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在求放过-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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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不是你,她也会随意把我拜托给他人吧。”
“这你就彻底错了喽。”施文柏抬起手,轻轻抚摸着田夕磊的脑袋,“如果真的是随意的话,她至少也会把你交托给熟悉的人吧。譬如赫赫有名的苗希辰,又或者体贴可靠的物理学家尹冬野。。。。。。”
田夕磊缓缓的抬起头,眼眸中流露出一种后知后觉的惊讶。
“以你姐姐的绝顶聪明与狠辣的行事手段,想刨我家祖坟可是分分钟的事。”
“我姐姐才没那么无聊呢,吃饱了撑着,跑去荒郊野林刨你家祖坟……”
田夕磊在国外呆的太久了,似乎不太理解这种含蓄的比喻手法,一本正经的顶嘴样儿差点都逗乐了施文柏。
“你是傻吗?我说你姐姐刨我家祖坟只是个比喻。”
“比喻?”
“当然啦!刨祖坟的意思是个人信息以及人际关系全都被挖了出来。你姐姐刨了我家祖坟,就是代表他已经掌握了有关我的一切。”
这点,施文柏也是最近才意识到的。而且直到昨晚之前,也还只是猜测。可当梅子闯了大祸而田夕磊第一时间主动联系他时,猜测就已经顺理成章的转化成了事实。
田夕磊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但没有再顶嘴。
“或许,你姐姐早就知道了一切。无论是我的真实身份,还是我对你的情感,她应该都了如指掌。”
“所以她也知道,你。。。。。。就是那个曾今在校园欺凌过我的朋友?”
由于情感的变化,田夕磊虽然已经对那件事渐渐释怀,但他还是无法接受这个残酷而又可笑的现实——自己的姐姐竟然就这么轻易的把他送到了那个暴徒的身边。
他难以抑制的悲愤、难过,感觉自己再次被最信任的人欺骗了,背叛了!
面对田夕磊的追问,施文柏心疼的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她知不知道,但有一点我可以确定,当你姐姐做下这个决定时一定非常痛苦。”
“。。。。。。”
“最近这几年,我其实一直都在找你。就在你刚刚大学毕业那年,我终于确定了你在美国的住处。”休息了片刻后,施文柏的呼吸渐渐平缓起来,“那会儿,你不知道我有多高兴,想都没想,就推了所有的工作,然后带上几件换洗衣服,直接飞去了美国。。。。。。”
“你去美国找过我?”田夕磊的瞳孔微微放大,无比震惊的咽了咽口水,“我。。。。。我怎么不知道?”
“你当然不知道啦!因为我刚出飞机场,就被你姐姐爆打了一顿,然后还被请去喝了茶。。。。。。”
说到喝茶这事时,施文柏的脸上不禁露出一丝苦涩与憋闷的笑容。
那也是时隔多年后,施文柏第一次见到田夕磊的姐姐。
那会儿,她还是在读书,没什么名气,却已经消息灵通的吓人。施文柏刚刚取了托运行李,甚至还没来得及联系当地的线人,就被一个扎着短短的马尾,背着块沉重画板的女孩给拦了下来。。。。。。
“姐姐她真打你了?”
“那当然啦!而且下手快很准。。。。。喏,喏,看这里,这块褐□□域就是被你姐姐用画板给砸的,当时缝了好几针呢。”
施文柏撩起袖管,把大臂上一处陈伤给展现出来。伤口早已愈合,只留下一条长满短脚的褐色疤痕让人遐想。。。。。。
田夕磊摸着那道伤疤,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愧笑。
“我刚毕业那会儿,姐姐她的确闹过不少事。。。。。。不过,我还以为她又到了叛逆期呢。。。。。。”
“你姐姐是一直都没过叛逆期!”施文柏放下袖管,表情渐渐凝重起来,“她其实是恨我的,所以当年才会往死里打我吧。。。。。。打完了,又不得不把亲弟弟藏到我身边,无论是谁,都会很痛苦吧。。。。。。”
听了施文柏这番言论,田夕磊莫名的烦躁起来。
他烦躁的看向医院的大门,愈发想找那个神秘男子问个清楚了。
只可惜,对方已经走远了。
“切,瞧我们俩,竟然就在这儿聊起来了。走吧,回病房挂水去。。。。。。”
施文柏拉着田夕磊起身,然后牵着他走向了电梯。
回到病房后,施文柏叫来了护士,重新在田夕磊的血管上扎针,吊水。
看着输液管的药水慢悠悠的嘀哒着,田夕磊不知不觉的闭上了眼,沉入梦想。。。。。。
那碗被田夕磊吃了几口的猪肝炒饭已经不再冒烟,施文柏端起来,扒拉着吃完。而炒饭旁边,是他命人送来的鱼汤与排骨汤,正腾腾的冒着热气,但因为田夕磊说没胃口不想喝,他也不想喝。
吃饱了饭,人就容易犯困。
施文柏伏在床边,傻傻的盯着田夕磊看,不知觉也随他一同去了梦乡。
至于刚刚又犯了大错的梅子,也不知是受了什么刺激,一进门就见她像僧侣一样坐在阳台上打坐,不言不语,怎么叫她也不理,只能由着她去了。
病房门坏了,外面偶尔有换药的医护人员经过,但动作很轻,并没有吵扰到他们。
但这份宁静并没有持续太久,很快便被一个陡然炸响的电话铃声所打破。
施文柏醒了,田夕磊也醒了!
“不好意思,是我的电话。”
施文柏不好意思的拧了拧眉,然后从兜里掏出手机,接通。
“好像找你的!”
施文柏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甚至连一句问候的话都没说,就把电话送到田夕磊的耳边。
隔着施文柏的手,田夕磊将信将疑的握住了手机。
“喂,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小磊,我是你妈妈,听说你住院了,没事吧?”
听到“妈妈”这两个字时,田夕磊彻底清醒了,一个激灵就坐了起来。
见田夕磊坐了起来,施文柏傻傻的挠了挠头,然后条件反射一般转坐到床头,从背后抱着田夕磊,并让他靠到自己的怀里。。。。。。
“我没事。。。。。。”由于注意力完全集中在电话上,田夕磊的身体不由自主的配合着靠在那令人心安的臂弯里,“您打电话过来,有什么事吗?”
“也没什么事。。。。。。”对方犹豫了会儿,继续道,“其实,我这边有些棘手的事要处理,所以想尽快把青叶公司交接给你。”
“棘手的事?”
“这个你就别在意了!对了,如果方便的话,我想现在就去医院找你。”
“现在?方便。。。。。。”
因为很介意她口中所谓的“棘手的事”,所以田夕磊没有拒绝她。
第52章 祈求原谅
虽然那位一直以母亲身份自居的女人说要立刻来医院找他,但田夕磊足足等了三个小时也没见到她的身影,心底不由的泛起了不安。
他心神不宁的看向窗外,似乎想从一丝一毫的动静中获悉那个女人的信息,但很可惜,身处高楼层的他们根本对外界所发生的一切一无所知。
“很在意的话就打个电话吧!”
施文伯把电话放到他的手里,但田夕磊却只是看了看,并没有拨通刚才那个号码。
虽然很想打电话过去,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索性就继续耐心等待吧······
毕竟,这是他从小就很擅长做的事。
“你很恨你的母亲吗?”
田夕磊摇摇头,不自然的撇了撇嘴,“我还好吧,对小时候发生的事并不那么清楚,倒是姐姐······很恨她······”
“所以她到现在都没来,你担心会不会是你姐姐又做了什么。”施文伯坐在床边,仰面看着天花板,“也是,这世上没什么比看着亲人互相伤害来的更闹心了······”
听到亲人两个字时,田夕磊的表情不禁僵了僵。
明明早已划清了关系,但还是会不由自由的担心对方,或许这就是老人常爱说的“血浓于水”吧。
“其实每个人的选择权都是有限的。像是父母、兄弟姐妹,那根本都是听天由命的事······”施文伯叹了口气,转头看向田夕磊,淡淡道,“我就很讨厌我的父亲,讨厌到有时希望他去死······”
“嗯,你父亲······的确不是什么好人······”
没错,就是那个叫施盐庭的男人,曾今依仗他的人脉关系,把他们两姐弟逼到海外。可即便躲到了海外,那个男人似乎也不肯轻易放过他,几番动用海外势力羞辱他······
姐姐性格上的扭曲,多多少少也拜他们家所赐呢。
“呵,没想到在这一点上······我们很合拍呢。”施文伯伸手摸了摸田夕磊细碎的短发,轻盈的笑了笑,“或许正是因为这样,你姐姐才会安心的把你交到我手里吧······”
真的是这样吗?
姐姐果真会安心吗?
以弟弟对姐姐的了解,或许,她就跟此刻的自己的一样吧,明明很担心很在意,却又不肯妥协,只能默默的硬撑······
“姐姐擅自把我寄放你身边,给你添麻烦了?”
田夕磊握住那只缓缓滑下的手掌,心里不由的咯噔了一下。因为直到此刻他才清晰的意识到,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他们之间或者所属的两个家族之间一直是敌对关系。
曾今公然撕破过脸,之后勉强维持着表面的和平······
“哪有的事。小磊能再次回到我身边,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施文伯回握住那只冰凉的小手,目光瞬间变得无比柔和,“磊,我真的很喜欢你,喜欢的不得了······”
由于话题转变的太快,田夕磊一时不知如何接话,愣愣的呆在那里。
紧接着,脸颊越来越红,目光也越来越闪烁······
施文伯见他不说话,以为他不相信自己,很是痛苦的靠到他的怀里······
“要怎样你才肯信我!我真的是因为喜欢你才会对你做那种事,过去是,现在也是。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到最后总会伤害到你·······”
因为承受不了对方的体重,田夕磊不由自由的依靠在身后的枕头上,表情又渐渐变得复杂起来。
抛开各自的家庭背景不说,怀里的家伙还真有几分可爱。
明明自己才是病人,他却像受了委屈的孩子一般,一脑袋扑进别人的怀里,弄的人措手不及。
而且,自己也太不争气了,竟然很想去呵护他······
最终,他没能抵抗住这头草原雄狮脆弱的一面,轻轻抚摸着那张自责不已的脸蛋,本就不够坚硬的心此刻都快软成了棉絮。
“突然间······干嘛说这个······”
“小磊今早突然晕倒,我都快吓傻了!”
一想到田夕磊突然昏倒在肩头的那一刻,施文伯便后怕不已,生怕他将来会这样莫名其妙的离开这个世界。
“可能是最近没有休息好,所以才会······”
“为什么不好好休息呢?如果小磊真出了什么事,我恐怕也活不下去了。”
施文伯紧紧搂住田夕磊的腰腹,言语甚是悲凉,听的田夕磊也不禁心头发毛。
这个男人,性格缺陷也严重呢。
“也是,无论是谁,当突然得知自己的男朋友竟然就是曾今侵犯过自己的□□犯的话,都很难接受吧。”见田夕磊没有立刻回答,男人抬起头,很认真的看着他,“如果小磊真的很难迈出那个坎,那就当上1号,也□□我一次吧······”
“?”
“因为我力气比较大,所以小磊得先用绳子把我绑住,然后摁到坚硬的水泥地上,用鞭子抽,烟头烫,反正你怎么解气就怎么来······”
听着施文伯义正言辞的谢罪方案,田夕磊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个男人,已经不是性格有缺陷了,分明就是个变态啊。
“施先生,请你自爱自重,我绝不会对你做那种事的。”
田夕磊试图推开这只大变态,但他却像狗皮膏药一样黏着不放,怎么揭也揭不开。
“所以小磊就是不肯原谅我了?”
“这是两码事,没有关系······”
“有关系,有关系,一定有关系。”施文伯越说越急,最后竟委屈的像孩子一般叫嚷起来,“原本你都答应做我媳夫儿了,就因为知道了我的身份才突然冷淡我的。打电话不接,发消息不会,就连上门找你,你都放臭梅子咬我······”
因为病房的大门已被破坏,此刻只挂了一张帘子,隔音效果可想而知。
不一会儿,帘门就晃荡了起来,显然是有人隔帘偷听,而且还不止一个人。
所谓家丑不可外扬,疯子不可乱丢,田夕磊一把捂住那张滔滔不绝的嘴巴,把他整个紧紧的捂在自己的怀里。
如今可是飞速发展的信息时代,他可不想落了什么把柄,让人误会有什么特殊癖好。
“好啦,好啦,我原谅你了······不许再胡说八道了······”
施文伯会意的点点头,田夕磊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放开了他。
毕竟再捂下去,对方会窒息而亡吧······
“你,你真的肯原谅我了吗?”
施文伯的眼里闪着亮光,照的田夕磊的心里苦楚楚的。
这么一个易怒易暴,暴力倾向明显的家伙,怎么突然间就进化成了变态的小可爱了呢?
“媳夫儿,我的好媳夫儿,终于肯接受我了,接受全部的我了。”
田夕磊看着眼前这个一场兴奋的男人,嘴角不禁勾勒出一抹后悔的笑。
不是早已原谅他了吗?算了,算了,只要他能乖乖的,不要再说出什么让人羞耻的话来,怎么着都可以。但事与愿违,他是不说了,但开始动手了。
田夕磊的脸蛋被粗鲁的捧住,被没头没脑亲着,一边被亲一边还能听到令人想入非非的声响来······
“蚊子,别,别这样······外面,有人······”
“有人就有人,怕什么嘛,我亲的是自家媳夫儿,又没抢他们的······”
就当施文伯撒着娇,正准备亲上去时,门帘突然被撩开了。
一个带着目镜的女人飞快的走进来,顺手甩起挂在手臂上的皮包,没脑没脑的就冲施文伯摔过来。
施文伯先是一愣,然后死死的护住田夕磊,一动不动,也不还手。
女人打累了,气喘吁吁的把包甩到一边,“混蛋!又是你,你就不能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