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爱他吗-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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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边,突然沉默不语的花道,望着一直没有敢转过头来的成雪,虽然的确有点不习惯成雪的转身,但是更多的,还是在好奇成雪转变背后的故事。
成雪望着自己慌乱中说话弄哭了的荀兰,心里面更加乱了:“这次事情,可能跟前两次一样,是有人针对我们七色溶洞。你别拦着他们,让他们赶紧去调查吧!”
可是,一听又跟前两次事情有关,荀兰更加闹着要跟了:“不管不管嘛,人家也要去,人家会担心啦”
子律难得狠狠瞪了成雪一眼:这没心思安慰就没心思安慰吧,怎么能够把人越安慰越糟糕呢?
成雪也知道自己这次是弄糟了,可是,背后花道灼热探究的视线,让他根本就没办法静下心来:“荀兰,别闹了,我们也有任务,赶紧走吧,不然,艾青大人要来了!”
没办法,只能把艾青大人抬出来吓唬胆小的兔子了!
第36章 36。小包子,听故事
成雪没有想到,他不过是用艾青大人的名头来吓唬一下胆小的小白兔的,哪知道,当他用力拖着内八字脚拐着走、耍赖要拖着走、捏着兰花指用帕子擦着红眼眶的荀兰的时候,竟然真的在七色溶洞的大广场遇到了艾青大人还有小包子七色溶洞的大广场,真的只是个大广场,除了脚底下的大广场,什么都没有,空荡荡的。可是,这个大广场是砚池大人亲自打造的,有着砚池大人的封印之力。也就是说,除非遇到实力比砚池大人还要厉害的,在这个大广场,随便你试验各种法术,或者说是随便你进行对打、各种破坏,都不用担心。
而现在,鲜少有人的大广场,有两个身影,显得格外明显。而其中那个小小的身影,就显得格外可怜。
小包子一直以来都是白白嫩嫩软乎乎的感觉,可是,现在的小包子,哪怕离着成雪和荀兰格外遥远,他们还是看到了小包子的凄惨:他身上是累累的鞭痕,鲜血如同一根根血红色的冰凌花,在地面上绽放。还不等小包子自身的治愈能力发挥作用,旧伤还未止,新伤又添。
“艾青,你在做什么?”成雪双手猛然往后一摆,左足微微抬高,如同一阵疾风,眨眼间冲到了艾青面前,猛力夺过了艾青手中的黑色皮鞭。
艾青望着地上已经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的小包子,眉头不可见的一皱:“果真是没用的东西,训练了这么久,还是没有进步。”要知道,上一任,自己根本就没有费心。
小包子如同一个破布口袋一般,任由荀兰小心翼翼地将自己抱在怀中。
“艾青,你究竟在干什么?”成雪望着手中皮鞭上面已经发黑的血迹,忍不住为小包子而感到心疼。他用力地握着手中的皮鞭,灵力有些外溢。
艾青望着那边明明已经开始自我救治、逐渐恢复的小包子,再望望这两个恶狠狠盯着自己的人,忍不住皱眉:“他身体有自我修复能力,他已经好了许多,你们看不见吗?这样冲动、没有理智的你们,如何为砚池大人效力?”也不怪自己一直看不上他们几个小鬼,实在是太过于糟糕。
看着身上的鞭伤已经不再狰狞的小包子,感受到他逐渐平缓的呼吸,成雪和荀兰两个人莫名被点起的暴躁情绪,总算是平复了一些。然后,他们的理智总算是恢复过来了。
“对不起,”成雪将手中的皮鞭递给艾青,“是我们冲动了。”或许,先前躲避花道的行为,至今还影响着自己的思绪吧。
艾青没有接成雪手中的皮鞭:“扔掉吧,我不喜欢我的东西上面有别人的气息。”当然,砚池大人是例外。
荀兰尴尬地咧咧嘴:“对不起,艾青大人。”他抱着小包子,小心翼翼地站了起来,“是我们冲动了,如果真的有什么不好的事情的话,砚池大人早就出来了。”
艾青望着眼前三个让自己一次次失望的人,再波澜不惊的心,也忍不住起了折痕:“你们真是太让我失望了。”说完,直接消失了,似乎再多看一眼这三个人,都觉得不好。
小包子已经缓过来了,虽然身上大小伤口还没有完全恢复,但是青蓝色的光芒,还在缓慢修复着他破损的身子。
成雪紧紧握着手中的皮鞭,仿佛捏住了自己复杂疼痛的一颗心。他面容平静,却仿佛涨潮前的海面,带着危险的讯号:“我们带着小包子先回去吧。”
荀兰是只小兔子,天生对于危险的气息比较敏感。虽然成雪现在看起来似乎没有什么,但是如果不是因为怀里抱着小包子,只怕自己是能逃多远就逃多远去了:“恩。”臭乌龟,你赶紧回来,宝宝好怕怕!
小包子是一个人住的房间,房间如同他的名字一般,到处都是包子:整个房间就是软乎乎的椭圆的包子模样,墙壁似乎都带着温度。房间里面的钟乳石、石幔、石花和石笋,构成了一个个大小不等的小包子,连颜色都如同七色彩虹一般,讨喜的不行。至于房间的东西,大到床铺,小到杯子,都是一个个接近于包子的模样。
“小包子,每次进你的房间,我都感觉自己好饿,口水泛滥,控制不住啊!”荀兰吞了口唾沫,强行忍住自己想要张开大嘴巴,“呼”地来一口的冲动。
小包子坐到床上,抱着自己画着白嫩包子的软黄色抱枕,将自己的脸埋在里面,不肯说一句话。
成雪将一直握在手中的皮鞭放在了桌上,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保持平静与理智,慢慢走到了小包子面前:“怎么了,小包子?”他招过放置在桌上的托盘,从上面拿了个包子,“别怪你爸爸,他也只不过,是希望你变强罢了。”他先前就想明白了,艾青那么做,不过是针对小包子体质而行罢了。
小包子摇摇头,模糊的声音自抱枕里面传了出来:“我没有怪爸爸,爸爸是为了我好。只不过,小包子自己没用,总是让爸爸失望。”每天的训练,小包子从来没有因为受伤而对爸爸产生过怨怼,甚至于他很是开心爸爸每天的陪伴。可是,望着每天皱眉摇头表示失望的爸爸,小包子更加生气的,其实是自己。
成雪将手中的托盘和包子递给了旁边流着口水的荀兰:“那小包子不开心什么呢?”要成雪来说,艾青太过于心急了些,用力过猛了些。
小包子用力抱着抱枕,声音里面满满是对自己的失望:“是小包子没用,总是让爸爸失望。”
成雪望着小包子脑门上的朝天小辫子,忍不住为这个孩子过早的懂事而心疼:“小包子,你已经很厉害了。”这样的安慰话语,实在是太过于无力。
荀兰将包子啊呜一口吃掉了,才觉得满意。正在到处找着小包子偷藏的零食的他,听到小包子的话,也忍不住一跑一跳地过来了:“别这样啊,艾青大人的皮鞭,一鞭子下去,我都得皮开肉绽,原地打滚呢。要知道,他那根鞭子,可是仙级灵器呢。”当然,一个五大三粗、高大魁梧的男人,一跑一跳地过来的模样,实在是太过于“惊悚”,连成雪都没有能够忍住而转过了头。
成雪望着依然埋在抱枕里的小包子,为这个孩子而心疼:“你也知道,你爸爸当年没有能够护住你妈妈,内疚了一辈子。所以,他希望你变强,以后能够护住自己的妻儿。虽然说,他的手段过激了点,但是,成雪叔叔还是希望你能够理解他。”
闻言,小包子猛然间将脑袋从抱枕里露了出来,一脸激动:“成雪叔叔,你给包子讲讲包子妈妈的故事吧?”他从小就没有妈妈,每次问爸爸,都换来的是一顿揍。所以,慢慢的,他也就懂事地不再开口。
成雪将小包子连同他怀里的抱枕一起拎到自己的怀里坐好,同时对于旁边一脸八卦端着凳子过来听故事的荀兰暗暗翻了个白眼:“这件事情呢,我也是因为刚巧到砚池大人这里接任务,才听到的。那个时候啊,你爸爸刚来”
其实,小包子爸妈的故事,也很俗套,是狼爱上羊的故事!
艾青是头狼,偶然遇到了只羊,慢慢地竟然产生了感情。于是,他们一家三口,幸福地隐居在了一座山峰里面,过着与世隔绝的日子。
可是,哪知道,小包子周岁那天,他妈妈的族人竟然找了过来,举全族之力,要将这只胆敢违反族规而跟天敌在一起的背叛者处死。
艾青那个时候,哪怕再厉害,又要护住自己的孩子,还要护住自己不想伤害族人的妻子,终究是寡不敌众,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妻子死在了自己的面前。
“当年,如果不是你妈妈临死前的恳求,你爸爸一定会灭了你妈妈他们那支族群。所以后来,你爸爸为了远离伤心之地,就带着你离开了。你爸爸又不会带孩子,跟你一路上,父子两个,简直过的是糟糕透顶。直到,你们遇到了砚池大人。”后来的故事,大家都知道了。
小包子死死咬着自己的嘴唇,眼泪在打转都没有让他流下来。
荀兰就不如小包子了,他硕大的身子蹲坐在小小的板凳上,大颗大颗的眼泪顺着红通通的眼眶流了出来:“他们不是羊嘛?他们不是温顺的小绵羊嘛?怎么会这样呢?怎么会这样呢?”
成雪拍着怀里低头不语的小包子,闻言忍不住轻嗤出声:“再温顺的种族,在触到自己利益的时候,都能够化身成猛兽,甚至于比猛兽更可怕!”他选择跟小包子讲他父母的故事,也是为了让小包子不要跟艾青之间产生隔阂。
也不知道小包子是什么原因,一直都长不大,始终是四五岁的模样。哪怕心智,也总感觉缺失了一块。
可是,哪怕小包子再小再可爱,总归也有四五百年的岁数了。所以,当他沉默思考的时候,就是连艾青,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一直等到最后成雪和荀兰离开,小包子都没有开口。昏黄的灵石照耀下,他的模样,有些恍惚。
第37章 37。我说了,你还是不懂,这是悲哀。
成雪和荀兰这次的任务对象是对小夫妻,刚刚有了个宝贝儿砸!
成雪望着对面哭得梨花带雨的妻子,忍不住有点心疼:“郝夫人,有什么问题,您请说。”
荀兰一看到别人哭了,尤其还是个美女,自个儿就忍不住要哭了:“对啊,郝夫人,您说,有什么问题,”他翘着兰花指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咣当当”地直响,“我们一定会给您解决的。”
旁边的郝先生,胖墩矮小的模样,似乎怎么看怎么没有办法和眼前这样貌身材都拔尖的妻子配上对。此刻,他戴着粗壮金手链的手上,夹着根细长的香烟,皱着眉头在吞云吐雾:“哭哭哭哭哭,整天就知道哭,刚出了月子才多久?哭什么哭?老子还没死呢。”
成雪望着无论长相还是穿着打扮甚至是气质都很是粗鄙的郝先生,实在是无法接受资料上的一排字:郝先生,郝友乾,为本地地仙!
我去,什么时候,这样的人也能当地仙了?那些考核的人,眼睛都被纸糊住了?
当然,从来没有为钱财烦恼过的成雪大人,是根本就不知道柴米贵滴!
郝夫人扭了扭A4纸腰,从大红色手抓包里面拿出一包云纸巾:那种单张都论百元计算的超贵纸巾,号称什么最新技术。然后,用做了金黄色美甲的右手,随意地抽出一张,擦了擦眼角的泪珠。
那种娇弱,也难怪堂堂地仙动心,实在是我见犹怜!
当然,郝夫人不光长相出众,气质娇弱,就连声音、哪怕是带着哭腔的声音,也是甜的如同加了蜂蜜糖:“让两位笑话了,”郝夫人端起面前的柠檬蜂蜜水,润了润有些干涩的嗓子,“实在是我家先生他他”话还没有说完,眼泪已然在打转。
荀兰这个暴脾气,一时没有忍住,凶神恶煞地盯着郝先生,仿佛随时会伸出大巴掌拍死丫的:“是不是他背着你有人了?”他最无法忍受背叛了,要是这郝先生真敢这么做,绝对一口吞了他!
成雪忍不住抬手给了荀兰一脑门瓜子,陡然为子律感觉心好累:“背叛你个头!资料没看啊?你从哪句话里面看到背叛的意思来着?”
荀兰立马缩了,委委屈屈的模样,要是子律看到了,立马能跟成雪拼命。
当然,那么大块头缩那里做委屈样,也是够了。
所以,那边哭着的郝夫人也忘了哭了,两滴如同水晶一般的眼泪就挂在那里;那边抽着闷烟的郝先生也忘了将烟雾吐出来了,直接吞咽了。
成雪立马为这样丢脸的队友而感到面上无光,只能强忍着尴尬继续说话:“那个,郝夫人,您说说您的委屈?我们今儿个过来,就是来给二位调解调解的。”是郝先生给他们七色溶洞发过来的请求,让帮忙调解一下。
郝夫人将两滴眼泪擦掉,才委委屈屈开口:“其实也没有什么,”真要说什么,其实也真没有什么大事,“就是心里面委屈。”
“委屈?你还有什么可委屈的?”郝先生一听这两个字,立马炸了,“你要什么,给你买什么;你想要做什么,都依着你。你还委屈什么?还有什么好委屈的?”
那边好不容易勉强收起情绪的郝夫人,被自家先生这么一顿凶,立马又要哭了:“你总是这样你总是这样只知道凶人家你根本就不懂人家想要什么”
郝先生烦躁地摁灭了手里的烟头,右手在黑色大理石桌面上不停敲击着:“你自己说说,新款的包包衣服鞋子,你哪样没有?所有你感兴趣的地方,哪里没有带你去过?你自己说说,只要你开口,我基本就没有不满足过的。还不懂你要什么?你自己说说,你还有什么能要的?要到天上摘月亮去?”那嫦娥一定会劈了自己的。
郝夫人也知道自家丈夫处处宠着自己,处处顺着自己的,可是,她心里面,就是委屈啊:“你为我花钱,我很高兴,可是,我要的是你的爱啊!”
郝先生忍不住又点了根香烟:“我的钱都给你了,你还要怎么样?我要是不爱你,我会把钱给你?”自己又不是神经病,不爱她,怎么舍得为她花钱?更何况,如果真的不爱她,又怎么可能跟她结婚生子?
荀兰也弄不明白郝夫人了:“那您究竟是哪里不满?哪里委屈了?”要他说,郝先生做的,真的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