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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苟活-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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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需要一个姑娘。”林迁南道。
  在熏梦楼要姑娘如同在猪肉摊买猪肉,环肥燕瘦应有尽有,老鸨没理由不答应,还以为是自己赚到了。
  “公子要什么样得姑娘?我这儿啊……”
  “我要一个自愿送命的姑娘——”林迁南打断她。
  老鸨的笑意一点点消失,肥硕的脸上布满狐疑猜忌,“公子在说什么?”
  林迁南娓娓道来自己的来意,尚有良知的老鸨变得举棋不定。
  再回到雅间时邢武仍保持着来时的坐姿,林迁南递给他一块老虎形状的糖人。
  “去了这么久就是为了买这个?”邢武颇为诧异。
  林迁南点头道:“我看见这糖人就像买给你。”
  邢武敛眸,张嘴含住糖人一角,低沉的嗓音又有了不该有的情绪,“好吃,很甜。”
  “是吗?我尝尝。”林迁南握住他的手背,把糖人送到了自己的嘴里。
  邢武瞪大了眼睛,浑身绷直,从他这个角度看到的林迁南像是个涉世不深的孩子,正万分珍惜地舔舐着来之不易的甜糖。
  “很甜。”林迁南餍足地舔了舔嘴角。
  邢武没有把视线从他身上移开。
  林迁南笑他,“看着我做什么?怪我抢你糖了?”
  邢武一改从容吃相,真像个被抢了糖的孩子,用几大口把剩余的糖塞进了嘴里,还念念有词道:“你怎么能抢我糖。”
  他的吃相让林迁南笑不出来了。
  又是与陌生记忆重合的时刻。
  邢武或许不知道林迁南拥有全部的记忆,正在珍惜着来之不易的甜糖和这一分温存。
  跨越了十四年的糖人还会甜吗?
  林迁南觉得头很疼,有什么东西在脑中炸开似地搅成了团。他不动声色地别过脸,假装在看外边。
  邢武失态不过一瞬,吃完后便道:“多谢迁南兄,我们还要在这儿待多久?”
  正巧,几个姑娘端着几盘菜进了雅间,把能让人食欲大振的招牌菜放在桌上后原路返回地退出去。
  整个过程没有对他们动手动脚。
  因为有林迁南在,邢武没有过多起疑心,在林迁南的招呼下夹着菜吃起来。
  “要喝点酒吗?”林迁南吃了两口就放下碗筷。
  他现在是尝不出味道的,品不出酸甜苦辣的菜吃多了也是浪费。
  邢武点了点头。
  林迁南出门叫人拿了坛女儿红来,他给邢武倒上一碗,“你不能喝太多。”
  邢武骨节分明的食指按住碗沿,然后端起来一饮而尽。林迁南制止不及,只能眼睁睁看着一口闷的他轰然倒地。
  “快进来。”林迁南叫了个清秀的姑娘进来。
  姑娘穿着相对保守的华服,唯唯诺诺地道:“公子……”
  “你是自愿的吗?”林迁南再度确定。
  姑娘咬住下唇,像是下了决心,“奴是自愿的。”
  “那就好,放心……我回京城后会想法子帮你弄解药。”林迁南见她年岁不大,就随口给了个承诺。
  既然是自愿的,往后如何是不关他的事的。
  你情我愿的事林迁南没觉得自己无情。至少现在的自己不会觉得。
  “没事,我大致了解了艳疫,多谢公子……”小姑娘楚楚可怜地皱着眉对着他道,“公子……您给的钱……够吗?”
  “放心,保你一生荣华富贵。”林迁南道。
  小姑娘把嘴唇咬得娇艳欲滴,林迁南竟想着她会不会是韩歧喜欢的样子,不论是不是,先解艳疫要紧。
  “那……我的家人呢?”小姑娘羞耻地开口。
  林迁南笑着说:“小小年纪,莫要贪得无厌了。”他给的钱足够她和家人们衣食无忧的生活。
  林迁南退出雅间,背抵在门上。
  里面有什么动静他一点也不想听——他是这样对自己说的。
  可他还是停着一动不动,雅间里也没有传出什么动静,直到另一个小姑娘来找他。
  “我姐姐在里面吗?”小姑娘问。
  林迁南道:“嗯。”
  “那她什么时候出来?我等她。”小姑娘在他旁边站定。
  “等吧,我也等。”林迁南脱口而出。
  “你等谁啊?”小姑娘看上去挺天真,不像个风尘中的人。
  “我等……”林迁南眨了眨眼,“我等记忆中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写完就发,真刺激!我希望有评论555


第30章 第 30 章
  “记忆中的人是什么意思呀?”小姑娘不懂他高深的话。
  林迁南没再多说什么。
  小姑娘道:“我姐姐什么时候能出来呢?她在里面给客人弹琴吗?为什么我没听到声音?”
  林迁南看向她,“弹琴?”
  “嗯,我和姐姐是熏梦楼的清倌,但我琴艺不精,没有姐姐赚得多。”小姑娘走到木窗边,把耳朵贴在窗棂想听见声音。
  “清倌?”林迁南有些疑惑。
  “嗯嗯,我们得赚钱,我们的爹娘死得早,我和姐姐在熏梦楼做不了两年清倌便会像其她姐姐一样接待客人了,所以姐姐想多赚些钱为我赎身,”小姑娘拿手指在窗纸上戳破一个洞,“之前有个莽夫看上了我,若我再不能赎身,怕是真会被老鸨丢给莽夫了。”
  林迁南一把拉过她,“姑娘,你去帮我备些茶水,你姐姐很快就出来了。”他言语里满是驱赶之意。
  姑娘大约听见了什么声音,慌慌张张地点头,递给林迁南一个信任的眼神便离去了。
  雅间里是叮叮咚咚的瓷器落地声,林迁南徐徐推门而入,那倒地的人正拿着他送的匕首对着惊慌失措的姑娘。
  “别过来!”邢武食了老鸨给的酒,撑着绵软无力的身子仍从骨子里透出了威慑。
  姑娘方才脱去的外袍被林迁南一把捡起来丢还给了她。
  “你出去吧。”林迁南长吁一口气。
  姑娘杏眼里的紧张完全没有消失,语气里的绝望味很浓,“公子我可以的,别赶我走。”
  只一次的买卖就能赚够两个姑娘的赎身费,这等好事再难遇第二次。
  “你出去后和老鸨说你完成了任务,她会把钱给你,然后你带着你妹妹离开这种风尘之地。”林迁南在邢武的注视下道。
  姑娘惊喜之余连忙穿好衣服,磕头,连连道谢后退出雅间。
  邢武弓起了背,单膝跪在地上,虚弱的像个穷途末路的困兽。
  “我以为你不要我了。”邢武浑身都在颤抖,不难想象他在承受什么。
  林迁南在他面前蹲下,像哄小孩似的摸了摸他的脑袋,“帮你解毒啊,现在倒好,艳疫没有解成,钱还没了,我们在回到京城前都没有好日子了。”
  邢武上半身向前倾,下巴抵在林迁南的肩头,脸埋进林迁南的颈窝,没有顾及的抱住了他。
  这不是单纯的拥抱,全身发烫的邢武在林迁南脖颈间喷洒热气,一双大手愈收愈紧,像是要把他镶嵌进自己的身体里。
  “老鸨还真懂,竟然在酒里下药了。”林迁南把手掌放在他额头上,“你能撑到找到下一个自愿的姑娘吗?”
  邢武一双细长的眸里被□□蛊惑,因是听到林迁南的声音了,还能强忍着茫然摇头。
  “不能?”林迁南没有推开他。
  男子之间的房事他和邢武以前没少做过,多一次少一次也无妨,邢武染上艳疫还是为了救他。
  他身患难疾寿数无多,再多来个艳疫又如何?
  帮邢武解了艳疫他就和他自此再无瓜葛。
  邢武小心地将吻落在林迁南的脸颊上,林迁南的身子颤抖了一下,很快便镇定下夹,任由邢武的动作继续。
  “不行……”邢武使出全力推开他,趔趄地站起来,“滚!!!!”
  林迁南坐在地上看着尚有理智的邢武,“我帮你,你还叫我滚?你们京城子弟不是最爱玩儿吗?没玩过男人?”
  邢武又恼又怒,怒火和浴火交错着在他身体里燃烧,他拿出匕首,对准又走近他的林迁南。
  “你拿刀对着我作甚?都是男人,上一次又怎么了?”林迁南毫不畏惧地走近他。
  邢武不会伤害林迁南,他用力在自己掌心划了一刀,不停流在地上的鲜血让他保持了片刻清醒。
  “我不想伤害你,你不必勉强自己。”邢武踉跄着离开了雅间。
  林迁南跟着他,从后门离开了熏梦楼,一路上避开了所有行人,然后眼睁睁看着邢武自虐似的跳进了一条乌黑的暗河里。
  邢武整个人浸泡在了污//秽的暗河里,林迁南知道他识水性,便不着急去救,就这么在岸边看着他。
  不想伤害我吗?
  林迁南嘴角浮起连自己都不曾感觉到的笑。
  “邢武!”
  水里半晌没有波澜,乌黑的河里根本看不清邢武在哪里,自小在江南水乡长大的林迁南都做不到这么长时间不换气。
  “邢武!快出来!”
  林迁南探身在河里寻觅。
  还是没有人回应,林迁南伸出手在水面上碰了碰,立马有一双大手包裹住了他的手。
  邢武拽着他落入这能踩到底的河水里。林迁南感觉得到自己精致的靴子被泥水打湿弄脏。
  “好啊你,”林迁南指着他说,“自己泡澡还将我拉进来。”
  邢武眉宇柔和,不受□□所累,“多谢迁南兄担忧,我武功高强,已经没事了。”
  “啧,武功高强,快起来,河水脏死了。”林迁南双手撑着岸边,用力爬了上去。
  邢武又把他拽了下来,将他按进水里,欺身压了上去。水中浑浊一片,林迁南根本不敢睁开眼睛,他紧闭五感,生怕喝进去一口“百家水”。
  唇瓣覆上了柔软,若没感受错,是一个吻,他不排斥的吻。林迁南差点睁开了眼睛,待他缓过神时,邢武已将他拉上了岸。
  林迁南“呸呸”两声,邢武恶人先告状道:“迁南兄水性不佳,功夫不好,还是由我保护你至京城比较妥当。”
  林迁南懒得搭理,大步向客栈走去。
  幸好客栈里的钱是付了几日份的,林迁南在熏梦楼一掷千金的后果是身无分文,要回京城总得有点盘缠才行。
  “你不是说你是京城什么邢家的人吗?”林迁南泡在浴桶里,隔了个屏风和邢武斗嘴,“你身上就没有银两了?”
  “我……”
  邢武已经很多年没有带银两了,他去哪儿还需要给钱吗?答案是不需要的。
  “和你同路是诸事不顺,”林迁南道,“我还有块玉佩,可以拿去当了。”
  “什么玉佩?”
  “在我衣衫的夹层里。”
  邢武摸索了一阵,找出了那块玉佩,只消一眼,他眼底的笑意便荡然无存,他紧紧攥着玉佩。
  “这个不能卖!”
  玉佩是韩歧五年前送给林迁南的,也许有什么奇效,可在这种境遇下抵不得一碗饭重要。
  他有一瞬忘了邢武是韩歧,随之又对自己道:韩歧没准已经忘了送了他玉佩。
  “卖了吧,活命要紧。”林迁南宽慰道。
  “不行!”
  邢武咚咚的脚步像是要把地板踏碎,他越过屏风,捏着玉佩走到林迁南身边。
  浴桶里的水都起了几圈涟漪。
  “这块玉佩是皇家之物,你留着不论去哪里,有难了找官府出示此物定能化险为夷。”
  “哦?”林迁南笑了笑,“那我现在有难了,能拿着它去找官府的人?”
  “不行。”邢武皱着眉毛道,“我现在在你身边,比官府管用。”
  “为什么你比官府管用?你又不是皇帝。”林迁南半分真半分假的说着大逆不道的话。
  邢武舒展了眉头,“迁南兄说得是,可我之前瞧着来救你的人是南国的。”
  “嗯,所以我不需要豫国的人救。”林迁南从他手里抽走玉佩,“这块玉佩我会好好保存,然后还给他。”
  邢武神色恍惚,几分猜疑,几分不坚定。他快要把疑惑问出口时林迁南的话打消了他的顾虑。
  “我不认识皇家的人,虽我曾是南国的人,但我在豫国认识的人只有你,”林迁南道,“我把你当做我的朋友。”
  “我也把迁南兄当做我的朋友。”
  邢武苦涩地说出这句话。
  一路上他的失态太多了,很难保证聪慧的林迁南无所察觉,但只要在林迁南身边他就克制不住的想要宣泄、倾诉。
  申屠玹告诉他林迁南早就忘了他,既然都忘了心灰意冷的过往,他也不想让林迁南再度回想起来。
  那块玉佩,是他母后送给他仅存的纪念。
  “对了,帮我找些竹子,然后谷莠子,越多越好。”
  邢武很快帮他找来了这些东西,林迁南洗干净了手便拿着这些丢在地上都没人要的鼓捣起来。
  邢武捻起林迁南用谷莠子编的小狗,赞叹道:“迁南兄有这样的手艺,做什么都饿不死。”
  “就是要做才饿不死。”林迁南用匕首将竹子划成一细长的竹条,“再帮我找点东西来。”
  林迁南脸也不红地吩咐了想要的东西,邢武一听脸色严肃了两分。
  “真要?”
  “对,快去吧,小心些,不要被人看见了。”
  邢武离去的背影颇有种忍辱负重的感觉,林迁南一笑,继续割着竹条。
  “客官你做什么?”
  由于邢武所住的上等厢房一次缴纳了不少房费,店小二哪怕看见他怪异的举动仍客客气气地询问他。
  “厢房里的油灯没有灯芯了。”邢武简短地阐明。
  邢武正拿着一楼饭桌上的一盏盏油灯,眼看快要拿完了还没有停下来。
  店小二咳嗽一声,用很小的声音道:“客官,您拿一盏就够了,够燃半宿呢!明早我再送新的油灯来。”
  “半宿?”邢武侧目看了他一眼,“春宵梦长,鸳鸯宿眠,半宿怎么能够?”
  店小二没读过什么书,只能从字面意思解读,“客官年轻气盛……是小的没有眼力!”
  他理解的意思是,面前这位一晚上能坚持很长时间,半宿不够用。
  听说油不止是用来点灯的,男人之间还可以用来……店小二红着脸,起了身鸡皮疙瘩不愿再猜。
  店小二想起他们是两个男人住一个房间,面色的震惊愈堆愈多,再不多说一个字,连忙走开。
  邢武自然不知道店小二已在脑海里演了个话本,见没人阻挠他拿灯油后一口气拿了一楼桌上所有的灯油。
  作者有话要说:
  今晚上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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