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爱情以时光-第2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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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外私会吗?她不是病的起不来床了吗?怎么你们在一起她马上就生龙活虎了?”
纪贯新很快道:“子衿,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先别哭,听我给你解释。“
我拿着手机,强忍着眼泪,赌气道:“我给你解释的机会,你说。”
纪贯新道:“我真的在加拿大,只是中途去了趟日本,周梦怡也来加拿大这边看我二嫂,所以……”
“所以你俩就组团去日本看樱花逛图书馆了?你不是说在医院陪你二嫂走都走不开吗?你到底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我怎么现在一点都不能相信你呢?”
纪贯新那边顿了片刻,然后低声道:“你不相信我?”
我说:“你让我怎么相信你?”
如今看到照片的人是我,如果纪贯新反过头来用信任来绑架我,我怕是会更加失望。
我要的是一个让我信服的理由,所以我给了他最后一次机会:“你去日本干什么?”
纪贯新明显的沉默,虽然五秒之后他出声说:“去见一个朋友,必须见的朋友。”
连一个像样的借口都找不出的时候……
其实让一个人伤心有千万种方式,而让一个人对另一个人失去信任,却是要经年累月,不是那么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
如果纪贯新从未骗过我,那么我不会像现在这般笃定,他在撒谎。
就算不用女人的第六感,单单从纪贯新回答我的内容和他明显的停顿,只要我不是个傻瓜,我都能猜得到。
预料之中的结局,却仍就让我心如死灰。
我强压着那么一瞬间的泪崩冲动,暗自调节呼吸,然后对纪贯新说:“好。”
纪贯新问:“好是什么意思?”
我一手拿着手机,另一手紧紧地攥着拳头,咬着牙回道:“既然你在国外这么忙,那就不必每天抽空打电话给我了,我一个人过的很好,不需要别人惦记。”
说罢,不待纪贯新回些什么,我马上挂断电话。
眼睛不知道往哪里摆,我憋着嘴,一张脸上五官抽在一起,唯有委屈才能诠释。
司机抽出纸巾递给我,我接过去却是连‘谢谢’二字都说不出。
纪贯新很快便给我打过来,我一直没接,他就一直打,还给我发了短讯,我嫌烦,干脆关了机。
什么叫屋漏偏逢连夜雨?什么叫祸不单行?我以为熬过一切之后就是苦尽甘来,可经历了九九八十一难之后,妈的告诉我走错了路?让我重新再选择一遍?
我倒真希望纪贯新从未出现在凉城,也没有解救当时处于水深火热中的我。我坚信只要不是死人的事儿,其他都是小事儿。
可能他只用了一根手指的力气,就解决了我怎么都办不到的事,所以我觉得欠了他天大的人情。可如果那时他没有出现,我觉得即便一路淌血,我还是会挺过来的。
他许了我太多美好,钩织了太多的梦,他让我一厢情愿的觉得他是那么的爱我,可结果……真是应了那句话:想太多。
我坐在计程车后座,眼泪湿了好几张纸巾。司机不知道怎么劝我,索性一言不发。
我如今的状态真是去不了旅行社,想找个地方躲一躲,却惊觉偌大的夜城,如今我连一个可以躲避的地方,可以说话的人都没有了。
最初我有陈文航和张昕薇,后来我有匡伊扬和徐璐,再后来我有骆向东。当我失去了所有人之后,是纪贯新把我带回来的,而如今连他都不在夜城了,我该去找谁?
很久之后的我疯狂迷恋上买房子,无论走到世界各地,只要我喜欢上哪栋房子,我就会买下来。也许就是从这时候落下的毛病,哭了累了,想找个地方躲一下,而那个地方随时欢迎我过去。
眼看着前方十字路口拐个弯就可以到旅行社,我闷声对司机说:“不去旭日了,带我找一家靠谱的房屋中介吧。”
司机无一例外的从后视镜中打量我,车速变慢,他出声问:“你想租哪边的房子?”
我说:“就市中附近吧。”
他说:“那我送你去汉正,那边的房屋中介都是做市中心和一环以内的交易,别家手里未必还有这么好的房子。”
我应了一声,司机掉头离开。
本想抽个空再去找房子的,如今这已经算是头等大事,迫在眉睫。到了汉正房屋中介门口的时候,我从包里面掏出墨镜戴上,然后给钱下车。
从外面的门面就能看得出这家中介的逼格,上下三层,最好的地段,最好的装修。我前脚刚迈进去,马上就有穿着西装打着领带的人过来招呼我。
我跟他去了单独的会客室,把要求一说,很简单,我一个人住,四十平米就够,只要位置方便。
中介帮我介绍了附近四处地方,我问了下价格,最划算的一处是押一付三,一个月三万。我卡里的钱也就够租这里的,所以当天就定下了。
因为不敢一个人回旭日的公寓,所以我拉着中介跟我一块儿回去。乘电梯往楼上走,我一直忐忑,生怕死老鼠还在。
‘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入眼的是白色的墙壁,一尘不染,空气中飘荡着新鲜的油漆味道。这里已经被重新粉刷过了,我再小心翼翼的往走廊里一看,门口处非常干净,死老鼠也被人清走了。
这次回来夜城,我没有带太多的行李,一共就两个行李箱,其他东西放在两个大包里面。中介帮我拿了一半,我当天就搬进了新公寓。
一个多月里连着换两个住处,我躺在陌生的床上,盯着不熟悉的天花板,有种被全世界都抛弃了的错觉。
今天无故没去上班,我准备打个电话给许一凡,正好告诉他我找到新住处了。
一打开手机,屏幕上立马弹出很多未接电话和未读消息。我这人就是这点好,只要我不想看的东西,我压根不去看。
所以我忽略掉绿色app上的红色数字,径自打了个电话给许一凡。
听说我搬了家,许一凡吃惊的问:“什么时候的事儿?”
我说:“今天。”
许一凡道:“昨天我给你打电话你关机,我真的差点报警了好吗?你没事儿吧?”
我说:“要说没事儿那是睁着眼睛说瞎话……我失恋了。”
说到这一句,我不可抑制的憋着嘴,眼泪浮上眼眶。
许一凡预料之中,他出声劝我:“别难受妹子,不在乎天长地久,只要曾经拥有嘛。”
我哭着说:“可倒伤心的人不是你了……”
许一凡道:“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都没用,因为说再多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但你想想,以前让你伤心的要死的事儿,你现在想起来还会哭吗?还会疼的翻来覆去要死要活的吗?”
我不由得想到张昕薇和陈文航,以前在他俩身上,我没少掉眼泪。可如今想来,一对养不熟的白眼狼,跟他们说话都嫌降低我的档次,当初又何苦念念不忘呢。
想到此处,我多少心里平衡了一些。
许一凡特别会劝人,他跟我讲一些大道理,而这些大道理又不是空道理。
就像他说的:“咱们这个年纪,早就明白谁都不一定是谁的一生,我们认真对待每个来到我身边的人,希望他能伴我走完一生,可万一他中途离开,我们也要感谢他曾赠与的一场空欢喜。”
空欢喜……这个词,真的是将悲喜诠释的最好的词汇。
第三百五十七章 不得安宁
许一凡絮絮叨叨给我讲了一个多小时的大道理,讲到最后我真的有种豁然开朗的错觉,最后我不得不封他一个‘妇女之友’的称号。
我问他:“你跟我讲这么久的电话。回头你女朋友知道了。该不会不高兴吧?”
许一凡说:“我偷偷告诉你,咱们社以前还有人分手要跳楼的呢,大半夜给我打电话。我跟我女朋友一起去她家把她从阳台上拽下来的。”
我立马八卦的问:“谁啊?”
许一凡道:“我跟你讨论是谁的问题了嘛。关键我女朋友特大度,要是你。你保不齐以为我跟女同事之间有一腿,不然她干嘛大半夜要跳楼给我打电话啊?”
我说:“是这个理。”
许一凡说:“可我女朋友相信我。她无条件信任我,也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所以在这之后还陪了那个女同事一阵儿呢。”
我说:“真羡慕你有个这么好的女朋友。”
许一凡轻叹一口气。然后说:“子衿,其实两个人在一起,信任都是互相的。如果一个人他说出的话。你压根都不相信。那你们两个后半生打算怎么过啊?靠互相猜吗?”
许一凡这句话算是说到点子上了。信任。
我对纪贯新……好像不是那么足够的信任,尤其当我眼见为实的那一刻。他再说什么,其实已经不重要了。
他说过太多的谎话。我甚至不确定他口中的‘是’,到底是还是不是。
我不否认他总是让我笑,可如果那些让我笑的东西全都是假的,那我还能笑得出来吗?
想到此处,我心情再次跌落谷底。
许一凡说:“失恋最怕一个人待着了,越胡思乱想越觉得憋屈。要不你干脆出来吧,晚上我和我女朋友请你吃饭,正好你们也见见面什么的。”
我躺在床上挺尸一样,低声道:“算了,我不想出门,你女朋友见到我这幅模样,估计以为我是女鬼呢。”
许一凡道:“你在夜城又没有什么朋友,多交际几个人还是好的,哪怕是难过的时候打个电话聊两句呢。”
这话说的特别戳我软肋,我憋着嘴,低声说:“你能别再揭穿我了吗?我现在已经够惨的了。”
许一凡说:“你还夜大毕业的呢,浴火重生是什么意思懂吗?现在生活给你的磨难全都是为了你以后的成功做铺垫的,你赶紧起来给我振作一下,晚上我们请你吃大餐,吃饱喝足我再给你规划一下人生,以后我们就向钱看,向厚赚。等你自己有了足够的资本不用再依靠别人,你会发现能难倒你的事情越来越少,都不是事儿好么?”
我第一个反应就是:“哎,我能问你个事儿吗?你如实回答我。”
“什么事儿?”
“你以前是不是搞传销的?”
“……”
我真心觉得许一凡的嘴巴太厉害了,我都觉得自己的人生跌倒谷底了,可他三句两句就让我打了鸡血一般,恨不得现在弹起来出去赚钱,出去战斗。
许一凡说他一会儿下班去接他女朋友,约了我一个半小时之后在市中的银泰大楼前面碰头。
挂了电话之后,我看到手机上显示有四十七个未接电话和二十多条未读短讯。
想打开看一眼的,但又生怕看到什么更影响心情的东西,所以我索性没看。
起来洗澡吹头化妆穿衣服,等我打车去到银泰大楼的时候,正好跟约定的时间差了不到五分钟。
大楼门前,一对穿着情侣外套的男女很是乍眼。男的我再熟悉不过,许一凡。而站在他身边个子高高瘦瘦,披着头发的女人,是他女朋友。
我下车之后快步跑过去,许一凡和他女朋友看到我,皆是露出笑容来。
“你们等多久了?”我主动开口。
许一凡说:“等你好长时间了,脚都冻麻了。”
我刚想说不好意思,许一凡身边的女人微笑着道:“别听他瞎说,我们也才来。”
我看着面前的女人,之前许一凡说因为感动才跟她在一起,可如今看来,他明明就是起了色心嘛。
我笑着说:“你好,我是梁子衿。”
“你好,我是李竺柯,一凡总跟我提起你,说你们性格很合得来。”
我说:“一凡哥也总跟我提起你,说你人特别好。”
李竺柯笑道:“他没跟你说当初是因为感动才跟我在一起的吧?”
“呵……”我第一反应就是看向许一凡,但见许一凡耸了下肩,出声道:“我都说是被你的美色给迷惑了,什么感动啊?”
我一阵后怕,庆幸自己没多嘴。
李竺柯跟许一凡一样,都是很好的人,我们才一见面很快就熟络了。三人并肩往大楼里面走,路上,许一凡毫不避讳的对李竺柯说:“子衿刚被富二代给劈腿了,最近你多陪陪她,跟她散散心。”
我马上白眼许一凡:“不要说得这么直白好么?”
许一凡一脸坦然的回道:“我得时刻提醒你,错过一次的事情就不要再错。”
我低着头回他:“我知道。”
有些事情我可以原谅,但原则上的事情,一旦触及底线,没得商量。
晚上我们三个在银泰里面的高级西餐厅吃饭,李竺柯没有跟许一凡坐在一面,反而像是我的好闺蜜一样,跟我坐在一侧。
正餐吃完在等甜点的时候,我去了趟洗手间,等我再回来的时候,李竺柯对我说:“子衿,你手机刚才亮了,有人给你打电话,号码看起来像是警察局的。”
我一愣。因为怕关机惹得家里人担心,所以我手机是静音的。重新按亮屏幕一看,果然显示三分钟前打进来的一个未接电话,号码的开头是010,后面连着座机号。
我赶紧打了一个过去,对方接通之后第一句便是:“您好,夜城市公安总局。”
我心底顿时咯噔一下,不由得跟对面的许一凡对视一眼。
许一凡跟李竺柯都盯着我看,我有些诧异的问道:“您好,请问刚刚是这部座机打了电话给我吧?”
对方沉默两三秒的样子,然后说:“您是梁子衿梁小姐吗?”
“我是。”被警察局的人准确叫出自己的名字,即便没做什么亏心事儿,也足以被吓个提心吊胆。
里面的陌生男人说:“请问您认识匡伊扬吧?”
我顿时眼神一变,顿了一下,然后道:“我认识,他怎么了?”
“匡伊扬在公共场合聚众斗殴,我们怀疑他是主要嫌疑人,被我们当地的民警送到局里,然后我们又发现他有嗑药的迹象,所以要进行拘留处分。让他联系家里人,他给了我们你的手机号码,如果方便的话,请你现在过来一趟吧。”
我马上说:“好,我现在过去,你们那里的具体地址是什么?”
警察说完之后,我挂断电话。许一凡跟李竺柯都问:“怎么了?”
我慌里慌张的站起身,左手拿着大衣,右手提着包,面色凝重的说:“我要去一趟警察局,有朋友被抓起来了。”
李竺柯跟我一样,顿时就慌了。
还是许一凡要镇定许多,他出声道:“别急,我们一起去。”
我说:“不用了,你跟竺柯回家吧,我自己去。”
李竺柯已经拿起外套,她出声说:“没事,大家一起也好有个照应。”
在去警察局的路上,我面色凝重的给匡伊扬打了几个电话,可里面都显示无法接通。
许一凡问我怎么回事儿,我说了之后,他出声道:“警察刚才说的是拘留处分吗?”
我都懵了,点头道:“好像是,这可怎么办啊?”
许一凡说:“是拘留不是判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