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糖块儿哗啦响-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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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坏家伙,犯了浑还要贫嘴饶舌,可见真是脸皮厚极。”陆流云不买他的账,抄着袖子就欲追上来张牙舞爪。
“小三爷,这店里头还有其他人,不经你闹。”周衡西钳住他的两只小爪子,把人连箍带提地带进拐角的更衣室里,不由分说地拉上了门帘。
“现在好了,这儿没其他人能看见,你想怎么闹都行。”周衡西暧昧地在他耳边吹了一口热气。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陆流云捂着耳朵红了脸,细如蚊蚋得吐出四个字,“居心龌龊。”
“却之不恭。”周衡西嘴边噙了笑,伸出纤长的食指在他的鼻子上轻轻刮了一下。
更衣室的面积不大,此刻容纳了两个高挑的少年郎,显得颇有些局促。周衡西看陆流云站得不自在,便抬起他的一条长腿环在自己的腰上,空着的另一只手贴心地枕在他的脑后。
外面传来人群走动的脚步声,陆流云看周衡西扫过来的目光灼热,像是盯着一块肥美的羊排,正在思考该从何处下口,不经内心惴惴道,“咱们,快一点吧,外面到处有人走来走去的不方……”
陆流云话没说完,尾音沉溺在一声急促的闷哼里,周衡西低头含住他的耳垂,把这块软肉卷在舌头上,动作灵巧地反复舔舐。陆流云跟浑身过电了似的,软绵绵地被他压在墙上,小腹猛一收紧,腿肚子跟在后面打颤。周衡西被他的敏感刺激到了,眼睛一亮松开他的大腿,哑着嗓子声音低沉道,“小三爷,你怎么这么不禁逗呢?”
陆流云闻声会意,当即不买账了。他刚想把周衡西的肩膀给推开,反被人包住拳头,摸索着把皮带扣给拨拉开了,随即裤子像开场的帘幕一样笔直滑到了脚腕。周衡西促狭地抬起陆流云的腿,贴在他的耳边轻吹了一口气,“我媳妇儿皮肤真好。”
说罢,赶在陆流云兴师问罪之前及时堵住了他的嘴。
自从那次在沙发上意乱情迷之后,在周衡西的挑逗下,两个人亲近起来是越发没规矩了。更衣室的外面传来断断续续的说话声,陆流云不敢大声喘气,微微向里偏过头,却从正对门帘的穿衣镜里,清晰看到了两个人的旖旎光景。
周衡西温热的呼吸扑在陆流云的耳边,把他的脖子弄得痒痒的。他的俊脸上腾起羞怯的淡粉,跟脖颈上雪白的肌肤相互映衬更觉柔腻,和着好一副艳若桃李的容色,连眼角都带了红晕。而周衡西埋头在自己的肩窝里,箍紧了怀里那段细腰,身下的衣料贴着他的温软皮肤蹭来蹭去,仿佛在撩火。
“你别压着我了……”陆流云咬着一排珍珠似的整齐牙齿,不好意思地向他开口道。
“我压着你了吗?”周衡西狡黠近前明知故问,把陆流云臊得一脸通红。
“周先生,够了啊。”陆流云恨恨一咬牙,正要抬手推人被周衡西反扣了双手。
“不够。”周衡西掷地有声地表决了自己的态度,把陆流云箍在怀里正对着更衣室里的穿衣镜,一边解他的上衣扣子一边靠近耳边暧昧说道,“云哥儿,看到了吗,你的身体……很美。”
说罢,他顺着陆流云的腰线轻轻一揉,叫手下那人发自本能地打了个颤栗。
“小三爷要是觉得冷,那就抱紧点。”周衡西一边嘴上轻声调笑,一边手里缓缓动作,没用多久就把陆流云折腾得满头大汗。
“你想得美。”陆流云抬起膝盖想把他给顶开,反被周衡西抓住弱点往腰上的痒痒肉给掐了一把,登时就倒在他的怀里老实了。
“周、周衡西,你这个坏、坏坯子……”陆流云连声音都带了节奏,在大腹黑的手指撩拨下,烧完了心里的燎原之火。
周衡西从上衣的口袋里抽出一方手帕,替他擦拭干净后,把人穿戴整齐侧着身子打横抱了出去。
“陆先生这是怎么了?”洋装店的法国领班,看到陆流云有气无力地从更衣室里出来后,连忙操着半生不熟的中文上前询问。
“也不是什么要紧事,我们少爷在里面试衣服的时候,不小心摔扭了腰。”
周衡西脸不红心不跳地对着人家扯淡,把领班唬得又是打拱又是道歉,表示都怪自家更衣室里的地毯太滑。在他俩临走前为显诚意,还特地在陆流云的定金账单上打了个八折。
第38章 情浓
周衡西自作主张地“冒犯”了陆流云,不仅吃出了好滋味甚至还不想擦嘴。就好比贪食的顽童,从垫肚的点心里咂摸出了一点甜,便不肯再轻易放下。
车子停在无人经过的冷巷里,周衡西方才仓促收场不得尽兴,心中仍然留恋陆流云的美妙,打开车门把他压上后座,又想跃跃欲试。
“有完没完。”陆流云轻飘飘地扇过来一巴掌,拂乱了周衡西耳边的一撮头发,话里带了三分无奈,“让你这么胡闹下去,假的迟早也得玩成真的。”
刚才他俩在更衣室里搞小动作,周衡西居然不跟他提前打招呼,就直接手里下了动静,这着实让人受了些惊吓。亲近归亲近,到底还没拉开最后一层遮羞布,要说完全不好面子是假的。
彼时他正对着足有一人高的穿衣镜,从上至下,把自己在大腹黑手下辗转游动的按捺模样尽收眼底,那副情浓的场面只稍一想就让其羞赧脸红,偏偏还晃在脑子里挥之不去。
“小三爷表情这般意兴阑珊,看来刚才做的不够好。”周衡西在他脸上撩了一把,隔着衣料摩挲了陆流云的腰线一把,故意做一番歪缠的赖皮模样来。
“怎么跟个小哈巴狗儿似的。”陆流云被他拱笑了,拢着手指在他耳朵上囫囵了一把,讨价还价道,“我不管,反正你得把我伺候舒服了,不然下次你就憋着。”
末了,又心有余悸地补上一句,“不许没规矩乱碰!”
“行,不碰。”周衡西好脾气地坐起了身子,把陆流云的长腿搁在自己的膝盖上,两手并用地按摩了一阵,脱了他的皮鞋跟袜子,就着脚底板的痒穴用力一按,陆流云一个激灵,差点蹿起来撞上身后的车玻璃。
“没脸皮的闹哄玩意儿,我躺在这里等你伺候,你上来就挠我脚心?”
周衡西充耳不闻,只顾埋头在他雪白的小脚丫下挠得起劲。
“哎哎哎……别挠,别挠,受不了了哈哈哈。”
陆流云颤栗在他的魔爪之下,连眼角都笑出了热泪。
“还没够呢,乖,咱不到舒服不停,啊。”周衡西有心将他一军,把手里紧抓着的小脚丫都快搓成软面团了。
“够了,够了!”陆流云举起双手向他投降,“我现在非常非常非常舒服。”
“那我呢?”周衡西把他的脚扣在手下,在背面轻轻画了个圈,挑着有肉的地方轻轻一弹,眼神讥诮,像是随时能反射出狐狸才有的刁滑目光来。
于是,陆流云赔了夫人又折兵,倒过身来反替大腹黑卖力解了一趟火。
“媳妇儿,辛苦了,咱们去洋馆子里吃大菜怎么样?”周衡西神清气爽地绕到前门的驾驶座上,把能干媳妇儿留在后车座上养精蓄锐。
陆流云背靠在后椅上点点头,气息紊乱地赖哼了一声,是一点动弹的力气都没有了。
周衡西没再诓他,果真奔着吃饭的念头,把车子开到了西餐厅门口,一进大门立刻有西崽迎了上来。
“两位先生,准备在大厅用餐还是雅座?”
周衡西看了一眼身边脚步发虚的陆流云,干脆利落地让西崽带他们去开雅座。他不动声色地掺着陆流云,心中有些得意觉得自己挺强,即使不动真枪实弹,也能把人做到腿软。
而陆流云眼观鼻鼻观心,认为周衡西作为一名守身如玉了二十来年的童男子,委实憋的太狠了点。故而自己一旦勾起对方的兴致来,必要被他拿捏得死去活来,以后还是管好这副惹火的德性,好好在他跟前做个人吧。
两人心中各有所思,等进了雅座后肚子里默契地发出了饿号子,却又统一把注意力放到了菜单上。
他俩今天均没有饮酒的想法,故而省却了一大挑拣步骤,直接在菜单上选起了主食。周衡西对西餐的格调无谓好坏,秉承着肉多菜少的原则,要了一大份火候足的牛排又兼一小篮盐面包。而陆流云对其也不是很挑嘴,简单要了一份汉堡肉配夹蛋三明治的套餐,也就没了要求。
该店的生意还没到忙的时候,后厨在做完二人的订单之余,太过清闲,还额外附赠了两分用料很足的蔬菜沙拉。然而此番好意却没戳到贵客的点上去,因为周衡西跟陆流云素来并没有“吃草”的习惯,如果来份肉饼倒是很乐意笑纳。
“周衡西,我问你个事,你平时在外面有没有点过蛋糕之类的甜食?”
“花花绿绿的,看着就像小姑娘吃的东西。”
周衡西对他委婉表示了自己的不敢兴趣,陆流云“噢”了一声,看起来有些失望。
“怎么了,你馋这东西?”
陆流云忸怩了一下,不知该如何作答。蛋糕之类的西洋甜品,的确是贵小姐们爱吃的花哨玩意,他一个小爷们儿要是动了心思,那怪难为情的。
周衡西看他这副小脸红红的识羞模样,觉得可人又可爱,顿时见怜心起,为宠媳妇儿,亲自去前台要了一份的奶油蛋糕端回来。
陆流云一见,喜不自禁,他还是头一回坐拥一份小姑娘爱吃的甜玩意儿。这奶油蛋糕着实是花花绿绿的模样,且他这份在奶油尖尖上还坠着一颗裹了糖渍的大草莓。
眼前这副场景似曾相识,陆流云每每幼时得了新鲜东西,就会表现出这般眉眼天真的灿烂模样。周衡西见他童趣上身想要发笑,却又连忙忍住。赤子之心,难得可贵。
童趣上身的赤子把圆碟子转过来,对着奶油蛋糕左瞧右看,直至新鲜过了头,这才舍得下勺子。
他往中间抄了一大块蛋糕,颤巍巍地送到嘴边,抿出了不对劲。这味儿一半甜一半凉,软中带硬,感觉像是舔了石子。陆流云满面狐疑地伸手一拨,从勺子里拎出了一块硬玩意儿,这蛋糕竟然内有乾坤。
他莫名其妙地抬起头,看向周衡西,疑心对方捣鬼。周衡西不忙解释,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法兰绒的紫色锦盒,双手打开给他看,里面躺着另外一只硬玩意儿,原来这俩是一对袖扣。
陆流云把锦盒里那只能看出本来面目的袖扣,拿出来托在手心里细瞧。袖扣两端镶了钻石的圆纽子,中间连着拇指弧长的一小截白金细链条。把圆纽子翻过来一看反面,居然还用英文刻了一圈暗纹——是他跟周衡西的名字缩写。
“我想戒指这种女气玩意儿你未必肯带,不如退而求其次……”周衡西言笑晏晏,话说半句便停在意会之间,他们两个人的默契程度足以互相明了,不需要太多的详尽铺陈。
果然,陆流云低头扑闪着睫毛,把羞涩藏进清亮的眸子里,面上故作镇定,嘴里左顾而言他,“喏,顶好的玩意儿,可惜这一只被奶油弄黏糊了。”
说罢,就要拿手边的毛巾去擦。
“等等。”周衡西露出藏在大衣下面的一段衬衫袖口,上面的钻石袖扣赫然在目,是跟他同样的款式,同样的情深。
他走到陆流云的身边,声音悦耳,“我来帮你。”
小小的袖扣正托在陆流云的掌心,周衡西微微低头薄唇覆在上面,把他碰得心上一酥,像有一股麻人的电流从手心扩散到了全身。周衡西含着袖扣的一端,捏着陆流云的下巴,舌头撬开两片温软的水红,把另一端渡进他嘴里,两下唇齿纠缠,暧昧忘情到不能自已。
为防陆流云不小心把袖扣吞进去,周衡西轻按他的后脑,引导他垂下脖子被自己掌控呼吸。
陆流云的嘴唇湿漉漉的,眼里瞧着周衡西,汪了一腔浓情,心里头装着周衡西,填了一层蜜意,两相燎起了一团幽蓝的新焰,在激烈的感情共鸣下“噼啪”碰撞。
他沉溺在周衡西的温柔里,仿佛置身于一场迷离恍惚的倾城大雪,每当一片白花飘落下来,都会在心上扑起一束璀璨的烟火,前所未有的动人。
陆流云颇为主动地环上周衡西的脖子,给予他热烈回应,甚至不小心咬得周衡西吃痛了一声。
“小甜粽子,你这一口怎么就这么辣。”周衡西惩罚性地揉捏了一下他的喉结,听得“叮咚”一声,嘴里的袖扣落进了装满清水的高脚杯里。
周衡西用小银勺把袖扣从杯子里挑出来,对陆流云打趣道,“这么着可是干净得不能再干净了。”
“多嘴。”
陆流云啐了周衡西一口,迅速从他手里抢过袖扣,连带着把桌上的锦盒一起扫进了口袋。诸般动作一气呵成,把个自己的一张雪白脸蛋闹得飞红,神色慌张得简直像是在藏匿什么唯恐落人话柄的罪证。
“藏的了你桌上那个,也藏的了我身上这个?”周衡西拉开军大衣,露出口袋的里衬,上面打了一块小补丁,取材于陆流云贴身小马褂上的真丝布头。
“哦,这是什么啊?”陆流云佯装不知,别过脑袋用勺子去叉碟子里剩下的蛋糕,余光里漏出半个眼神悄咪咪一瞟,立刻被周衡西逮了个正着。
“云哥儿。”周衡西在揉上他的润唇之前,俨乎其然地指出了问题所在,“我看你就是聪明的时候太聪明,一到犯傻的时候,肚子里的牢骚就要全部给人家写在脸上。”
第39章 文化节
陆流云得了这对钻石袖扣,宝贝的不得了。即便身上用不上这小玩意儿,也要时常拿出来摸一摸。
这副欢喜劲儿每每叫周衡西瞧见了,必定要用手指头点着他的鼻尖打趣,“再摸就成精了,不如你晚上睡觉的时候把它放进被窝捂一捂,保不齐第二天早上起来就能张嘴说话。”
陆流云不耐听他这浑话,自顾自地往旁边去捧着一对宝贝,看那新鲜样儿仿佛能摆弄到天久地长去。
不消多时,两人把近来的闲日子厮混了一半,彼此都不那么互相得空,陆流云的心里闹起了饥荒。
他自以为对周衡西的感情,两相比起来是只多不少,故而笑纳了人家的情赠,应当也要回份旗鼓相当的爱礼来聊表心意。然而这桩不可含糊的大事,提到了脑门前却又叫其犯了难。
比起女子来,男子垂青的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