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喜电子书 > 耽美同人电子书 > 凌渡 >

第41部分

凌渡-第41部分

小说: 凌渡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认这就是爱情吧,但仍然没有任何一个长处能勾引我。以前我的音乐被老师封为一无所有的井底之蛙,而我管它叫孤独。老师觉得我没有心灵的羁绊,所以领悟不到音乐的真谛,像井底之蛙不懂世间风情。后来我有了伙伴,我们成了一无所有的井底之蛙们,后面加个s的那种,碰到元音字母加es。在他眼里,我和我的音乐一样没有长进,一样我行我素不讨人喜欢,但他仍然尊重我,从来不说我是不懂音乐的井底之蛙。我看过无数风景,经年在旅途中沐浴,直到我发现一个人,他真有趣。有句格言说的好,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人生太长,要和有趣的人在一起,才不负光阴。我想,放荡不羁是一种好品质,真庆幸这么多年来我的音乐老师从没劝谏我改掉它,好让我有勇气跟有趣的人在一起。
  夜月怀远沉默良久,在法熙文以为他走开了或者不愿意回答的时候,突然冒出许多东西,将聊天频道塞满。
  他一字一句的去读,碰到需要深刻体会的段落还要反复推敲,最后终于得出了结论。
  【当前】蚂蚁牙黑:那句格言是王小波说的,文献研究者认为他写的是李银河。还有王小波写给李银河的情书,文豪的总结不无道理,好的文章从来不在于词藻堆砌,而在于是否打动人心。
  【当前】夜月怀远:嗯,我可能打偏了。
  【当前】蚂蚁牙黑:……


第52章 第五十二章:小温馨
  蔡团子出院了,他在医院办理出院手续,拿着挂号卡和病例单,厚厚的本子只写了一页,最多不超过五十个字。
  医生的字体非常凌乱,有人打趣说,每个医生必须学会这种乱麻般的字,俗称医学体,为了不让病人有机会看懂自己的病例。譬如癌症病人,看到自己将不久于人世会吓得直接一命呜呼。
  他去药品窗口领取医生开的伤药,云南白药,百多邦和阿莫西林,必备换药的碘伏也有好几盒。
  他打电话给康明宇,说自己回家放好药后再去学校。
  今天,康明宇参加了学生会举办的唯一一个不需要任何智商和技巧的比赛——茶话会。
  他展示南方俗称的功夫茶。一群人全天喝茶聊天很有“功夫儿”的意思。
  然后,蔡仲在医生休息室里等待主治医生发放外伤注意事项表。足足花掉整个上午的时间。
  温室里的花瓶,从阳光普照的窗台走进炎炎初夏,a市的天气像蒸炉,不停往炉灶里加柴。
  久不经热风拂面,蔡仲脑袋上的蒸汽像化了的雪糕,眼看就要流淌变形。
  他在屋檐下打车,被送进医院时只穿着可怜的背心,现在却有厚实的韩版运动外套。是宗圆樱子送过来的。
  人人都有特别喜欢的东西,再邋遢的房间也有一处平整。宋玦的书架最整洁,蔡仲的衣柜最整洁,法熙文连名字都整洁。
  这时,他看到一辆出租车缓慢驶来,摇望处,黑布裹身的人压低黑色棒球帽朝他走来。
  那人双手插进裤兜,脊背向前倾,脖子低沉的倾斜,脑袋几乎垂在胸口。
  如果把这个诡异的存在扣下来放进不同的背景板,比如高雅欧式住宅,他就像个非主流的坏小子;若在银行门口则像背着危险品的劫匪;也可能是机场跟在明星身后的狗崽。
  他走到蔡仲身边忽然停步不前,抬起头,露出略显苍白的脸。
  蔡仲不禁惊呼:“隋愿?你来医院做什么?生病了?”
  “没有。”他的语气低沉而平静。
  “那…你有朋友病了?”
  “我没朋友。”
  蔡仲皱紧眉头,将目光从他刻板的脸上移开,隋愿的表情像电影里服丧的少年,不懂为何悲伤,却表现出极致的悲痛。最后,他缄默思索,点头说:“算是吧。”
  蔡仲无言以对。
  出租车到他们身边稍作停顿,车上的荧光牌显示“空”。
  “上车吗?”隋愿问。
  蔡仲摇头,“不了,我走回去。”
  “那我陪你吧。”
  他低头的样子让蔡仲烦闷的情绪无法宣泄。就像你嘲笑乞丐的贫穷,他对你付诸一笑,简直没有意思。
  他斜眼看向隋愿,想问又找不到合适的锲机和言辞。在哑巴面前做语言铺垫,承上启下,这也没什么意思。最后蔡仲只好放弃挣扎。
  两人并行,此间无话。气氛像雨水突遇冷空气,冰霜挂满沿路的风景。
  “你去上学了吗?”菜团子不得不找话题释放暖流抵御严寒。
  隋愿意兴阑珊的点头,“嗯。”
  啊,我简直受不了!
  蔡仲本就是欢脱的个性,不愿意与人起冲突,更难以忍受沉闷的气氛。
  “你怎么了,如果有难处你可以跟我说。还是,你有事找我?”
  隋愿抬头看向他,目光里质疑和阴郁并进前驱。蔡仲深觉愧疚。
  “我没别的意思,就是看你不太开心。”
  隋愿重新低下头,目光在自己的脚尖和柏油路面间游离。
  “我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看看你伤好了没,把你送到学校去。”
  若照以前,蔡仲肯定认为隋愿被妖怪上身了,他以前巴不得躲自己远远的。现在却低声下气的跟在自己身边。
  “你不用内疚,我的伤跟你又没关系。”
  被戳中心事的人浑身一震,更将视线抛远。
  眼睛是人类最真切纯净的玻璃,它反射出心里所有的情绪,隋愿害怕被戳穿。
  他们路过冰川时代广场。夏季,这里充满奇趣的玩具和冰点,别出心裁的审美将食物变换出无数造型,叫人不忍心吃掉它们。
  “我去买两个冰淇淋吧。这天真要把人热死。”
  他到附近窗口点两个冰淇淋,鲜奶和抹茶的。第一个白色与绿色交缠扶摇而上,他接过来舔进自己嘴里,冰凉的口感加上鲜奶的丝滑,与夏季同行的最佳伴侣。
  第二个做好时,服务生把它递给隋愿,蔡仲的视线隋着冰激凌移动,就差把眼睛插进去了。
  “他的为什么是抹茶的,那我的是什么?”
  服务生解释说:“鲜奶就是抹茶加鲜奶,抹茶是纯抹茶。”
  蔡仲当时就不乐意了。
  “但…我要抹茶的啊。”他看向自己已经吃掉一大口的冰激凌,再看看隋愿手中算绿色完美的冰川巨作,夸张的想要哭晕在厕所。
  隋愿的表情忽然忍俊不禁,“给你吧。我不想吃。”
  蔡仲从小有许多无理取闹的心愿,自己难过时要制造比别人更难过的人。他买两个棒棒糖,一个吃给你看,一个你看着我吃。
  但在乞愿深处,他只是幻想家,康明宇才是实干派。蔡仲这个人无论如何也不能真正狠下心来…
  “那…换一下吧,”他把自己的递给隋愿,隋愿盯着凹陷的奶油深深瞩目,蔡仲不好意思的说,“要不,你也咬一口我的?”
  “算了。”隋愿接过冰激凌,重新回到路边等他。
  蔡仲付了钱,美滋滋的重新上路。
  隋愿的脸在日光下泛起红晕,他盯着自己的手看,把冰激凌都看化了。
  那混合的颜料不规则的滚落,像细雨走过窗面,像泪水潺湲脸颊。然后他深深舔一口,把颜料沾上嘴唇送进身体。眼里尽是空虚。
  有种把别人的血液送进自己体内的感觉,或者把看不见的冷气和蔡仲散发出的味道送进心底。
  “我给你讲个笑话吧。哈哈,我突然就想起它,特逗。”蔡仲突然兴奋起来,还没开口,已经把自己逗得咯咯笑。
  “两个朋友夏天见面,a对b说:‘这天气太热了啊,我昨天看到一个人和你长得老像了,结果他,走着走着就化了!’b说:‘屁啊,那就是我,这不昨天走在路上突然就掉进没井盖的下水道了!’”
  “哈哈哈,你说逗不逗!”他笑得眼泪汪汪,晶莹的珍珠沾湿了睫毛,一排整齐亮白的牙齿暴露在空气中。
  隋愿只是低头浅浅的一笑,意味深长。
  记得有首歌说,你知道我的微笑,你明白我的味道。至少,这歌不是给蔡团子写的。
  “不好笑吗?”
  “要是不好笑,你也不用刻意的笑,这样让我好尴尬啊。”他慢慢收起笑容,眉毛向额头的一颗不太显眼的美人痣靠拢。
  隋愿解释说:“挺搞笑的,尤其你演的很好,惟妙惟肖,或者我们俩刻意双演,很符合我们现在的情况。”
  “你这是……嘲笑我吗?”他吃惊又疑笃,隋愿也会做损友?
  隋愿含笑而睨,“不敢。”
  蔡仲就拍着他的肩膀哈哈大笑,一路走回御景园。
  隋愿没去过蔡仲家,走进小区门卫处,蔡仲把自己的门口和身份证明贴在感应器上。
  栏杆传动滚轮缓缓向两边分开,他们拉着手,手上有糖分残留的粘液。
  “又是他,你等一下。我一会儿再打给你。”门口停着一辆浪红的轿车。车里的女人点燃一根烟,目不转睛的盯着窗外。
  没人知道宗圆樱子会抽烟,她的直发在背后松散的捆扎,黛眉修画,黑瞳素然。
  当她察觉到那两个人不会再出现在她的视线中时,她没有萌生嫉妒,因为嫉妒一个男人会让她觉得很丢脸。
  她在人群中多么风雅,她的朋友会羡慕她,无论相貌、身份、家庭和未来。她是社会上的佼佼者,是上帝满含拳拳之意,送往人间的天使。
  现在,上帝在她身上施了魔咒。
  或许因为她曾背离上帝的普光吧,未来她也仍会继续背离。
  蔡仲带隋愿上楼,这次他把钥匙放在门前深蓝色毛毡下面,他对这个世界的笃信和对人心的毫无抵挡令隋愿惊诧不已。
  若有哪个小偷知道这个情报,就像老鼠找到了粮仓,那可是个安乐窝。
  他们走进去,两室一厅的房子里井然有序,一尘不染。真不敢想象蔡仲会把房间打理的如此不苟。
  客厅的液晶电视上有一张便利贴,蔡仲独自去卧室更换衣服,隋愿走过去把它摘下来。上面写着:“亲爱的,我把拉菲放进酒柜第三层左边的柜子里了。你真鲁莽,把它放在床头当摆设。”
  他看过那娟秀的字体,完全不像一个外国人写的。人们说字如其人,刻意美化字体与人品,但隋愿不喜欢。他知道谁会在蔡仲的家里留言。
  有条不紊的把纸一下一下均匀撕碎,好似无聊时把玩的折纸,然后扔进离他最近的垃圾桶。
  他推开卧室门,蔡仲背对着他,赤衤果的线条堪比威廉阿道夫布格罗的衤果体画。
  研究表明,人眼有独特的美化能力,把看到的东西加以修饰。那么,在隋愿看来,眼前会出现多么绮丽的灯光啊。
  地上散落蔡仲脱下来的衣服,被覆盖的鞋子露出半只;他的房间格调欢妙,和他开朗乐天的性格换交相辉映。
  欧式的花型吊灯,倒莲形状的台灯,天蓝色窗帘和墨绿色床套,枕头上绣着白天鹅,张牙舞爪的扑腾着。
  窗台上一盆栀子花只剩几朵暮年蕾,散发出甜丝丝的奶香;书桌上摆放一架台式电脑,两盆毫无特色的仙人球对称相照。
  墙壁上复古挂钟匀速摇摆,用铁链串联的相框里许多稚嫩的面孔笑容灿烂。可以看出蔡仲从没长歪过。
  他捡起地上杂乱的衣服平整叠放在皮质转椅上,趁蔡仲不注意,他低头嗅他衣服上的气息。
  那气息很淡,充满了碘伏的味道。
  “我准备好了!你饿吗,要不吃点东西再走?”
  他已亭亭玉立,为何要用这形容女子的词,也许是富家公子哥太倩丽了。
  “你要吃的话,我陪你。”
  “那,我看看有没有速成食品。我可以用微波炉打,你会煮咖啡吗?”
  隋愿在BFF学到足以让他攀进上流社会的东西,那些人喜欢高尔夫、红酒、音乐、油画和漂亮的年轻人。至少他们在言谈时从不需回避,他可以跟着那些人聊他们喜欢的。
  自命不凡的人就爱聊自己。
  “会。”
  蔡仲点头,“那好,你去煮咖啡,我来加热粮食,厨房在这边,跟我来。”
  他们在厨房各就各位,把热气腾腾的面包和浓醇的虹吸式咖啡端上餐台。蓝白花纹的餐布铺在餐桌上,一束白玫瑰绽开在粉色陶瓷花瓶中。
  蔡仲把它拿走,随便放在不用的座椅上。
  “她就喜欢放奇怪的东西。搬来搬去真麻烦。”
  隋愿知道他口中的“她”和字条上的“她”。心间滋生厌恶,但不动声色的隐藏起来。
  蔡仲从厨房碗柜的抽屉里拿出餐叉和两把刀,优雅的用餐巾包。
  “好了!”他欣赏着两人的杰作,不禁拍起巴掌,“开动吧!”
  他们吃过饭,中途没有任何交谈,然后去学校看望耗费一天时间做着无聊的比赛的康明宇。
  毫无品味的人喝着他泡的茶,参差评论,完全没有内涵。蔡仲不禁摇头,何苦做这种事呢!
  宗圆樱子始终没有离开,她目送他们离去的背影,却没有跟进,而是拿起手机继续刚才的通话。
  “我的主意,现在可以实施了。我要他身败名裂!”
  “无论社会地位还是自由,我要让他从这个世界上消失。joy,你会帮我吗?”
  “好,蔡仲手机里有他的号码,我记下了,今晚在sun will ,让他见鬼去吧!”
  她挂掉电话直接扔出车外,一抹红色扬尘疾驰,消失在远方。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各位来宾,我要开车了,坐稳哦


第53章 第五十三章:夜幕下的前奏曲
  黑,是落幕的颜色,聚光灯交叉射在舞台中央,演员骈立,躬身谢幕。离开的人不会再回来。
  命运是最好的编剧,生活是导演,每个人都是演员。我们演得好不好,要别人来评价,后人的审视,而自己游离芸芸众生之间,朝失暮忘,因为不是每个人都有好的修养。
  道德告诉我们什么事会引人注目,什么事会备受责辱,但性情指挥着我们的行为,理智衡量后果和得失。每个人在出发时都将这些东西整备齐全,在理智尚存时调节元素的平衡,在理智丧失时颓然离析。
  上帝在告诫悬崖边的人,文人墨客也为他们开脱和祈祷,但没有用处,自掘坟墓的人仍像下饺子一样扑腾扑腾往锅里跳。
  有个矫情的文人说:所有不再钟情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