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满园-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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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翠说完想着自己惨死的女儿丈夫,喉咙干干的尽不能发言了,眼泪扑簌扑簌的往下掉。
钱莲花脸色一白口中辩解道,“我不能让他们受到一丝伤害,一丝伤害,你身为母亲也知道,为他们可以死掉所有人。”
过了好一会,李翠低声道,“为了他们,还是为了自己,你摸摸的你的心看看,你再看你做的事,在看看我大哥和李刚,去年大哥摔断腿,李刚现在这样,这难道不是报应吗?为了他们,为什么这些事不发生在你身上。”
“不是,不是,我整天祈祷他们平安,怎么会,不可能,”钱莲花想到李雄的腿和现在的李刚,心几分惧怕口中自言自语道。
“为他们好,你这是为他们好,你这是害他们,”李翠大声道,见钱莲花眼睛呆呆的看着自己,
“难道不是吗?你最爱的是你自己,什么事不随你心,你就要毁了它。”
钱莲花犀利的眼神渐渐消沉下去,心中几分动摇,突然脑中闪过一些事抬起头对着李翠大喊道,
“我爱自己我怎么了,但是我也爱他们,你从小生活优渥,知道什么是当惊受怕,知道什么是饿的滋味,你知道我小时候怎么过来的,被人追债,被父亲毒打,带着妹妹又一顿没有一顿,你以为那样的日子好过吗?那种每天晚上带着恐惧睡你知道吗?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你有什么资格。”
说着说着钱莲花的声音越来越弱,没有人能理解自己,连自己的亲妹妹都觉得自己道德败坏,除了李雄,自己没有对不起他,也没有对不起李刚,没有。
李翠看着咄咄逼人的钱莲花,心中几分诧异,在看着低沉的钱莲花无语道,“可是别人……”突然见大哥一瘸一拐的走过来,咬了咬牙,自己一直为了大哥把什么都压在心里,今天自己就是要全部说出来,“比你惨的人多的去,要是人人像你这样做,那这社会部乱套了,钱莲花,你别再找借口了。”
作者有话要说:
☆、情深
李雄看着眼前孤独无依的钱莲花,心一钝,连忙坡着腿走过去,艰难的蹲下身对着钱莲花道,“我懂,你有我。”
钱莲花心一震,抬头看着眼前憨厚李雄,见他怜爱注视着自己的,想说什么确已泣不成声。
李雄轻轻的拍打着钱莲花的背,转过头看着与明显苍老的妹妹,心中愧疚无比,低低的哑声道,“翠儿,是哥对不起你,没有当好一个好哥哥,也没有做好一个丈夫,”说着努力噎回眼中的眼泪,“你要怪就怪我,别怪你嫂子,都是哥的错,我也知道那件事你这辈子也不可能原谅我,可是事情已经回不了头,翠儿,哥不可能放弃她,也不会放弃她,她所做的一切,我都知道也愿意承担,你就当……没有我这样的一个哥哥,这几年我一直不知道怎么面对你,可是总有一天要面对,哥对不起你,你想我怎样就怎样,我没有怨言。”
“哥……,”李翠听着一句句剐心的话,再见大哥朝自己跪下,以前那双乌黑的双眼此刻已满是细纹,眼中尽是泪光和愧疚,想起以前大哥对自己的好,大哥的爽朗,顿时心犹如刀割,眼泪无声的流下来,死死的咬着嘴巴不叫自己发出任何声音。
钱莲花看着旁边跪下去的高大背影,一时心又酸又涩,不由也默默的跪了起来,想着他刚刚说的话问道,“你知道我所有事?”
见李雄点点头,回头望自己的双眼依旧那样温柔,钱莲花喉咙紧紧的说不出话,“你,你明知道是我的错,为什么还让我去做。”
“有些事我阻止已来不及了,所以都由我来承担,你是我李雄的妻子,当初娶你之时我就发誓这辈子要让你每天脸上都是笑容,不再有忧愁,不管你做什么,责任都由我来担,”李雄爱怜摸着钱莲花的眉眼,突然眼神染上一层悲哀,“但是你做的最错的一件事,就是罔顾妹夫和侄女的性命,”望了一眼躺在屋内的李刚,“还有那女孩,她本是不相干的人,因为李刚。”
李雄放下手转过头看着李翠道,“翠儿,钱莲花这辈子是我的人,下辈子也是,她做错了,哥愿意承担,这刀你拿着,哥随你处置,”李雄拿出袖中的小刀微笑的看着李翠,“翠儿,哥这十年一直内心不安,我知道让你原谅那是奢侈,只让你心中能安心一些。”
李翠心灰意冷的盯着那把刀,脚不由走过去,自己的哥哥,自己丈夫,女儿都离开了自己,而且全部是因为她,想到着无力的笑道。
钱莲花见李雄的动作连忙怒骂道,“你,你在干什么,你怎么能这样,你起来,”见李雄一动不动,李翠眼睛变得血红走过来,钱莲花着急连忙拉扯李雄道,“你刚刚不是还说让我一辈子高兴吗,我现在就不高兴,你起来,起来?”
李雄头微微转过头,轻轻的拍了拍钱莲花的手,“能娶到你是我的福气已心满意足,但是我也苟活了这么多年,是时候解脱了,只希望你能长命百岁,莲儿,你就让我解脱吧,李刚也长大了,以后有他照顾你,我也放心,现在你就让我隧了我的心愿,可好。”
“不好,不好,”钱莲花捂住嘴巴,继续大力的拉扯着李雄,可是犹如蜉蝣撼大树,顿时心中后悔不已,“那些事都是我做的,不关你的事,偿命的应该是我,你给我起来。”
李翠只觉得眼前一片模糊,闭上双眼过了好一会,睁开双眼,看着离自己不远的哥哥,还有还在拉扯的钱莲花,自己究竟该怎么做,最后问了一句,“哥,你确定吗?”
见李雄眼睛坚定的望着自己毫无退缩,李翠低下头低低道,“我知道了。”
“翠儿,哥……,哥对不起你,”李雄低下头干巴巴道。
“不要,”钱莲花看李翠抢过刀抱住李雄,“李翠,这一切是我的错,他是你的亲哥,你不能杀他,杀我,一切都是我做的,我负责,对不起你的是我,不关你哥任何事,李翠。”
等了一会儿,没有听见任何声音,自己身上也没用一丝痛,钱莲花紧闭的眼睛缓缓睁开,连忙查看李雄,见对方无碍舒了一口气,抬头看向李雄,见李雄惊恐的瞪着眼睛,喉咙一动动,张开的嘴巴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顺着视线看着对面的腹部流血的李翠一呆,然后想到什么似的惊叫起来。
“翠,翠儿,”李雄找回一丝思路,连忙趴过去扶住摇摇欲坠的李翠。
“哥,你明知道我下不了手,你这不是逼我吗,可谁叫你有这样一个傻的妹妹,这样我也可以随他们去了,”李翠看着摇头失声痛哭的李雄,无力的笑了笑,“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命,任何人都控制不了,就让这一切随风而去,哥你也别在内疚了,翠儿相信你,你看,他们来接我,我走了。”
“不是,翠儿,哥……,哥没有逼你,翠儿……,”李雄抱着李翠大声痛哭道。
屋内,躺着的李刚手指微微动了动,淤青的眼角流下一滴眼泪。
☆、赶路
“醒了,”一个婆子欣喜的声音响起。
白令儿撑开沉重的眼皮,眼神朦胧的看着前方,随着视线越来越清晰,感受到身下的摇晃,环视一周,马车?没有逃过,感到胸口的痛一阵阵咳嗽起来。
赵婆子见白令儿醒了一喜,两天了,终于醒了,得赶紧去通知王老爷。
白令儿默默的喝着喂到嘴边的药。
喝完后,赵婆子拿出帕子替白令儿擦擦了嘴,“现在身子感觉怎么样。”
白令儿点了点头,眼神转过去盯着车帘,蓝色的天空在车帘晃动中若隐若现,也不知道李大哥现在怎么样,脑中闪现出他阳光般的笑容和最后看见的满是鲜血的脸,心里有一丝喘不过气来,希望他没事。
自那天晕过去后,王道就给自己找了大夫诊治,过了两天后不顾大夫的劝告就急急忙忙带着自己上路,这些都是从赵婆子口中套出的,王道原来不是纳自己做小,而是送给临城当大官的叔伯,之所以这么急是为了赶上他叔伯的生辰,想到以后伺候一个老态龙钟的男人,心一沉,如果进去之后,高门大户逃都可能逃不出来。
王道心中急得不得了,口中催着车夫快点,本来打算在叔伯过五十一大寿时把白令儿献上,可是后面的事让自己出乎意料,整整耽搁了两天路程,不知道还赶得上吗?如果被别人超先,自己不是白忙活了。
不过想到刚刚见到的白令儿,现在冰冷的性子中带着一份柔弱,反而更惹人怜爱,估计叔伯会更喜欢,想到自己前途似景的场景不由开怀大笑。
“老爷,再过半日临城就到了,”赵老头对着吟完诗的王道说道。
“嗯,赶了四天,终于快到了,”王道脸上露出笑容,打开扇子,到临城了自己可的好好犒赏自己,想起春凤楼的小玲,眼中泛起邪光,心思不由活络起来连忙道,“赶紧走。”
白令儿倚在马车内,听到外面的对话,只有半日了,自己该怎么逃出去真是个棘手的问题,自己身体也还没有恢复过来,现在一动就全身酸痛不已。
赵婆子看了一眼掀开一点车帘往外的白令儿,见她眼睛目不转睛的看着窗外,阳光下白皙圆润的小手上泛上一层迷人动光泽。
赵婆子晃回神瞌上了双眼,这么好的孩子要被糟蹋真是造孽,想到她的沉默不语,估计她也知道了。
土路旁,杂草丛生草丛中点缀着不知名的野花随风摇曳,旁边绿油油的一片片稻田,一条波光粼粼的小河在阳光下奔腾嬉戏,远处的村庄浓烟袅袅,一座座绵延起伏的山峦,犹如一副生动的山水画,如果是以前,自己肯定会停下脚步,闻着阳光的味道,细细品味着沉静。
可这不是以前,白令儿收回视线,垂下双眸看着路边的野草,经历得多了,自己再也不抱有幻想还能回去,也知道自己现在的地位,而命就跟野草一般,野火烧不尽,天不遂人愿。
感受到脸上被打上的一滴凉凉的水,抬头望向空中,头顶不知何时多了一片乌云。
夏季的雨说来就来,不一会儿,雨一滴、两滴犹如断线的珠子快速的落下来。
雨,白令儿手不由握紧车帘,看着远处雾蒙蒙的村庄,压住心中的喜悦,全身戒备的坐在车上。
“怎么下这么大的雨,”王道掀开车帘气急败坏道。
“老爷,这么大的雨怕是不好走,”赵头子带上雨笠瞧着凶猛的大雨建议道,“要不我们去附近的村子里歇歇脚,等雨停了再说。”
“不行,继续赶路,只有两个时辰了,今天一定要到临城,”王道拒绝道,明天叔伯就生日了,自己等城门开再进城肯定是迟了,其他大人也怕早就走了。
“是,老爷,”赵老头只能点头应道,这雨天真是遭罪,过了一会马车里传来怒吼的声音,“给我速度快点。”
赵老头正想开口劝道下雨天路不好走,视线也不好,很容易有危险,可是想起主子的脾气只能闭上嘴,凭着自己多年的经验慢慢加快速度。
突然左边传来一阵阵马蹄声,赵老头反应过来急忙拉住僵绳想往右边靠。
一阵巨力传来,马车嘭的倒在地上,赵老头被甩出趴在泥泞的黄泥路上。
白令儿见雨势越下越大,今晚怕是到不了临城了,自己要抓住时机逃走,突然听见前面王道怒气的声音,心跌入谷底。
突然一个蹴咧,身体不由向前冲,身体连忙死死的抓住窗框,旁边的赵婆子一个不稳翻滚了出去。
受惊吓的马疯狂的跑了起来,白令儿死命抓住窗框,直到马车一沉自己一个大的翻滚停下来,才缓缓的放开手。
“嘶”白令儿摸了摸自己撞肿的脑袋,听到外面的怒骂声和雨声慢慢爬到马车边,掀开车帘望过去,只见马车卡在沟内,马摔着蹄子嘶吼着想向前冲,后面道路上,赵婆子、唐二一身泥泞一
瘸一拐的往王道的马车快速走去。
“你们想死,杨府的马车也敢撞,”一个彪形大汉从对面马队下来挥着鞭怒骂道,“你们主事的人在那里。”
白令儿见对面毫发无损的几辆马车,下人来回奔跑检查着车轮,突然看见最后那辆小小的马车旁无人看守,脑中灵光一闪,连忙跳下马车钻进田里。
作者有话要说:
☆、逃跑
王道觉得自己全身就快散架了,额头上一片温热,伸出手一摸一看满手血,连忙害怕的朝外喊道,“老赵,老赵,快来救我,我留了好多血。”
过了好一会,王道觉得头晕眼花,没有一个人过来救自己,撕,看等回到临城不教训他们一顿,自己就不姓王了。
正在临想之际,一声振聋发聩的声音传进耳中,砸得耳朵嗡嗡直响,头更晕,王道嘴边发出微弱的声音,一点点一点的往外爬,见外面的光线,欣喜之余眼帘映入是一双泥泞的马靴,他们终于过了了,连忙抓住那脚虚弱的喊道,“还不快点拉我出去,看我回去不扒了你们的皮。”
“你就是主事的人,”王道听见声音,意识不对抬头一看一懵,这彪形大汉那里是唐二,只见那大汉愤怒的表情,口中顿时噎住。
大汉见王道表情就知是,伸手用蛮力将其拖出,随后抽出鞭子甩了几鞭,王道被抽的哇哇直叫,
大汉见王道快晕了过去才停手骂咧道,“晦气,这次绕了你,要是下次再敢撞杨府的马车,可不是几鞭子的事,”说完并往马车走去,对着车内一人禀道。
王道觉得全身火辣辣的疼,耳中听见杨府两字,一想到杨府的势力,本来强弩之身顿时两眼一黑就昏死过去。
赵婆子捂住嘴边流泪跪在赵老头旁边,唐二躲在马车后,见那几辆马车走后才瑟瑟发抖的走到王道身边探了一下鼻息,见还有一口气舒了一口气。
白令儿的消失,谁都没有注意,也没有心思,只想着快点送王道回去,不然自己可不负不起这个责任。
白令儿钻进田内,借助禾苗的掩护换换靠近那辆马车,见下人们没有注意到这边,深呼一口气讯速爬上马车,钻进马车内,侧耳凝听见外面没有声音,松了一口气,靠在马车上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正回头打算找个地方藏起来,一回头脸一僵,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