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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部分

夙莫-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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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原本,单钰博打算在回北京以前去一趟伦敦,但因为关唯晨发了低烧感冒,所以他们还是留在城堡里。关唯晨是为了移植一盆矢车菊,在露台上吹了冷风感冒的。单钰博托人去镇上找生姜,没能找回来,只能在家里给关唯晨煮热可可。
  关唯晨喝了很多热水,吃过午饭以后便回房间休息了。单钰博本以为他要睡几个小时,没想到午间的时间未过,他回到房间里已经找不到关唯晨。经向老管家问询,单钰博在书房里找到了关唯晨,此时他正在开一个网络会议。为此,单钰博没有走到关唯晨的身后,而是往壁炉里加了几块木头,关上挡火板,再坐在关唯晨的对面,信手翻书。
  桌上的马克杯已经空了,杯底和杯沿留着巧克力的痕迹。单钰博靠在扶手椅里百无聊赖,望见关唯晨身后的窗台上摆放着一盆迎风招展的矢车菊,不由得微微一笑。正在开会的关唯晨见到他笑,递给他一个疑惑的眼神,单钰博连忙摇头,表示无关紧要。
  又等了半个小时,单钰博听见会议结束,正要说话,却见关唯晨向自己抬手示意。单钰博不明所以,很快,关唯晨又接通了一个视频电话,于是单钰博只能继续等待。
  单钰博无意了解关唯晨忙些什么,但房间里只有他和视频中人对话的声音,单钰博难免听见他们的对话。等关唯晨挂断电话,单钰博惊奇地问:“您什么时候开始涉足IT行业了?”
  “没有的事。”关唯晨矢口否认,见单钰博半信半疑,失笑着摊手,老实地说,“好吧,最近我刚刚接手了一家风投公司。”
  闻言,单钰博意外地挑了一下眉,想了想,问:“这就是您之前说的,要给您半年时间去做的事?”
  关唯晨含糊地点头,说:“的确有一些事情需要好好料理。”说完,他看单钰博欲言又止,问,“怎么了?”
  单钰博困惑地摇了摇头,说:“我以为,您很在乎北狮。”
  他不以为意地努了努嘴巴,笑道:“但只做CEO,赚不到什么钱。我闲不住,不想做一个等着收钱的股东。”
  单钰博闻之白了他一眼。
  关唯晨托腮看着他,半晌,他对单钰博招了招手。单钰博不解,走到他的面前,靠着书桌而坐。关唯晨拉住他的手,指腹在他的手背上摩挲片刻,抬头意有所指地说:“今天早上,我收到了一份购物清单。你回北京以后,见到你的外甥女了?”
  单钰博撇撇嘴,暗忖他想说的不是这件事,于是没有作答。
  关唯晨观察着他,俄顷眯了眯眼睛,问:“你是不是有什么礼物想要送给我?”
  他故作不知地眨了眨眼,道:“没有。”
  “真的?”关唯晨的眸色便深了。
  单钰博逗不了他,扑哧笑了。他拍拍关唯晨的脸,起身道:“你等一等,我去拿给你。”
  他把话说得很轻松,但离开时,心里却紧张得很。单钰博回到房间里,在行李箱里找了片刻,找到一只蓝丝绒盒子,忐忑地握在手里。他犹豫片刻,还是快步地往书房走去。
  关唯晨正倚在椅子里看书,见到他进门,远远地对他微笑。
  单钰博杵在门边,尽管早知必定会被关唯晨知道,可真正要摊牌,还是令他万分紧张。他踟蹰着走到关唯晨的面前,用力地抿了抿嘴唇,看着关唯晨含笑等待的目光,他深吸了一口气,把戒指盒递到他的面前,又用微微颤抖的手指打开。开口时声音有些喑哑,单钰博说:“送给你。”
  盒里的钻戒造型精致却不华丽,关唯晨只一眼已经判断出它的价格,更毋庸提自己早已看过购物清单上的报价。明明所有的一切都在预料当中,关唯晨还是蹙了蹙眉头——他感觉自己的心脏收得有些紧,和他预料当中的不一样。
  单钰博看他盯着戒指半天没吭声,免不了发慌,小心地问:“不喜欢?可能这款看起来很普通,但我想你应该不喜欢太花哨的。买的时候,我也不太确定……”说着,他看见关唯晨伸出了手。见状,他的心里咯噔了一声,连忙取出戒指,把盒子放在一旁,拉住关唯晨的手,郑重地清了清喉咙,稳定自己的情绪。单钰博的双手只稳定了两秒钟,当指环碰触关唯晨的手指,他的手又开始颤抖了。
  买这枚戒指时,单钰博为关唯晨的号码犹豫了很久,这让他直到现在还十分懊恼。他很担心,万一这枚戒指不合适,恐怕不止是糗而已了,因为他觉得如果是关唯晨,一定能够准确地买到合适他的尺寸。许是汗的缘故,关唯晨的手心有些湿润,单钰博的指尖感受到这份淡淡的湿润,偷眼看他的脸。
  关唯晨没有抬头,他静静地看着单钰博的动作,一动不动。所以,单钰博错愕地发现关唯晨屏住了呼吸。
  终于把戒指套进无名指的指根里,单钰博在心里松了一口气,放松的笑容不自觉地浮上脸面。他抿了抿嘴唇,见关唯晨翻过手背仔细地看这枚戒指,又忍不住有些沾沾自喜,问:“喜欢吗?”
  “你的呢?”关唯晨抬头,望着他问。
  闻言,笑容在单钰博的脸上僵住了。他困窘地往书桌上靠了靠,含糊不清地说:“没买。”但是,为什么关唯晨的眼睛会这么亮?单钰博本以为他有一双非常深邃的眼睛,从不料能在他的双眼里看见这么夺目的光。他看得心头发紧,只见到关唯晨眼中的光因为这个答案而变得暗淡,忙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拉起关唯晨的手,说:“我还不想戴。”
  关唯晨将信将疑地看着他,任他拉住自己的手,不挣开。他用另一只手操作鼠标,在电脑里翻出那张购物清单。见状,单钰博连忙像个耍赖的小孩一样,用双手捂住屏幕,却遮得不严实。关唯晨看得笑了,伸手一勾,把单钰博揽到自己的大腿上坐,往他的耳后亲昵地吻了吻。
  单钰博张嘴正要说话,忽而听见关唯晨在他的耳边说:“谢谢,我很喜欢。”
  他起身面对着关唯晨,沉吟片刻,说:“Richard,我……”
  关唯晨竖起食指,在嘴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宽容地微微一笑,说:“我知道。”
  单钰博不甚确定地看他,想了想,问:“你已经很满足了?”
  “当然不。”关唯晨沉了沉气,双手一摊,手上的戒指因为这个动作而在空气里划过一道虚拟的光,他注视着单钰博的眼睛,耐心地说,“我只是明白,万事都有它该来的时候。”
  另一枚戒指留在单钰博的行李箱里,出发以前,他趁着关唯晨不在,取出来看了一会儿。谁知关唯晨突然回到房间里,吓了单钰博一跳,手中的戒指掉进行李箱的角落里,一时间没了踪迹,只留得单钰博的手中端着一只蓝丝绒盒子发怔。
  关唯晨知道他刚才拿的是什么,笑着摇了摇头,从衣橱里取出自己的外套,回头道:“司机到了。”
  “嗯。”单钰博窘得很,本想等到关唯晨离开以后再找戒指,但转念又想,既然他和关唯晨之间已经说得那么坦白,那么当着他的面找也无妨。于是单钰博往行李的深处翻了翻,在角落里捡出那枚钻戒,重新放回盒子中,又将盒子塞回行李箱的深处。
  关唯晨因公事要去旧金山,不与单钰博同行,两人一同抵达伦敦以后,各自搭乘班机回国。临别前,关唯晨给了单钰博一张副卡,但单钰博最终没有要。
  回到北京后不久,单钰博开学了。正值春天的北京风很大,风能够吹走糟糕的天气,也让柳絮飞得满天似雪。
  毕业的室友给他留下一个空房间,在没有得到通知以前,单钰博还是一个人住。周弋曾经用过的书桌下,放着一只陈旧的、装满烟蒂的烟灰缸,单钰博回到寝室里,看见这东西,不由得失笑。左右因为时差睡不着,单钰博索性趁着清醒,把房间打扫了一遍。他特意拍下那只烟灰缸的图片发给周弋,问他抽了多少包烟才写完一部电影。
  时值半夜,周弋很快回复信息:窗台的花盆下面有半包东西,应该没有受潮,你看看还在不在。
  他没说是什么,单钰博已经猜到了。读罢他骂了一句脏话,丢下手机,拉开窗帘端起花盆往窗台上一看,果然找到了半包大麻。单钰博哑口无言,不知如何处理,但这东西留在寝室里很不安全,他只能暂时放进书包的夹层里,等什么时候出门了处理掉。
  他受不了地沉了沉气,给周弋回消息道:自己没抽完也别留在寝室里啊,这寝室现在就我一人住,我又不在,万一楼长和宿管来检查发现怎么办?你想害死我?
  周弋毫无歉意地说:真忘了,后来一直没能回去拿,钥匙也退了。刚才看见烟灰缸才想起来。
  单钰博顿时无言以对,问:你现在在哪里混?
  周弋:我签了秋棠,目前在上海。年底应该会回北京。
  单钰博挑眉,问:女朋友呢?
  周弋:早分了。
  单钰博打趣地问:男朋友呢?
  周弋:不想提。
  他原本只是随口问一问,没有想到周弋却认真了。看这样子,难道周弋最近交了一个让他头疼的人?照现在周弋的发展情况来看,单钰博估摸着自己以后不会在司法圈里和他打交道了。这样也好,虽然周弋作为编剧,写了很多生生死死、情情爱爱,可他本人却是不近人情,把很多事情分得太清楚。单钰博不愿意和这样的人在工作上有来往,尤其是如果作为敌人,他会是很难缠的对手。
  单钰博困了,与他做最后的寒暄:改天去上海找你。
  周弋:好。
  单钰博开玩笑问:现在跟你混,应该能见到不少明星吧?
  周弋:你如果喜欢,我可以给你介绍。但你现在应该不需要了吧?
  也不知道周弋从哪里听见了风声,单钰博在心里觉得好笑,又懒得多问。他没有回复,周弋也再无消息。
  在经过两天的修整以后,单钰博重新投入了校园生活当中。去美国以前正在修建的建筑,到了这时已经即将完工。单钰博每天骑自行车路过都会看见这片工地,眼看着它的外层建筑材料慢慢地拆卸,展露出高楼本身的样子。
  晴空万里在风停以后又变成重重的雾霾。雾霾最严重的一天,单钰博不得不戴上口罩,在分不清雾霾还是雾霭的傍晚,骑车沿着校道往系馆去。他的自行车搁置的时间太长,链子上没上油,骑的过程中一直发出铁锈摩擦的声音,听着十分难受。他难受了好几天,姑且忍着,直到在这个周末的傍晚,他的车在半路上掉链子了。
  他不得不停车,蹲在地上查看了一番车链子的情况。这时,手机响了,单钰博掏出手机一看,发现是一个陌生的本地号码,接起后礼貌地问:“喂?您好。”
  “在做什么?”关唯晨在电话里问。
  听罢,单钰博怔住,失笑道:“我的自行车掉链子了,正看着,要找地方上油。您怎么换了号码?”
  关唯晨说:“之前的号码停机了。”
  单钰博再度错愕,但他想这也没什么不对,关唯晨很少到中国来,每次来的时间也不长,他有助理,只为了工作的缘故没有必要专门留着一个电话号码。思及此,单钰博彻底地呆住了。
  许是因为单钰博很久没有回话,关唯晨问:“你等会儿要去哪里给自行车上油?”
  “就……学校里的某个修车点吧。”单钰博还是有些发懵。
  关唯晨嗯了一声,道:“你到那里以后,给我发一个位置。”
  单钰博摸了摸热得发汗的额头,讷讷地问:“为什么?”
  电话里有一声轻微的、和缓的笑,他说:“因为我想你了。”
  如果不是早一步知道关唯晨已经来了北京,单钰博见到他时,一定会惊讶得说不出话来。现在得知关唯晨会来,单钰博在发送完地址以后,便以为再不会有惊讶。
  但是,当单钰博蹲在修车的师傅身边,盯着自行车的链条看,视线范围内出现了一双休闲款的皮鞋,而牛仔裤也是朴素的款式,他依然怔了怔。
  单钰博当然不需抬头就能认出是关唯晨,可他抬起头,看见穿着休闲夹克和T恤的关唯晨,仍有些认不得的错觉。
  这个打扮的关唯晨并不像什么大企业的经营者,也不像大学里的教授,而像某位学生的家长——单钰博心想,应该是附小的家长,因为中学生和大学生的家长很难像关唯晨这样,脸上没有因担忧儿女而留下的岁月和操劳的痕迹。
  “您怎么会来?”单钰博起身,笑着问。
  关唯晨奇怪地看着他,理所当然地反问:“刚才我不是说过了吗?”单钰博斜睨着他,表示自己对此半信半疑,关唯晨看罢笑了一声,认输似的点头,“我只能待一晚,明天要去香港谈一桩生意。”
  闻言,单钰博失望地哦了一声,打趣道:“看来今晚不能让您太累了。”
  关唯晨挑眉,失笑着摇了摇头。
  在一旁修车的师傅站起来,冷淡地看了看二人,冷不丁地用英语说道:“我听得懂英语。”
  单钰博听得愣住,一不留神脸红了。关唯晨挑了挑眉,不作声。单钰博只得尴尬地咳了一声,问修车师傅:“修好了吗?多少钱?”
  修车师傅接过单钰博递过来的百元钞票,掏出零钱给他找零。
  单钰博干站着发窘,故作轻松地问关唯晨:“您从哪里来的?”
  “旧金山。”关唯晨轻松地耸肩,偏过头看了看单钰博的脸,指着额头说,“你这里怎么脏了一片?——更脏了。”他在单钰博用手抹额头时补充说。
  单钰博看看自己脏兮兮的双手,往一旁的水池走去。他把双手洗干净,对着窗户上的玻璃洗净脸上的污秽。通过镜子的反射,单钰博看见修车师傅把几张不太干净的钱币递给关唯晨,关唯晨意外地看了看师傅,把钱接过以后,说了一句谢谢。
  “走吧。”单钰博笑着走回来,取了车,东张西望之后找不到关唯晨的车和他的司机,“您怎么过来的?”
  关唯晨把钱还给他,说:“这附近没有地方停车,我让司机把我送到路口,走过来的。”
  单钰博犹豫了一下,问:“那现在我们是等他来接您?”
  “我们去哪里?”关唯晨问。
  这几乎把单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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