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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部分

以爱情以时光-第2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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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了的样子。
本来只想洗个手,但看到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脸,我又顺带洗了个脸才出去。
不大的房间中只有我跟骆向东两人,虽然我内心无比的坦然,可当我看到他坐在床边抽烟的样子,心底还是不可抑制的激动了一小下。
巴掌大的地方,除了自己的单人床,我没别的去处。坐在床边,我企图找个话题缓解一下眼前的尴尬气氛。
所以我问骆向东:“伊扬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办?”
骆向东右手中指和食指之间夹着一根烟,从我的角度,正好能看到烟嘴处是深蓝色的,很漂亮。
他抽了口烟,隔了几秒才吐出一口白色烟圈。薄唇开启,低声道:“你不用管了。”
我有喝多断片的毛病,可不知为何,骆向东说他要定我了,我却记忆犹新。
心底不可避免的有些心猿意马,我努力忽略掉这种情绪,然后说:“伊扬变成现在这样,我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你说我怎么才能帮他?”
骆向东沉默良久,这才出声道:“我说了,以后他的事情你不用再管,也不用再见他……你好好过你自己的生活。”
骆向东顿了一下之后的这句话,让我忍不住抬眼看向他。
他没有看我,只是兀自垂着视线好似在看面前的地毯。我见他抽烟的时候并不多,所以他身上总是很好闻的古龙水香气,几乎没有其他男人身上那股刺鼻的烟味儿。
他让我好好过自己的生活……是什么意思?
我直勾勾的盯着他,骆向东一直等到整根烟抽完,他把烟尾按死在烟灰缸中,然后淡淡道:“睡吧,明天早上我送你回去。”
他一直不看我,直接伸手关了台灯,屋中重新陷入一片黑暗。
骆向东是侧身背对我躺着,我在床边坐了能有十几秒的样子,也爬回到床里躺着。
空气中飘荡着烟草的味道,我闭着眼睛,明明头很昏沉,感觉一秒钟就能睡过去,可很久过去,我却依旧没能睡着。
我不确定骆向东对匡伊扬说的话是气话还是实话,可我很清楚,我跟骆向东之间,不仅隔着个匡伊扬,而且如今还多了个纪贯新,所以我们的距离,只会越拉越远。
同一屋檐下,不知道骆向东睡没睡着,反正我一直都是半睡半醒,好不容易熬到天亮,我睁开眼睛没多久,就听到身后骆向东起床的声音。
翻身从床上起来,骆向东坐在对面床边,第一件事就是抽烟。我一见他的样子,就知道他完全没睡,倒不是脸色多难看,而是一点睡意都没有。
我说:“别抽了。”
骆向东已经用打火机点燃,他抽了一口,没应声。
我微微蹙眉,道:“闻着恶心。”
我讨厌烟味儿,尤其是宿醉过后。
骆向东闻言,香烟夹在修长的手指间,数秒之后,递到烟灰缸那里按灭。
他说:“去收拾一下,我送你回去。”
不是我多心,确实是骆向东表现的很明显,从昨晚到现在,他不曾正眼看我一下。
我去到洗手间洗脸刷牙,长发用皮筋随意在头顶盘了个丸子头。等我出来的时候,骆向东又进去收拾。
早上七点不到,我俩从酒店出来。外面的景让我觉得些许陌生,这里已经不是学校附近了。
骆向东伸手拦了辆车,我俩坐进车中,他对司机说:“夜大。”
在司机往回开的路上,我终于理解骆向东的那句‘你知道我背你走了多远吗?’。
开车开了五分钟,走路最起码要二十分钟,真不知道骆向东是怎么把我背过来的。
计程车停在夜大附近,我俩从计程车中下来,他让我上他的车等着,他则迈步去了街对面。等他再回来的时候,递给我一个袋子,我打开一看,顿时心就酸了。


 第三百五十五章 我做不到好好的

久违的‘豪华月子套餐’。
山楂卷,山楂片,山楂条;酸溜溜。流口水。棒棒糖;饮料也都是蓝莓,柠檬和酸梅汤。
骆向东系好安全带,目不斜视。淡淡道:“吃点东西。省的晕车。”
我发现自己泪点越来越低,尤其是最近。每天赶上林黛玉了,以泪洗面。低头看着袋子里面的东西。我强忍着不哭。
从里面拿出一个柠檬味的棒棒糖,我塞在嘴里面。
从夜大开车回市中的路上。骆向东总共只跟我说过两句话。两句话还都是一样的:“晕吗?”
我一会儿酸梅汤一会儿山楂卷,摇着头回他:“没事儿。”
一直等到车子开回市中,他这才多赏了我几个字:“别住之前的地方了。我帮你找个住处。”
我很快说:“不用。你随便把我放下吧。我打车回公司,等我去房屋中介找个新住处。”
骆向东面色淡淡。出声说:“本来以你自己的本事,也未必进不了骆氏。就算薪水赚的没助理多,你在翻译部的发展也会很不错。说到底,还是我跟伊扬做事有欠考虑……”
骆向东说完,停顿几秒,然后道:“我知道你现在不缺钱,但就算让我心安一些,我帮你找个好地方,你搬过去住,以后有什么事……纪贯新会帮你处理的。”
从骆向东口中听到纪贯新的名字并不稀奇,只是……他说以后有什么事,纪贯新会帮我处理。
这一次,还来不及让我缓和和压抑情绪,我的眼眶已经湿润了,泪水模糊了视线,没多久,眼泪啪嗒一下掉在手背上,给我自己都吓了一跳,所以我赶紧伸手抹了一下眼睛,然后没事人的样子,坦然道:“不用,你不用觉得愧疚……”
我懵了,有点语无伦次:“我不去纪贯新的地方住,也不会去你的地方住,我自己能赚钱,可以自己找房子。”
说完,我忽然好怕继续跟骆向东再待在同一个空间,所以我都没看车外是到了什么地方,只是急声说:“停车,我在路边下。”
骆向东脸上是什么表情,我没有去看。
侧头看着窗外,我有种分分钟想要打开车门逃离的错觉。
骆向东在前方商业街的某段路口把车靠边停下,我低着头,一边解着安全带一边说:“我走了……”
“子衿……”骆向东忽然叫了声我的名字,我用尽全力忍住眼泪,转过头看他的时候,脸部表情完全是紧绷的。
骆向东坐在副驾,单手搭在方向盘上,我鲜少见他如此疲惫的模样。他看着我,眼中的神情带着明显的歉疚和心疼。
三秒之后,他开了口,轻声说:“以后好好的。”
好好的……
他叫我好好的。
眼泪冲上眼眶的速度远比我躲闪的速度要快很多。我不能马上夺门而逃,因为我还得像模像样的回复他几句。
所以我伸手擦了下眼睛,勾起唇角,淡笑着说:“放心,我会好好的。你以后也要好好的,好好照顾伊扬,好好谈恋爱……还有你以后别总呛茬说话,听了想骂人。”
骆向东的眼中明显湿润了,可他也轻轻勾起了唇角,淡笑着说:“我只呛熟人。”
我说:“有些人没等跟你混熟,就已经被你给呛跑了。”
骆向东抿着唇瓣,但笑不语。
我已经心疼到大脑一片空白,想哭到笑不出来。所以赶在泪崩之前,我说:“月子套餐我带走了,谢谢你的零食。”
说完,我拎着袋子,推开车门走下去。
不敢回头,我大步往前,满脸都是眼泪。
原本我觉得自己足以放下某个人,原本我觉得时间可以慢慢磨平所有伤痛,原本我以为看透了一件事,心就不会再痛。可现在我才知道,很多的原本,其实都是我的自以为是。
忘记一个人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尤其当我知道他不是不爱,只是身不由己的那一刻。
我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很倔强的人,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哪怕在感情上面。但如今我不得不向现实低头,因为爱情不是我们生活中的主旋律,最起码,不是唯一的旋律。
我没办法要求骆向东放下亲情跟我在一起,因为这样我也不会觉得开心。
所以我们只有用这样的方式——和平分手。我们都祝对方好好的,我们都会好好的跟另一个人谈恋爱,结婚,生子,然后很久很久以后,某年某月的某一天,当我们足够平静可以把这件事从嘴里说出的时候,我们就放下了。
“子衿……”
身后忽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起初我以为自己是幻听,直到这个声音再次响起。我脸上的眼泪还没擦干,只是本能的转头看去。
身后不远处,从车中下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张耽青。
他眼中明显的狐疑打量甚至是错愕,迈步走到我面前,他出声说:“怎么了?”
我胡乱伸手抹着眼泪和鼻涕,张耽青从风衣口袋中掏出纸巾递给我,我抬手去接,手上还拎着零食袋。
当我正在擦眼泪的时候,张耽青忽然说:“你手机怎么关机了?”
我们俩的的节奏不在同一频道,因为我还径自沉浸在悲伤之中,见我没出声,张耽青睨着我说:“我刚才看见了……你从骆向东的车里下来的。”
闻言,我吸了吸鼻子,抬眼看着他说:“是。”
我没有挑衅他的意思,即便张耽青的目光中已经透露着明显的不悦,那感觉像是他抓到我给纪贯新戴了绿帽子一样。
见我直言不讳的承认,张耽青面色凝重的说:“你不知道贯新不喜欢你跟骆向东见面吗?”
我闷声道:“他不希望我见的人太多了,可我有自己的朋友和圈子。”
言外之意就是告诉他,纪贯新也做不了我的主。
张耽青顿时脸色不好看了,但却依旧收敛脾气,对我说:“子衿,你这么做就不对了,贯新不在夜城,你跟骆向东在一起,手机还关了这么长时间。”
说罢,他眼底闪过一抹嫌弃,沉声道:“再说朋友之间说什么话用得着哭成这样?”
要不说人千万别做亏心事儿,就算八百年前做的,只要是做了,那么一旦被人揪住,就是软肋。
我跟骆向东再见面之后到底有没有什么,天地良心,我梁子衿更是敢拍着胸脯说一声我俩没事儿。
但如今我这哭的眼睛都肿了,张耽青质问我,我要怎么跟他说?
哑巴吃黄连,我既不想解释,也不想被人误会。所以我暗自调节呼吸,抬眼看着张耽青,一脸坦然的回复他:“我跟骆向东什么事都没有,你不用怀疑我们。”
张耽青盯着我的脸,几秒之后,出声道:“贯新不在夜城,让我照顾你,我这一溜号你就不见了,打你手机你又关机。贯新联系不上你,昨晚就给我打电话问你去哪儿了,我撒了个谎,说已经送你回家了,你一会儿给他打个电话吧。”
说完,他眉头轻蹙,又补了一句:“子衿,我是跟你接触过,觉得你这人还挺实在的,所以有些话我就不藏着掖着了。贯新他是真的很喜欢你,对你也上心,你别辜负他。”
我抬眼看着张耽青,不答反问:“纪贯新在哪儿呢?”
张耽青很快回我:“他在加拿大啊。”
我一眨不眨盯着他,努力想从他的眼中获取到几分蛛丝马迹,而张耽青说的很是理所当然。
我不得不转了个角度,继续说:“前天晚上和昨天上午,我给他打电话他都关机,我联系不上他,不知道他那边有什么事。”
张耽青很快道:“哦,他跟我说了,手机坐车的时候掉在计程车上了,隔天司机才给他送回来。”
我淡淡道:“是么。”
“是啊,他今天一早就给我打电话问你了,你赶紧给他回一个吧。对了,就说你之前在家,别说跟骆向东在一起,你也知道他的脾气。”
我说:“知道了。”
张耽青也不乐意蹚我们这滩浑水,跟我说了几句之后,问我去哪儿,我是想回旅行社,却没有让他送,而是自己叫了辆计程车。
坐在车中,我开了机,果然未接电话和短讯都是纪贯新的。
看着他在短讯中着急的话语,我想到那天不知何人送来的照片,内心几乎是一片冰冷的。
面无表情,我把手机贴在耳边,回了个电话给纪贯新。
他很快就接通了:“子衿,你跑哪儿去了?手机干嘛关机?”
熟悉的声音,带着掩饰不住的焦躁和担心。
我照着张耽青的话回他:“手机没电自己关机了,我没看见。”
纪贯新连着说了我半天,我都没听进去,好不容易等他说完,我语气如常的问他:“还在加拿大吗?”
纪贯新回的坦然:“是啊,我二嫂这边今天有事儿明天有事儿的,我早就想回夜城了,可我爸发话不让我走,我也不想在这功夫触他霉头……”
连着说了半分钟,他转而嬉皮笑脸,暧昧的问我:“是不是想我想的快疯了?”
我侧头看着窗外,忽然想到骆向东叫我好好的……我该如何好好的。


 第三百五十六章 感谢你,曾赠我一场空欢喜

那种明知道他在骗我,可我却宁愿敞开自己的心,打着给他一次机会的旗号再问他一次。可得来的是什么?
不过是又往心口戳了一刀罢了。
是真的罢了。反正这颗心早已千疮百孔,不在乎再多那么一两刀。
拿着手机,我出神的看着窗外。轻声道:“纪贯新。你那边现在景色美吗?”
纪贯新道:“我也没什么时间出门看,每天都待在医院和酒店里。怎么?你想过来吗?”
我以为明知结果的一段对话。就不会戳到我的泪腺。可当纪贯新若无其事的撒谎时,我还是觉得心如刀绞。
“我不去了。就是随口问问,我以为你那边的樱花开的正盛。应该挺赏心悦目的。”睁大眼睛。因为只有这样眼泪才不足以模糊视线。
纪贯新那头下意识的疑问了一声,我没接话,他也没接话。
沉默……就是最好的解释。我多希望纪贯新马上给我点什么说法。就像他一贯巧舌如簧。能把黑的说成白的。能把死的说成活的。
拿着手机,不知道过去多久。纪贯新只是试探性的问了一句:“你看见什么了?”
我伸手擦了擦眼前的泪,因为委屈。所以哽咽着道:“纪贯新,你有意思吗?你是去加拿大看你二嫂生孩子还是去日本陪周梦怡看樱花,你心里面没数吗?”
怒到极致,我很想大声吼他,却发现声音全是憋闷的委屈。
坐在前座的司机从后视镜中打量我的脸,我也顾不得丢不丢人,满脑子唯有照片上的事实。
纪贯新这一走就是大半个月,之前说三五天就回来,结果三天又三天。我是那么相信他,可他却这么伤我的心。
我说:“你要是真的放不下她,想要去找她,你可以跟我说,我不是那种小心眼的人,你现在这样算什么?背着我跑去国外私会吗?她不是病的起不来床了吗?怎么你们在一起她马上就生龙活虎了?”
纪贯新很快道:“子衿,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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