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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白苹-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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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胜寒肯定的目光由此变得柔和了一些,声音也温柔了,道:“今天我值班,有事可以按铃。”话毕,她郑重地看了崔唐他们一眼,算作提醒他们保持安静,转身走了。


第45章 微光的重生…2
  就这样,韩笠暂时在医院的住院部里住了下来。
  由于他的病情特殊,并且所有的治疗、住院费用全部自费,所以关于他身份的猜测很快在住院部里流传开,连每天到病房里打扫卫生的清洁人员也对他侧目而视。
  韩笠受惯了这样的冷眼,全都不放在心上,但“践行宴”的记忆时常闪现在他的脑海里,令他难免惴惴不安。
  其实,那天晚上自韩笠的**里被塞了致幻剂以后,他的精神、意识都模糊了,之后发生的那些事,更不可能记得清楚。韩笠只能勉强地记起一些自己完全疯癫以前发生的事,光是那些事,已经足够让他胆寒。
  杨茗每天都到医院来看望韩笠,韩笠没有请护工,杨茗不在时,他连上洗手间也格外困难。近来他只吃流质食物,人很快又消瘦了一圈。
  一天早上,崔唐把一张新的手机卡给韩笠送来了。
  韩笠换上手机卡,给裴晏禹发了一条消息,向他问过年好。一不留神,裴晏禹的寒假已过了两周,到了将要过年的时候。
  虽然过年期间的生意火爆,但崔唐还是向石远鹏请假回老家过年,杨茗放心不下韩笠,在医院里多陪了他两天。
  过年前,韩笠终于把杨茗撵回了家。
  另一方面,住在单人病房的费用确实是一笔不小的负担,韩笠知道一直是杨茗替自己垫钱,心中过意不去。随着身体的渐渐好转,医生确认他不需要进行戒断治疗以后,建议他去往集体病房继续养病或者出院——冬天里,医院的病房十分紧张,韩笠也曾认真地考虑。
  偏偏崔唐和杨茗不放心,非要他住在医院里,韩笠思来想去,确定自己不可能受得了集体病房里人多嘴杂的环境,于是还住在原先的病房里,但关于住院和治疗的费用,他另有别的打算。
  崔唐和杨茗都走后,韩笠仍能见到的比较熟识的人,只剩下那名姓曲的实习医生。尽管韩笠醒来的那天,崔唐向她拜托过,但韩笠自那时起根本不打算领情,所以除非曲胜寒自己过来,否则韩笠从不会主动地按下电铃。
  曲胜寒看样子就是个性情孤冷的人,韩笠待她不亲近,她也没有主动地套近乎。为此崔唐曾向韩笠发脾气,说自己偷偷摸摸地给曲胜寒送礼物,却让韩笠白白地把好意浪费掉了。
  韩笠不以为然,淡漠地问:“送了她什么?她收了吗?”
  “两盒意大利巧克力。”崔唐说着,眼睛瞥向别处。
  杨茗在一旁给韩笠盛粥,嘟哝道:“人家根本没受你的好,最后还不是你自己吃光了?”
  崔唐气得直哼哼,那天直到探视结束也没再搭理杨茗。
  住院本来不是什么好事,韩笠不打算和医院里的人套交情,可是他整天待在病房里,有些事想做又做不得,免不了心烦。
  他不想再给崔唐他们添麻烦,让他们担心受怕,眼看着日子一天天地过去,终是需要自己想办法。
  大年初一,住院部里冷冷清清,大多数病人回家过年了。
  韩笠问到病房里看他的曲胜寒:“你过年不回家吗?”
  “我是本地人。”曲胜寒检查他的伤口,声音冷冷地留在口罩里面,“今天值班。”
  原来如此。他点头,再次看到曲胜寒查看他的肛 门时冷静的眼睛,免不了困窘地避开她看向自己的眼。
  “好得差不多了。打算出院吗?”曲胜寒直起身,拆掉医用手套。
  韩笠穿好裤子,翻身坐起,仔细地想了想,抬头问:“我想做一次HIV病毒的检测,你能帮我吗?”
  闻言,诧异从她的眼睛里一闪而过。少顷,她摘下口罩,从容地点了点头,说:“好,我帮你安排,安排好了通知你过去。”
  虽然多日以来两人基本上只有医患之间的交流,但韩笠在这时忽然对曲胜寒产生了一丝好感。他由衷地说:“谢谢你。”
  曲胜寒的脸上第一次浮现出微笑,说:“不客气。”
  韩笠稍作犹豫,问:“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看我的眼神很奇怪。你还记得吗?”
  曲胜寒听罢,脸上难得地出现了羞涩的神情。她抱歉地淡淡一笑,说:“因为你很像我的一个朋友。”
  这答案在韩笠的意料之外,可是他回忆曲胜寒当时的模样,确实像如她所言该有的反应。韩笠错愕半晌,庆幸地笑了笑,说:“那我也该谢一谢你的那位朋友了,多亏我长得像他。”
  在曲胜寒的帮助下,韩笠很快在医院里做了检测。
  伤势慢慢地好转,韩笠已大可不必住在医院里,但他又无处可去,所以还是暂时住着等消息。
  与裴晏禹的联系时有时无,他们没有打过电话,只有互传信息。
  裴晏禹时常在半夜三更给韩笠发信息,说一些无关紧要的话。
  韩笠第一次收到他半夜发来的信息时,觉得很奇怪,可他很快想明白这是怎么回事——裴晏禹这是在检查他是不是半夜没睡觉。
  意识到这一点,韩笠好气又好笑,再想到自己遭的罪,更为裴晏禹的怀疑而生气。
  他气归气,又没有把已经退圈的事情在电话里告诉裴晏禹。韩笠担心裴晏禹追问缘由和经过,这些三言两语都讲不清楚。所以,韩笠气了半天,最终只选择在收到裴晏禹的信息以后不马上回复,总等到翌日的早上,才回复裴晏禹的留言。
  裴晏禹的留言往往非常无聊,只有“睡了吗”、“在干什么”,留言虽然在早上回复,可韩笠每天的半夜都要等到裴晏禹发来的信息,才能睡得着。
  醒来时,韩笠的回复同样非常无聊,只有“刚醒”、“没干什么”。
  终于等到出院的当天上午,韩笠来了兴致,回复道:你每天半夜不睡觉,给我发消息,什么意思?
  这条信息发过去以后,久久没有等到回复,反而是曲胜寒走进了病房。
  曲胜寒把化验报告单交给他,说:“你的报告。”
  看到密封的报告单,韩笠的心头发紧,立即撕开密封条,取出报告来看。
  看到上面的检验结果,多日来的郁结终于散去一些,他松了一口气,抹去额上的汗,虚惊一场。看着手里的报告,韩笠感激地看了曲胜寒一眼。
  见状,曲胜寒猜出报告单上的内容,露出温柔的微笑,说:“如果还是不放心,高危行为的三个月后,再进行一次复查吧。但其实你刚来的时候,已经对你进行过阻断治疗,现在这个结果,应该很准确了。”
  “谢谢。”韩笠再一次由衷地说。
  她的目光依然柔和,说:“不客气。”
  于是,韩笠带着满身的伤疤离开了医院。
  天空灰蒙蒙一片,连远处的山也雾蒙蒙。
  韩笠拎着包沿着道路相反的方向走,在走了几步以后忽然想到,那幢别墅现在已经不是他能够回去的地方了。
  崔唐和杨茗放假回家以前,把韩笠家里的东西全搬了出来,分别挤着塞进他们的小公寓里,等着韩笠出院以后再做安排。
  韩笠没什么可以安排,自从走上那艘游轮的那一刻起,他已经决定如果自己能够活着离开,便将那些贵而无用的东西卖掉。
  可惜逢年过节,却一时找不到好的买家,如果再把东西送回原本那间典当行,以那位老板贪婪的个性和他跟石远鹏的关系,哪怕是死当,韩笠也换不了多少钱。
  韩笠的银行账户里还留着裴晏禹给他的五万元,想起裴晏禹,韩笠又是一肚子火。他想,等自己再见到裴晏禹,非把他狠狠地训一顿不可。
  可是,裴晏禹居然趁着放寒假逃之夭夭了,韩笠连当面质问他的机会也没有。
  韩笠坐在路边的长椅上休息,伤处直到此时仍感到疼痛。
  他看了看两只手腕上结痂的伤疤,无力地叹了一声。
  手机里存着这几个星期以来,他和裴晏禹之间的那些无聊的对话,看着看着,韩笠居然笑起来。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是迷信的说法,韩笠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有后福——他估摸着不会有,但起码想起裴晏禹时,他的心里是踏实的。
  韩笠望着街道上偶尔经过的车辆发呆,又起身往更远的地方走了一段,来到那家便利店前。
  在里面打工的是一名没有见过的店员,想来是裴晏禹离开以后来顶替的,韩笠走进店里,受到了店员的欢迎。
  他在店里寻找片刻,找到一份速食粥请店员帮忙加热,然后来到用餐区坐着等待。
  恍惚间,韩笠以为又看见裴晏禹在货架前拣货,结果却是这位陌生的店员将速食粥端到他的面前。
  韩笠意兴阑珊地吃着蛋花粥,取出手机拍摄了一张店内的照片,给裴晏禹发过去。
  趁着他还没有回复,韩笠又问道:你平时怎么回家?
  过了一会儿,裴晏禹回复道:先乘车到秣陵,然后转车。如果不遇上列车晚点,大概三十个小时能回到春林。春林有直达趾洲的汽车,两个小时,再坐半个小时的公交车就能到家。
  看着这些惊人的数字,韩笠懵了片刻。原来裴晏禹到这里来上学得花费那么长的时间,他皱起眉头,又问:如果不坐火车,乘飞机呢?
  裴晏禹:我没有坐过飞机,不知道。但只要到了春林,过来应该挺方便。
  方便?明明又是一番折腾。韩笠不悦地沉了沉气。
  此时,裴晏禹又问:怎么了?
  韩笠仿佛看到裴晏禹已经坐在自己的对面,正好奇地发问。他不禁笑了,却用若无其事的语气说:没什么,问问而已。


第46章 微光的重生…3
  “嗞——”姜末和大蒜末倒进油锅以后,锅子里的油珠子往外弹,又在裴晏禹倒入洋葱末翻炒后,持续地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裴晏禹端着碗,正往已经炸出香味的调料末里倒汤汁,放在围裙兜里的手机振动起来。
  他将碗放下,一边注意锅里的调料汤汁,一边拿出手机。
  一旁的韦柳钦看了,连忙接过他手里的锅铲,用眼神督促,嘴里说:“去去去,到外头去!”
  裴晏禹看到是韩笠的电话,心虚地瞥了母亲一眼,又埋头匆匆地走出厨房,快步通过客厅以后,在关上房门的同时接起了电话:“喂?”
  电话里没有声音,裴晏禹等了等,又奇怪地看了一眼手机,确实在通话当中。
  “喂?韩笠?”电话那头似乎很吵,全是人说话的声音,却没有韩笠的回音,裴晏禹纳闷极了,“是不小心拨错了吗……”
  “是我。”正当裴晏禹嘀咕着,要把电话挂断的时候,韩笠说话了。
  上一次听到韩笠说话,还是在他回家的列车上。时隔一个月,裴晏禹丝毫不觉得陌生,只是熟悉的感觉令他感到一丝不知因何而来的惆怅。他扬了扬嘴角,没能笑出来,问:“怎么了?”
  韩笠又沉默了许久,电话里再度只剩下路人嘈杂的声音,这回,裴晏禹安静地等待着。他试图在那些嘈杂的声音里寻找到韩笠的呼吸声,但终是无迹可寻。
  明明是元宵节里与家人团圆,也同母亲一起热火朝天地准备了晚饭,但裴晏禹的心里还是感到无限的荒凉。过了很长时间,他提起精神,问:“今天元宵,你在那边,平时怎么过的?”
  “有时候跟朋友一起,有时候一个人。”韩笠顿了顿,话说得刻意而缓慢,“有时候,在做生意。”
  闻言,裴晏禹的心里咯噔了一声。他不知韩笠这话究竟是否在戏弄自己,但如今在这通好不容易接通的电话里,他不想再和韩笠为这件事争执了。
  上次在电话里,他和韩笠说过的话,韩笠后来往心里去了吗?韩笠究竟有没有考虑过他的建议?在那之后,裴晏禹常常在半夜给韩笠发信息,可韩笠似乎每晚都睡得不错,裴晏禹不知该不该怀疑自己已经被看穿,是不是又受到了愚弄。
  裴晏禹想问,又怕话一出口,通话便断了。他静默了一会儿,故作轻松地说:“今天的晚饭是我和妈妈一起做的,烧了一桌菜。要是你能来就好了,爷爷去世以后,我家更冷清了,过年只有我和爸妈三个人。”
  韩笠忽然笑说:“我要是真去了,你可不得吓死?”
  裴晏禹愣了愣,竟不知道要如何接话了。
  电话那头的韩笠听到裴晏禹沉默,冷笑道:“你瞧,真被我说中了。”
  元宵和除夕一样,是家家户户团圆的日子,这个时候几乎没有朋友会串门。如果韩笠上家里来,裴晏禹确实不知该如何向家里人解释。他刚才只不过是不想让气氛太僵才说了那样的话,没想到居然演化到这个地步。他沉默着,不知要再说些什么。
  半晌,韩笠突然说:“既然如此,我这就回去吧。”
  “什么?”裴晏禹怔住,总觉得自己听漏了什么内容。
  韩笠冷淡地说:“我在你们这里的长途汽车站。操,以前怎么没听你说,你们这儿的冬天这么冷?刚才车上有空调,把衬衫汗湿了,现在黏在身上好像不会干似的。”
  裴晏禹吃惊地捂住了嘴巴,脑子一时之间转不过弯来。韩笠居然来了?裴晏禹懵了,还是反应不过来,难以置信地问:“你怎么来的?”
  “当然是飞过来,谁跟你一样坐火车?”韩笠不客气地说,“你出不出来?要是不出来,我这就回春林了,起码能找一间像样点儿的酒店住。”
  可是家里面刚刚做好了团圆饭,他该用什么借口出门?裴晏禹心知自己如果出去这一趟,晚上多半不会再回家了——他不能让韩笠一个人在他乡异地过元宵。
  裴晏禹在房间里踱步,脑子里乱成一团,最后狠下心来,说:“我给你发我家的地址,你打个车过来,跟我们一起吃团圆饭吧!”
  韩笠静了静,怀疑道:“你确定要这样?”
  这么一问,再次把裴晏禹问住了。他搔了搔头,想到现在韩笠在汽车站里,已经离他这么近,顿时什么规矩和道理都想不起来了。
  但如果跟他出去了,再回家得怎么向父母解释?二十几年来他不曾缺席一顿元宵的团圆饭,倘若突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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