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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

我的男友太随机-第43部分

小说: 我的男友太随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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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大丁不是丁子木,大丁是丁子木所希望的那个人。果断、勇敢、急公好义古道热肠,非常凶悍,有足够的能力来保护自己。每当自己受到欺负时,他都会出现帮自己,面对暴力侵害,还击就是最好的保护。所以,每次只有当丁子木面对暴力威胁时,大丁才会出现;换言之,大丁出现时丁子木一定是遇到了重大危机,他一定又恐惧又无助。
    大丁对于丁子木而言,是恐惧和希望的并存。
    但是徐霖不同,徐霖是丁子木的一部分,他就像是一个封印,牢牢地印在丁子木的记忆之瓶上。那个瓶子里装着丁子木的梦魇,是他这辈子最恐惧最想忘记的东西。揭开这个封印会有什么后果杨一鸣不清楚,但是有一点他是明确的,那就是丁子木会变得“完整”,他会拥有“全部”,可怕的、悲惨的、令人作呕的……无论如何,那是丁子木的过去,他有权知道也必须面对。
    “那个……”徐霖忽然动了动,用一种颤抖的,近乎破碎的声音说,“是什么?”
    “你的画,”杨一鸣晃晃手机,露出狡黠而得得意的笑容,那是一种能让孩子产生好感的笑容,“我特别喜欢你的画,就在这个手机里。”
    徐霖挪动了一下,小声说,“我……想看看。”
    “好的,”杨一鸣慢慢地把手机平放在地上,“我扔给你好吗,你接住喽。”
    徐霖点点头,杨一鸣轻轻一推,手机在光滑的木地板上滑向徐霖,手机碰到徐霖的脚停了下来。徐霖下意识地往回缩了缩脚,但是他已经把自己缩到了墙角的最深处,已经避无可避了。于是他左手依然抱着小腿,慢慢伸出右手去,轻轻触碰了一下手机,把它拿在了手里。
    这么会儿工夫,手机的屏幕暗了下去,已经自动锁上了。
    徐霖的拇指摩挲着屏幕,按了一下home键,屏幕亮起来但依然是锁住的状态,徐霖无助地看一眼杨一鸣,抿了抿嘴角。
    杨一鸣在一瞬间纠结得要把自己的头发全都拔光了,他犹豫着是该自己主动去帮助徐霖还是等在徐霖开口向他求助。前者可以帮助他尽快地接近徐霖,但是后者可以让徐霖更加信任他,能鼓励徐霖更积极一些。
    徐霖没说话,又低下头去按了一下home键,杨一鸣看得出来他其实非常想解开这个锁。于是他又把手放在了膝盖上,微笑着看着徐霖,他决定等。已经等了那么久,他不在乎再多等一会儿,如果徐霖肯开口向他求助……
    “我,我打,不开。”徐霖嗫嚅着说。
    杨一鸣如释重负:“我帮你打开好吗?”
    徐霖点点头,又把自己缩得更紧了些。这是一个防御型的动作,但是杨一鸣并不在意,他很清楚徐霖已经对他产生了信任感,这种信任感很难说是在来自大丁对自己的“喜欢”,还是那幅画,但都是一个好兆头。
    “那我现在过去你那边,你别害怕,我手里什么都没有。”杨一鸣说着,为了取信徐霖他把衣袖高高地挽了起来,展示自己的确没有带任何凶器。他还记得丁子木说过,小时候丁奎强几乎是操起什么就用什么殴打丁子木,棍棒、皮带、火钳子、扫帚等等。
    “好。”徐霖点点头。
    杨一鸣一步一步走到徐霖跟前,小心翼翼地蹲下去,平视着徐霖的眼睛:“你好,我叫杨一鸣。”
    徐霖没有回应,只是把手机递了过去。
    杨一鸣把右手的拇指按上去,指纹解锁的手机瞬间就打开了,屏幕亮起的同时,一张色彩浓烈的画铺满了整个手机屏幕。那上面有个签名,徐霖,八岁。
    “我,我,我画的。”徐霖惊讶地说,声音微微杨高。
    “我很喜欢,”杨一鸣挪动一下身体,靠得更近了一些,他指着屏幕说:“你看这个颜色多好看。”
    “哦。”徐霖蹦了一个字之后又陷入了沉默。
    杨一鸣并不在意,他试探着寻找问话的方向和突破口:“我第一次看到这幅画是就想,这个画家才八岁啊,画得多棒啊。”
    “嗯?”徐霖用一个字表示一种疑问。
    杨一鸣说:“你看这色彩搭配得多好。而且除了颜色以外,我喜欢这画还有别的原因。”
    “什么?”徐霖轻声问道,眼睛里露出一丝欣喜的光。杨一鸣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线光彩,他指着画上的人说:“这个人物画得特别传神。”
    “传神?”徐霖小声地重复了一遍吧。
    “嗯,”杨一鸣点点头,说,“这个人一半明一半暗,背景的颜色又杂乱,其实让人觉得特别慌乱惊恐,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徐霖小小声说:“我,害怕。”
    杨一鸣想起,那时丁子木刚刚离开福利院去念初中,紧张又慌乱,他又说:“可是大背景的颜色浓重,像是黑夜一样。有人喜欢晚上,有人不喜欢晚上,我猜你不喜欢晚上对吗?”
    徐霖忽然瑟缩一下,眼里的光彩暗了一下,他嗫嚅着说:“我,我讨厌晚上。”
    “你不喜欢夏天吧?”杨一鸣小心地问,围着核心话题绕圈。
    “嗯。”徐霖点点头,脸色唰的白了。
    “我也不喜欢夏天,”杨一鸣带开话题,给徐霖一丝喘息的机会,“不过我认识你大丁哥哥的时候就是夏天哦,他以为我中暑了。”
    “然后呢?”
    “然后他给我了一瓶药,”杨一鸣笑着说,“他看起来挺凶的,不过还真是个好人。”
    “大丁哥哥很好。”徐霖忽然说,“他一直很照顾我,他会帮我打坏人。”
    这是徐霖说的最长的一个句子,杨一鸣终于在这个句子里找到了那个突破口:“大丁很厉害的,他会保护好你的。”
    徐霖点点头。
    杨一鸣趁热打铁:“大丁其实还嘱咐我也要保护好你呢,刚刚我进来的时候他正在跟你说这事儿呢对不对?”
    徐霖点点头:“大丁哥哥说你是好人,你不会骂我,不会撕我的画。”
    “有人欺负你,撕你的画对吗?”杨一鸣说,“他真是坏人,我帮你打他。”
    徐霖的眼里乍然显出水光来,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特别可怕的事情来。杨一鸣赶紧安抚他:“别怕,坏人进不来的,我去帮你把门锁上好吗?”
    徐霖慌乱地点点头,杨一鸣站起来迅速地把卧室门重重地关上,然后坐回原地说:“他们真是坏人,居然撕你的画,而且还打你对吗?”
    “嗯。”徐霖无意识地跟着杨一鸣的话题走,他说,“爸爸他打我,不准我画画,说我浪费纸,他说我画得丑死了,还撕了我的画。”
    杨一鸣暗自叹息一声,果然不出他所料,这就是自己那句戏言和许筑钧那个举动为什么会产生如此大的反应的原因。无论是丁子木还是大丁,在听到那句话的同时都深深刺伤了灵魂深处的徐霖,让他愤怒恐惧又无可奈何,这种痛苦的心情显然是触怒了大丁,在他还搞不太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的时候,潜意识已经替他做出了反应。
    第一次,大丁差点掐死自己,今天,大丁差点儿扑过去撕了许筑钧。
    在那瞬间,徐霖和大丁其实合为一体的,徐霖的情绪控制了大丁,大丁的暴力倾向影响了徐霖。杨一鸣想,这样其实更好,更便于大丁帮自己去安抚徐霖——如果大丁愿意的话。
    杨一鸣慢慢伸手,轻轻碰碰徐霖的膝盖。徐霖在杨一鸣的手放上去的瞬间做了一个回避的动作,但是动作还未做完,他便已经安静了下来,任由杨一鸣把手掌放在了膝盖上。
    “徐霖,你画得画一点儿也不丑,特别棒。你不知道我有多羡慕会画画的人啊,我像你那么大的时候画太阳,老师说看起来跟糖三角一样。”
    徐霖短促地笑了一下,又侧侧头露出疑问的表情。杨一鸣说:“这话听起来耳熟是吗?”
    徐霖困惑不解地看着他。
    “因为我曾经跟你说过一样的话。”
    “我,不记得了。”徐霖带着点儿惊慌的神色说,“你跟我说过吗?”
    “我们其实见过面的,不过你忘记了。”杨一鸣温和地说,不过不要紧,我会帮你想起来的。”
    “为什么太阳会像糖三角?”徐霖的的注意力还停留在画上,并不太在意其他。
    杨一鸣说:“咱们先别管糖三角。我先告诉你一件事:徐霖,你爸爸是个坏人,但是我和大丁哥哥都会保护你的,而且你也可以保护自己啊。”杨一鸣把徐霖一直紧紧抱着小腿的左手拉开,平摊在徐霖眼前,温和地说,“你看,你已经长大了,你现在是个大人了。”
    徐霖的目光缓缓地移到自己手上,杨一鸣看到他惊骇地瞪大了眼睛。
    “看到了吗,你是大人了,你长大了,如果你站起来的话,你会发现你跟我一样高呢。”
    徐霖难以置信地把双手举起来放在眼前,翻转手掌看了好几遍。
    “你先站起来照照镜子,然后我们就可以来聊聊糖三角的事儿了。”杨一鸣微笑和说,带着鼓励的神色。
    徐霖看着杨一鸣,用极慢的动作挺直了一直弓着的腰。

  ☆、第五十章

“我扶着你好吗?”杨一鸣试探着问,他不敢轻易跟徐霖有任何身体上的接触,唯恐引起对方的抗拒。
    果然,徐霖摇摇头,自己扶着墙慢慢站起来了。坐的时间太长,他的双腿发麻,控制不住往一边倒过去。杨一鸣往旁边错开一步,让徐霖靠在墙上。
    “慢慢来,一会儿腿就不麻了。”
    徐霖靠在墙上皱着眉头忍过最初的一阵酸麻,然后慢慢挺直身子。杨一鸣微笑地看着他说:“怎么样?还挺高的吧?”
    “我,我长大了?”徐霖惊慌失措,整个人摇摇欲坠。
    “是的,你长大了,现在丁奎强可打不过你了。”杨一鸣眨眨眼睛,好像在说一件秘密,“徐霖,你知道吗,前不久你还把丁奎强打跑了呢。”
    “真的?”徐霖瞪大了眼睛,“我不知道,我,我不记得了。”
    杨一鸣微微喘口气,开始向徐霖解释最难的那部分:“那我慢慢地告诉你好吗,要不我们去客厅的沙发上坐着说,你看,站着多累。”
    徐霖迟疑了很久,终于点了点头,跟着杨一鸣去了客厅。杨一鸣给徐霖泡了一杯热巧克力,徐霖捧着杯子喝得很珍惜。
    “徐霖,你认识大丁,那你认识丁子木吗?”
    徐霖点点头。
    “你为什么会认识他呢?”
    徐霖疑惑地想想:“我也不知道,好像……我一直都是认识他的……我不久前还见过他,跟他说了话。”
    “什么?”杨一鸣忍不住惊呼一声,觉得浑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你在哪里见过他?他在干什么?”
    “我,我好像在家里看见他了。”徐霖努力回忆着,“他想来找我,我,我让他别来。”
    杨一鸣紧张得手心里全是冷汗,“他后来去哪里了?”
    “我不知道。”徐霖老老实实说,“他走了。”
    杨一鸣感到一阵绝望,突如其来的希望之后的绝望更让人难以接受,他愣在哪里,忍住心底翻腾起来的烦躁和不安。徐霖等了一会儿,小声地问:“那个,杨,哥哥,你知道我为什么会认识木木哥吗?”
    杨一鸣看着徐霖,说“因为你就是丁子木,你长大了以后就叫做丁子木。”
    “啊!”徐霖发出短促的惊呼,他结结巴巴地问,“可,可我是徐霖啊。”
    “嗯,你小的时候叫做徐霖,长了大就叫丁子木了。”杨一鸣飞速地转动着大脑,他告诫自己眼前这个人只有八岁,要站在一个孩子的立场上去解释这一切,“其实你是知道自己已经长大了的,不过有时候你会想起小时候的事儿,你很害怕,就把自己藏起来,谁也找不到,你自己也不出来,就总以为自己只有八岁。”
    徐霖困惑地侧侧脑袋,觉得这个解释有点儿难以理解:“就像隔壁郑奶奶家的那个疯子?”徐霖问道,“他总以为有人要抢他的东西。”
    杨一鸣默默地翻个白眼,这孩子绝对就是丁子木,考虑问题都是一个路数的:“不完全是那样,你没疯,你只是害怕所以不敢出来。或者这么说,你是丁子木的小时候的记忆。”
    徐霖又把双手摊开举到眼前,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番,似乎很难接受这样的现实。杨一鸣默默地在一边等着,他知道徐霖需要一个时间来重建自己的认知,他只希望这个过程能快一点。
    “那,我为什么要藏起来?”徐霖问道。
    “因为你被吓坏了。”杨一鸣把声音放得更轻柔了,他试探着说,“徐霖,你能告诉我你到底在怕什么吗?”
    徐霖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杨一鸣鼓励他说:“徐霖,不用害怕,你现在安全了。你看,你在我家,丁奎强就进不来,而且你已经长大了,像我一样大了,丁奎强也老了,如果他打你,我们可以反击。上次你就把他打跑了,特别勇敢。”
    “真的?”徐霖说,“我都不记得了。”
    “真的,你不记得是因为你一直躲起来啊,当时你要是在的话,一定觉得特别解气。”
    徐霖轻轻笑一声,“我一直想打他,一直都想,非常想。但是大丁哥哥说,他会保护我,不用我动手。”
    “所以现在你不用怕了。”
    “我不想让他找到我,”徐霖小声说,“他会带坏人来。”
    杨一鸣的心被一只大手死死攥住,攥得生疼,呼吸都开始困难:“他带谁来了?”
    “我不认识。那天晚上……”徐霖的瞳孔猛然放了数圈,双手不由自主地攥成拳头。
    “来,别怕。”杨一鸣说,“告诉我,那天发生什么了,说出来就不怕了。”
    “那天晚上,妈妈去打牌,我没有晚饭,所以郑奶奶给了我一碗年糕,很甜。”
    “嗯,年糕。”杨一鸣暗中打开手机的录音功能,“年糕很好吃,明天我带你去吃。”
    “吃完年糕,写完作业我就睡了。”徐霖小声说,“我知道妈妈晚上不会回来,所以锁好门就睡了。”说到这里,徐霖忽然有点儿说不下去了,他张了好几次嘴,努力想要说点儿什么出来,但是始终没有声音能从嘴里发出来。
    “谁来了?”杨一鸣替他开了个头。
    这三个字仿佛是一道洪流,一下子冲开了阻塞住的河道,往事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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