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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苟活-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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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迁南松了口气,放下悬起的手,道:“你什么时候放我回去。”
  “朕不会放你回去了,”韩免道,“迁南,你为了韩歧,敢再度入皇宫,便要有所觉悟。”
  林迁南道:“我不想待在这里。”
  “朕说了,不会放你走!”
  “我说我不想待在这里,没说让你放我走,”林迁南“哐”地掷下笔。
  韩免脸色白了白,道:“你想去死牢?”
  “是。”林迁南并不迟疑,“在死牢,看不见你,我便踏实。”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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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 12 章
  韩免后退两三步,拂袖将桌上的纸笔悉数甩到了地上,笔筒“咚”地落地,滚到了林迁南的脚边。
  “你连装都不愿装了?”韩免自嘲道,“朕尊为天子,你却对朕避如蛇蝎,你真的嫌自己的命太长了。”
  林迁南把笔筒捡起来放好,莞尔:“我待陛下坦荡无隐藏,怎会是避如蛇蝎?”
  “好一个坦荡无隐藏,”韩免轻松锁住他的手,“你看看你的窝囊模样,让朕倒尽了胃口,朕本想待你好,你却处处帮着韩歧,他有什么好值得你这样做?”
  林迁南机灵,知道怎样回答都会引起韩免的不满,他装傻道:“皇上宅心仁厚,待我好是应该的,只是我不明白皇上的意思,我为他做什么了?”
  二人相对无言,半晌,韩免想明白了什么,松开手道:“很好,朕的好父亲留了你这么颗棋子,不要以为朕会输。”
  林迁南淡漠地看着手腕的一圈红痕,道:“陛下所言极是。”
  王府里的春花正想翻墙而出,被阿城和忠德逮了个正着,他掏出两锭白花花的银子道:“通融下,放我出去。”
  阿城理所应该地接过来,揣好后拔出佩剑对准春花道:“我们不是不讲道理的人,王府外的禁卫军虽然撤了,但暗哨还在,万一传到旁人耳朵里,又要拿我们王府说事,你先说说你在这个节骨眼出去有什么事?”
  春花干巴巴地看了他好一会儿,没找出正当理由,便实话道:“我出去会友,想办法救我主子。”
  “你主子又没死。”阿城收了剑道。
  忠德的心思始终放在春花随手拿出的两锭银子上,道:“你哪里来的钱?”
  “不偷不抢来的,”春花蹙眉道,“我主子是没死,可已经困在皇宫十日了,王爷无情无义,全然不管主子,只操盘他和赵小姐的婚事。”
  “王爷为什么要管你主子?”阿城像听到什么好笑的事,“你们主仆真爱将自己当回事,你的命是他救回来的,他的命是王爷救回来的,要生要死不是你们能做主。”
  忠德斜了阿城一眼,“阿城闭嘴。”
  “我为什么闭嘴?王爷又不在,我今儿还真想一吐为快,”阿城哼哼出声,“要我说,那个林迁南如果有点脸,早就该找块墙去撞死咯,不要成天作妖,要我说啊,林迁南就像一只会摇尾巴的狗,可惜了他原本的好皮相。”
  在王府困得太久,阿城憋了满身火气想找地方发泄,春花正好撞上他的档口,看见春花那精彩的表情,阿城觉得自己说的还不够引人入胜。
  春花放在身侧的双拳暗自合拢。
  “闭嘴!”忠德难得重复同样的字眼。
  阿城不管不顾地贬低着林迁南,道:“我没见过这种男人,浑身是伤也就是休息两天的事,不过我挺佩服他的,以前他是林家的贵公子,活得很好,现在过得更好,成天撅着屁股等着王爷上,还幻想着王爷喜欢他,喜欢又怎么了?他还能成王妃不成?”
  春花再也忍不住,一提拳便打在阿城的脸上,两人瞬间便各使蛮力的扭打在了一起,挨了打的阿城火气更大,更加不饶人道:“我今儿就说你主子了,孬种,兔儿爷,贱骨头,早该去死了,你也是,不过你比他好些,你没爹没娘,他全家死绝了还能笑嘻嘻的在咱们王府死皮赖脸的讨饭吃。”
  忠德知道阿城那不讨人喜的性子,三番五次地制止也无济于事,冷眼看着愈打愈烈的两人,发现春花的蛮力异于常人之大,不禁心生困惑。
  阿城没对春花使任何压制性的功夫,单用蛮力和他过了几招,气喘吁吁道:“你主子是狗,你……你也是,不过他是母狗你是公……”
  他话没说完,一道强力逼得扑倒在地,他回过头,看见盛怒的韩歧,全身沸腾的血液凉了个透。
  “王……王爷。”阿城感觉他的话被韩歧听见了,顿时心虚的不行。
  “忠德,带他下去,”韩歧没再看他,末了又补一句,“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忠德求情道:“王爷,阿城是认为您恨极了林迁南才敢出言不逊的,请王爷……留他一命。”
  阿城噗通地跪下,一声不吭,更是不为自己辩解一句。
  “嗯,”韩歧再度看向阿城,“下去吧。”
  忠德扶起保住一命的阿城离去。
  春花不会武功,力大如牛也比不得练武之人的拳头,他鼻青脸肿的看着韩歧,道:“王爷是来看笑话的吗?”
  “你打不过阿城,为何动手?”韩歧皱眉道。
  春花垂首,高大的身躯隐藏一些难掩的情绪,道:“你恨我主子,他才敢辱我主子,难不成我要等王爷为我们主持公道?”
  全王府的人都知道那偏苑禁脔是韩歧最恨的人,连韩歧也是这么认为的。
  五年的习以为常,韩歧想不出借口用来不恨林迁南,他道:“你要去找他?”
  “王爷是不是觉得很可笑,”春花掸去衣衫沾染上的泥土,“我一个奴才,想不自量力的去皇宫救他。”
  韩歧道:“你自行离去吧,不要去皇宫,去你该去的地方,这里的纷争,不是你能参与的。”
  春花眸中的光亮了亮,道:“你知道了什么?”
  “从正门走,至于林迁南,你无须管,本王自有决断。”韩歧转身而去。
  春花在他身后道:“五年前的事,我不了解,若王爷真的恨他,那就杀了他,但请王爷留个全尸好生安葬,别让他再受苦。”
  韩歧脚步停住。
  皇宫的慎刑司里关的都是犯了事的宫人,他被关在最里面的一间。
  牢房里昏暗无光没有活人愿意光顾,林迁南住进来自然会受到鼠蚁虫蛆们的热情款待。
  末间虽然清净,但阴冷潮湿,白昼听着犯人们哀怨的呻/吟便得过且过,到了夜里,湿凉的薄被盖在身上如盖了层霜,动一动连骨头都疼得厉害。
  到了饭点,一双双骨瘦嶙峋的手从栏杆中伸出,如何牲畜般等着狱吏挨个送去吃食。
  “吃饭了。”狱吏递进来一碗没有油水的冷饭。
  “多谢狱吏大哥。”
  林迁南丢下用在墙上刻字的尖锐石块,拿过饭碗,看了眼馊饭剩菜,一句怨言不发的吃了起来,末了还把碗筷摆好,等狱吏来取。
  隔壁牢房从老鼠洞伸来一只手,是一个偷窃妃嫔首饰的宫女小乐,她送来了雪白的热馒头。
  林迁南没有推脱,拿起就啃,“谢谢,你为何每顿都有馒头吃?”
  “因为我有银子,”小乐声音听起来清脆悦耳,像林间的雀儿,“你快吃,特意为你留的。”
  素昧平生的小乐顿顿会分他些食物,他问过理由,小乐说是因为他整夜整夜的在墙上刻字,她睡不着便想着把他喂饱了也许能让他消停。
  刻字是林迁南的消遣,他睡不着亦不是因为饿的,听闻后,他夜晚便再不用石头消磨时光。
  林迁南小口小口的把馒头吃完,道:“小乐,以你的品性,怎会进慎刑司?”他不信小乐会偷盗。
  小乐道:“宫中的事我也搞不大明白,当时是大宫女偷了东西,需要人顶罪,一推二,二推三,轮到我头上,我便进来了,好在大宫女给了我些碎银子,但不多,过了这段时间我们都得挨饿了。”
  “原来如此,”林迁南想到过类似的原由,“你想不想出去?”
  “不想,”小乐想也不想的答,“她们太可怕了,我斗不过她们,迟早还会送回这里。”
  似是入夜了,牢房里点起了幽暗的灯烛,几只老鼠在离他不远处徘徊,他把手伸过去,老鼠便尾巴连尾巴的找洞钻走。
  他身上有毒,老鼠知道,老鼠不吃临近死亡的腐朽之人。
  “啊啊啊啊!老鼠!”
  “啪”地一声,老鼠的吱吱声不见了,几只老鼠的尸体抛出栏杆外,林迁南笑了笑道:“你倒不似寻常女子般娇弱。”
  “那是!”
  牢房里到了夜晚除了轻微的呻/吟,谁都是静悄悄的,也许是死了,也许是想储存气力等着第二天喊冤。
  林迁南盖上潮湿腐臭的被子,他冻得四肢没有知觉,闭上眼什么也不想,竟是快睡着了。
  他听见了熟悉的脚步声。
  是在梦中吗?
  睁开眼,一身夜行衣的韩歧出现在眼前,哪怕是模糊背影,哪怕是一双无情的眼眸,他也认得出来,他迷迷糊糊地笑了笑,仍是不知是梦是真。
  “韩免没对你用刑。”韩歧摘下口罩,薄唇轻启,“你对霍亮说了什么?”
  林迁南猛地睁开眼,甩开被子坐起道:“王爷?”
  韩歧夜行至此,自是避开了所有的耳目,他捂住林迁南的嘴,压着嗓道:“你想让韩免知晓我到此处来了?”
  林迁南挪开他的大手,呐呐道“你是来问霍亮的事的吗?我说了你能多陪我一会儿吗?”
  他把姿态放得很低,好似是他在求着韩歧。
  韩歧忍不住摸了摸他的脸颊,连那仅存的二两肉都消失了。
  “嗯。”
  “不行,你陪了我我再说,”林迁南用冰凉的指尖触碰他温热的手心,“王爷的话不做数,万一我说完了,你觉得我没用了,肯定又不要我了。”
  作者有话要说:
  放心,不是弱受


第13章 第 13 章
  韩歧感觉手心里的手太冷了,干脆握住。
  “其实你无需来过问我,”林迁南道,“你有的是办法知道我对霍亮说了什么,何必费神来这儿呢?”
  韩歧在他身旁坐下,“来看你死没死。”
  林迁南静静地注视着他,“没有死你是不是失望了。”
  不时有犯人的哀吟声传入,提醒他这里是不宜久留的皇宫慎刑司,他说不出话,他原想像曾经那样给出林迁南也知道的答案。
  “没有失望,”韩歧眼睑微垂,“林迁南,我知道你不会死。”
  林迁南冻僵的手被他捂热,连同心里也暖洋洋的,寒冬腊月天儿里什么都比不得他的一句慰藉。
  他没有想过进了牢房还能再见到韩歧,更没想过能有片刻像现在这样祥和,少了争锋相对,有几分从前的味道。
  “我想问王爷一句话,”林迁南眸中澄澈似能一眼看穿心底,“若我死了,你可否看在我服侍你两年的份上,将我的全尸寻回,葬在你百年后的陵墓旁?”
  韩歧淡然地看着他,指腹在他的手背上抚动。
  “我家人早不知被丢在哪块旮旯地了,”林迁南笑了笑,“烧了或草席一卷丢了,都不是我想要的归宿,你知道的,我喜欢你这么久,生虽能同衾,却不如死能同穴。”
  林迁南见韩歧没有反应,以为他不同意,只好接道:“我没有想过躺在你身旁,那是你正妻的位置,若你不嫌,在陵墓外给我留个位置也好,总归我能守着你。”
  “为何?”
  “因为我喜欢你,你定然认为我在说假话,”林迁南把他的手拉到自己的胸膛,“王爷感受到了吗?它本来快不行了,见到你,它又活过来了。”
  那是跳动的心脏处,证明他还活着。
  “我说你为何会死?”韩歧指尖动了动。
  林迁南的正经瞬间烟消云散,与他鼻尖挨着鼻尖,眼睛对着眼睛,“因为我的根不在这里,离了故土的花儿,折断了根茎,再美也只是昙花一现。况且你对我一点儿也不好,我不如死了。”
  “你说过会一辈子守着我,”韩歧挑起他的下巴,“你先食言,怎可怨我待你不好?”
  林迁南一愣,眼前的人已经吻上他的唇辗转反侧地啃咬,他环住韩歧的脖子,用力回吻。
  “我没有食言,我……”林迁南欲言又止。
  “不许再提死字,”韩歧道,“我恨你,但不希望你死,你的命不论是杀是留全是由我决定,你保护好自己,我会救你。”
  韩歧在他的身上嗅到了一股异香,未曾多想,下腹一热,扯下他的腰带。
  他的耳边响起少时对韩歧说过的话。
  那是一场秋猎,十四岁的韩歧已有资历参加,皇后失势多年只能处处保全二皇子,小儿子自是兼顾不暇。
  韩歧没有守卫,独自一人很是孤寂,林迁南本是与三皇子等人一起,见到骑着骏马往反方向而去的韩歧鬼使神差地跟了上去。
  “小五,你怎么自己一个人?”林迁南遛定了马,问道。
  此时韩歧早被健谈风趣的他收买,苦恼道:“他们不会带我玩儿,嫌我太小了。”
  “正因为你太小了,独自一人狩猎很不安全,不如随我一起回去?”
  韩歧不依,道:“二皇兄这几天是最忙的,我不想叨扰他。迁南哥哥,你先回去,我能顾好自己。”
  林迁南听到那声“哥哥”,心都软了一半,当即道:“哥哥陪你,我们一起猎个满载而归。”
  韩歧还是摇头,“不行,我一个人只需要顾好自己,你来了我肯定还要顾你,我年龄还小,照顾不了你。”
  林迁南甘愿当个需要“照顾”的哥哥,没在韩歧面前显山露水,乐了好一会儿,一蹬脚跨坐上他的马背,从后面搂住他,“怎么会让你照顾我,我护着你啊,保管你不会伤着碰着。”
  韩歧后背僵直,“迁南哥哥你会护着我?”
  林迁南拉住他松开的缰绳,“迁南哥哥护着小五。”他从没想过随口而出的话会被韩歧铭记。
  “多久?”
  “我想想,”林迁南夹住马腹,马儿像风一样动了起来,“一生一世怎么样?”
  “好!你不要忘了!”
  话语真否已无地追究,梦里的欢声笑语似在眼前又早已偏远,林迁南醒过来时杂乱的牢房里多了两套冬装与一袋银两。
  冬装虽抵不了碳火,但总是聊胜于无;银两可以换取像样的饭菜,饿不着肚子。如果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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