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结巴-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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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两人弄完后又去洗了澡，最后程子期又饿了，去冰箱里找了速冻水饺煮熟了吃，睡的有点晚。
早上两人差点没听见闹铃迟到，还是许酿最后听到把程子期晃醒了，等他们吃完早饭到学校同学们已经开始集合了。
班长正在点名，看到他俩来了才放心，昨天没看到分组表，今天一看许酿才发现王娅也跟他们一组。
班长也通人情，知道这种情况一般平常玩的好的更想在一组，就把杨一杨二他们也编了进来，只是不知怎么王娅会被分到这个一堆男生的组。
班长还在安排小组的事情，王娅轻声问许酿：“怎么差一点迟到了？还有你怎么跟程子期一块儿来的啊？”
许酿自然不会说出实情：“在，在校门口……口碰，碰到到的。”
王娅不疑有他，就问他：“早上吃饭了吗，我有面包，要不要吃点面包？”
“吃……吃过过了。”
班主任让同学们按组坐上大巴车，在车上开始说：“今天是让大家出来放松的，知道大家平时辛苦啦，所以今天就好好放松一下，但是一定一定要注意安全，不要分开单独行动，不然万一出了事这责任就大了。”
“要注意纪律，听着组长的。还有，要记得牢牢守住自己的素质，吃完的零食包装袋什么的不要随地乱扔，都听到了没有。”
“听——到——了——”大家都拖着声音回复。
许酿跟程子期坐在最后一排，因为不想让他跟王娅太近，程子期让他坐到最里面靠窗子的位置。
看一会儿路边的风景，许酿就有点困了，他打了个哈欠，程子期看到了侧着脸说：“困了靠我肩膀上睡一会儿。”
许酿乖乖点头，头刚碰到程子期肩头他就又突然坐起来，不想靠着他了，程子期知道这小傻子怕别人看到，就强硬的摁着他头让他靠过来：“别想些有的没的，快睡。”
他也不知道许酿为什么这么害怕别人发现他俩的事情。
程子期垂下眼睛看了眼许酿的睡颜，头发抵在他的颈侧，他觉得脖子痒痒的，连带着一下痒到了心尖尖上。
被程子期叫醒的时候许酿还迷迷糊糊的，“到……到到了？”
程子期说：“嗯。”
他俩坐在最角落里，下车也是最晚的，看着许酿睡眼惺忪没精打采的样子，他就庆幸自己昨晚幸亏没做到最后一步，不然今天许酿肯定更懒懒的没精神了，他掐了掐他的脸：“赶紧醒醒了。”
不知是不是自己还没睡醒的缘故，许酿觉得程子期的语调温柔极了，跟以前不太一样，他被这种感觉弄的心神一漾，撒娇般用额头蹭了蹭程子期的胳膊，嘴里哼哼唧唧的表达对没睡醒的不满。
怎么这么可爱，程子期只剩下这一个想法。
以往他只觉得许酿只有相貌称得上可爱些，但最近他越来越觉得这人连内里的性格都可爱极了，像只胆小又爱黏人的小动物。
让他想好好养着宠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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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秋游，其实也没什么好游的，不敢去太危险的地方，就是去了个当地一个不大的山，让大家出来放松一下而已。
他们慢悠悠的晃到了山上，这座小山经常有人来散步游玩，所以基础设施挺完善，逛了一会儿就接近中午了。
大家按组分开席地而坐，在地上铺了一层布，把书包里的零食都一股脑倒了出来。
只有许酿包里什么都没有，他们这才发现，杨一好奇的问：“许酿，你什么也没带呀？”
他们俩昨天是一起买的东西，回去程子期就都塞他自己的包里了，他们这才想起来，不知道怎么解释。
“他昨天没时间买，就让我帮他买的，都在我这儿。”程子期帮他回答。
看着程子期倒出来许多东西，他们才相信，要是程子期一个人怎么会买那么多东西。
王娅从书包里拿出一个餐盒，笑嘻嘻的说：“昨天晚上我亲自去买食材做的寿司，大家尝一尝好不好吃。”
没想到能吃到除了零食以外的其他东西，他们都挺开心，“太好了。”
王娅做的寿司看上去就诱人，除了素食还夹了肉松火腿，满满一盒，码的整整齐齐，上面还挤了一层沙拉酱，吃过就更是赞不绝口，许酿夸道：“好……好好吃。”
王娅笑眯眯的看他：“好吃就多吃点。”
杨一吃了两个还不够，手又往餐盒里伸，杨二一巴掌打他手上：“再吃就没了，人家自己做的还没吃呢。”
“没关系的，我昨晚就没忍住吃了些。”
杨一就没再客气。
倒是程子期看上去兴致缺缺，吃了一个就没再吃，王娅问他他说自己不喜欢吃寿司。
大家拆了零食分着吃，热热闹闹的，虽然没什么特别好玩的，但许酿很开心，他从小几乎没机会跟别人这样，他基本上永远是被嘲笑孤立的那个。
程子期给许酿拆了一瓶奶，“别光吃干的，喝点奶。”
“嗯。”
吃完杨一觉得无聊起来，想打会儿牌，可没人带牌，他们就用微信小程序的斗地主玩，开了个房间，“谁来谁来。”
许酿跟王娅都不想玩，程子期也不玩，最后就剩杨二杨三，这三个人坐的一个比一个远，杨二甚至想坐到许酿和程子期中间，害怕其他俩人偷看他牌，还没挤进来就被程子期打发走：“谁稀罕看你的牌啊，别坐这烦人了。”
程子期看许酿还在一声不吭的吃东西，打趣道：“还没吃完呢，这么喜欢吃零食。”
许酿不好意思的笑了下，又喝了一口奶。
“许酿，我们去那边看看有没有什么好玩的吧？”王娅开口。
“啊……哦……”许酿下意识看了程子期一眼，生怕这人生气，犹豫着同意：“好，好。”
程子期眼看着他俩就要走，喊道：“我也去。”
王娅没想到程子期也要跟着去，愣了一下就笑着说：“可以啊，一起吧。”
他们三个人刚走出去没多远，班长就在后面喊：“你们三个，注意安全，别跑远了。”
他们也去不了多远，这附近能有什么好玩的，王娅拉许酿一起不就是想单独待会儿吗，程子期心里想。
42
许酿话不多，程子期也不愿意多说话，王娅就努力的活跃三个人之间略显尴尬的气氛，“虽然没有什么好玩的，但能贴近自然也算是放松一下，学校对我们也挺好的。”
三个人走到不远处的大石头上坐着歇了会儿，程子期本来低着头看手机，但看旁边俩人大有没有他就能聊的挺好的模样，让他有些不快，就把手机塞进兜里，“出来也有一会儿了，赶紧回去吧，别让班长担心了。”
不知道为什么王娅有些不太想走的样子，但许酿程子期都已经站了起来，她也只能跟着他们一起回去。
回去的时候那三个人已经不玩斗地主了，一起开黑呢，嘴里怪叫着喊救命或者快杀他啊之类的话。
这么近的距离，就差没抱一块了，三个人还神经兮兮的开着语音连麦，全队都能听到的那种，杨一玩的不是擅长的位置，不熟练玩的不好，偏偏他还最喜欢怪叫，队友受不了也开了语音，问他们：“你们三排？玩的不行啊。”
杨一不乐意了，怼回去：“你还说呢，刚才不是你非抢我打野位？你玩的是多好呀？要是我打野早就凯瑞全场了。”
“比你这种信佛不杀人的强，一个人头都没有，你是救死扶伤还是普度众生呢。”
程子期有些无语，杨一一玩游戏就话多的不行，刚开始觉得挺好玩，后来听惯了他跟队友互怼就不乐意听了。
王娅也去找跟她玩的好的朋友了，程子期也拉着许酿坐到了别处——一棵大树后面。
程子期拿了颗糖给许酿，“草莓味的。”他现在就像哄小孩似的，时不时就会弄颗糖给许酿，每次还不带重复的。
许酿吃了糖有点困，耷拉着眼皮，程子期让他贴着自己靠着树小憩一会儿。
都快要睡着了，许酿的微信响了声，他拿起来一看，是王娅，程子期离他近，内容被他全看了去。
“许酿，明天周六，我能不能约你啊。”
许酿捏着手机的手一紧，果然程子期冷冷在他旁边说：“不要去。她是得多喜欢你，周末还要约。”
这个问题许酿已经解释过多次，程子期的思想都不会有半点动摇，所以他也不解释，只是有些委屈看着程子期。
程子期看了他半晌，抿了一下嘴唇，有些无奈的说：“你喜欢王娅吗？”
“不……不不喜欢欢的，我们，们只……只是……”许酿解释道。
“那，”程子期脑子一热打断了他的话，一只手抚上他的后颈，手轻轻揉了揉，脸凑近了些：“你喜欢我吗？”
正好一阵风吹过，将他们背靠的大树上的叶子吹的沙沙作响，也吹乱了两人的心。
一瞬间许酿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可程子期的眼神仿佛要把他吸进去，让他无法以为那是虚幻，他不敢看程子期了，眼神躲闪道：“我，我……我我。”
我了半天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许酿根本看不透程子期是认真的还是又一时兴起捉弄他，他怕他说出那句喜欢后就彻底陷进去出不来了，彻底落入程子期的股掌之中。
“不……不喜喜欢。”
程子期把他低着的头抬起来，看着他又黑又亮的眼睛，说：“可是我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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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你，你知道吗？”
许酿木讷的摇头，他的脑子好像死机了，完全反应不过来。
“你真的不喜欢我？”
对方眼神的躲闪让他十分不满，他几乎怀疑了自己之前的判断，难道他真的不喜欢自己？难道除了自己任何一个人这样对他，他也会这样乖乖听话？
“你不喜欢我？”程子期额头抵着他的，看着他问。
许酿张了张嘴，喉咙像被封住了一般难以回答，他反问：“你，真……真的喜……”
程子期知道他要问什么，“我骗你干嘛，我当然喜欢你。”
“可你……你之，之之前……”许酿说了一半不说话了。
不远处整日相处的同学们的声音有些嘈杂的传来，但许酿耳朵完全屏蔽，只能听到程子期好听的嗓音。
“刚开始我是不喜欢你，只是想逗你跟你玩。”程子期如是说，没想到真的说出了自己内心所想后他就愈发收拾不住，想一股脑的倾诉给自己最喜欢的让自己心都软了的人。
“开始是我不对，想欺负你，想看你哭，甚至强迫你跟我上床。我对别人不这样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这样贱的慌，是我不好。”
“后来你被那群人欺负，我才发现我根本不想让别人欺负你，看见你跟王娅那么好我就不乐意，不是因为喜欢她，是因为我喜欢你。”
许酿把脸埋到程子期的颈间，闷不做声，听着他说：“都是我不好，你明明那么可怜了我还混蛋对你那么凶，在你家那天晚上我才想明白这些，以后我宠着你行不行。”
程子期的手顺势搭在他脑袋上，等着听许酿的回答。
“骗……骗你你的。”许酿像只缩头乌龟，埋在他肩膀那哭，眼泪把程子期的衣服都弄湿了一片，带着浓重的鼻音说：“我我…我也喜……喜欢，欢你。”
程子期那样告白，他瞬间就卸下了外表的壳，刨出柔软的心给他瞧。
瞬间心都像浸满了许酿眼泪的海绵一样，酸软的一塌糊涂。看着这哭包满脸泪痕，眼睛和鼻子都红彤彤的，眼泪像不要钱一样往下掉，程子期擦都擦不过来了，“我就知道，你肯定喜欢我。”
许酿脸唰的就红了，“为，为什……什什么啊。”
程子期看他的样子就知道，自己要是说实话这人肯定又要像只乌龟一样不好意思了，就粲然一笑，“我这么帅谁不喜欢我啊。”
两人靠在这颗大树上，许酿刚才哭的厉害，程子期哄着又给他嘴里塞了颗糖，这会儿他正理着这一切——似乎太突然了。
程子期从树后面看了看杨一他们，正沉迷在游戏里面，他这才放心的转过头，看着许酿抱着膝乖乖的坐着出神，他没忍住凑上去吻住了他的嘴唇。
嘴里那颗糖还没化，两人就含着那颗甜甜的糖接吻。
许酿耳朵里不断响着刚才程子期靠过来时说的那句话，带着笑意的：“接个定情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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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时候天色还很明亮，天蓝的像是用画笔抹过一般，余晖透过路旁树影斜斜的打在车窗上，跳动着闪耀。
两个人还是坐在角落里，舌尖还有糖的甜味儿，程子期舔了舔上颚。
同样的位置，心境却已不同，程子期抓紧他的手，两人交握的手紧紧抓着，汗津津了也不放开，就这样牵了一路。
话都已经说开，程子期是肯定不会让许酿跟王娅单独出去约会的。
许酿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拒绝了，程子期就说让他直接告诉王娅他俩在一起了，以后王娅肯定不会再约他了。
许酿犹豫。
“怎么了？你是不是特别怕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程子期早就发现了，终于问了出来。
以前确实是这样，因为他跟程子期以前的关系确实有点畸形，好朋友也算不上，恋人更不是，却维持着肉体关系，若是让别人知道的话，那种无处遁形的羞耻让他想想就抵触。
但现在两人已经说开，其实他也就没那么怕别人知道了，别人的冷眼偏见他是最不怕的，他就是这样长大的，也就没什么好怕的了。
许酿说出来后，程子期就笑了：“那你告诉王娅我们在一起了好不好？”
“她总是约你干嘛啊，你跟她说一声她以后肯定就不会这样了，也省得你总是拒绝。”
程子期跟他说了半天，他同意了。
许酿觉得程子期说的是有点道理的，他其实也是不太乐意单独跟王娅出去的，他会不知道怎么表现更会紧张不已，程子期一直认为王娅喜欢自己，如果告诉王娅实情程子期也能解个心结。
到了教室老师们布置了星期作业，大家都收拾书本作业，王娅拿着一本巴掌大的小本记作业内容。
许酿看了一会儿才开口：“王娅……娅，我我告…告诉，诉你个秘，秘密。”
熟悉的开头，前几天王娅还用过。
王娅停下了笔，笑吟吟的看他，等着他的下话，想起前几天她说这句话时后面想接的内容，她心跳的有点快。
许酿看着她的眼神，在手机上打：我跟程子期在一起了，我还没有告诉过别人呢。
王娅的笑僵在了脸上，她愣了会儿开口：“你……”刚说了一个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