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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见手青-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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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医生咳嗽起来,道:“就在这里。”
  他狐疑地点了点枪口。吹唢呐的显然是条孤胆英雄,高亢悲凉的唢呐声从未止歇,仿佛是从这荒诞世界之外灌注而来。
  我在这一瞬间听懂了陆医生的言外之意,心想这可真是个荒唐透顶的笑话。
  他在哪儿?
  若说近,他的确近在三步之内。
  若说远,那他已在这把枪的射程之外。这世上的任何一颗子弹,任何一张捕猎的罗网,任何一种胁迫与呼唤,纵是情深意切,泪雨滂沱,都无法令他回头。
  这位才俊机关算尽,布下天罗地网,唯独漏算了生死。
  他要找的人,已经死了。
  就躺在这棺木之中,在他这声势浩大的搜寻之前,死得尚算安宁。
  才俊冷漠地逡巡了一圈,一手按在了棺盖上。
  “你怎么敢把他藏在这里?他那么怕黑。”他道,“开棺!”
  我和医生同时一惊。
  这人实在是冒天下之大不韪,全然抛弃了一切顾忌,但医生却只是低声道:
  “停手吧。”
  我这才发觉这棺木的奇怪之处,寻常冰棺,总留着供人瞻仰遗容的地方,而这棺材却乌沉沉的,冷硬的合金将它死死锁住。
  难道里面的人,死得凄惨至极,连面目都无法呈露?
  或者真的如才俊所说,是为了掩饰里头活人的挣扎?
  医生疲惫地看着棺木,并不见被触犯逆鳞的悲愤。他以一种奇异的无动于衷,冷眼旁观这开棺曝尸的悖逆行径。
  他衬衫上浸染的水渍已经干了大半,金丝眼镜下,平和的神色,令我心中一寒。
  那像是一只在幽冷深潭里徘徊了无数年的水鬼,凝视着自己的替身。
  棺木应声而开。
  下一秒,才俊抓着医生的衬衫领口,一拳打在了他的胸腹。那几乎用了十成的力气,坚硬的指骨作为凶器,足以把人打得胃中泛酸。
  医生闷哼一声,顺着棺木软倒下去,镜片滑落在鼻梁上,露出他通红的双眼。
  我看得目瞪口呆,仿佛来到了这上流人的斗殴现场。
  “人呢?!”
  棺木里空空荡荡,只有一套衣服。
  这大概是我见过的最窘迫的葬礼,无名无姓,没有相片,甚至没有尸体。
  搞咩呀!
  医生急促地喘息了几声,咳嗽道:“他的确不在这里。”
  “你找死!”
  “他在水下一百多米的地方,”医生靠着棺木,缓缓道,“我找了三天,还没有捞到他的尸体。”


第4章 
  哦豁。
  没人不爱听这档子豪门恩怨八点档的,虽然他们的爱恨情仇永远都充满了马后炮的味道。
  我从培养皿的头上兴致勃勃冒了出来,正赶上这才俊不敢置信地回过头。
  好生眼熟。
  我想了想,又颤巍巍地摊成了一团蘑菇饼,就地装死。
  这我初恋啊。
  我得礼节性回避一下,否则他悲痛难耐之下,把我揪秃了怎么办。以我对他的了解,揪秃事小,他,他甚至会强奸一朵蘑菇。
  我俩之间颇多龃龉,已无转圜余地,虽说是我先动的手,但他确然是个真金白银的王八蛋。我一想到他,就连蘑菇头都开始疼了。
  故事要从我的高中时代说起。
  那会儿我的家族还称得上是豪门望族。
  什么?蘑菇哪来的家族?你这是看不起我们孢子植物。苔藓植物,地衣植物,藻类植物,蕨类植物,包括我们菌类植物,哪个不是说出来连生物书都会抖三抖的狠角色。
  既然能上高中,说明我当时还是能化成人形的。
  我上的高中非富即贵,师资力量更是一流,虽然这也阻止不了我九门功课同步报废的颓势。
  我也不想的,可我脑袋上顶的是啥玩意啊?
  子实体啊,四舍五入一下就是生殖器啊。有这种先天劣势在,我没长成淫魔已经是夺天造化了。
  我的同桌就不一样了。
  他的名字永远在校榜第一,区榜第一,市榜第一,凡是有榜的地方,抬头之下,必定是他,在学霸之中亦算得上国服强者。
  他一节课就能做五套卷子,甚至还有闲暇在老师路过的时候,用手肘碰我一下。
  他身上好看的地方有很多,校服衬衫挽到手肘上,转笔的时候,修长手指和腕骨间的弧度,颇有泰然自若的意味。
  他这人沉静,冷漠,不好相处,但他得在上课的时候分神,叫醒睡得满脸红印的我,甚至还得捞着我的脖子,给我讲题。
  我听得脑袋一点一点的,只记得那纸上的油墨香气,安神助眠。他每一次都收回手,任我磕醒在桌上。
  以我小人之心来看,那时候他肯定天天在心里骂我傻逼。
  只是他不说,我也觉得理所当然。
  因为他是我小弟,他得以上学,还是经过了我的首肯,是我资助了他,否则他大概还抱着个私生子的名分,不知在哪里沉沦。
  谁叫他是一株种子植物呢?实在是有辱门楣,家族不幸。偶尔捉弄他,已经算得上是我格外开恩。说句蛮横的话,他不顺着我,天必谴之。他和他穷苦的母亲,没被那些虎视眈眈的亲戚拆吃入腹,也只是因为我不舍得。
  毕竟他好看得足以冲破生殖隔离。
  我当时的几个跟班比较没眼色,以为我当真嫌他碍眼。有时候我揉着眼睛一觉醒来,不见人影,过了一会儿才见他一瘸一拐从门外进来,眼角青肿了核桃大小的一块。
  “谁打你了?”我用笔戳戳他。
  他不理我。
  “唉,打人不打脸,”我支着手臂,笑眯眯地凑到另一边去看他,“你早答应我,就不会有这事了。”
  他看起来更生气了,嘴唇紧抿,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他的愤怒有迹可循。他是校篮球队的,身高腿长,运动神经卓越,但面对这样的暴力行径,依旧只能吃闷亏,无他,他根本没有反抗的资本。我们这群人里,有的是太子爷富二代,他的一切优异与卓绝,都与一株长势喜人的植物无异。
  一周五次校队训练,他有四次被反锁在更衣室里,上课的时候,挽起的袖口下,都是篮球砸出来的瘀青,剩下一次,是我救他。因为礼拜五晚上,他妈妈会在昏迷中有一次短暂的清醒,那是他仅有的探视时间。
  他很少流露出冷漠以外的表情,但我知道他只是沉默地拗折浑身的刺针,把它们嵌入血肉里。
  我说:“放学之后留下来,我帮你揍回去。”
  他又不理我了。
  依仗我,对他而言,也是一种耻辱。毕竟我才是万恶之源。
  果不其然,他又被关在了更衣室。他穿着球服,坐在长椅的阴影里,额发湿漉漉地还在往下淌汗,他用毛巾擦了擦后颈的汗,一手去拧门锁。
  他也没指望拧动,我抱着臂,坐在书包柜上,朝他笑了笑。
  这次是我反锁的他。保管室的备用钥匙被我从消防水带中央抠了出来,挂在指节上,丁零当啷晃荡。
  我打不过他,可我根本不怕他冲过来抢夺。
  “你想好了没有?”我问,看了一眼腕表,“四点半了,你还去不去医院了?”
  他冷漠地看了我一眼,眼睛里的愤怒格外旗帜鲜明,看起来像是要套我麻袋了。
  “今天是周五。”他道,“你答应过我,不会在这一天烦我。”
  我道:“是吗?”
  “你的脑袋里,到底装的是什么?”
  废话,孢子啊。
  “你长得很好看,”我认认真真道,“我挺喜欢你的。”
  我说的真情实感,诚恳万分,奈何他的反感更不似作伪。沉闷的更衣室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年轻人皮肤上的热度和清冽的荷尔蒙气息仿佛烘焙过后的软面包,徐徐膨化开来,不容抗拒地胀满了这方寸之地,我在他的气息里醺醺然的,像是涨满了帆的船。
  我将一条腿从书包柜上垂落下来,借着门缝里透来的光线打量他的脸。他垂着头,额发的阴影遮住了眼睛,侧脸似乎有什么湿润的反光。
  有一瞬间我以为他哭了,但旋即我就发现,那是他额角淌下的热汗。他咬着牙关,下颌绷成锋芒毕露的一条弧线。
  罢了罢了,强扭的蘑菇不甜。
  我从书包柜上跳下来,道:“好了好了,你别气了,我放你走还不成吗?”
  他冷漠地看了我一眼。
  我把钥匙握在掌心里,心有不甘,退而求其次,小声道:“但我有个要求,你能不能摸摸我的蘑菇头?”
  天可怜见,我这话绝对没有半分邪念,我只是看过他在宠物店里撸仓鼠,那双握惯了笔的,修长而清隽的手,能把仓鼠挨个撸成鼠饼,能把刺猬撸得翻着白肚皮睡觉。我甚至很有诚意地向他低下了头,抓住了他的右手。
  “用这只手。”
  他的表情真是一波三折,刚刚还是斗殴后的负气,以及隐藏得很好的厌烦与不甘,现在已经明明白白如led光屏般刷新出了几个大字——事实上我也是第一次在他那张素来冷漠的脸上,看到如此直白赤裸的情感表达。
  —— 你是变态吗?
  我说:“啊?”
  他微微吸了一口气,一手扶住了我的肩。
  下一秒,我腿间一凉,他把我的裤子扯到了膝弯上。
  我那天穿的内裤挺昂贵的,平角内裤,印满了小蘑菇,触感滑腻。它也跌落在了我的西装校裤上。
  我都愣住了。
  我们学校的校服是笔挺的衬衫,我似乎忘了扣上最后一颗纽扣,我一低头,就和我的蘑菇二号面面相觑了。
  它也是淡红色的,从衬衫下摆探出一点儿,乖乖垂落着,顶端肥厚,边缘光滑,菌柄还是干干净净的粉白色,看起来肉质细腻,宜于把玩。
  它羞答答的,贴着腿根,毫无我本体的半分伟岸挺拔。
  但是那只钦点的右手在菌褶上破釜沉舟地一捻,我立刻不争气地腿一软,坐在了器材箱上,蘑菇二号高高翘了起来。
  “……”
  我从他的沉默里,读懂了一句话——
  你果然是个变态吧。


第5章 
  我变不变态我不知道,我觉得他也挺变态的。
  自从我觉得强取豪夺这一套走不通,转而怀柔以来,就开始向牛皮糖进化了。每逢上学就黏着他,在一条路上偶遇数次;一放学就让司机 朝着他摁喇叭,我则降下半扇车窗冲他打招呼;他勤工俭学的时候,我只在他那儿买甜筒,一个接一个地吃,替他坐镇收银台,甚至连上厕所都和他并排甩蘑菇。
  不枉我一番苦心,这下谁都知道他是我罩的了,再没有人敢动他一根指头。
  他对我却越发不假辞色,原本还会在讲题的时候蹦几串词给我,现在倒好,把试卷往我面前一推,食指点点桌面。
  ——写。
  就连简单的肢体接触,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仿佛被扒了裤子的不是我,而是他。
  仿佛是我猥亵了他的手,而不是他捏了我的小蘑菇。
  啧,男人。
  那天的事情显然给他留下了深切的心理阴影,上课的时候甚至会对着自己的手指发呆,我有时候睡迷糊了向他靠过去,他就像肩膀长了眼睛那样,精准规避一切敌袭。
  我毫不怀疑,他甚至想带上买鸭脖送的塑料手套,用医护人员面对传染病般的敬业精神,和我这万恶之源深度隔离。
  不至于吧,我心道,就摸一下,又不会少颗孢子。
  他这避如蛇蝎的状态,维持了大半个月,期间我被他辛辛苦苦拉扯到及格的成绩,再度滑坡。
  他皱着眉毛,用余光看我试卷上血红的分数,似乎想骂我蠢,又冷漠地转过头去。
  到此为止,我还觉得他挺可爱的。
  我这人还挺想得开的,谈恋爱这事也没法天道酬勤,我对他动机不纯的喜欢,天长地久,也总有一天能稀释到有无之间。
  问题是一天之后,他就套了我麻袋,把我绑了双手,拖进了器材室里。
  别闹了,蒙我眼睛有什么用,他皮肤上淡淡的肥皂香,我一闻就知道。
  我脸颊上有点刺疼,希望他不要丧心病狂到用装化肥的袋子,会过敏的。他以一种倒拎高粱的手法把我摔倒了器械箱上,呼吸不稳,像是濒死的动物那样大起大落地喘息了一会儿。
  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听到水珠簌簌跌在地上的声音。
  “你怎么了?” 我问他,朝他的方向抬起头。
  他不说话,按着我的后脑,把我捂到了仰卧起坐的软垫上,那玩意儿不知多久没洗了,霉腥味重得呛人,还混合着一些难以描述的汗味,我一时咳嗽得喘不过气来。
  我早就说过,我的品种是见手青——
  皮肤特别薄,捏一下就会留下青紫色的印子。被他这么没轻没重地一推一捆,我手腕都破皮了。
  有什么东西滴到了我后颈的淤青上,生涩得仿佛一把热砂。
  他握着我手腕的五指,用力得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我甚至能感觉到,因为负荷了我们两个人的体重,软垫下的弹簧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咯吱声。
  “你到底要怎么样才满意?”他道,“放过我,离我远点,行不行?”
  我忍住了,没吱声。
  事实上我被他吓懵了。
  明明是他把我压得喘不过气来,他却倒打一耙。
  他显然处在神经紧绷的状态,胸口剧烈起伏,胸肋的轮廓和少年人初具雏形的腹肌线条,硌得我脊背作痛。他一言不发,周身气息混乱,仿佛他的体内正在爆发一场核聚变。
  他在犹豫什么,很明显,这都把我套麻袋了,显然是要揍我啊。究竟是逞一时之快,把我胖揍一顿,还是悬崖勒马,把我全须全尾地送回去,两种念头想必在他内心两军交战。
  他的手指颤抖得越来越厉害,突然一松,放开了对我的禁锢。
  我可怕疼了,当即就去扯手腕上的绳子,一面拼命去蹭脸颊上捆缚的布料。
  “我知道了,”他深吸一口气,道,“我满足你。”
  不是,大哥,你又明白什么了?
  然后他又把我裤子给扒了。
  我伏在软垫上,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声,旋即,一只冰冷的手,扒开我的股缝,从并紧的腿根挤了进来,握住了我软绵绵的蘑菇头。
  居然还真带了塑料手套。
  他手忙脚乱,这才想起来在我股缝里浇一管润滑剂,这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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