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P,拆定了-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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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P,拆定了》作者:菜和柴
文案:
上一世,段穹宇被顾元纬抢了妻子,间接害死;
洗盘重生,他就棒打鸳鸯,压得对方翻身无望。
可是为何,那个人看他的眼神,越来越炽热?
而他,也越来越无法忍受他和别人接触?
他想要把自己赔给他,对方愿意为了他这棵树放弃一片森林吗?
CP:风流潇洒重生攻X种马屌丝穿越受
内容标签: 欢喜冤家 穿越时空 重生 爽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段穹宇、顾元纬 ┃ 配角:段琼妍、刘子石 ┃ 其它:
第1章 重生
太阳高挂,天气炎热异常,一队人马正前行着。其中几个穿着士卒的衣服,各自拿着一根长长的皮鞭,腰上还别着大刀。领头的一人骑着一匹老马,晃晃悠悠地在前面走着,时不时看看后面的人,催促着“快点”。
被士卒围着一群人则穿着葛布短打,双手被捆在身后,脚被铁链束缚着,垂着头走着。
“世子,坚持一下,前面就有一条河,您就能喝上水了。”
被叫世子的那个人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说道:“别叫我世子了,这里没有世子,只有名叫段穹宇的囚犯。”
“大郎,你是被冤枉的……”
段穹宇摇摇头,打断了他的话,看向头顶刺目的太阳,“成王败寇,至古不变的道理,只是连累你了,阿强。”
名叫阿强的人连连表了一番忠心。段穹宇也没有什么波动,阿强是知道主子心死了。
是啊,外祖父一家满门被诛,妻子跟别的汉子跑了,自己也被诬陷为弑父恶徒,被流放充军,无论是自己还是后人,都只能世代为奴为婢。
以后的人生,还有什么好期待的?按例当斩的他,为何没死,被判了流放?也许有人不想他好过吧。
走到河边的时候,众人稍作小憩。他们的手也被暂时解开了。阿强打来一碗水,放在他的嘴边。看着他干裂的唇,阿强心里很不是滋味。
接过破碗,段穹宇有些嫌弃,看着阿强担忧的目光,还是闭上眼喝了下去。
“你看那段大郎,真是同人不同命啊。即使是成了囚徒,还是有人伺候。”一个士卒在一边看着,啧啧出声。
“那你还想成为他啊?”
“为什么不想?有二十几年的快活日子可享,不比一辈子过得穷巴巴的好啊?”
“被你这么一说,还真有点道理。”
“是吧?”被人认同,那士卒有些得意,“不过我要是他,我就死了算了,苟且偷生,又有什么意义?”
段穹宇听到他们的谈话,心里不免波动。看着时不时看他一眼的阿强,再看看其他各顾各的囚犯,自己好像拖累他了。
向往段穹宇人生的士卒,被领头的打了一下。那人瞪了他一眼,凑到他耳边小声道:“给我小声一点!要是他死了,你我不好交代。”
那士卒连忙点头哈腰,干脆认错。
此时,一骑从京城长阳的方向飞驰而来。还离得老远,段穹宇就认了出来,红马白衣——除了顾元纬,还能有谁?
段穹宇“嗖”地站起来,死死地盯着,好想射出暴雨梨花针,将他射成马蜂窝。
看段穹宇的样子,阿强试探地问道:“那是……姓顾的?”
段穹宇凌厉地看了阿强一眼,翻了个白眼道:“不是那个贱人是谁?”
“贱人是形容女人的……”
“他除了没有胸,哪里不像个女贱人?”
阿强不敢再反驳,诺诺点头。他知道世子是恨他恨到骨子里了,而且顾元纬也确实长得太好看了。
白衣红马迅速放大,迅速由拳头大小变成了一比一大小。他握住马缰,迅速停了下来,坐在马背上晃了晃,定住了身形。
“大兄……”顾元纬坐在马背上,有些尴尬地叫出了这么个称呼,正准备说些什么,立刻被打断了。
“在下一介囚犯,不敢当。”段穹宇身体绷得笔直,不愿在他面前输了气势。
看着段穹宇如此模样,顾元纬下了马,绕过众人来到他面前,“我们私下里谈谈好吗?”
“谈什么?”段穹宇冷笑一声,“我现在除了我自己,什么都没有。你还想把我也抢去?”
顾元纬噎了一噎,干脆拉住他的手臂,将他往一边树林里拉。
“住手!”阿强双臂张开,挡在段穹宇身前,如护崽的母鸡。
段穹宇拉拉阿强,“算了,就算他想抢我,也得看他能不能消化。”
顾元纬又噎了一噎,但总算能和段穹宇私下里说说话了。那些士卒,都恭谨地看着顾元纬,对他的行为,没有任何人敢有异议。
段穹宇站在河边,双手抱胸,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蠕动了一下嘴唇,顾元纬再次开口道:“大兄,委屈你了。但是只要你答应我的条件,我一定帮你脱罪。像这个样子,实在太委屈你了。”
“什么条件?”
“哎,妍妍太倔了,在庵里不肯跟我回去。就请你回去帮我劝劝她。”
段穹宇仍然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直到他低下了头,“这事我知道。但是我为什么要劝她,跟自己嫂子抢男人吗?”
顾元纬咬咬唇,唇上立刻出现几个泛白的牙印,“我知道这事是我愧对于你,但是雯雯跟你在一起,根本就不会幸福。”
说完,顾元纬低头扫视了段穹宇的葛布粗衣,用眼神说着事实。
那鄙视意味,让段穹宇气乐了,他对顾元纬招手道:“你过来一点。”
顾元纬纳闷,又有点犹疑。
“你过来嘛,我保证不打你。”
段穹宇的态度算得上良好。顾元纬慢慢挪了过去。
“我保证不打死你。”段穹宇一记上勾拳就打到了顾元纬的下巴上。
顾元纬连连后退。段穹宇边打边追。可惜段穹宇的脚上戴着镣铐,行动不便,顾元纬很快就摆脱了。
“你像个疯狗一样,对你有什么好处?”顾元纬也怒了,指着段穹宇喝道。
“雯雯已经跟了我!是你亲自写的《放妻书》。现在他是我的妻子。妍妍是你亲妹妹,跟着我锦衣玉食,在庵里却是青灯古佛。你就忍心让她那么苦?”
段穹宇眼里露出回忆的神色,“我当初把大娘嫁给你,一定是被屎糊了眼睛。”
“她已经是我的妻子了,你就别想那么多了。”
顾元纬一甩衣袖,“况且,我也没有你说的那么糟,好吗?就是多情了一点,这对男人来说,有什么好说的?你自己还不是常常和妓|女、胡姬鬼混。”
段穹宇不动声色。
顾元纬继续劝说道:“我知道,让你接受我,一时间有点困难。但是,总比你被流放千里要强。”
见段穹宇不松动,顾元纬决定和他比试一场,“如果你赢了,我就不再纠缠你。如何?”
段穹宇没有说话,直接用拳头招呼他。顾元纬也不客气,他已经忍够了。要不是为了段琼妍,他才不会这么好声气地,同这个傲慢的人说话。
两人打得难解难分,顾元纬武艺比不上。但是段穹宇一直没吃好饭,脚也被束缚着,所以谁也占不着便宜。
顾元纬白皙的皮肤上被揍得青红一片,疼得他咬牙切齿。段穹宇也没少挨,只是他皮肤黑一些,不明显。
段穹宇没看到脚下,踩到一块石头,脚镣将他绊倒在地,滚下了河。
“啊!”顾元纬惊得愣了一愣,连忙解衣,想要下去救他。可是河水湍急,他摸了半天也没有摸到。
掉入河水的段穹宇,挣扎了一下,突然就放弃了。这个世上,活着有什么意义,妹妹能照顾自己,她一直比他有决断。
沉入黑暗的他,听到一阵哭声,暗想难道想死也不成吗。恼人的哭声时断时续,终于,他烦躁地睁开了眼。
“哭什么……”话说到一半,他说不下去了,因为嗓子干得厉害。他以为是吼的声音低若蚊蝇振翅。
“你醒了,大兄。”一个惊喜的声音响起,是他的妹妹段琼妍。
原来趴着睡的,微微撑起头来,转头看过去,他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看着眼前年轻了十岁的妹妹,犹如梦里。
“喝口水吧,大兄。”
她笑着示意仆人阿壮扶起段穹宇,自己用汤匙给他喂水。
一边喝着水,他一边轱辘着眼打量,这华贵的织锦纱帐,旁边博古架上放着他喜欢的器具,都是那么的熟悉,因为是他自小使用的。
他回到了过去,这一切是如此的超脱现实,又让他如此激动。
“别动!”段琼妍轻轻拍了他一下,“挨了打还乱动。”
“我怎么挨打了?”段穹宇捂着头问道。他迫切地想搞清楚,这是哪一年。
段琼妍白了他一眼,有股恨铁不成钢的意味,让他有点心虚,“大兄哎,父亲打你,我只能说,活该。”
看段穹宇难得认真听的样子,她叹气道,“你真忘了?别是烧傻了吧?不过傻了也好,比你成天三五不时找事要强。你被国子学退学了。你说,父亲能不气吗?”
上一辈子,在外祖父一家出事前,他确实过得很潇洒。其实他也没惹什么大事,但是,小事也没有断过。所以,竹篾炖粉条,那是家常便饭。
但是这一次不同,是因为他挨得特——别——惨,差点就因为高烧见了阎王。也不冤,因为他在外面玩疯了,一个月没去上学,被国子学退了学。
曾经,他没把退学当成一回事,反而高兴再也不用去听博士“咿咿呀呀”地讲课了。现在,不同了,他不能像上一世那样,过得浑浑噩噩,连被人陷害都不知道。
第2章 养伤
很快,屋外传来了急促、纷杂的脚步声。很快,就有一群人推门进来,为首的是他的祖母惠郡夫人,由他的继母杨慕玉和弟弟段穹望搀扶着,旁边跟着他的父亲段宏盛。
见他张望,惠郡夫人连忙走到床边,一个劲的说着:“你终于醒了,菩萨保佑,菩萨保佑啊。”
“祖母。”段穹宇就着趴着的身体扑下去,被祖母连忙制止。
“父亲,母亲。”隔着祖母,段穹宇向两人点头,做出个行礼的样子。
听他叫父亲,段宏盛有些介怀。这一打,让他和儿子之间生出了嫌隙?看来确实如此。
而一边跪下行礼的段琼妍,仿佛不存在似的,被大家遗忘了个彻底。段穹望也向他跪下行了一礼,最后还了段琼妍一礼。
段琼妍行完礼,就直起身来,从丫环手中拿过垫子,垫在膝下,跪坐着。也没人计较她的失礼。
“怎么样,感觉?”祖母关心地摸着他的头,问道。
“疼得厉害,祖母。”瞟了一眼妹妹,段穹宇向祖母撒娇道。
祖母横了他父亲一眼,“看你,不就逃个课嘛,小孩子贪玩了点,哪里是什么过错?你这个当阿耶的,也太狠心了。要是真有个好歹,我可要你赔我的孙子。”
父亲连忙跪下认错,顺便剜了他一眼。
“祖母,父亲罚得对。”段穹宇拉着祖母的衣袖,用哀求的眼神看着她,一边看向跪着的父亲,“要是父亲不罚,我又如何知道错了。”
众人都拿吃惊的眼神看着他。要不是他一直死犟着不认错,他父亲也不会打得这么重。面对这些眼神,段穹宇只是微微一笑。
“哎,看你,把孩子都打得不敢说真话了。”杨慕玉亲昵地拉着他的手,对他父亲娇嗔道。
段穹宇的余光瞥到妹妹横了她一眼,不禁有些诧异。细细思量,杨慕玉的话,确实有些不妥。表面上是开玩笑,实际上是说他说话不诚不实。
上一世,他的爵位,是落到了段穹望的头上。他将视线移到他的身上,段穹望无害地对他微笑。他身上不禁冒起一层冷汗,难道一直维护纵容他的继母,实际上包藏祸心?
“我没有说假话!”段穹宇显得有些慌乱,连忙反驳,“我想继续读书。我再也不逃课,再也不欺负博士,再也不和其他人打架了。”
话一出,又让人大吃一惊。想到他后来的惨境,段穹宇不禁红了眼眶,拉起被子,将头盖住,痛哭出声。
这一刻,他只想当个真正的孩子,想哭就哭,将上一世的委屈都哭出来。以后,他要叫别人哭,让那些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偷笑的人哭,就像他现在这样——完全没有形象。
惠郡夫人将儿子拉起来,用眼神询问,段穹宇的话是不是认真的。
段宏盛摇摇头。他怎么会知道?不过看着起伏的被子,心里不免动了慈父之心,在被子上轻轻拍了两下。
感到那无言的安慰,段穹宇愣了愣,将眼泪擦干。揭开被子,他红着眼睛对父亲道:“阿耶,送我去太学吧。我想读书。”
听他亲近地叫“阿耶”,段宏盛心安了一点,不置可否地点点头,“谁给你气受了?”
“就是,哪个敢给你气受?你是诚安侯世子,读不读书都是人上人。”杨慕玉在一旁帮腔道。
呵呵……多么熟悉的一句话啊!
你是诚安侯世子,读不读书都是人上人——就是这一句话,让他好逸恶劳,不思进取,落得个妻离家亡的下场。
“阿婆、阿耶,”他盯着父亲的眼睛,认真地说说道,“没人欺负我。我真的是自己想要努力向上。”
段宏盛捉摸不定儿子心里怎么想的。虽然儿子想要上进是好事,但是十五年了,做父亲的还是了解自己的儿子的。
所以,他怀疑段穹宇是想借上学做什么事。比如,对付那个把他开除的人啊……
“被国子学退学的,没有再招的可能。”段宏盛遗憾地告诉他。
“那就太学。”想到顾元纬也是上的太学,他立马觉得这是个好主意,一边读书,一边收拾顾元纬,“对,就太学。”
“那你是要我舍弃这张老脸了?”
段穹宇抬头望着帐顶,“反正你早就没了老脸。”
“你个臭小子!”段宏盛在他头上敲了一记,“还不都是你害的?!”
“哎哟,头疼,屁股疼,我要休息,要休息。”
耍赖,对于段穹宇来说,就跟呼吸一样自然。大家都拿他没法,太医署的张医师给他检查后,改了药方,并表示他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
段宏盛为了试探他的决心,要他把《孝经》、《礼记》分别抄十遍,才帮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