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下是头狼-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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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爵:“混你爸爸的凝土。”
路爵的地图已经走完了,全S通关,但每一关都是好友排名第二; 第一是老罗。
这对于追求完美的路爵来说,简直就是一种折辱。
他今天突然开窍; 灵机一动; 把老罗从好友列表里给删除了; 然后成功的上了位,成为了第一名。
路爵截图发了个朋友圈; 配一个双手抓着栏杆往外看的猥琐笑脸表情包:“嘻嘻嘻; 我真是个小机灵。”
江恒没多久就评论了他:“娘。”
“你懂什么; 哥不萌么?”路爵回完他,又收到一条新动态。
路天很捧场的来了句:“萌。”
当真是自家的崽,路爵颇觉欣慰。
“个屁。”路天补充道。
他一直在学基础的拼音; 词汇量不够丰富,所以打字速度也慢。
不过好歹他聪明,什么东西教他一次; 他就明白了。
路爵琢磨着给他买几本儿童读物看,带拼音的那种,隔天去找江恒,让他推荐了两本。
当时江恒正在擦桌子,随手从酒吧的抽屉里翻出一本小册子,路天反应快,一扬手接住了。
路爵瞄了一眼,封面用加粗的花式字体,写着这样几个字:《短信情话大全之老夫老妻篇》。
颜色很花哨,带星光滤镜的那种,五彩斑斓,非常迷幻。
路天随便翻了一页问:“这讲的什么?”
路爵从他手里拿过来,看了一眼,用读语文课文的语气念了出来:“老公老公我爱你,就像老农种大米,小心翼翼伺候你,等你慢慢变大米,爱你想你吃掉你,我再开始种大米。”
念完这一条,路爵哇了一句:“好书,开卷有益啊。”
路天挠了挠头皮:“感觉有点发麻。”
“你拿去学习一下这个。”路爵随手扔给他,“学完你就可以直接得道升仙了,妥妥的没毛病。”
江恒弯下腰又掏出来一本说:“还有,一本系列丛,书。”
书名是《如何征服美丽女孩》,路爵也拿起来递给了路天。
“你这儿有没有《如何征服狂野男孩》。”路爵从桌子上拿了块儿切好的水果问。
“哪个狂野男孩?”路天问。
“你这个狂野男孩。”路爵说。
“我不用你征服。”路天说,“我向你低头,你把我饲养长大,也不容易。”
饲养这个词儿很厉害。
路天对于自己的定位基本与猪平齐。
路爵感动得快要哭出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没白疼你。”
几个人唠了半天嗑,没过多久,路爵电话就响了。
来电人显示是周辞,最近这几天风声鹤唳,路爵一看见周辞的名字,就下意识心里一紧。
他当下决定打完电话,就把周辞的备注改成六合。彩,这样每次接电话都会有种中奖的感觉。
果然周辞一开口就没什么好事:“有人在S市附近发现了方青崖的影子,就在前不久。”
“妈的,真的假的?”路爵看了眼时间,“我现在过去?你在哪儿?”
“洋城。”周辞说,“目击者称,在这周围见到的他。”
洋城是S市的市中县,属于城乡结合部的范畴,因为地儿比较偏,所以一直在搞工业开发,受重型工业污染,河流变成了跟七彩祥云同款颜色。
地下水挖到十几米都没有干净的水源,方圆十里几乎寸草不生。
工业基地的周围基本上没什么人住了,只有一个村子还坚守阵地。
到了村里,路爵发现这个村子里居住的几乎都是年逾七十的老人,他们就像是被遗落在这里的文明一样,日薄西山,气息奄奄。
“工厂里的一位职工阿姨说,前不久在村子附近的集市见过方青崖。”周辞把墨镜放在兜里,找了块石头,随地坐下。
路爵瞄了他身上那条昂贵的西装裤一眼,据他所知那个牌子至少五位数起。
“阿姨说,因为女儿是方青崖的粉丝,所以记他记得特别清楚。当时他戴着口罩,穿了一件黑色卫衣去买菜,把自己浑身上下都包裹得很严实。阿姨觉得很奇怪,凑近看了一眼,一眼就看到了他手上的黑色纹身。”周辞打开手机给路爵看了一眼屏幕上的图案,那是一个小小的F字母。
“你肯定他住这儿?”路爵问。
“不肯定。”周辞说,“只是推测,如果他要把自己藏起来的话,绝对会选择这里。”
这里不仅交通不畅通,网络也不发达,没有四处隐藏的摄像头,也没有随时随地都可能被发现的危险。
俩人正说着,刚好一个老大爷背着手拿着烟斗,从俩人面前走了过去。
“大爷,您有在村子见过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吗?”路爵及时拉住了大爷问道。
“什么?”老大爷摇摇头,用方言大声嗷嗷着,“我早上没吃驴肉火烧,我吃的是馒头稀饭。”
这驴唇不对马嘴啊。
路爵点点头,冲他挥手:“得嘞,您走好。”
“啊?”老大爷没听清他说的什么,皱着眉头咳嗽了一声,“病了,都病了。大家都得病了。”
得病?
路爵决定放过这个前言不搭后语的大爷,去找一个明白人问一下。
村子很小,俩人没走几步就碰到了一个在门口晒太阳的奶奶,这个奶奶看着挺精神的,脑子也不糊涂。
“你们是说那个总是在晚上才出去的年轻人吧,见过一次啊。”奶奶说,“我们村里年轻人都搬去城里了啊,城里条件好,也没有污染。我们这里啊,不是人呆的地方,水都被那个印纸厂给毁了。”
“那个年轻人住在村里?”路爵直接无视掉了她的后几句,“那您记得什么时候看到的他吗。”
“对啊,具体时间不记得了,我只记得他好像就住在老李家的方向。”奶奶可能是很久没有跟人交流了,说起话停不下来,“这里就只剩下我们这些老不死的,走也走不掉,全都得了癌症啊。”
路爵啧了一声,觉得非常悲哀。
印刷厂确实很污染水,把厂子建在河流上游这个傻逼举措,不知道是谁干出来的,竟然没人管?
“小伙子长得真精神真敞亮,你们哪儿的人啊。”奶奶见俩人一直不说话,一脸微笑的询问,“现在有没有对象啊。”
“有。”俩人同时默契的撒起了谎,说完都疑惑的看了对方一眼。
然后俩人用很是复杂的目光交流了好几秒钟。
奶奶嘴里的老李家,住在村东头,是一家很破旧的宅子,院子不小,从门缝里看过去,地面非常整洁,没有杂草,有近期居住的痕迹。
周辞刚想抬手敲门,路爵就一跃跳上了墙头,直接蹦到院子里,然后哟了一声。
周辞紧跟其后,踢开堂屋的门,发现屋内的东西已经空空如也。
路爵走进屋仔细的观察了下四周,趴在地上从床底下捡到了一个空烟盒,从烟盒里倒出了点烟灰。
他用手指碾了碾,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说:“三天之前人应该还在。”
周辞眼神沉了沉道:“还是来晚了。”
*
坐在酒吧里,路爵酒喝了一杯又一杯,眼神却越来越清醒。
路爵的脑海中出现了这样一副场景,方青崖穿着黑色卫衣戴着口罩站在他面前,而在方青崖的身后站着一个看不见脸的黑影,就像是魔鬼一样用黑洞洞的眼睛望向他。
方青崖的背后有人在操控着一切,他被这个人给控制了,而这个人就像是站在天台角度的上帝一样,在暗中俯瞰着一切,他们所有的举动都在这个人的监视之中。
从安排方青崖的死亡到他们去医院的冷库找尸体,再到今天去李村追查方青崖的踪迹,他们所有的行动,这个人都了如指掌,并先他们一步把所有线索切断。
但那人却又好像故意去留下一些耐人寻味的暗示,来证明自己的存在,比如那个床底下的烟盒,似乎就像是在挑衅他们:是啊,我是存在的,可惜你们就是不知道我是谁,你们在明我在暗,你永远也抓不到我。
你说气不气人。
“从心理,学的角度,分析。”江恒摸着下巴说,“这毒贩,应该是,犯罪型人格。”
路天作为一个优秀的听故事选手,主动问了句:“那是什么人格?”
江恒用三两句话讲了一下,犯罪型人格,又称反社会人格。
有些毒贩铤而走险无非就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追逐金钱和地位。欲望得到满足以后,他们就会产生心理上的愧疚,对自己的犯罪行为产生后悔的情绪。
而拥有反社会人格的人,他们不单单是为了满足自己这些欲望,他们犯罪就是为了享受那种掌控全局,以及被追逐的刺激感。
而且他们永远都不会产生任何对于犯罪愧疚的情感。
这种人,根本没法用正常人的思维去分析理解他们的行为。
周辞单手撑着下巴,眼睛闪闪发光的看着江恒,一脸迷弟的表情似乎写着这几个大字“他真优秀,我真是太爱他了。”
作者有话要说: 《论什么叫尬吹》
我:夸我。
你们:夸你夸你。
第35章
江恒没搭理他; 他却一直顺着沙发往旁边凑过来; 眼睛里亮闪闪的,一看就是酒喝多了。
屋里暖气开得很足,又加上人多; 周辞热得把领带随手扯了下来; 装进了口袋里。
说完随意的瞥了江恒一眼:“我快过生日了,我最近缺一条围巾。”
这话极富暗示性; 是个人都能听得明白。
但江恒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点点头说:“哦。”
“我喜欢戴羊绒的。”周辞说完用期待的目光看着他,“我羊绒线都买好了。”
他姑妈上个星期从澳大利亚回来; 据说是刚从羊身上薅下来的新鲜热乎的羊毛。
“嗯,然后呢。”江恒喝了口水; “我不会。”
周辞刚把线拿到手以后; 就开始跟周围人炫耀说江恒给他织了条围巾; 双元宝针,特好看。说得有鼻子有脸; 就跟真的似的; 弄得局里的同事都嗷嗷着说要看他这围巾。
没想到江恒会来这么一出; 周辞打算回家自己对着视频学一下双元宝针,也好跟周围人有个交代。
“三十岁生日,我这辈子就这一回; 你可别后悔。”周辞吸了两下鼻子,挺委屈的说。
“哪一岁的生日是一辈子能有两回的?”路爵故意拆他台。
周辞扫了他一眼:“就你会说话,就你有嘴; 一天到晚叭叭叭的。”
说完就举起酒杯使劲儿喝酒,苦酒入喉心作痛,举杯消愁更愁。
最后喝倒在桌子上,连路天都露出了嫌弃的表情。
周辞耍赖皮一样搂住江恒的腰,顺势把脸贴上去,眼睛向上瞥问:“怎么不看我?”
江恒推了推他说:“你喝多了。”
“他喝多了没法开车,你先把他送回家吧。”路爵瞄了眼周辞醉醺醺的脸,于是顺水推了个舟。
江恒皱了皱眉,抬手拍了下周辞的后脑勺:“起来。”
周辞闭着眼睛沉声说:“你抱我。”
“我抱你大爷。”江恒虽然这么说,还是搂上了他的肩膀。
“我大爷有我大妈呢,不需要你抱。”周辞被他扶着摇摇晃晃的站起来,装醉装得十分熟练,转过头就把脸凑近了他的脖子里。
他紊乱的呼吸喷在江恒脖子里,喘息间带着酒气,于是江恒的耳垂迅速泛起了红色。
莹润如同樱桃,就在周辞眼前晃着,看得他要努力努力再努力,才能克制住吻下去的冲动。
“走吧。”江恒从沙发上拾起他的外套,架着他往酒吧外面走。
深夜人不多,夜风吹得使人清醒。
江恒一只手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抽了一口,然后咳嗽了一声。
“你不是戒烟了吗。”周辞的话从他耳边传来,他用食指掸了掸烟灰。
“戒不掉。”江恒低头看烟灰落在自己的圆头靴上,徒然一阵惆怅。
他抽烟是跟齐盛一起学的。
江恒突然感觉手里的烟被人夺走了,肩膀被一股力量钳制住,疼得他轻轻皱起了眉头。
周辞不顾一切的将他按在了墙上,抵着他的腿俯下身霸道的去亲吻他。
江恒只感觉他的舌头像是一条蛇一样,细滑,具有侵略性的撬开了他的齿关,轻轻的吮。吸,动作既温柔又贪婪,一点点深入的亲吻就像是暴烈的阳光逐渐融化积雪。
江恒低哼一声,他就吻得更加动。情,酒精在起作用,身体变得燥热。
他的吻仿佛雨点一样密集,所经之处,就像是春风吹拂大地,吹遍山川湖泊,高山低谷,在大地上留恋不舍的停驻。
身后两步就是他的车,周辞摁了下钥匙,打开车门,搂着衣衫不整的江恒矮身钻了进去。
趁着醉意朦胧,他在江恒跟前说出了那句藏在心底最深处的话:“我特别喜欢你,喜欢得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江恒被他挤得后背贴在了车窗上,仰起雪白的脖子,眼神有些迷离的看向对面车窗外的路灯。
“江恒,看着我。”周辞低下头吻了吻他的手说,“你看我一眼好不好。”
江恒咳嗽了两声,感觉背上有点凉。
周辞立马把他抱进了怀里,将他的衣服下摆扯好,低声道:“还冷么?”
江恒摇摇头,叹了一口气说:“周辞,你醉了就好。”
周辞的心突然就被这句话给戳得稀巴烂。
他也就只有假装喝醉的时候才能这么任性胡来。
可有的时候,到底是醉了还是没醉,他自己都已经分不清了。
周辞紧紧的抱着江恒的腰不愿意松手,蹭了两下,深吸了一口气。
*
路天参加长板比赛,不出意料的得了个市里的第一。
路爵陪着他站在人群里看,跟林煦阳一起举着大型灯牌为他打call。
林煦阳嚎嚎得最起劲:“人间自有真情在!相信天哥相信爱!老夫聊发少年狂,我为天哥撞大墙!天哥,你是电你是光,是我唯一的神话,you are my super star 。”
路爵也跟着孩子一起起哄,感觉自己顿时也年轻了不少。
路天踩着板子从他们面前经过,在胸前比了个心,眨了眨眼睛扬起唇角说:“爱你们。”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路爵搂着林煦阳的肩膀尖叫,俩人宛若智障的齐声高呼,“好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