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渣男遇上直男癌-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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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渣男回头。
“上大学那会,确实是我一头热,闫鸣就是渣嘛,我也知道。我以为我是特殊的,毕竟他对我还挺好。又是喊我看电影,又是请我吃饭。还在巷子里跟我接吻,我脑一热,就以为他喜欢我。”
“然后你就跟他上chuang了?”胡朋没忍住插了嘴,许洲也顿了一下,仰头回道:
“昂。”
放在以前,胡朋肯定得损许洲几句,但今天却意外地温和,伸手撸了一把许洲乱糟糟的头发,道:
“谁还没个年少不懂事的时候啊,别放在心上。”
“是啊,现在想想也挺傻b的,抛开闫鸣是个渣男的本质不说,就他那家庭背景,也不可能跟我在一起,再说了,我跟他都是男的。人,还是应该现实点。”
“突然就看开了?”
许洲摇了摇头,“不是,也想了很久。你等一下,我去拿个东西。”许洲说完站了起来,拖鞋都穿反了就跑向卧室。
然后带了个首饰盒回来,首饰盒款式有些老旧,但保存得挺新。
许洲打开首饰盒,胡朋看到了一个挂在链子上的戒指,有些眼熟,想了半天才想起来是之前许洲挂在脖子上的那个。胡朋以前问过许洲这戒指哪来的,许洲说自己闲来没事在首饰店买的,挂着图好看。
“所以,这戒指还有来历?”
许洲把戒指放了回去,说:
“嗯,这戒指是我大学做兼职挣的钱买的。我买了两个,给了闫鸣一个,自己也留了一个。”
“我去……”胡朋想起来之前还真有一段时间,许洲天天起早贪黑跑出去做兼职,原来就是为了给那个狗男人买戒指?还踏马情侣的?“你可真厉害。”胡朋夸赞道。
“呵呵,一般一般吧。他当时收了,我还挺高兴的。可是没过几天,我就看到他跟别的人一起鬼混。”
“然后你就问他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嗯,他问我,我跟他什么时候有在一起过。我本来还真以为梦中男神成男友。结果勉强就算得上pao友,挺讽刺的。”
许洲跟胡朋两人都沉思了会儿,然后胡朋问:
“他这次找你是想跟你重回pao友关系?”
许洲扭头苦笑着看了看胡朋,“我也是这样觉得的。”
“那你为什么不揍他!揍死那个狗日的。”
“他是老板,我还想拿工资呢。”
说到这个,胡朋突然想起来,连忙问道:
“所以,你在这个公司上班就是冲着闫鸣去的?”
“不是,”许洲摇了摇头,“我也是上了一段时间才知道老板是闫鸣。不过我一个底层员工,没跟他接触过,所以他也不知道我在他公司上班。直到今年才知道。”
“那这还真是他娘的猿粪!”
“不管什么缘分不缘分了,我辞职申请都递交了,估计下个星期就能走了吧。”
“你认真的?”
“嗯,”许洲笑了笑,“刚刚闫鸣过来就是问这事的。他在楼下问我是不是欲擒故纵,故意这样做的。我哪来的那么多心眼。就是突然想放弃了,给自己放个假,开开心心的,不要有过多压力,佛了。”
许洲说得还怪伤感的,胡朋听着也不知道该接什么话。只能问道:
“那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再看吧,休息一段时间,换家公司上班。就跟你说的,我一大活人又饿不死。”
“看开就好,看开了也就没啥了。以后会遇到好的,不敢说有多好,但比起闫鸣,谁都好。”胡朋安慰的话说得许洲哭笑不得。
电视里的宫斗戏已经结束,安排上了综艺节目。
许洲盯着主持人夸张的笑容,冷不丁地来了句:
“我感觉,我那个主管应该是喜欢我。”
“啊?”
许洲重新拿回茶几上的啤酒瓶,继续喝了几口,“我就是感觉,他情商挺高的,应该不会做没把握的事情。而且他结过婚,有小孩,应该是在试探我吧。之前也请我出去吃过饭。”
“你……怎么想的?”
“没那个意思,所以我就没跟他走得太近。再说,我都递交辞职申请表了,他估计也知道什么意思。不想了,我就这么跟你一说。希望咱哥俩以后一帆风顺吧。”许洲说完还用自己的啤酒碰了碰胡朋之前放在茶几上喝水的玻璃杯。
之后,胡朋跟许洲还聊了点别的。
胡朋药效上来,迷迷糊糊睡着了,许洲则喝到微醺。
反正两人第二天早上都没起得来。
胡朋只在许洲家住了几天就搬了出去。
自己在外面的小广告上找到了一间出租的单身公寓,老式小区,地段有点偏,但小区出门就是公交站台。
关键是房租便宜,里面还干净。
于是胡朋就搬了进去,接着开始找工作。
胡朋这样的条件,找起工作还是挺有优势的,再加上之前在陈姐的辅导机构做过,基本上一面一个准。
工资虽然没有陈姐那边给的高,但比起他之前在学校的收入来说,已经很好了。
听说许洲那边也成功辞了职,办了护照出国玩了。看来心里是真的放下了闫鸣。
闫鸣那个沙雕不知道珍惜许洲,该!
不知道为什么,胡朋特别想看闫鸣浪子回头哭着求许洲原谅,然后许洲一个巴掌甩他脸上,接着转身挽着另一位高富帅离开的画面。
他可能是心理有疾病,见不得人好。
荀佑那边,是再也没联系,胡朋不知道自那天以后荀佑发生了什么事,荀佑的朋友圈没有更新,电话也没给他打过。
就在胡朋以为一切都要步入正轨,开始崭新的生活的时候。
他接到了一个电话。
第五十九章 有泪不轻弹 上
电话是李淑芳打来的。刚看到来电显示的时候,荀佑吓得都没敢接。
难道李淑芳已经知道他跟荀佑之间发生的事情了?打电话是为了过来教训他,骂他恬不知耻,恩将仇报?
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性,于是胡朋没接李淑芳的电话。
就当自己没听到吧。
结果,李淑芳又打了第二个电话。
“老师,你不接电话吗?”
上自习的学生提醒了胡朋一句,胡朋看了眼她,抱歉道:
“我出去接个电话。”
不管怎么说,婶对他挺好的,他不能忘恩负义,连电话都不接,那就真不是个东西。
“喂,婶,刚刚有事在忙,没听到电话,有事吗?”
电话那头李淑芬的声音听起来有点犹豫又有点担忧:
“小胡啊……你……你现在在做什么呢?”
“我在上班呢,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总感觉李淑芬的语气里满是欲言又止,胡朋隐约觉得不对劲。
过了会儿,电话那头的李淑芬道:
“哦哦,上班啊。那个,荀佑有没有跟你在一起啊?”
“没啊。”李淑芬他们还不知道他已经从荀佑家里搬出来的事情吗?
尴尬!
可是为什么要打他的电话问?李淑芬难道没有荀佑的电话吗?
还是说荀佑的手机打不通?
“是这样的胡朋,荀佑的手机我跟你叔都打不通,我们也不想麻烦你,但是我们也不认识他的其他朋友。你能帮忙找找他吗?”李淑芬的这个请求让胡朋很是为难。
他为什么要去找荀佑?他跟荀佑都已经“老死不相往来”了。再说了,荀佑那么大一人,能出什么意外不成?
胡朋刚想说出拒绝的话,电话那头李淑芬就用一种快哭了的腔调道:
“我跟你叔真的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今天有人带账单到我们家让荀佑还款。我们去他上班的公司问了,发现他公司已经倒闭了。去他自己的房子也找了,他人不在。消息不回,电话也联系不上。但他的车不在车库,我跟你叔怕……怕他……”李淑芬说着哽咽了起来,胡朋也是一震,闫鸣那公司倒闭了?
什么时候的事情?
他是不是与外界脱轨导致遗漏了重要的消息?
闫鸣那么大一个公司怎么能说倒闭就倒闭呢,开什么玩笑?
“不……不是,婶,这个……”胡朋不知道该怎么说是好了。
李淑芬又絮絮叨叨道:
“小胡啊,婶不知道你跟荀佑之间发生了什么矛盾,但作为荀佑的朋友,你能帮婶找一找他吗?我跟你叔真的不知道他会去哪。我们怕他出事,就当婶求你了好不好?”
曾经说好老死不相往来的父(母)子,如今到了这种境界,也会来求他帮忙。
胡朋不是那种心狠的人,于是就应了下来。
今晚没他的课,只是看学生写作业。
胡朋跟辅导机构的负责人打了招呼,就穿上棉服下了楼。
时间大概八九点的样子。
N市的深冬,又寒又湿,外面的风刮到脸上生疼。
胡朋给通讯录里几乎都没联系过的荀佑打了电话,显示对方已关机。
胡朋猜荀佑可能是去了之前那个天台。
于是打了个车。
在车上的时候胡朋一直在想,等会儿他该以什么样的姿态去面对荀佑?
昔日好友?还是仇人?还是陌生人?
第一句话该问荀佑公司为什么倒闭,还是问他为什么电话要关机害得婶子他们担心?
还真是一件棘手的事情。
他没跟荀佑联系的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许洲那边也没说公司有变故的事情啊。
胡朋都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荀佑,结果到了地方下车的时候,胡朋傻眼了。
本来就破旧的大楼,此时显得更加破旧。
不是因为冬天到了景色衬托,而是这栋大楼开始拆迁了。
外面拉起了围栏,墙上就写上了大红色的“拆”字。
荀佑的那辆黑色的轿车就停在路旁不远处,胡朋从车窗外往里看了看,没有荀佑的身影。
八成是在顶楼吧。
楼里的电梯已经停止工作,到处黑漆漆一片,只能看到旁边贴的“安全出口”显出来的绿莹莹的光。
光是爬楼梯就快要了胡朋的命,等会儿爬上去荀佑要不在上面,他非得下去戳爆荀佑的车胎!累死他了。
顶楼连接楼梯处的门是开着的,冷风灌来,差点把胡朋吹到喘不上气来。
不远处的荀佑正坐在天台的外缘抽烟,烟味随着风飘到胡朋这边,似乎下一秒荀佑就能从那跳下去一样。
这是何等相似的场景,只是上一次坐那边的人是他不是荀佑。
胡朋觉得,荀佑肯定是上天派来考验他的。
烦躁地抓了把自己的头发,胡朋一边朝荀佑所在的地方走去,一边小声喊道:
“荀佑。”
正在冥思的荀佑一咯噔,手还保持拿烟的姿势,扭过头来看身后。
荀佑的鼻子跟眼睛都红红的,也不知道是风吹的还是刚哭过。
荀佑连忙扔掉手中的香烟,用袖子擦了擦眼睛,道:
“风太大了。”
擦完又觉得自己过于傻b,坚决扭过头去看外面的夜色,闷声说:“你怎么来了。”
他本来是想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但觉得过于矫情。他为什么来这里,心里难道没有b数吗?
不就是觉得万一……万一胡朋能找过来呢?
这人,就是贱!
荀佑话说出去,没听到胡朋的回应,想回头看,又怕丢人。
过了会儿,耳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荀佑扭头一看,胡朋人都坐到了他旁边。
胡朋来的时候估计跑得挺急,额头上还有层薄汗。
荀佑看了他半天,才问道:
“你也爬楼梯上来的?”
“不然呢?飞上来?”
“喔……”为什么并没有那么尴尬的感觉,荀佑还以为胡朋要老死不跟他往来。毕竟那件事情是他做得不对。可是胡朋做得也狠,害得他好几天都不能正常走路就算了,还发烧拉肚子。
“有烟吗?给我一根。”胡朋突然问荀佑要烟,荀佑还挺惊讶的。
好半天才在兜里摸出来烟给胡朋,然后就看到胡朋动作娴熟地点了烟,抽了两口。
“你什么时候学会的?”之前不一直都学不会吗?他是真的就一两个月没跟胡朋见面吗?
怎么感觉好像隔了一两年?
胡朋吸了两口烟,扭头瞥了荀佑一眼,笑道:
“谁知道呢。”
见胡朋抽烟,荀佑也忍不住,但还没开始点火,打火机就被胡朋给抢走了。
“你干嘛?”
胡朋扭头示意了一下满地的烟屁股,“还抽?”
“……”胡朋会让他误会的,这么关心他做什么。
“婶子找不到你,才给我打电话的。我一猜,就猜到你在这里,就过来看看。谁知道这边居然都要拆迁了,以后怕是没有这样好的风景了。”今晚夜色很沉,一颗星星也看不见。
但眼底的景色却是万家灯火,灯火闪烁。
仔细听,还能听到马路上此起彼伏的车鸣声。
胡朋长舒一口气,问荀佑:“你坐多久了?”
“不知道,天亮着就来了。”
“冷不?”
“冷。”贼他妈冷,鼻涕都流好几茬了,兜里的面纸就只剩最后一张了,能不冷吗?
这零下好几度的大寒天。
但是,心里更冷。
两人沉默了会儿,胡朋提议道:
“走吧,回去了。”
说罢还盯着荀佑把手伸了过去。
你说,这怎么这么搞笑呢?
荀佑盯着胡朋伸过来的那只手,倔强道:
“我是来跳楼自杀的。”
“我知道。”
“你知道个屁!”就不能给他点面子!知道还跑上来跟他坐一起?干什么呢?就为了蹭他根烟啊?神经病。荀佑情绪有点激动,张牙舞爪的,好像下一秒就真的要跳下去一样。
胡朋一脸冷漠,坐在荀佑旁边。
看着胡朋的眼神,荀佑心凉了,他觉得胡朋下一秒都能直接把他给推下去。就在荀佑准备自己先认怂下来的时候,旁边的胡朋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突然朝他伸过来手。
就当荀佑以为胡朋真准备谋杀他的时候,胡朋居然揽着他的脖子,硬生生把他的头带到怀里。
然后还安抚性地拍了拍他后背。
第六十章 有泪不轻弹 下
胡朋这是在安慰他吗?这么暧昧的动作,这人在想什么啊!
虽然想是这样想,但荀佑还是把头埋到了胡朋的胸膛里,闷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