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你烦-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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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他的确希望严啸陪自己溜达,但这样似乎太麻烦了。耽误严啸上课不说,还耽误“颜笑”码字。
严啸在“蜂归”上连载的小说他追到一半了,这阵子因为全情投入选拔,实在是没时间看。也不知是严啸进步了,还是“小学生”的印象破灭了,他越看越觉得新文写得不错,起码不是小学生文笔了。
这次见了面,可以当面夸上一夸。
勋城是一线城市,比肃城舟城繁华得多,但昭凡也不是“乡巴佬”,买了份地图就准备往勋大赶。
每天有七列火车从肃城驶向勋城,只有一班符合沈寻“泄露”的情报。严啸早就等在出站口,脖子都快抻酸时,终于看到那熟悉的身影。
昭凡穿的竟然是鲜红色的运动罩头衣,下穿牛仔裤和鲜红色的运动鞋,在人群中极为出挑。
鲜红色择人,昭凡皮肤本来就白,被那一身红一衬,明眸皓齿愈加鲜明。
严啸看入了神,直到他走去马路边的报刊亭,才快步赶上去。
“从这儿到这儿,坐21路,转37路……”昭凡正在研究路线,忽感肩膀被人轻轻一拍,“谁……我日啸哥?”
严啸看着他睁大的双眼,和因为连日苦练而变尖的下巴,恨不得立即将他揉进怀中。
“你怎么在这儿?”昭凡收起地图,眼睛极亮。
“你还问我?”严啸温声道:“你来怎么不提前告诉我?”
昭凡脑筋一转,“沈寻跟你说的吧?”
严啸笑了笑,领着他往打车的地方走,正想问“穿这么少,冷不冷”时,发现他侧颈上多了个纹身。
就在以前贴子弹玫瑰的位置。
但图案让人哭笑不得,竟是一朵画得相当庸俗的牡丹。
“注意到啦?”昭凡摸了摸侧颈,语气得意,“我自己贴的。”
果然不是真纹身。严啸想。
“上次你给我贴的那个最好看。”昭凡又道:“开学不能贴了,这三天倒是可以。我去商场找了半天,没有上次那张了,就买了张像的,帅吧?”
严啸几乎要笑出来。
子弹玫瑰美艳与力量并存,有种极其张扬的凌厉之美,现在这朵牡丹吧,也就是“同为花”这一点能勉强说得上“像”。
“我觉得挺帅的。”昭凡自己先回答了。
“帅。”严啸忍住笑,“你贴什么都帅。”
昭凡一点儿不谦虚,“我也觉得。”
出租车来了,严啸让昭凡先进去,接过背包时才发现特别重。
想到这重量里有不少都是给自己的土特产,心中就一阵麻丝丝地痒。
坐好之后,昭凡从包里摸出几张卫生纸,小心翼翼地擦运动鞋上沾着的灰。
严啸早就注意到他这双惹眼的新鞋,刚才没机会问,见他如此爱惜,便开玩笑道:“上面红,下面也红,迷信了?”
昭凡抬起眼皮,“你凡哥像迷信的人吗?”
“那你这是……”
“不都跟你学的吗?”
严啸愣了,“跟我学?”
“你以前老穿特骚的鞋和运动服,怎么,不承认啊?”昭凡把用过的卫生纸团起来,塞进背包侧袋里。
严啸想起自己在警院时的打扮,眼皮跳了两下。
昭凡那时的确说他“骚”,还说过不止一回。尽管他恁是没明白自己穿点儿鲜艳的运动鞋怎么就叫“骚”。
“我觉得骚起来还挺好看。”昭凡又说。
严啸:“……”
昭凡拍拍胸口,又晃晃脚,眉毛一扬,等于是直勾勾抛来一个媚眼,“怎么样?你觉得呢?”
严啸一时不知该说“嗯,很骚”,还是“嗯,很好看”。
倒是司机师傅会接话,“哈哈”笑了两声,“年轻人,就该穿得喜庆些。我看这位小伙子就打扮得不错,从头红到脚,好!”
昭凡跟着笑,连忙又冲严啸眨眼。
严啸快受不住这电眼攻击了,手指在自己大腿上悄悄揪了一下,“对了,你这包这么重,全是行李?”
“哦!”昭凡将包拿到腿上,拉开拉链,边掏边说:“我给你带了我老家的土特产。”
司机说:“你们感情真好。”
严啸听着舒坦,不料昭凡又说:“那是,我们是好兄弟啊。”
严啸唇角一绷,又听昭凡问:“对吧?”
“嗯,对。”他强颜欢笑。
工作日,路上畅通无阻,很快就到了勋大。严啸先一步将双肩包背在自己身上,昭凡没了负担,下车就用力伸懒腰。
这懒腰伸得也是太用力了,外套向上一扯,露出一小片雪白的腰和圆圆的肚脐。
严啸走过去,帮他拉了拉衣服下摆。
“见笑了见笑了!”他连忙整好衣服,左右看了看,“我住你宿舍不太方便吧?这都开学了,跟暑假那会儿不一样。”
“不住宿舍。”严啸说。
“好的,学校附近住宿肯定不少。”昭凡笑道:“我去看看。”
严啸抓住他的手腕,“我已经订好了。”
第41章
“我操!”昭凡刚将房卡插进取电槽就嚎了起来,“我****操!”
严啸面上淡定地从他身边走过,将双肩包放在电视柜上,回头说:“快进来。”
“这就是你给我订的房间?”昭凡把房卡一取,“不行,我得换一间。”
“怎么了?”严啸连忙拦住他,“不喜欢这儿?”
“不是喜欢不喜欢的问题。”昭凡拧着眉,往房间里指了指,“这他妈是豪华大床房吧?”
严啸点头,“是啊。”
“太贵了。”昭凡直说,“一晚多少?好几百吧?”
严啸说:“我已经……”
昭凡打断,“我住不起,我都住几十块钱的。”
“付款了。”严啸把话说完,赶紧补充,“退不了。”
昭凡骂了声“我日”,拿起双肩包一通翻找。
“你找什么?洗漱用品吗?都有。”严啸说。
昭凡翻出钱包,“还你钱啊。我先数数够不够。”
严啸一把将钱包按住,眼神一沉,“你头一次来勋城,还给我带了这么多礼物,现在跟我计较房钱?”
“我……”昭凡眨了眨眼,看出严啸有些生气,“可你也不能花小一千给我订房啊。请我吃顿饭倒是没什么,但两晚的房费太贵了。”
“我不能收你这个钱。”严啸按着钱包不动,“你要把我当兄弟,就安心住着。”
其实他顶讨厌说“兄弟”,但此时只有用“兄弟”去将昭凡一军,昭凡才会妥协。
果然,昭凡眉毛挤来挤去,天人交战似的,半晌犹豫道:“但真的太贵了。”
“我才拿了稿费。”严啸说,“我会去‘蜂归’写小说,也有你的功劳。你就当我想感谢你,好吗?”
昭凡靠在墙边,还在算“性价比”,“这么大间房,几百块钱一晚上,我一个人睡,太亏了吧。”
严啸险些噎住,脑筋飞快转起来,“那我陪你?”
昭凡眼睛一亮,打了个响指,“行啊!反正这床这么大。我找找啊……”
说着他跑去床头柜,找出两双一次性拖鞋,“哟,正好咱俩一人一双!”
严啸心里那个乐。
订房时他本就在琢磨要编个什么理由“同居”,昭凡居然直接把话递到了他嘴边。
这就不怪我了。他美滋滋地想,是你说一个人睡太亏的。
此时刚过饭点,两人都饥肠辘辘,昭凡想吃饭,又嫌自己坐了几小时火车,一身都脏。
“我得先洗个澡。”昭凡翻出毛巾,“你快回去。”
严啸愣住,这就赶客了?什么道理!
昭凡解释道:“下午的课要开始了吧?我洗完澡出去找点儿吃的,晚上你忙完了再来,我等你,咱俩一起睡觉。”
这计划得可真周全。严啸忍住笑,“我这两天没专业课,你快去洗吧,一会儿带你四处逛逛。”
昭凡一点不见外,边说话边脱衣,三两下就脱得只剩一条裤衩,“你别是为了我逃课吧?”
严啸心猿意马,不敢往他身上瞧,“没有,我们这儿管理宽松,课程也不紧,和你们警院不一样。”
昭凡点点头,冲进浴室。
几分钟后,严啸因为目睹心上人肉体而紧绷的神经刚松懈下来,就听浴室传来一声满足的喟叹——
“嗷!舒服!爽!”
严啸:“……”
洗个热水澡都洗得这么骚,还好意思说我的运动鞋运动服骚?
昭凡没多久就洗好了,裤衩进去裤衩出来,寸头滴着水,肩上搭了一条毛巾,走到床边一坐,便敞开两条长腿擦头发。
严啸想提醒他赶紧把衣服穿上,又想趁机多看几眼,心里十分挣扎,都快扭曲变态了,才没话找话道:“这次不怕把纹身洗掉了?”
“一回生二回熟嘛。”昭凡埋头猛擦,“这玩意儿哪那么容易被洗掉,亏我还为它歪了回脖子。”
严啸视线落在昭凡腿间。昭凡穿的是黑色三角裤,那儿鼓鼓囊囊的,挺大一包。
男生都干过比大小这种事,严啸向来没在怕的,但昭凡和所有人都不同,是他的心上人。光是看看昭凡那儿,他浑身的血就跟被煮沸了似的。
昭凡那寸头也没啥好擦,几下就捋干了,毛巾一扔抬起头,正好捕捉到严啸向下的视线。
于是他也低下头,一下就发现严啸在看哪儿了。
严啸尴尬地收回目光,正要清嗓子,就听昭凡一拍大腿道:“啸哥你脸红了!”
严啸说:“空调温度太高。”
“哈哈哈你是被我比下去了害臊吧?”昭凡站起来,双手叉在肌肉分明的腰上,笑得坦荡又得意,“我可大了。”
尴尬被昭凡这不按理出牌的话轻易化解,严啸却感到自己快要爆炸了,只好背过身去,幽幽地提醒:“你把衣服穿上,小心着凉。”
“你刚不还说空调温度太高吗?”昭凡“吱”着拖鞋走近,在他后颈捏了捏,“果然是输了害臊。”
严啸努力沉住气,“我没有。”
“你有!”
“我没有。”
“哎小气。”昭凡抄起手,“害臊还不承认。”
严啸快疯了,“我没害臊我为什么要承认?”
“你比输了还不害臊?”
“我……”
要不怎么说不要轻易和人辩论呢,因为很多时候辩论就是瞎扯,尤其是遇到昭凡这种逻辑鬼才。
严啸深呼吸,冲他笑了笑,“饿了吧?快把衣服穿上,我带你吃好吃的去。”
昭凡肚子刚好叫了一声,遂回到床边拿衣服。严啸松一口气,却听他一边穿衣一边不依不饶:“不服就脱裤子再比比呗,我又不是比不起。”
严啸捏紧双手,心道——冷静,啸哥冷静,拿出当初面对小学生读者“几八”时的冷静来。
“晚上再比算了,反正你晚上也跟我睡。”昭凡不愧是要当特警的人,几秒钟就把衣裤鞋子穿好了,出门前却在卫生间的镜子前磨蹭了十几分钟。
严啸只好耐着性子在门口等。
昭凡这人其实挺臭美的,训练时可以不顾形象,表情狰狞,浑身臭汗。但一码归一码,正式出来玩儿就必须收拾得人模人样,手上还套了个在男生中特别流行的白色手环。
严啸怀疑他如果留的不是寸头,恐怕还得在头发上抹点定型水。
“好叻!”终于对自己的造型满意了,昭凡才一拔房卡,冲严啸扬下巴,“怎么样?”
“帅。”严啸面上波澜不惊,心中惊涛骇浪。
勋城很大,昭凡精力旺盛,这也想看,那也想看。好在严啸也精力旺盛,且处在吃了兴奋剂的状态,带着人走东窜西,该吃吃该喝喝,玩到太阳西沉才坐在一个烤地瓜摊边休息。
昭凡跟突然想起似的,“啸哥,你今天陪我出来溜达,小说怎么办?”
严啸一脸淡定,“放心,我有存稿。”
“那明天呢?”
“明天也有存稿。”
昭凡这下放心了,往他肩上一捞,“我滴好啸哥!”
严啸眼皮跳了跳,脑中突然响起一句催人泪下的歌词——“我滴好妈妈!”
晚餐吃的东南亚菜,散步消食一条龙,回到酒店已经是十点多了。
严啸还惦记着“比大小”,洗澡洗得忐忑兴奋,不知道一会儿出去如果被缠上,该不该真把自己的大家伙给掏出来。
不比吧,在昭凡眼中就叫小气。
比吧,万一没把持住,直接“站立”起来该怎么办?
那可是挡都没法挡。
但昭凡已经把这事给忘了。严啸忧心忡忡从浴室出来时,他正蹲在床头柜边不知在干什么。
严啸走过去一瞧,眉角立即抽起来。
昭凡居然正在看酒店送的安全套。
“几百块钱的酒店确实比几十块钱的强。”昭凡严肃道:“这些都是免费的。”
严啸冷静道:“嗯,包含在房费里了。”
“我以前住的旅馆,床头柜上也有套子。”昭凡说:“不过都是‘自费项目’,用了多少,退房时就得补交多少钱。”
严啸惊了,“你用过?”
你他妈跟谁用过?
“没啊。”昭凡扑进被褥里,接连翻了几个身,“但上面写着要收钱,我又不是瞎子。”
严啸:“……”
你好聪明噢!
“来,睡觉!”昭凡滚到床的另一侧,将被子一掀,自己先钻了进去。他穿不惯酒店的浴袍,此时上身罩着警院发的宽松T恤,下面一条三角内裤,大腿肌肉紧实,有种健康的性感。
虽然知道此“睡觉”非彼“睡觉”,严啸还是无可救药地被撩到了,小腹深处转着热气,恨不得真与昭凡睡觉。
睡那种觉。
“来啊。”昭凡又拍拍身边的位置,苦口婆心,“早睡早起身体好,明天还得继续溜达呢,赶紧来睡觉充电。”
严啸头晕脑胀,心想自己怕是真得充个电了。
“你先睡。”他说:“我去上个厕所。”
房间大有个好处,那就是卫生间里的响动不容易被卧房里的人听到。
严啸憋着一口气爽了一把,出来时昭凡已经睡了。
面朝中间,紧紧裹着被子,只有脑袋露在外面。
严啸轻手轻脚上床,担心将他弄醒,但大概是玩了一天,加上坐了几小时火车,真的累着了,他半点要醒来的意思都没有,呼吸平稳,眼皮都没动一下。
严啸哪里舍得睡,近距离地看着他的脸,心跳由剧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