刚进来时起,韩笠便敏锐地注意到这名实习医生常常用困惑和不解的目光窥看自己,这眼神与其他的实习生、护士全然不同,令韩笠感到莫名其妙,尽量避免与她发生目光的交汇。等到医生这样吩咐,韩笠这才转眸看她。
曲胜寒看见他正视的眼,错愕地眨了一下眼,仓皇和尴尬从脸上轻微地掠过,淡定地答说:“好的。”
他们只是来问了问情况,未做别的检查。
医生带着其他实习生和护士离开以后,崔唐忙不迭地和曲胜寒套近乎:“曲医生,我们又见面了!你还记得我吗?上回体检,是你帮我检查菊花。”
哪怕听一个男人说着那样的部位,曲胜寒同样不动声色。她微微地扬了扬嘴角,又疑惑地看向韩笠。
韩笠的心里更加奇怪,但他太累,心脏似乎在历经大难以后难以重新负载重荷,跳得格外吃力。他转开脸,不再理会这个实习生。
“呵呵,我们韩笠刚受过大难,心里不太舒坦。您多担待,别生气!”崔唐客客气气地搓动双手,殷切地说,“曲医生,我们两个平时都还有工作,特别是晚上。要是没时间来陪床,麻烦您多看看?他家里没别人了……哎?”
崔唐的话说到一半,顿时想起一事,忙扯着韩笠的被子问:“喂,你的小男友呢?好家伙,你为了他弄成这样了,他到现在连个人影儿都没有?你可昏迷四天了!电话呢?家庭住址呢?给我,我把人找来!”
“滚。”裴晏禹早就回家了,就算他没回家,韩笠也不愿意让他看见自己这副惨样。
崔唐吵得韩笠头疼,烦不胜烦地撇开他的手,却不小心扯到输液管。
杨茗吓得连忙将输液管和点滴瓶扶住,嗔道:“崔唐,你烦不烦?没看见韩笠想休息吗?”
崔唐被骂得愣了一下,半晌,他的小嘴一努,嘀咕道:“谁不知道你那小心思。”
杨茗听得怔住,不消片刻便涨红了脸,又羞又恼。
“病人刚醒过来,需要休息。”曲胜寒在这时淡漠地发话,打断了他们的吵吵嚷嚷。
韩笠惊讶之余,不得不重新睃了她一眼,又遇见她看向自己的目光。
他们的对视本应短暂,但因曲胜寒抓住机会,不容置疑地看进韩笠的眼睛里,韩笠的心里纵有不耐,还是转过脸正视了她。
曲胜寒肯定的目光由此变得柔和了一些,声音也温柔了,道:“今天我值班,有事可以按铃。”话毕,她郑重地看了崔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