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遂-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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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劲笑了,说:“这次不算。我碰了。”
短时间内的两次射精让我浑身乏力,我说:“我不要了,我明天还要上班。”
“再来一次。”他不容置疑的说。
“我腿疼。”我说,带着点儿颤音:“我的腿可能因为血液不循环废了,我很累,我需要休息。”
金属链子发出“叮”的一声,断了。
宋劲说:“再来一次,不许碰前面,你趴着就好。”
我像条咸鱼那样被宋劲翻过身,他重新勃起的性器又挺了进来,细细地顶弄着。
我还陷在刚才的高潮余韵里无法自拔,累的闭眼,这回是真的忍不住像个女人那样哼哼起来,全当作是有人在给我做“前列腺按摩”了。
“刚刚是你碰我让我射的,宋劲,你这人真的很自私,你干嘛非得让自己爽就不让我爽?”我断断续续的抱怨道。
“我有不让你爽吗?”宋劲一个挺近,在我脖子处喷着气:“沈霜,是你说了喜欢我到光看着我就能高潮的。”
“是吧,那我用手撸更爽一点儿……”
“不许。”他说。
我迷糊的问:“为什么?”
我想,最近宋劲老是让我问为什么,他的回答也总是很令人匪夷所思。
不出所料,宋劲说:“因为你喜欢我,就要时时刻刻都保证这不是一个伪命题。”
又一个深入,我啊了一声,半晌不知道说什么好,没法空出思维去细想他话里的漏洞了。
做完爱之后的清理很麻烦,如果有下次,我一定要让宋劲戴套。
我好不容易能和他在一个淋浴头下洗澡,宋劲只冲了两分钟的澡,就神清气爽的披着浴巾出去擦着头发,我却要强忍着不适抠挖自己体内的东西,拿淋浴头对着自己的屁股冲,我有点受不了,抬眼哀怨的看着他。
宋劲无视我哀怨的眼神,说:“我好了,出去了。”
“记得明天洗床单。”
指尖探进去一点,我抿抿唇,赌气似的一下子没入整个手指,哼哼唧唧了半天,只说了哦。
宋劲说:“床单洗了再换个新的。”
我说:“哦。”
宋劲说:“沈霜,再给你一次机会。”
我还说:“哦。”又说:“我会的。”
其实我知道他要我开口求他,但我也确定他会来帮我,又有一股精液顺着大腿流下,果不其然,宋劲叹了一口气,扔下浴巾,走过来把我架在他身上,他区起一条腿,让我背靠着坐在他腿上,帮我清理,还恶意的戳了戳我的前列腺。
“能耐了?”宋劲问我:“你知道两个人开始一段性关系意味着什么吗?”
宋劲说的是“一段”。
我想了想,说:“意味着我们是炮友。”我盯着浴室的玻璃门,上面能倒映出宋劲和自己,他垂下眼的样子很好看,像在认真的做一件事情——他也确实是在做事,用手指勾着我体内的白浊出来后,又拿水冲干净。水温适中,流在皮肤上很舒适。
我脚上的手铐还在,宋劲在完事的时候说作为惩罚,我不能拿下来。
我动了动,手铐碰到玻璃门,发出“咚”的声音。
“别动。”宋劲轻声说。
他蛰伏的性器贴在我的大腿根上,有苏醒的趋势。
“除了炮友能发生长期稳定的性行为,还有一种是什么?”宋劲又问,像在循循善诱一个智障儿童,而我百分百智障,如假包换。
又是一阵思索,我不知道为什么心都纠了起来,拧成一块儿,想不出个所以然来,试探的说:“我们是朋友?”
宋劲问我:“你跟很多朋友上过床?”
他拍了拍我的屁股,示意我起来,我走了两步,发现下体虽然还有些辣辣的,但是异物感消失了。
我出去后,隔着玻璃和宋劲对视。
他眼里的淤血都快淡的看不清了,嘴巴被我亲的艳艳的,鼻尖冒着水汽。
“没有。”我说:“我是说认真的,你不要嘲笑我,我可能只有你一个朋友,再说的明白点,我可能只有你一个人。”
宋劲说:“知道了。”他说:“我看也是。”
我回我的客厅,宋劲回他的房间。没一会儿他出来,把我一脚从沙发上踹了下去,自己躺了上去。
“床脏了,黏黏的,恶心。”
我心想你操我的时候怎么不觉得恶心,只好去他的房间睡了。一躺在床上就像躺在棉花里,周公在朝我招手,我挥挥手,跟着去了。
第九章
醒来的时候我被宋劲圈着,我一只手着地,半个身体腾空在外边,要掉不掉。庆幸的是,宋劲的一只胳膊强有力的拴着我的腰,让我没能掉下去,不幸的是,我稍微动一动,宋劲就圈的更紧。
外面太阳正好,阳光都能透过浅色窗帘斑驳的照进来。
“宋劲。”我喊他:“我迟到了。”
“嗯。”他含糊的应了一声。
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可能睡着睡着嫌我的沙发小,不舒服,就回来把我挤一边了。
完全动不了,宋劲的唇擦着我的耳根,他突然咬住了,含在齿间轻轻的舔弄。
“睡觉。”他下命令。
“我年假请完了。”我告诉他:“为了照顾你,我没有假了。”
宋劲扑哧的笑了,带着鼻音问:“……沈霜,我让你照顾我了?照顾我到床上去,按这个理说的话,那你现在也在照顾我。”
我沉默了一会儿,和他讲道理:“我这个月工资要扣完了。”
“没关系,反正没多少。”他说,嘴唇动了动,换个地方舔我的脖子。
我认命的重新闭上眼,给自己寻求好的求生环境,只能说:“我要掉下去了。”
宋劲抱着我往里挪了挪,我又说:“阳光太亮了,我睡不着。”
“就你事多。”
宋劲把我转了过来,压着我的脑袋往他胸膛上贴,我的鼻子大概都被压变形了,于是我决定继续事多下去。
“这样我不能呼吸。”
宋劲让我靠在他肩膀上,背着光,沙哑的问我:“行了吗?”
我憋闷在他肩膀里,咕哝:“行了。”
这个姿势真的很像连体婴儿。
所谓的交颈而眠。胸膛贴着胸膛,胯骨碰撞着胯骨,两个小兄弟也抵在一起,半硬不软,随着呼吸一起一伏的细小磨蹭就很舒服。
“宋劲。”我说:“不行。”
他唔了一声。
我苦恼的开口:“怎么觉得更喜欢你了。”
这一觉居然睡到了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梦里的宋劲是个混子,我是被他拦在路上抢劫的初中生,他壁咚了我,声音透着一股狠厉:“拿钱来。”
我却呆呆地盯着他看。
看着他嘴角的伤,脸上的划痕,修长的指尖夹着的那根烟,发白的校服随着风吹呼啦啦的响。
他一只手按在墙壁上,慢慢凑近我,问:“你到底拿不拿?”
我却像个呆瓜,捧着他的脸,趁他发愣的间隙亲了上去,他的嘴唇那么软,带着香烟呛人的气味。
我轻薄完之后意犹未尽的擦了擦嘴,小声说:“我没有钱。”
宋劲啊了一声,说:“你没有钱。”
我说:“是的。”
“你叫什么名字?”
“沈霜。”
“你没有钱,又强吻了我,你说怎么办?”他勾了勾嘴角,垂下眼看我。
我哆哆嗦嗦的说不出话,心被一条线拉紧,缓慢迟疑的说:“……我想和你做朋友,以后我有零用钱都给你花,可以么?”
他的眼睛明明氤氲在难闻的烟气里,意外呈现出一种仙雾缭绕的错觉。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了手铐,外形良好,看着分明熟悉我却想不起来,宋劲拿手铐拷住了我的双手双腿还有脖子,拷住脖子的另一头正被他牵在手里。
他抹开了脸上的血块,眼尾上挑的很是勾人。
“沈霜是吗?”宋劲舔了舔嘴角的伤,微微皱了皱眉,像牵条狗那样牵着我往前走了一步,我彻底伏趴在地上,摔了个狗吃屎。
“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他说。
我完全是被吓醒的,醒来发现周围一片漆黑。宋劲不在。
那只带着情趣手铐的脚触感鲜明。
我不要带着它了。
我开了灯,拉开最后一层抽屉要找钥匙,打算一会儿穿条宽松的裤子掩盖过去,假装自己带着,却发现抽屉里不光有我放在那里的东西,还多了一个坏掉的蓝色手铐,以及两支没有拆开包装的痔疮膏。
那一瞬间我想的竟然是那条当时被宋劲揣进兜里的内裤会不会也在里面?
之后就听到了宋劲的声音。
门不知什么时候被推开了,我却一点儿也没听到,只听到他说:“沈霜,你在想什么?脏内裤放这会发霉的,我还没这么恶趣味。”
“这里放的都是有意义又实用的东西。”
我转头看宋劲拎着两个外卖盒子,放在床头柜上,接着坐到我边上,和我说:“吃饭。”
热气升腾在我们四周,宋劲看着我就像刚刚梦里那样。
“递把筷子给我。”我说,还很不好意思的错开他看我的目光。
第十章
宋劲可是个好学生,我想。我们坐在床上吃饭,我有些心不在焉,掉了很多饭粒在上面,本来深一块浅一块的被单上看起来更惨不忍睹了。
手机里有经理的三个未接电话。
我扑了一口饭,把手机放到一边。太晚了。决定明天去公司再说。
宋劲吃相就好多了,端着饭盒都坐像笔直,我倚在床头,屈着腿,把饭盒架在膝盖上,吃的身上也都是。
“记得洗床单。”宋劲看了我一眼,补充:“手洗。”
“本来就没打算用洗衣机。”我说,却突然心血来潮,不着边际的问了他一个问题:“宋劲,你是个好学生吗?”
宋劲握着筷子的手顿了顿,望向我。
我冲他笑了笑:“我梦到你了,梦里你是个混子,找我要钱。”
宋劲喉咙里发出“咕”的一声,问我:“然后呢?”
我们是初高中校友,宋劲大我一届,一个人租在我家隔壁。我每天早上都能看到他,我们一起等电梯,他会让我先下去。
他因为要托着山地车进电梯,一开始我还会说:“能装得下,一起下去吧。”
宋劲总是一句“怕挤到你”完事。
到后来我也不再说了。
我每每还没走到小区门口,宋劲就已经骑着山地车从我眼前一晃而过。那时我和他还只是点头之交,我妈说过隔壁的小子学习很好,而我成绩稀烂的可以,所以一直以来都很深刻的认为学习好就一定是好学生。
升高中的时候我也换了一辆车,不是山地车,就是普通的自行车,因为我的车技没点满,山地车的车座太高,我的屁股总是很难拱上去再保持平衡。换的自行车车座也不敢调太高导致我一骑车就累得慌。
我们还是会在等电梯的时候遇见,这时变成了各自托着自己的车。
宋劲还是说:“你先吧。”
往往我先乘电梯下去了,骑着车,照旧没到小区门口,就被宋劲骑着车超过。
我心中由此对他产生了莫名的崇拜居然是“这个人学习好骑车又快”,现在一回忆是有点好笑的。
宋劲好看,学习好,骑车好。俗称“三好”。
我知道有的人会因为某些原因就对某个人有接近的欲望。
宋劲让我接近的欲望是“他其实没那么好”,后来有个网络流行词叫“反差萌”,大概是这么个意思。
而我撞见了他在顶楼抽烟。
抽烟和“不好”没有关系,我知道,我也抽。我只是看到宋劲骨节分明的手捻灭烟头,口中呼出一口气,淡然的拍了拍手,看到我之后说:“你也在?”
我说:“啊,是的。”
现在想想真的很智障,我没有原因的觉得宋劲特别。
我咽下最后一口饭,说:“没有然后了。你要不到钱,把我毒打致死之后我就醒了。”
宋劲笑了起来。
“毒打致死?”他问:“你做了一个稀里糊涂的梦然后就认定我是个坏学生?”
他站起来,和我一起拆被单被套。
我不自觉也跟着笑,告诉他:“就是这样。”
“说实话。”
“事实是,我强吻了你,你才把我毒打一顿致死。”
“像我会做出来的事。”宋劲下结论,又喊我的名字:“沈霜。”
我嗯了一声,看向他。
“反正我也确实不是什么好学生。手铐就别摘下来了。”
————
我搓洗着床单上的污渍,浑身上下没有哪里不酸。这段时间的加班早就掏空了我,只留了最后一口气和宋劲做爱,做完爱后我简直成了所谓的“被玩坏的破布娃娃”,却靠着强烈的意志力洗着床单,期待下一次做爱。
就像一场偶遇之后,期待下一场偶遇。
当初宋劲是那个在我日常生活中频繁出现的人,这样的日常我们都没有成为朋友,我还能怎么办呢?我做梦,梦到他是一个混子,他抽烟,脸上有伤,没钱,我要么把裤袋里所有的钱掏给他,让他多看我一眼,要么一分钱也不给,让他对我另眼相看。
所以我在梦中经常一分钱也不给。
“我想和你做朋友”是多么的难以启齿,含在口中千万遍,在每天早上我看见他的时候又囫囵吞枣的咽下去。
欲望被打开了一个缺口却迟迟填不上,我的心仿佛空了一块,时时回想着和宋劲的每个细节。
隔壁搬来了一位学生,听说就他一个人住。
第一次见面,宋劲对我说“你先下去吧”。
有一回宋劲房门大开,我看见里面乱糟糟的一坨,宋劲却冲我点点头,拿着快递进去了,显得礼貌又疏离。难以想象他给我这样感觉的人会不收拾房间……我以为他天生就很爱干净,一尘不乱。
晨会点名宋劲逃学。
开学典礼报到宋劲的名字,一等奖学金。
……
本以为是个陌生人,原来一切都是可以细细回味的。
后来我又换了一个梦。我梦到宋劲是个表里不一的连环杀人狂,隐藏的很深,连警察也找不出破绽,只有我一个人知道。
我可以报警,出示证据。我却在犹疑中告诉宋劲:“我有你的把柄,要是不想我说出去——”
“那我们交个朋友吧。”
就是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