暧昧成瘾-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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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展星迟在卢敬希站在门外时,就发现了他。
卢敬希咽了咽口水,只看着展星迟朝他游了过来,一把掀开头上的泳帽,摘下泳镜,光裸着上半身就扶着阶梯走了上来,熟络地跟他问候:
“相亲相得怎么样?”
……
根本不敢去看展星迟,水珠顺着他的胸肌流向腹肌,再滑过包裹紧致的泳裤——勾勒出他胯间性器完整形状,只是稍微瞄了一眼,卢敬希就在感慨,同样是男人,怎么差别这么大。
展星迟是没什么,卢敬希现在大脑充血,下一秒就会随时晕过去,抬头轻轻地看向展星迟——他径直走向不远处的淋浴,背对卢敬希,直接开了热水冲洗。
“还……还挺好的。”
整个游泳池广阔寂静,说话回音很快传入展星迟的耳中,卢敬希站在不远处,却仍旧能感觉到展星迟淋浴的水溅到自己的脚边,这个男人无时不刻都在散发魅力,骨节分明的手指抓过湿发,露出光洁额头,宽肩窄腰,视线所及之处荷尔蒙在爆炸。
“走吧。”
卢敬希怔怔地看向淋浴完毕的展星迟,身上披着大浴巾,头发上的水被他擦干,时不时有水珠滑过人鱼线,他伸手不轻不重地拍在自己的额顶,仿佛对于呆滞的神情提出疑问:
“怎么,不是喊我来吃饭的?”
“啊,是的,阿姨让我来喊你吃饭。”
不知道为什么,卢敬希只觉展星迟心情前所未有的好,他的手从额顶滑向自己的脸颊,沾染水气的炙热手指亲昵地捏住卢敬希的右侧脸,晃了两下:
“那还愣着干嘛,走啊。”
展星迟走出去老远,卢敬希才慌忙跟上,展星迟用浴巾揉着头发,对卢敬希扬了扬下巴:
“你先去吃,我上楼换套衣服。”
“……嗯。”
坐都没敢坐,卢敬希站在桌边,看见展星迟下楼,他才敢拉开椅子,而且还是替展星迟拉开椅子,展星迟见他这副样子,没由来地笑了,阿姨看见展星迟下楼,也放下心来,原本每周末阿姨是要呆到吃完饭才走的,不过这两个礼拜展星迟让她做完晚饭就能走,阿姨也乐得提前下班,于是和展星迟打过招呼,就离开了。
“不是让你先吃吗?”
“我……不饿。”
“一起吃吧。”
卢敬希主动给展星迟盛了一碗饭,展星迟接过碗,坐下来就吃,两个人才吃一会儿,卢敬希就被展星迟提问了:
“你之前谈过几次恋爱?”
“……一次。”
卢敬希瞬间浑身发紧,展星迟怎么突然对他的感情史感兴趣?他的感情史简直比一张白纸还要糟糕,他以为展星迟问完这句话就偃旗息鼓,没想到那双黑沉深邃的眼眸,仿佛盯紧猎物似的继续追问:
“跟我说说?”
求求老天爷放过他吧,卢敬希知道薛熠之前和展星迟有过不愉快的事情,他只谈过一次恋爱,还是跟展星迟讨厌的人谈过,如果说出来,岂不是要被展星迟嫌弃死?
不过既然展星迟问了,他就老老实实回答,如果遮掩什么,一定被展星迟问得很难看……
卢敬希深吸一口气,缓缓地吐出,坚定地望向展星迟,“如临大敌”般开口道:
“我喜欢男人,而且只跟薛熠谈过,他把我甩了。”
“嗯,我知道,说说细节。”
……
对面的展星迟一边夹菜一边轻巧地回复,眼神偶尔投向卢敬希:“具体怎么谈的,你说说。”
此时已经不是头皮发麻,而是恨不得找个地方躲起来,他愣了半天神,不知道从何开口,大脑在飞速运转,展星迟在打听他和薛熠的过往,是不是对薛熠又起了兴趣??
而且果然如他所料,展星迟早就知道他是gay,跟薛熠那么点糊涂账,他也全知道。
还是老实回答的好,幸好没编出什么蠢话,不然肯定要被展星迟拆穿。但是此刻卢敬希半点也不想提关于薛熠的任何事,想到他就心堵,甚至连这口饭都吃不下去。
见卢敬希半天没说话,展星迟停下手中动作,望向他,不过卢敬希思忖了半天居然憋出一句:
“我不想说。”
展星迟再次看向他,原本温和的眼神陡变,为什么不想说?还对薛熠念念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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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展星迟的性格,对别人的情感史肯定不会有兴趣,但是他一看见卢敬希,免不了就想要探究,他究竟在感情里是一个什么样的角色,名校毕业却处处委曲求全,更别说自信,身上一点傲骨也无,谈恋爱时也是传说中的“上贡”型,掏心窝子对别人好,也落个被人出卖背叛的下场。
然而曲折离奇的经历不仅没有改变卢敬希,反而让他更加珍惜现在拥有的一切。
在Eros工作的那一段时间,想必是有些不堪回首的经历,但从未听过卢敬希提过,如果有机会,展星迟连那点事都想知道,现在派人盯在Eros那儿,毕竟不知道钮嘉瀚有没有后招,或者说手上有什么关于卢敬希的把柄,如果连带把脏水泼到耀威,展星迟是不会放过他的。
他紧盯卢敬希面露难色的脸,心下泛起一阵很奇怪的情绪,为什么不肯说?跟薛熠不已经是过去式,而且他那样的人渣还有什么好留恋的?面对他,居然连这点事情都无法敞怀吗?
展星迟举止间已经透露出一丝戾气,他把筷子重重放在桌上,起身准备离开,没想到卢敬希突然开口说话:
“如果你想知道,我说给你听也无妨。”
卢敬希只是不想把伤疤再次揭开,这段情感他封存的很好,只是没想到再提起居然是在展星迟的面前,他对展星迟的情感相当复杂,甚至这段时间卢敬希都开始厌弃自己,他想逃离,却又走不开,展星迟对于他而言是比薛熠这剂药还要烈的毒。
如果对薛熠是克制再三爆发的炸弹,那对展星迟就是随时会喷薄的火山,展星迟的一个眼神都能让卢敬希瞬间缴械投降,但他一直把这份情感归咎于自己对“恩人”的依赖与敬畏,这段时间的朝夕相处,渐渐让卢敬希发觉,根本不是这么一回事。
他不知道展星迟对他是什么看法,但展星迟一而再再而三的肢体触碰,让他非常不安,即便只是偶尔触碰到手指,亦或者他的手无心地拍打在自己的头顶,这一切都让卢敬希难以把控,展星迟口里说出的每一个字都重重敲在卢敬希的心房,他怕戒不掉这种暧昧的举动,贪图这份看似过界又没有任何不妥的温暖,他在展星迟安全线的边缘试探,他只能被动地等待展星迟每次无意的触碰,可是这份心思只怕有一天就再抑制不了,他怕自己忍不住对展星迟的喜欢,而最终遭到展星迟的厌恶。
不过展星迟现在问他的话,倒是把这把火稍微浇灭了一些。
果然,展星迟心里还是忘不掉薛熠,薛熠是一个相当让人难忘的人,即便分手这么长一段时间,偶尔回味到曾经在一起的时光,卢敬希还是颇有感慨。
或许展星迟对薛熠还有别的想法?可是他现在每说一句话,喉咙便发紧一分,像是被扔上岸的鱼,挣扎却又不能彻底与这个世界告别,他难受不是因为薛熠,他早就忘掉了他,他难过的原因自然是在展星迟身上,他偷偷暗恋的人,居然在问他前任的事。
他不得不说,不说好像自己没忘记薛熠,他要证明给展星迟看,而且展星迟对他有莫大的恩情,说点前任的事又不会怎么样……
“我大学的时候,和薛熠是同级,那个时候我就喜欢他。”卢敬希看着自己的双手,平静地陈述,他不知道展星迟有没有在听,“后来从一鸣那里,我知道他也喜欢男生,于是开始追他,也没费什么功夫,他就同意了——我以为他真的喜欢我……”
“米沾在这儿了。”
卢敬希被突然打断,展星迟站在他面前,拇指拭去他唇边的米粒,卢敬希慌张地又摸了摸自己的嘴,看展星迟拇指上果然沾了一粒米,他脸霎时变红,唇角还残留展星迟拇指的温度,这会儿思绪被打乱也不知道说哪儿了,刚想接着往下说,展星迟那纸巾擦去拇指上的米粒,换了个话题:
“那你还去相什么亲?”
逻辑满分,卢敬希愣在座位上,展星迟看着他的脸,慢慢地展现出笑意,卢敬希耳根微微发烫,原来展星迟什么都看透了,他摇头:“不是我自己想去,是我妈安排的。”
“还准备结婚吗?”
……
卢敬希紧抿下唇,想了半晌,再次摇头。
展星迟不再追问,转身离开,卢敬希望着展星迟远去的背影,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又说错了什么,只是站起身收拾桌上的碗筷。
听见身后动静的展星迟顿住了脚步,就算出于上司对下属的关心,是不是也过了?而且他一次次的靠近卢敬希试探,发现他并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满的表情,卢敬希果然喜欢他,只是这份不确定的情感,展星迟目前为止还不能许诺什么。
他想要的,是一个确切的答案,他想知道的,是卢敬希究竟有多喜欢他。
坐在办公室的路一鸣解开了衬衫上的领带,正值午休,处理了一上午的事,他坐在椅子上伸了个懒腰,食堂的饭他吃不惯,外卖也吃腻了,此刻他已经按下楼层数字1,走到大门口,叼了一根烟,街对面站着一个人,正看着他。
叼在嘴上的烟甚至忘记去吸,落下的烟灰直接掉落在地上,路一鸣望着车来车往的对街,看着翟猛瘦削的脸,连头发都短了几寸,他脚步没有挪开,翟猛看着他,面上的表情仍旧平静,两个人隔着一条马路,时而穿梭而过的车遮挡住视线,冷风吹在身上,微微发冷。
“一鸣,最近好吗。”
“还好。”
路一鸣看见站在面前的翟猛,不自在地转开了视线,明明是他上过的人,他怎么看着翟猛反而多了几分别扭,他把烟夹在双指间,转过脸时,又与翟猛的视线撞在一处,他率先开口:
“这么巧,吃过没。”
“没。”
“那一起?”
“好。”
不知道这段时间翟猛经历了什么,路一鸣也不好开口问,脑子里却突然出现薛熠说过的话——
“你没听错,翟猛离婚了。”
“他跟他爹妈出柜了。”
“你猜猜他下一步会做什么。”
“我赌他会来找你。”
果然……来找他了吗。
路一鸣还在神游,翟猛走在他身边,一句话也不说,安静得不像他,以前那个无时不刻面带笑意,左右逢源的翟猛,此刻像锯了嘴的葫芦,路一鸣颇有些不自在,如果翟猛真为他离婚,那还真是……
手机在裤袋里震动,路一鸣掏出手机,还没细看屏幕上的名字,却在下一秒顿住了脚步。
“一鸣,我给你做了饭,我现在在你们公司楼……”
明浩杨拎着食盒,看着站在他面前的翟猛和路一鸣,面上渐渐转冷,路一鸣梗着头继续把话题聊下去:
“正好遇上了,一起去前面那家店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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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猛一言不发地看着路一鸣,路一鸣佯装低头玩手机,像是刻意回避他的视线,即使被紧盯着,也丝毫不转头看他。
偶尔转眼看向明浩杨,发现他双手不断发颤,拿着手机时而视线还是会飘到路一鸣身上。
原来,趁他不在的这段时间,他们俩又混到一起了。
服务员陆续端上菜来,路一鸣打破平静,平常这个暖场的角色都是翟猛来做,可是今天翟猛一反常态,什么话都不说,安静得不像他。
路一鸣面上维持平静,其实心中完全慌乱,他拿过明浩杨带来的饭盒,打开以后,伸出手就抚在明浩杨的头顶,揉了两下:“没想到你还会做这个。”
明浩杨不好意思地抬首笑了,没想到正好跟翟猛的视线撞了个满,明浩杨赶忙转过视线,路一鸣又开始给他夹菜,像是故意晾着翟猛似的,翟猛也不恼,握住路一鸣的手腕:
“吃完饭,我有话跟你说。”
“好……好啊。”路一鸣立刻抽回手,像是碰到了什么滚烫的烙铁,面上勉强挤出一丝笑意,“那我让浩杨先回去。”
三个人吃饭,吃得寂静无声,气氛尤为尴尬,要不是他们正好坐在大堂里,还有别的客人说话,那简直跟受刑差不了多少。
这顿饭翟猛吃得喉管发酸,他根本吃不下去,突然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为了什么,他处理好大半事务,第一时间就来华洛找路一鸣,他以为自己在路一鸣心里还有点位置,见了面不说多亲热,至少问好寒暄没问题,但刚才,从路一鸣凝固的笑容来看,翟猛就知道他有多厌烦自己。
没想到自己一直痛苦不得出路,路一鸣却温软香玉在怀,日子过得畅快滋润。
和家里闹得一塌糊涂,自己一个人搬到了离单位近的单身公寓,结了半个月的婚匆匆结束,费尽心思从朋友手里辗转来的资料,本来要交给路一鸣,不过看他这副乐不思蜀的样子,估计也不想要报复薛熠了。
那天在婚宴的事,等翟猛赶过去的时候,厕所的地上只剩几滴血,其余踪迹再也无处可寻,他跑到酒店大厅调出监控,才看见何畅薛熠带了一帮子人围堵路一鸣,他愤恨地把拳头砸上墙壁,却毫无作用,那一晚他给路一鸣打的电话少说也要百来个,没有一通有人接。
要了一瓶酒,翟猛不再去看路一鸣和明浩杨,他们两个人熟视无睹地在他面前亲热,他自顾自地喝酒也没什么不妥,他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无用功,有缘人自然会走到一起,比如明浩杨跟路一鸣,或许明浩杨比他更适合呆在路一鸣身边。
如此喜欢你,又偏偏让我难受。
他从来不做下面那个,可以说把自己第一次给了路一鸣,这么说来是有点矫情,可是路一鸣对于他的“第一次”并不珍惜,所谓“第一次”毫无价值。
“那我先走了。”明浩杨说出话后,从椅子上站起,试探地望向翟猛,还想跟他打个招呼。虽然翟猛对于他而言也比较微妙,但好歹算熟识的人,打声招呼没什么错。
不过如今的翟猛对这些俗礼一点不在乎,他连眼皮都没抬。
“回去小心点,到了家给我发信息。”
翟猛还在喝,明浩杨走了,路一鸣也不跟翟猛搭话,自己点了根烟,就开始滑手机,脑子里却突然浮现第一次认识翟猛的场景——
昏暗的灯光下,翟猛身边坐着几个人,衬衫最上面的扣子解开了几颗,即便喝了酒,眼神还是如同猎豹一样锐利,微微勾起的唇角给人一种稳操胜券的沉稳,认识不认识的,他都能搭上两句话,也不知道之前的局玩的有多乱,翟猛坐在沙发上,连裤子都微微敞开,胯间雄风蓄势待发地等待着什么。
两个人双目对视时,路一鸣还记得他那双桃花眼微微一亮,两个人几乎没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