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精霸总的影帝夫人-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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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她是可以推门而入的,自小年那天开始她就不敢了,只能等着里面的人让她进去她才敢推开这扇门,然而,今天里面的人只隔着门给她了一句话:“要是薛明强的事就不用说了,我不会管,你也不能打着顾家的名义去管。”
自家大哥什么德行自家心中有数,这样的撒手不管是要把自家大哥往死里整了,然而,薛明玉在门外沉默了片刻,就转身回了她的房间——小年那天新鲜出炉的独立卧室,跟主卧室并不在一个楼层。
她隐忍,等候,算计,斗走了祁卿,斗死了明美,她以为她赢了,结果赢来的也不过是一座毫无根基的空中楼阁。
她把她最好的年华活成了一场戏,最终也只能在戏台子上,坐看自己的儿子远走国外,祁卿的儿子风生水起,明美的儿子声名鹊起直上青云,战战兢兢地等着最后的曲终人散。
随着薛明强因故意伤害罪、限制他人人身自由罪、商业欺诈罪入狱,段子豪与旧东家新锐娱乐解约、转签艺馨传媒,这场跨年大戏终于落下了帷幕。
由于薛明强的“商业欺诈”行为,由前J。M。传媒总经理余年、正孝集团总裁季建平、明强实业总裁薛明强以及天后黄美华联合投资成立的博联远景传媒成立一个月便陷入丑闻,资金链断裂,天后黄美华的回归巡回演唱会不得不无限期押后,季建平见势不妙强势撤资。余年和黄美华使劲浑身解数也没能拉得艺人注资,最终只能宣告破产。
虽然J。M。传媒把脸面做得足够漂亮,年前余年带着一班人马集体辞职的事也没能瞒住业内人士,有这样的前科在,不可能有哪一家公司乐意接收他,余年也只能在这个圈子里销声匿迹。
或许跟着余年走的人,甚至是余年本人毁得肠子都青了,但这已经与J。M。传媒无关,与顾铭无关了。
年后,J。M。传媒新的职业经理人已经上岗,新总经理文景是单子虞介绍的,海归高材生,能力不在单子虞之下,关键是经营理念与顾铭相合。人事总监张云海不负所望,空缺的岗位全部招满,并重新调整了职员的绩效考核制度。
姜晨通过《手足》男二号试镜,接下了入行以来的第一个转型角色;凌伟贤跟新锐娱乐顺利解约,正是签入J。M。传媒,目前仍在《青衣》剧组拍戏;微生白凭借《不一样的偶像》圈粉无数,正是挤进流量小生的行业。
J。M。传媒开年便呈蒸蒸日上之象。
2月28日这天,顾铭坐着轮椅进入《手足》剧组,正式开工。
当天下午,《手足》官微与傅明意工作室官微同时发出了《手足》定妆照,顾铭饰演太子岳瑾,姜晨饰演七皇子岳珺,傅明意饰演大皇子岳瑞,向一星饰演三皇子岳绣,四皇子岳琏、六皇子岳珍、太子妃以及一众皇子妃皆启用的新人,皇帝岳峥请的是老牌影帝包睿。
不论顾铭、姜晨和傅明意同框的话题度,不论能请得包睿重新出山的震撼,只此定妆照一出,就得到了颜狗大军的跪舔,自发当起了《手足》的宣传员。
顾先生:'太子岳瑾定妆照…蜕变'
顾先生:'太子岳瑾定妆照…痛悔'
顾先生:再不理我,我可去加拍一组自尽的定妆照了啊
在顾铭进组之前,盛世安和顾铭发生了结婚以来的第一次争吵。
起因很简单,顾铭脚伤未愈,盛世安怕顾铭拍起戏来没轻没重致使伤势复发,反对顾铭现在进组,由此而为剧组造成的损失他来承担。
顾铭则认为反正岳瑾大部分戏份都是个小瘸子,根本不需要等,而且他已经向盛世安妥协过了——没有参加剧本围读,盛世安不可以如此霸道蛮横,强行来干预他的工作计划。
一番心意被指为控制欲作祟,盛世安怒极而笑,食指隔空点了顾铭两下,直接把顾铭按在梳妆台上揍肿了屁股,揍完之后还不准顾铭动,冷着脸道:“趴着别动,反省!”
顾铭被自己憋得绯红的脸颊与犹如等临幸的姿势羞耻到不行:“疼。”
盛世安含着怒意看了顾铭一眼,不咸不淡的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嗯。”
顾铭哼唧唧:“说好的宠上天呢?”
盛世安冷笑:“就是太宠你了,宠的你都不知道什么是天了!”
顾铭知道刚才自己脱口而出的指责有失妥当,看着暴怒的大狮子,压下羞耻心晃晃屁股:“真的疼。”
盛世安动了动腿,略微有失教养的翘起二郎腿:“反省,别浪。”
顾影帝极尽所能的勾引,也没能达成“夫夫床头吵架床尾和”成就,第二天一早对着盛先生冰冷的脸色无奈地耸耸肩,让助理小陈推着他上了保姆车,头也没回一下。
盛世安当即就黑了脸色,心中颇有一股把顾铭拽回来锁到床上好好教育一番的冲动,最终还是看着那辆黑色的保姆车开出了自家院门。想着顾铭昨天晚上那么卖力气的撩拨讨好他,盛世安忍不住低咒了一声:“做精!”
憋着劲一天没理会顾铭,心中其实还是惦记顾铭的伤势的,因此,在看着顾铭发过来的照片以后,盛世安心头的火气就散去了一些,然而,再看顾铭接下来发的话,盛世安简直要被这个混蛋玩意儿二度气笑了,不过这次的笑里无奈显然比怒火占得比例多的多。
顾先生:真不理你的宝宝了吗?
顾先生:宝宝的PP疼怎么办?
顾先生:感觉坐了一天更肿了,好像变大了哎,不想试试手感吗?
顾先生:盛先生?
顾先生:盛总?
顾先生:金主爸爸,宝宝PP疼'小新翘PP图片'
盛先生:你个小浪货,心疼你干什么,昨天晚上就应该把你弄死在床上
顾先生:哦,原来不是气的不想要宝宝了,是在心疼宝宝啊'得意'
盛世安:得意的有点早,这笔账不算完。
顾先生:'乖巧点头'任君摆布
盛世安:回宾馆后视频,爸爸要检查你的腿
第57章 怡情
他们像蹩脚的情侣一样发生矛盾,像老夫老妻一样爆发战争,又像热恋的情侣一般化解冷战腻腻歪歪的和好,情意在彼此之间无声的流转,彼此心照不宣。
如此突如其来又情理之中的一场争吵,让顾铭尴尬地完满了童年的遗憾——体验了一把被揍屁股的感觉,又让他欣喜的发现盛先生的头又矮下来了几公分离相互平视已经不远,心比之年前又朝着他迈近了一大步,如果盛先生对他的喜欢是随着岁月流逝在每天累积的话,相信用不了多久他就能收集到盛·闷骚·先生的告白徽章了。
这可能就是所谓的小吵怡情,以前不懂,如今体会到了,顾铭一整天心情都非常不错,等到晚上收工回了宾馆脱了鞋子才开始犯愁——他的脚腕浮肿了。
大概是近两个多月被盛先生养的太好了,身体在不知不觉间变得娇贵了许多,一天戏拍下来,右脚脚腕连带着部分小腿和脚都变胖了一圈,顾铭洗过澡,像身怀六甲的孕妈一样躺在床上把脚搭高,等了半个小时,浮肿依旧顽固地守着他的脚腕。
顾铭没有办法,只好拍照,把照片发给中医医术远超精通级的舅舅明耀求救。
顾先生:'大猪蹄子脚腕照片'
顾先生:舅舅舅舅舅,救命!~
明耀:正常现象,死不了。
顾先生:'打滚哭泣的丸子。GIF'拒绝冷酷无情的假舅舅,还我宠我疼我的真舅舅!
明耀:盛世安把你惯得,越来越回去了,要不舅舅重新帮你矫正一遍你的礼仪?
顾先生:舅舅,今天拍完戏脚腕浮肿了,请问有什么办法快速消肿吗?
明耀:热敷,腿抬高,着急可以抹点小绿盒
顾先生:o(╥﹏╥)o已经做完半小时了
明耀:那就睡觉吧,明儿起来就好了
顾先生:不行,我急,求舅舅给想想办法
明耀:大晚上的,急着消肿干什么去?
顾先生:盛先生要视频检查我的脚腕,被他发现浮肿的话我死定了
明耀:年轻人的世界我不懂。
明耀:不过,他应该不舍得弄死你。
顾先生:舅甥间最浓烈的爱呢?
明耀:对不起,最近我比较喜欢把爱留给我的小孙孙嘉宁小朋友
顾先生:恭送太上皇
明耀:嗯。
顾铭单腿跳,从行李箱里把带有明氏标志的绿色小盒子重新找了出来,摆在脚边显眼的地方,然后挖了一大坨药膏涂在自己脚腕上,把个脚腕抹的绿油油的亮莹莹的,这才给盛世安发出了视频请求。
过了足有一分钟,盛世安才接通的视频,看他身后背景,显然还在公司加班还因为照顾他而积累下的“债”。
顾铭收起了玩笑心思,把摄像头从脚上移回了自己的脸上,皱眉问:“哥,吃过晚饭了吗?”
盛世安手中的钢笔翻转,连磕了两下桌面,不容拒绝地轻斥:“别转移话题,把摄像头对着你的脚腕。”
顾铭磨磨蹭蹭地把摄像头往自己脚腕的方向挪:“用不用超级微距拍张高清的发给你?”
盛世安微不可查地弯了下嘴角:“严肃点,别磨蹭。”
顾铭一严肃,直接把摄像头近距离的对上了自己的脚,对着镜头欢快地活动了下脚丫子:“够严肃吗?够速度吗?”
盛世安忍俊不禁:“顾小铭同学,你是不是对脚腕这个词有什么误解,需不需要盛老师好好教导你一下?”
思及曾经的老师学生戏码,顾铭心里莫名骚动,对着摄像头舔了下嘴角,轻声道:“好啊,盛老师。”
又隔着摄像头被撩了一脸,盛世安动了下喉结,食指虚点顾铭额头丢给他一个——回来要你好看的威胁眼神:“别发骚了,老师要检查脚腕。”
顾铭端坐在床头,双手举到身前,无实物表演了一个拽衣袖撒娇的动作:“没有你的无死角呵护,它有点点膨胀。”
盛世安皱眉,命令道:“给我看看。”
这回顾铭乖乖把摄像头对准了自己的脚腕,还十分心机地假装不经意间给脚边的小绿盒来了一个特写:“就是有一点点浮肿,已经抹过药了。”
盛世安盯着屏幕里那只挂着一层药膏的脚腕神态冷峻,声音淡淡的辩不出喜怒:“疼不疼?”
顾铭坚定的摇头:“不疼。”
“嗯。”预热、点燃、闷烧、减掉茄帽,盛世安不紧不慢地点燃了一根雪茄,垂着眼睑的抽了一口,视线落在燃着的雪茄上,声音稳得仿佛是没有情绪波动的机器人,“自己注意着点吧,落了毛病是你自己受罪。”
在顾铭的印象里,盛世安的生活习惯好得像是个老干部,家里从没见过烟和雪茄这类烟草制品,甚至连打火机都只能找到点蜡烛用剩下的,这是顾铭第一次见着盛世安吸食烟草,突然意识到盛世安不是生活习惯完美无瑕而是自制力卓越,在他和嘉宁面前从来不抽这些。盛先生抽雪茄的样子很性感,性感得他腿软,然而却又抵不过心里的不安——在他的预计里,看见他脚腕浮肿,盛先生不应该是这种反应,没有怒气没有训斥,就好像懒得管他了似的,这剧本十分的不对啊。
顾铭含着笑意,音调放得软软的:“没关系,我有盛先生。”
盛世安咬着雪茄,撩起眼皮子看了顾铭一眼,又垂下了眼:“我只能照顾你,不能替你疼。”
捕捉到那一眼里流露的怒意和心疼,顾铭兀然就笑了,笑得胜过春日的阳光盛夏的花,他真心实意地道:“哥,对不起,我错了。”
盛世安终于又肯把视线落在手机屏幕上,隔着网络信号与顾铭对视了,然而也只是对视而已。
顾铭自觉地承诺:“我保证以后先爱自己再爱工作,不会像这次这么拼了,也不会像这次这么任性的惹你担心了,好不好?”
盛世安吐出口中的烟雾:“嗯?”
顾铭心说这是割地赔款还不够逼着我丧权辱国呢:“哥,有你管着我呢,我不听话你还揍我嘛!”
盛世安似笑非笑:“乐意让我管了?”
顾铭连连点头:“乐意乐意乐意,就乐意哥管着我,惯着我,千万别客气,我要是不听话你只管揍!”
盛世安不禁莞尔失笑,笑声低沉悦耳:“说你什么好,被我揍上瘾了?”
顾铭放松下来,身体后仰躺在床上又翻了个身,趴着跟盛世安视频,暧昧道:“只是揍完给揉揉就好了!”
盛世安狠吸了口雪茄:“真想□□你算了。”
隔着大半个郾都城区,顾铭都仿佛感受到了盛世安那浓烈的冲动,依旧不怕死的撩:“那就来啊!~”
盛世安咬着雪茄套了件风衣,食指点着顾铭点了两下,无声的威胁——你给爸爸等着!
盛世安觉得自己大概是真的完了,不可救药地陷进了名为顾铭的陷阱里,因他而情绪波动,或喜、或怒、或冲动,因他底线与原则变得若有若无,根植于骨子里的霸道与专横都在他面前让了步,现在又因他变得像个热恋中的毛头小伙子,丢下堆积的工作,在晚冬的夜里,21:30,冒着雨夹雪开车穿越大半个城区,只为看一眼被厚厚的药膏糊住的脚腕子,然后把那个不知死活的混蛋玩意儿弄死在床上。
22:40
顾铭被电话铃声吵醒,听到熟悉的声音跟他说:“开门,爸爸来查房了。”
睡意瞬间飘散,顾铭从床上一跃而起,矫捷得简直不像个小瘸子,三蹦两跳地就拉开了房门。盛先生果然就在门外,穿着他给他买的深灰色风衣,肩头挂着细细密密的水珠,顾铭拽着盛先生的领带把人拉进房间,抱紧,踹上房门一气呵成。
盛世安轻推了顾铭一下:“猴儿急,一晚上尽够你抱的,先放手,身上凉。”
顾铭脸扎在盛世安怀里不肯松手:“不,三秋没见了,想得慌。”
“还敢撩我,你完了,宝宝。”盛世安把怀里的人往上颠了颠,抱起来直接进了卧室,把人惯到床上,欺身而上,“明天等着请假吧。”
然后,顾铭的嘴就被剥夺了抗议的权利,以婉约派唱腔哼哼呀呀了大半宿,字不成句音不成调,几经返场,直至天将蒙蒙亮的时候才散了场。
就着盛世安的手喝了半杯温水,润了润有些干哑的喉咙,顾铭视线跟着盛世安挪动,看着盛世安拿了块热毛巾过来坐在床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