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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一镜到底-第23部分

小说: 一镜到底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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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远一直坐在客厅里,慢慢地翻一本书,门铃响的时候家里的阿姨要去开门,林远比她先一步站起来。
  “我来吧。”
  阿姨看他一眼; 扭头去热醒酒汤了。
  林远走到门前打开门,靠着门的林修带着扑鼻的酒味倒进来了,他一米八几的个子; 就是因为人瘦,身上的衣服乱七八糟地皱着; 缩在那,看起来就小了一圈,让林远想起小时候自己能一把扛起他就跑的样子。
  “怎么又喝那么多。”林远把弟弟架起来,现在他已经轻易抱不动他了; 只能把他半扶半抱到沙发上,给他解开衣领,拍他的脸。
  林修半睁开眼睛; 看到是林远,露出很扫兴的表情,扭开头。
  林远不在意,正好这时候阿姨把提前准备好的醒酒汤端出来了,放到桌上,就干脆地拿上衣服包包下班了。林远把碗端过来,吹了吹,要喂林修喝,林修一抬手,直接掀翻,林远的手,裤子,地毯,全遭了殃,汤还有些烫,他手上的皮肤立刻红起来,但林远只是直起身,好像没有痛觉一样,温和地看着林修。
  “陈姨明天来了又得收拾地毯,她要不高兴的。”
  林修最讨厌的就是他哥顾左右而言他,说什么都绕弯的模样,他回过头,虽然人瘫在沙发里,眼神却锋利,狠狠瞪着林远。
  “她哪里会不高兴,这房子里从上到下,谁都淡定得很,个个都深藏不露。就只有我会不高兴,就只有我不懂事,我有时候真的怀疑,我恐怕是在医院被抱错了,我哪里配做林家人。”
  林修的语气与其说是愤怒,不如说是怨怼,似乎还夹杂委屈。
  林远伸出那只烫伤的手去摸他的头。
  “医院要是真给抱错了就好了。”
  林修虽然还醉着,这句话却是听得明明白白,他瞪大了眼睛。
  林远却仍旧是纹丝不动,眼帘低垂着看他,跟平时他总是浮在面上的假笑不一样,这个时候他的眼神可以称得上温柔,事实上,一直以来,他看林修的眼神都是温柔的,哪怕把他关进上锁的房间里的时候。
  林修慢慢松了眼眶,不瞪林远了,他低下头想了想,再抬起头来的时候,语气几乎是轻快的。
  “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沈槐吗?”
  林远站在那,像块石头,很多时候林修都觉得他身上没有活人气,像个机器或者塑像,但此时此刻,林远像风化太久的石头一样轻轻裂开。
  “就是因为他真实,肆意,不像你,永远假惺惺的,专爱在人背后捅刀子。我受够了,跟你呼吸同一间屋子的空气都让我恶心。”
  林修说完,好像为了表达自己的厌恶,费劲地把自己从沙发上撑起来,摇摇晃晃地走了,砰地关起房门。
  林远一个人在客厅站了很久。
  任垠予与伯劳解约的新闻再次登上头条,虽然双方和平分手,但还是有各种杂音,其中甚至有任垠予是要加入袁喊的工作室的猜测,任垠予太熟悉这种闹掰后就往对方身上泼脏水的路数了,多半是伯劳的公关团队做的。好在很快他自己的工作室就成立起来了,任垠予刚刚拿了影帝,而且年轻得要命,风头正劲,好项目应接不暇,他很快敲定其中一部电影的邀约,与知名导演卫昆合作的消息放出,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不正经八卦都盖了下去。
  而与此同时,沈槐开始了夺回沈家的第一步。
  时间也来到了盛夏,沈槐和任垠予认识是在初春,转眼就小半年过去了,沈槐不会想到这小半年他经历了悔婚,跟亲姐姐内斗,丢了大半家产的事,也不会想到他玩乐那么多年,竟然跟个比自己高半头多的男人厮混起来,还厮混得乐在其中。
  “给你买的。”
  沈槐身上还蒙着汗,躺在床上回味了一会儿余韵,见任垠予在穿裤子准备走了,才想起来自己这趟回来给小予带了礼物,从床上悬空出上半身去够还在地上开着的行李箱,拽出一个扁盒子,抛给任垠予。
  任垠予裤子提到一半,连忙伸手去接,打开以后发现是一条项链。
  “你脖子好看。”沈槐懒洋洋地靠在床上,“我记得第一次见你,你穿的高龄毛衣,我还没见过哪个男的穿高领毛衣有你好看的,戴项链应该也好看。”
  任垠予又想把裤子脱了。
  沈槐又说:“好像也没送过你什么东西。”他喃喃着,“先欠着吧。”
  任垠予想了想要去见导演,把持住,他提好裤子,把项链拿出来,爬到床上去,跪爬到沈槐面前,伸着他那截修长有力的,被沈槐夸好看的脖子,对沈槐说:“帮我戴吧。”
  沈槐见他这姿势,翘着嘴角笑了,伸手戴上以后挠了挠任垠予的下巴:“小狗一样。”
  任垠予干脆卖乖,拿头蹭沈槐的胸口腹部,沈槐一把抓住他的头发,气息不稳:“不是有事吗?赶紧走,别惹火。”
  任垠予笑嘻嘻地走了。
  出门上了车,潘麒已经在前座坐着了,回过头来看任垠予脸上带笑,便随口问:“予哥,什么事那么高兴啊?”
  任垠予看着他,还是笑,其实是想让潘麒发现自己脖子上的新项链,但直男潘麒哪有这眼力,反而是被任垠予弯着的笑眼电得不知如何是好,结结巴巴地:“予哥,你别这么看我,我还没谈过女朋友呢。”
  任垠予就把项链收进衣服里,这个动作才让潘麒的眼神飘过去,任垠予以为他看到了,就又拿出来,想着潘麒只要问,他就能炫耀了,结果潘麒的眼神只在项链上停留了一秒,就移开了,毕竟任垠予是艺人,首饰太多了,而且什么都比不上他那张脸漂亮,其他东西确实不会让人多有兴趣。
  潘麒:“予哥,喝咖啡么?”
  任垠予:“……不喝。”
  潘麒坐在前面就自己灌起咖啡来了,任垠予盯着他,突然道:“你为什么不问我项链哪里来的。”
  潘麒被任垠予声音里的冷气呛到,忙把杯子拿开,一边咳嗽一边抹嘴巴:“啊?”看到任垠予的项链后突然福至心灵,“项,项链哪里来的啊?真,真好看。”
  “他送我的。”任垠予满足了,又像怕人看到一样把项链赶紧收起来,偏头望着窗外又笑起来。
  潘麒鸡皮疙瘩起了一背,心里觉得神奇,不由就把心里话说出来了:“予哥,我以前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
  任垠予不在意:“什么样的?”
  “就是,你对外形象其实蛮酷的,你的女粉丝,啊可能也包括一些男粉丝,都说你是行走的荷尔蒙,很man的,你平时也还好,就是一提到……”潘麒看了一眼司机,司机是来到工作室后新请的,虽然干这行的嘴都严,但潘麒还是压低声音,“提起这位,你整个人就……”
  任垠予看过来,眼神有些好奇。
  “就变得特别少女。”
  潘麒说完以为任垠予会生气,结果任垠予只是坐在那,好像这句话是个很要紧的问题,他慢慢琢磨了一会儿,然后冷不丁地说:
  “那是我做的功课。”
  潘麒没听懂,任垠予好像也不需要他懂,接着说。
  “除了袁喊,他喜欢的都是可爱型的,那种聚会上落单的可怜巴巴的小姑娘,甜美的女团偶像,还有白檀这种,很会撒娇的,他一直都喜欢这种类型的。”
  潘麒眨了眨眼,好像听懂了一点。
  “我还真是入戏了。”
  任垠予苦笑着低下头,项链在敞开的衣领里静静躺着,仿佛还带着沈槐手指的余温。


第三十八章 
  任垠予的新戏是部彻头彻尾的个人电影; 百分之七十都是独角戏,讲一个无法适应社会的青年离群索居,企图用逃避来保住自己的人生。
  任垠予在电影里势必要扮丑了,胡子拉碴不修边幅,瘦削枯槁孤独恍惚,敲定合作的那天开始,任垠予就开始节食了。
  “其实你何苦把自己搞得那么累; 这部片子虽然是卫昆的; 但题材太奇怪了,到时候能不能在国内上映都不知道,我们工作室刚弄起来,你接这种报酬低又辛苦的片子; 怎么想也不合时宜。”
  文娅还有些耿耿于怀,在看到任垠予的午饭是两片清寡的鸡肉配白水焯过的蔬菜的时候,更加无法理解了。
  “我觉得这部电影是个很大的挑战啊; 再说你不是帮我接了真人秀吗,那个钱多又轻松; 补回来了。”
  任垠予一边往嘴里“喂草”,一边盯着手机,文娅知道那头是沈槐,她是没想到的; 这两个人还真的谈起来了,放在过去她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那是个大靠山; 但现在沈槐的情况,她觉得以任垠予如今在圈里的地位,真的不必冒险。
  “任垠予。”文娅伸手叩叩桌子,“我从伯劳出来,跟着你干,你不会让我喝西北风的对吧。”
  “那当然了。”任垠予头都不回,还是盯着手机,手指动得飞快,活脱脱网瘾少年。
  “那我以十八年从业经验告诉你,你最好跟沈槐断了,你会听吗?”
  任垠予面上毫无波动,单手有点了几下键盘,把信息发完,才放下手机看向文娅:“不会。”
  虽然早料到了,但任垠予那么干脆,一点点为难都不表现,她还是有些伤心,为自己以后的每个日子都要提心吊胆任垠予性向曝光而伤心。
  文娅叹口气,虽然知道爱情都是控制不住的,但放在任垠予身上,她还是有些不解:“你是我见过的最爱这行的演员了,而且你现在势头最好,盯着你的人多了,你难道都不担心出点事情,你一晚上就能毁透吗?”
  任垠予点点头:“担心啊,但是每次去见他,比起担心被拍到,我心里都是高兴更多,文姐,我上学的时候没怎么谈过恋爱,入圈以后就一心扑在工作上了,他是我二十几年遇到过的最让我牵肠挂肚的人,我觉得我对他的欲望,跟刚刚进圈的时候对演戏的欲望是一样的,我肯定不能放下。”
  “呃。”文娅听他这么直抒胸臆,反而不好意思起来了,“那我暂时不劝你了,你一直目标都挺明确的,别人说什么也不顶用。”文娅站起来,自觉没自己什么事了,还是去叮嘱一下潘麒,任垠予出行,特别是去见沈槐,要打起十二分精神警惕更要紧。
  “文姐。”
  哪知道任垠予又叫住她,她回过头去,见任垠予一副为难表情,踌躇几秒才继续道:“我也没什么朋友,潘麒他没谈过恋爱,我也只能问你了。”
  文娅转过身来,认真温和:“你说。”
  “你跟你老公撒过谎吗?”
  文娅努嘴想了想:“肯定是撒过的,不过都是些无伤大雅的小事。”
  任垠予沉默地垂下眼帘,文娅少见他露出这种几乎有些软弱的表情,任垠予从来到她手底下开始,一直是个很有韧性的年轻人,偶尔露出的野心也十分尖锐,果然恋爱会让人不一样啊。
  文娅这么想着,干脆坐下来,想当一回知心姐姐,如果能趁机再劝劝任垠予那就更好了:“怎么了?沈……你对象有什么瞒着你的事吗?”
  “他瞒着我?”
  文娅理所当然地点点头,沈槐是名声在外的,典型的花花公子,任垠予也说了,他没什么情感经历,文娅理所当然觉得任垠予这种小年轻会被骗。
  “不是他瞒着我。”任垠予慢慢摇了摇头,“是我。”
  文娅没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成年人嘛,你待的圈子又复杂,有些事情不说也没什么,你谈个恋爱不容易,重点是现在开心就行了,不是做多么对不起对方的事情就行……你没出轨吧?”
  任垠予立即摇头:“怎么可能。”
  “那就行了。”文娅对扮演知心姐姐失去兴趣,站起来拍拍任垠予的肩膀,“你多操心下保密性就行了,那个沈……你对象啊,怎么说呢,你别不高兴,那是个高手,就算被你瞒着一两件事也肯定不会吃亏的,我还想叫你别吃亏呢,哎。”
  文娅走了,任垠予没得到什么建设性的回答,有些烦躁地用叉子戳鸡肉,手机震了一下,是沈槐发来的新消息:对了待会儿我要去见袁喊,跟你说一声,别不高兴啊,再怎么说也该见一面整理清楚。
  任垠予脑海中闪过袁喊差点儿亲到沈槐的画面,手上一用力,塑料叉子就断了。
  沈槐追着来了下一条消息:你乖乖的,晚上赏你。
  任垠予狠狠地盯着手机,文娅说的没错,不管他是真心还是假意,要拿捏谁都是个高手。
  今天见面,是袁喊约的,沈槐早就想当面跟他谈谈了,当即答应下来,地方由袁喊定,袁喊犹豫了下,说要不去藤阁吧。
  “要不换一家?”沈槐在电话里笑着,“我喜欢那家做的菜,就想去那好好吃饭,要不以后去了想起你,别扭。”
  袁喊没想到他把话说得那么残忍,一下子手机都有些拿不住了。就算他们分手后,沈槐也没跟他说过一句重话,甚至比他们在一起的时候要绅士许多。袁喊不是没有想象过他表白后沈槐会改变态度,他跟沈槐的时间不短,知道沈槐料理前任都快准狠,所以才觉得害怕,犹豫到今天,但真的到这一步了,沈槐只是笑着说“别扭”,他都受不住。
  袁喊闭了闭眼睛:“那更得去藤阁了,你喜欢那里的菜,去了都会想起我。”
  沈槐似乎笑着叹了口气:“以后不能去了,袁先生这是夺人所爱啊。”
  袁喊几乎把牙龈咬出血来。
  沈槐到底还是去了,推开小包厢的门,见袁喊已经坐在里面,他腰背笔直,单是静静坐着都有种气度,不先声夺人但也不容忽视,沈槐欣赏他,看到他的时候,还是有一瞬的不忍心。
  “不好意思来晚了。”沈槐自己拉开椅子坐下。
  “跟我就别客气了。”袁喊伸手给沈槐倒茶,但沈槐坐得离他有些远,虽然是小包厢,但也是四人桌,袁喊只好站起来,把杯子放到沈槐手边,又顺势在沈槐旁边的椅子上坐下。
  沈槐笑了一下,不以为意。
  袁喊回身招呼服务生上菜,很快桌子便摆满了,都是沈槐爱吃的,
  “你还记得你第一次带我来这儿吃饭吗?”袁喊帮沈槐夹菜,哪怕是他们俩打得火热的时候,袁喊似乎都没有这么亲昵的动作,他总是在克制自己,“你跟人谈生意,桌上那几个人看不上我,说你品位变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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