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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苟活-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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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装虽抵不了碳火,但总是聊胜于无;银两可以换取像样的饭菜,饿不着肚子。如果没有老鼠的光顾,他真似在牢里安了家。
  “狱吏大哥,我饭菜为什么会变好?我没给多少钱啊?”小乐咋咋呼呼地问话声传到了林迁南耳朵里。
  狱吏道:“甭管!吃你的饭!”
  狱吏走后,小乐送了一碗红烧肉过来,“迁南哥哥,请你吃!”
  林迁南对小乐心怀感恩,用银两换取小乐三餐周到,自己的还是一切照旧。
  “你叫我什么?”林迁南没有接过肉碗。
  “迁南哥哥,”小乐把肉碗放下后便把手缩了回去,“我只有十六岁,而你已经二十四岁了。”
  “是了,”林迁南说话的音量压低了些,“我已经二十四岁了。”
  他十六岁时初入京城,时至今日已经八年了,家破人亡前途尽毁,最后落下满身病痛与至死才能卸下的担子,晃眼已是满目疮痍。
  “我娘说我命苦,我出生时我爹便被拉壮丁去打仗,然后呢,我满周岁啦,我爹的死讯传来,留我年轻的娘守活寡,”小乐喋喋不休地诉说着,“我娘把我拉扯到八岁,养不起我了,便把我卖到了青楼,可青楼的老鸨觉得我太丑了,让我给姑娘们端茶递水洗衣服,我年龄小干不好,她们爱生气,总是打我。那日子太苦啦!干到十岁,我跑了,误打误撞进了皇宫当打杂宫女,好不容易混到了不受宠陆嫔的宫里当打杂宫女,结果没两天又进了慎刑司。”
  “你怨吗?”林迁南端起红烧肉,“你爹,你娘,老鸨……不……你最该怨的是战争。”
  “战争?”小乐的声音听起来很疑惑,“我不怨战争,没什么好怨的,我没有上进心,有口饭吃有遮风挡雨的屋顶就好了。”
  林迁南把肉碗递了回去,“我已吃过了,你快吃。”
  “真的?”小乐犹豫不决。
  “嗯,”林迁南道,“小乐,你夜晚有听到什么声音吗?”
  “没有,我夜晚睡得早。”
  “快吃,凉了味道就不好了。”林迁南道。
  夜里韩歧会来看他,已连续几日了,哪怕他等睡着了,第二日总会在枕边看到些小玩意。
  今日,他手里是一把匕首。
  正好韩免召他。
  在血迹斑斑的行刑室里,不成人形的霍亮正被绑在十字木桩上,奄奄一息的瞪着那双狼眼看身处高位的韩免。
  “将军,朕非无情之人,你只需告诉朕为何把虎符交给贤王。”
  林迁南进来时正好听见韩免软硬兼施的话,不知是无意还是刻意为之。
  霍亮这些天一直说同一句话,“陛下,臣无话可说。”
  林迁南在离他不远处老老实实跪下。
  “好一个无话可说,”韩免道,“朕信任你,给予你重任,你却时时刻刻想着背叛朕。”
  “臣知罪,甘愿受死。”
  “且慢,”林迁南徐徐开口,“皇上,贤王野心磅礴您怕是早已知之,何需拿大将军开涮,大将军只不过是提前站队,若你胜了,将军人处边疆波及不到他,若贤王胜了,那将军便是第一功臣。”
  他说的都是旁人不敢说却会权衡利弊的话。
  霍亮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韩免思忖道:“你继续说。”
  “依我看,不如逐一铲除贤王的势力,先从小的——将军的兵权开始,边疆三十万大军、余洲总督……一一废除,如折韩歧一翼!”林迁南音量逐渐提高,“但做事总得名正言顺,不知陛下有何高见?”
  韩免不停地点头,“将军待豫国忠心耿耿,朕不怪你鬼迷心窍,不必担心战事,鞑靼内部正乱,无空挑争端,你且在皇宫好好养病。”
  “陛下,贤王勃勃野心,不可不防卫,”林迁南道。
  韩免眼睛里布上试探,“贤王是朕的弟弟,怎么会背叛朕?”
  “我有重要的证据。”林迁南起身走上前去。
  韩免换了个坐姿直勾勾地看着步履稳健的林迁南。
  他的手一直藏在袖子里,一步步走拢后,他快速抽出一把锋利的的匕首,朝韩免的脖子划去。
  韩免揽住他的手腕,反手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局势在眨眼间便已扭转。
  护主心切的钱公公瞬间喊出:“救驾!救驾!”
  护卫涌进狭窄的行刑室,包围了刀在脖颈命悬一线的林迁南。
  “你杀不了我。”韩免轻蔑道。
  林迁南的几根发丝触上了刀刃断成两截,他此时若轻举妄动,匕首会稳稳地划破他的喉管。
  林迁南抿紧了嘴,闭上眼睛等死。
  “告诉你个好消息,”韩免撩开他耳边的发丝,在他的耳廓边吐气,“贤王与丞相府的千金赵欢颜在七日后成亲,我将他封至南州做个藩王,他接受了,你们夜晚的私会以为朕不知道?”
  南州是林迁南土生土长的家,即便早已家破人亡那也是他的根。
  林迁南的睫毛颤抖,嘴角绷成了一条线。
  “朕告诉你也无妨,韩歧能来看你是朕默许的,”韩免道,“韩歧他没有能力救你,你的痴心妄想可笑极了。”
  “想凭一己之力救身陷囹圄的韩歧?他心不在你这,巴不得你早些去死,你才是真正身陷囹圄的人!只有朕还念着留你一命,你却不知好歹。”
  韩免的手往后移了移,在林迁南白皙的脖子上割出一条血痕。
  “是韩歧让你刺杀朕的吧?”
  “林迁南,你从头到尾就是个笑话!”


第14章 第 14 章
  血从弯曲的刀刃蜿蜒而下,行刑室里的人都在等着林迁南开口。
  “我不过是送来了证据,陛下为何动怒,”林迁南睁开隐藏了全部情绪的眼,“您瞧瞧手中的匕首。”
  韩免顺着他的话看向手中月牙形的匕首,只消一眼,韩免放开了他,遣退神情紧张的护卫们。
  “这是鞑靼皇族的月影刀?”韩免道,“你怎么会有这个?!”
  月影刀是鞑靼皇族的象征。
  林迁南不慌不忙地用袖子擦了擦脖子的血污,拿过月影刀道:“陛下聪颖,会懂我的刀是从何来的。”
  林迁南把月影刀擦干净,呈给韩免,“给我一万个胆儿也不敢在您眼皮子底下刺杀您,这把刀便送给陛下,以表我的忠心!”
  一直冷眼旁观的霍亮发出低吼,却是吐不出来一句责备的话。
  “很好,”韩免收下了月影刀,“将军朕就不多留了,朕命人把将军送回贤王府里好好休养。”
  “陛下英明,”林迁南终日嬉笑的脸变得黯然,“相信陛下定会明察秋毫。”
  “你是在帮朕?”韩免很是惊讶,“朕能不能信你?”
  “不妨一信,我是在帮自己罢了。”
  夜里韩免宿在了皇后的寝宫里,他的梦魇把娇弱的皇后吓得不轻。
  “去死吧……给朕去死!父皇……不要再害我……”
  “天下都是朕的,你们算什么东西!”
  “哈哈哈……没有谁能阻碍朕了,没有!”
  “迁南……”
  皇后小心翼翼地推了推举止怪异的韩免,“陛下……”
  韩免不再呓语,陷入了沉睡。
  与此同时牢房里的林迁南等来了韩歧。
  韩歧自然而然地环抱上他,“今日见了韩免?”
  “嗯,”林迁南心事繁多,挤出一丝笑意道,“韩歧,你要成亲了?”
  韩歧眸中一片坦然。
  “啧,我在问什么,”林迁南恍惚地跌坐在地,“你是贤王,我是阶下囚,往后不必来此了,你好好对赵欢颜,她是你的妻。”
  “我会好好对她,倒是你怎么不回我话,今日见了韩免?”韩歧单膝跪在地上,握住他一只手。
  林迁南贪恋他手心的温度,用力把自己冰入骨髓的手抽了出来,“见了,他说知道我们私会,我还向他吐露了一些事。”
  韩歧眸中那点柔光散去,“哦?什么事?”
  “对你不好的事。”林迁南无畏地看着他,“你总会知道的。”
  韩歧丝毫没听进去他的话,轻轻地把他抱入怀中后,观察他脖子上绑着的一圈白布。
  “真不让人省心。”韩歧指着白布道,“痛吗?”
  韩歧的温柔足以让他甘愿长醉不醒。
  林迁南浑身放松地躺在他怀里,道:“韩歧,你以后不用再来了,我不希望你可怜我。”
  “我没有可怜你,”韩歧勾起一抹冷笑,“保全你也是在保全我,你不用把自己当回事。”
  韩歧不屑于无用的欺骗,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无情,打在林迁南隐隐作痛的真心上面。
  林迁南下定决心道,“今日起,你我分道扬镳,我林迁南做什么与你再无关系,欠你的我会用我的办法还清。”
  “王爷请你记住,从今日起。我只是林迁南,亦或是罪人之后,与你贤王绝无半点干系。”
  面上的那只暖手滞住,韩歧冷笑声持续不绝:“拿什么还?”
  “我有我的办法,请贤王离开这里,牢房怨气太重,沾在王爷身上我难辞其咎。”林迁南支起身子,爬上破旧的木板床,裹上湿凉的被褥。
  “林迁南,你凭什么认为事事都在你的掌握之中?”韩歧掀开被褥,抓住他的两只手腕迫使他与他正面相对,“五年前,你一声不吭地离开,两年前苟且偷生地回来,你不如直接死干净了,不要出现在我的眼前!”
  林迁南感觉他不可名状的怒火正随着他的话而不断升起。
  “你的家人害了我的家人,这件事可有你林大才子的参与?”韩歧低声嘶吼,“我曾经那么的相信你……”
  “韩歧你听我说……”
  “你这骨瘦如柴的身子能勾引几个人?”韩歧在他耳边怒喝道,“韩免是不是很喜欢?”
  “小五,”林迁南眼睫簌簌,“你愿不愿意再相信我一次?”
  他很累,不想解释什么,更有不能言喻的苦衷,韩歧不断的误会令他心力交瘁。
  “我早就不是什么小五了!我拿什么信你!”韩歧急不可耐道,“你不如岔开腿让我干,至少那个时候你只会叫,不会巧舌如簧。”
  “对,我就是巧舌如簧,你猜对了,我早就是皇上的人了,”林迁南破罐子破摔道,“王爷英明神武也比不过咱们皇上的才高八斗!皇上在床上多生猛,我到现在还有余味……”
  “啪”地一声脆响,林迁南左脸火辣辣地疼痛,他把脸偏向一边还要接着说:“我早就是不要脸的人了,我一个大男人,天天岔开双腿让你们俩兄弟干,我连畜生都不如,但我多快活……”
  又是一巴掌打来,韩歧压着嗓子道:“闭嘴!”
  林迁南两边的脸肿起,艰难道:“王爷你快要失势了,你除了在床上厉害些,能折磨我个半死,什么都不比皇上带给我的好处多……”
  用了十成力量的巴掌再度袭来,林迁南感觉眼前黑了黑,神智有些不清楚,脸部烫热的没有知觉。
  “王爷,你想打我干我都没有问题,”林迁南艰难地摸上自己肿得不成人样的脸,“不要打我的脸了,我得靠着这张脸在皇上身边求恩宠……”
  “你不要以为我舍不得你死,”韩歧道,“我真该早早的送你上黄泉路,可我不愿意我的母亲和哥哥在黄泉路上遇见恶心的你!”
  “呵呵,”林迁南没想到自己还能笑出来,“王爷说的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林迁南不过是个俗夫,活着都不容易了,自是没有大志向。王爷现在可以杀我,但我是皇上的人,若此时杀了我定会引起皇上的杀意,你现在四面楚歌难以自保吧?”
  韩歧的呼吸声很轻,放在他耳边的手因怒火而颤抖。
  林迁南眼睛眯成一条缝,不敢再看韩歧,“王爷不如留我一条命,他日王爷失势,我会在皇上面前进言,保全王爷的性命。”
  韩歧什么都没说,粗鲁地撕扯他的衣衫,把一套冬装撕成了几块布条,拉开他的腿把自己送了进去。
  林迁南闷闷地哼了一声,不顾及是在牢房,呜呜咽咽地随着远近的呻/吟出声,他是难受的,却努力装作快活的模样。
  “你不会哭?”韩歧用力撞入,“你若能挤出一滴泪,我便放过你。”
  “多……嘶……慢点,多快活啊,”林迁南舔了舔皲裂的嘴角道,“多谢王爷赏我一场凤鸾颠倒。”
  “你示弱,我放过你。”韩歧用最粗暴的方式对待他,“你求我,我亦放过你。”
  “我求王爷千万别放过下贱的我,多给我,让我一直快活。”林迁南没皮没脸道。
  韩歧不说话了,只剩林迁南咿咿呀呀地乱叫,四周流淌的不是情愫而是无穷无尽地憎恶。
  少顷,韩歧离开了他的身体。
  “我看错你了。”韩歧冷冷道,“你早已拾不起自己的尊严了。”
  “王爷教训的是,”林迁南扯过被褥盖在自己的身上,“从我第一次让你干的时候我的尊严便无迹可寻了。”
  韩歧转身要走,林迁南叫住了他。
  “小五!”
  韩歧没有停下。
  “无论我做了什么,你一定要在合适的时候杀了我!”
  那人早已走远。
  林迁南强撑着把自己收拾好,出了未锁的牢房,看了看沉睡的其它人,才放心地把自己锁回牢里。
  “迁南哥哥……”
  小乐敲着墙壁喊他。
  “……”
  林迁南没有想到迷药之下有人没有陷入沉睡,他定神回道:“小乐你醒了?”
  “我没有睡,其实我这几日都没有睡,我的嗅觉很弱,”小乐顿了顿,从老鼠洞送来一瓶药,“但我没听清你们说了什么,不用担心我会说出去,这是能消肿化瘀的药,迁南哥哥快拿去用。”
  林迁南哪里是韩歧嘴里铁石心肠的人,小乐总是在合适的时候送来他需要的温暖,他感动不已。
  他渴求着能解救他的温暖,终在淤泥里愈陷愈深,他一定要做件他真正愿意去做的事。
  “谢谢。”林迁南拿过来道,“我会救你出牢房。”
  “都说了很多次不用啦,”小乐故作轻快道,“迁南哥哥,你答应小乐,以后出去了一定要过得开开心心的,就像我的名字一样。”
  林迁南的戒备心其实很重,此刻却想也不想地拿着药往红肿的脸上抹,药沾上肌理后,疼痛感减轻大半。
  “我答应你,”林迁南笃定道,“但不论小乐答不答应,迁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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