暧昧成瘾-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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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骗我!明哥哥根本就不在这里!”
路景阳又叫了起来,路一鸣不知道自家侄子为什么这么执着于一个婊……他难以启齿的词,提到明浩杨三个字,他心里也不是滋味,他根本不想再见到他。
如果说一开始,彼此只是玩玩,但后来,他绝对投入了真心,虽说私心把他当作替代品,但他说过的话,绝对是真的。
如果不出这档子事,这网剧的男二号,他会让明浩杨出演,明浩杨究竟在想什么,他不明白。
“一鸣。”
突然被人叫了名字,路一鸣转过身,不理会还在对他怒吼的侄子。
翟猛站在那里,勉强地扯了个笑容,他以前明明很爱笑,老爱装出一副阳光学长、知心大哥的样子,为什么现在,总是如此忧愁地看向他:
“你果然在这里。”
“我爸答应的事做到了,我也该回去兑现诺言了。”
“你能,送送我么。”
98
不顾路景阳的哭闹,翟猛走在路一鸣的身边,后车的保镖在路一鸣的指派下,压着路景阳进了车,要把他送回家看管好。
“回去复婚吗?”
“嗯。”
路一鸣一时找不到话题,和翟猛走在一起,安静得吓人,街边呼啸而过的车辆掀起一阵风,翟猛侧头看向路一鸣,发现路一鸣专心踢着路上的石子,一言不发。
“以后,好好照顾自己。”
“好。”
“就送到这儿吧,你回去照看阳阳吧。”翟猛忽然伸手拍在路一鸣的肩上,路一鸣的视线也落在他的脸上,“以后有空可以到我家来玩。”
“气氛搞这么沉重,以后又不是他妈不见面了,还没把嫂子介绍给我认识呢。”
路一鸣想调节气氛,没想到他说完这句话,翟猛忽然不笑了。
“好,你想认识嫂子,到时候我介绍给你认识。”
翟猛快速往前走了两步与路一鸣拉开距离,不让他看见自己的眼眶红了,把手伸过头顶,摆了两下,只留下潇洒的背影。
望着渐行渐远的背影,路一鸣站在原地迟迟未走,他像是被胶水粘在了原地,为什么……
“走吧。”
翟猛坐上父亲派来的专车,右手就捂上了双眼,不让任何人看见他的脸。
雨滴慢慢落在车窗上,由小转大,司机不敢去看后视镜,把广播声音开大,传来Bread乐队的《IF》,翟猛听着这首歌,仰头倒在后座上,右手无名指上的戒痕还未消退,又要重新戴上,就像他还未握住真正的情感,就重新被束缚在婚姻之中。
两人背道而驰,翟猛侧首去看被雨浸湿的街景,双眼不再模糊,他奋力用手指搓揉双眼,脑子里又再次浮现路一鸣的脸,他一开始就不该沉溺于这样的关系中,他本可以做一个毫发无损的观众,却奋不顾身地投入火中,伤得遍体鳞伤。
他不想再问、再坚持什么,答案已经如此明显,不必再追寻。
一切都是天意。
“猛哥,知名红二代。”
“路一鸣,我要把你嘴缝起来。”
“要不要和我试试?”
“滚你妈。”
“我跟薛熠闹翻了,你站哪头。”
“但是,我跟你统一战线,总得有点好处,是不是。”
“我真没心情说这个,你要是想玩,那么多等着给你玩。”
“没意思,我就想跟你玩。”
“一鸣,一鸣,你冷静。”
“放开!”
“翟猛,老子今天第一个就把你弄死。”
“翟猛!我操!”
“薛熠你他妈看哪儿砸呢?!”
“妈的!我怎么会知道他冲过来!”
“你他妈疯了啊?”
“等我出院了,你再好好感谢我。”
“你有那么喜欢明浩杨?”
“我喜欢他个屁。”
“现在卢敬希就在街对面,我去跟他开房。”
“这事应该不成问题了。”
“多谢。”
“你不用谢我,你来找我,我很开心。”
“你不是说,想和我做吗。”
“你温柔点,行不行。”
“妈的,你事这么多。”
“路一鸣,我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感情这种事很难讲,但请你相信我,我自始至终,都没有想害你。”
“如果伤害到你,我真诚地道歉。”
“翟猛,你他妈做梦呢。”
“我哪敢。”
“一鸣,我要结婚了。”
“有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
“新婚快乐。”
“只有这些吗?”
“猛哥,我……”
“一鸣,别动。”
“让我抱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为什么好好的离婚?”
“没什么,不合适而已。”
“我自由自在惯了,不想害人。”
“而且,我如果一辈子不结婚也没事。”
“这里住了人,别人就进不来了。”
“在我公寓里。”
“你……”
“放心,我不会要求你做什么的,我知道你跟我上床,觉得恶心。”
“猛哥,你是我现在唯一能信任的人。”
“你他妈为什么偏偏要跟我上床,操。”
“我喜欢你,所以想跟你上床。”
“最后一次,以后我都不会出现在你的面前。”
“就当分手炮,行不行。”
“还是说……你放不下明浩杨。”
“明浩杨到底有他妈什么好。”
“他有那么重要吗,你有那么喜欢他,喜欢到……连自己的命都不要?”
“他背叛你,伤害你,即便如此,你也放不下他?还是要去救他?”
“路一鸣,你到底喜欢谁。”
“一鸣。”
“嗯?”
“要是我复婚,你……支持吗?”
“支……支持啊,好事啊。”
“哦,是吗。”
“你他妈结婚、复婚,关我屁事。”
“别让我担这种莫须有的罪名。”
路一鸣,你他妈迄今为止说了多少混账话?
雨下的很大,翟猛早就消失在街头,路一鸣忽然拉开车门,往街口猛跑,一边默念不要走。
“我爱你,一鸣。”
“你他妈要是再敢上我,我弄死你。”
“好,那你直接弄死我得了。”
“我只想死在你身上。”
“翟猛,你到底在做什么。”
“因为我心软啊,我下贱啊,看见你难受,我就不舒服。”
“这个回答,满意吗,路少爷。”
“谁他妈要你心疼了?”
“你自己都管不好,还来管我,翟猛,我操你妈!”
“为了明浩杨,你他妈至于吗?”
“路一鸣,你他妈好好看看,你哪次出事,身边有别人。”
“除了我,跟个傻逼一样在你身边。”
“我也是人,我会伤心,难过,心痛。”
“可是,你有心吗。”
“你没有。”
“我不会背叛你。”
“你听好了,就算全世界都背叛你,我都会站在你的身边。”
“我为了你,什么事都能做,薛熠、何畅,他们已经是瓮中之鳖,伤害过你的人,我一个都不会饶过。”
“饭都给你弄洒了,跟我下去吃饭。”
“就算你不喜欢我,也一定不要讨厌我。”
“好吗?”
一直以来,他都在做一个被动的接受者,贪图翟猛的温暖,却始终不给他答案,他是这样的可恶,可是现在,翟猛一直都把选择权交给他,是他一次次推开他,他究竟在做什么。
现在这个人,要回去复婚了,也是自己把他推开。
“你如果不让我去,我就不去。”
“翟猛!翟猛!”
路一鸣疯了一样在路上边跑边喊,雨水打湿了他浑身的衣服,他从街头跑到街尾,打伞路人以为这人失去了心智,全都朝他行注目礼。
“翟猛,你不许回去复婚。”
“我他妈不许你回去!”
心尖颤得发疼,路一鸣跪在原地,双手抱头,终是喃喃说出了这句话。暴雨落在他的身上,像是无数个拳头打在心上,他疼得呼吸困难,为什么,刚才他不挽留,还说出那种混账话来。
原来每次翟猛问他时,他心底那份突然被拨动的心弦终于弹开灰尘,见日月。
他一直以为是自己抗拒做下面那个,翟猛逼他做下面那个,他不愿意,他以为是男人的尊严在作祟,其实只是自己别扭得没有明白自己的心意,直到翟猛要离开他,这份优越感消失,他才知晓,自己看见翟猛跟嫂子站在一起登对的样子,不是羡慕,是嫉妒。
“路少,回去吧。”
一把雨伞打在头顶,随行的保镖站在他身侧,想要把他拉起来,他甩开胳膊,自己一个人淋雨朝原来的方向走去,泪水混合雨水,没有人知道他在哭。
明浩杨看着手中的机票,嘴角弯起一个弧度,父母在家里等他,在登机的最后一刻,他回头望了一眼这座城市。
这辈子,不,下辈子,他都不会再回来了。
路一鸣,念起这个名字,明浩杨皱起眉头,广播开始催促登机的人过安检,他握紧自己的右臂,那里仿佛还残留路一鸣手掌的温度。
再见,一鸣。
他以后,要靠自己的能力,活下去,不会再期盼有什么人会把他救出沼泽泥泞,人不自渡,他人如何渡你。
泪水滑过眼角,匆匆掩过的面庞,悄然绽放出一朵花来。
99
酒吧里喧闹的嘈杂,让薛熠的理智稍微回到正常状态,耀威集团这两日加快收购产业的步伐,宽悦地产的股价跌至谷底,何畅父亲出山卖老面子才得以保住本土品牌的颜面,何畅因此被罚门禁三个月,钮嘉瀚也被踢出组织,免不了牢狱之灾,尘埃落定后,心中无故空虚起来,灯光闪烁,音乐轰鸣,无数彩条从喷射枪中飞出,他嘴角噙笑,抿下半杯酒。
他到底都在做些什么,为卢敬希,为展星迟,险些把自己算进去?他从未做过这种蠢事,这段时间倒是做了个遍,亚泰投资好几个项目在耀威的操作下都黄了,损失少说千万,别说有合作关系,以后能保不保得住家业都是个问题。后天他要飞到美国进修,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都让他们沉寂,他要过自己的逍遥日子。
恍惚中又看见卢敬希的脸,似乎在对他说不要喝太多酒,他烦躁地把他推开,他又再次冲上来,薛熠朝着那张令他厌恶的脸吼道:“滚!!”
“薛少,你怎么了?”
一瞬间清醒过来,仿佛从脑后飞出一群羽翼丰满的鸟儿来,扑棱着翅膀,带走他血肉里的记忆,他双手握拳,背后全是汗,倚靠在他身上的男孩吓得跑到了一边,齐四磊子跟几个朋友也打趣道:
“薛熠,发酒疯啊?”
“不是让你最喜欢的宝贝来照顾你了,你怎么让人家滚。”
“怕不是给前任折腾得有心理阴影了。”
“去你妈的。”薛熠坐在沙发上捋了下头发,汗水被他拭去,他轻骂一句,从包间走出去,走出空旷一些的中庭,点了根烟,凝神静气,细细琢磨刚才那个梦。
为什么,他会梦见卢敬希。
明明跟他在一起时,什么感觉都没有。只不过习惯了他的百依百顺,保姆老妈子的念叨方式,好似要跟他结婚一样的叮嘱,就算在他面前带人走,也丝毫不怀疑的眼神,蠢得令人忍俊不禁。
他现在对展星迟没有任何执念,反而时常想起卢敬希,跟他刚分手的那两个月还不太习惯,脏衣服没人洗,家里的桌子没人擦,也没有随叫随到的人给他暖床,为此烦躁了一阵,不过他薛熠是谁,怎么会为卢敬希这种不值一提的小角色后知后觉?他凭什么,他配么?
想到此处的薛熠好受了一点,吐了口烟,想起他跟展星迟两个人在他面前一唱一和的样子,他就一肚子火,哪个前任也没敢在他面前这么蹬鼻子上脸。
他低头,抖落烟灰,嘴角勾起的弧度慢慢放下,他闻到了身上的香水味,明明他应该扔掉,为什么鬼使神差的,居然拆开用了,卢敬希送给他的东西反正都是分文不值的废品,他有什么值得留恋的,薛熠,你到底在做什么?
他一次次质问自己,却始终得不到答案,卢敬希的喜欢,难道是真心的吗?不可能,他不过是跟所有贪图他钱财的男孩一样,可是他从来未在自己手上……
他一定是酒喝多了,要不然怎么心口泛酸,呼吸不畅。
“薛少,齐四叫你!”
“来了。”
他应了一声,把烟蒂扔在地上,转身离开。
耳旁还能听见玻璃炸裂的爆声,睁开双眼,雪白的天花板,冰凉的液体流入血管的触感,卢敬希动了动手指,病房内空无一人。
他睡了多久,展星迟有没有事,到底是什么人埋伏他们?
一串问题从脑海中飘过,还有那个意犹未尽的吻……展星迟握紧他手的温度,一切都是真实存在的吗?会不会只是他做了一场梦?把现实和虚幻颠倒?
“卢先生,你醒了。”
走进来的护工面带微笑,卢敬希想坐起身,发现自己完全没力气支撑自己,只好露出微笑以示回应,护工还没走进病房就再次出门,卢敬希叹了口气,不知道爸妈晓不晓得他昏迷了这么久,住了这么久,医药费不知道是谁给他垫付的,如果是展星迟,他一定不能要,已经承了他那么大的恩情……
“小卢。”
“斐哥。”
才过半个小时,许文斐就来了,卢敬希躺在床上,目前还不能动,他不知道自己伤到哪儿了,只能听许文斐跟他讲情况,没见到展星迟的人,卢敬希现在心里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他——
“展总,他……还好吗?”
“嗯,展总很好,他下午在外地开会,最快也要明天回来,你安心养伤,公司那儿你暂且不用管。”
“谢谢斐哥。”
“你不用谢我。”
“行了,公司还有事等着我去处理,你好好休息。”
“不打扰你,我走了。”
“斐哥慢走。”
他想撑起身子,不论怎么努力还是失败,许文斐反而把他再次按在床上:“别乱动,扯到伤口可不是开玩笑。”
“那我就不送你了,斐哥。”
“没事,歇着吧。”
原来是钮嘉瀚,一想到这三个字,卢敬希止不住地恶心,不过善恶终有报,能见他锒铛入狱,简直大快人心,卢敬希躺在床上,心还在咚咚地跳,展星迟只要安全就好,他不出事,自己就算再也爬不起来也没关系,200万,他这条命应该抵得上。
没想过能得到展星迟的回应,现在没有看见展星迟,他还是觉得一切不真实。那可是展星迟——他怎么可能配得上他,应该是自己的痴心妄想,昏迷中产生的幻觉,可是吻那么真切,拥抱那么有力,他害怕这一切都是假的,是他一场空欢喜。
怀抱着这样惴惴不安的心思,卢敬希睡着了,一夜无梦,睡得很香甜。
次日一早,卢敬希满心期待,他今天情况比昨天好些,不过听许文斐的话,他的事情应该没有通知家人,这样也好,省的给父母增添麻烦。
从早到晚,他坐在病床上直到腰酸,一直望着窗外,都没等到展星迟,心已经灰了一半,内心的巨大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