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爱情以时光-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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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我们身后。他忽然道:“骆向东。你明明跟那个超模在一起。现在带她走,又是几个意思?”
骆向东头都没回一下。直接将我带到他的车边,打开副驾车门。手臂一带,我觉得他是把我甩进车中的。
啪的一声摔上车门,他扭头看向纪贯新,我看不到骆向东脸上的表情,只听到他压抑愤怒的声音:“纪贯新,我警告你,离她远一点。”
纪贯新似笑非笑的说道:“你算老几?你让我干嘛我就干嘛。”
骆向东听着他挑衅的话语,与他争锋相对,不答反问道:“你想跟我争?”
纪贯新帅气的脸上带着说不出是嘲讽还是冰冷的笑容,盯着骆向东,他开口问道:“梁子衿是你什么人?不是你女人,你干嘛看她看得比自己老婆还要严?”
纪贯新的话,也是我心中一直纳闷的,就算骆向东是受顾老师之托,对我比旁人要好,但我总觉得,他对我的好,已经超出了上司对下属的,更像是……男人对女人的占有欲。
骆向东背对着我,我侧头看着他高大的背影,脑中浮现出网上爆料他在国外跟杜婷的照片,他明明已经有女朋友了,现在这算什么?
“她不是我女人,但她是我的人。”
我突然听到骆向东开口,说了这样的一句话。心中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了,我眼睛微瞪,不可置信的看着骆向东的背影。
他说,我是他的人。
正在我兀自惊诧的时候,纪贯新带着狐疑的声音传来,他说:“你的人?她什么时候成你的人了。”
骆向东冷声回道:“纪贯新,你最好别挑战我的忍耐力,你找谁都行,就是不能动梁子衿一下。”
“那我要是动了呢?”
我从倒车镜中看到斜后方的纪贯新,他脸上带着故意要激怒骆向东的挑衅笑容。
几秒之后,我听到骆向东开口回应,他说:“你要是敢动她,我就让你像当年那样,再尝一下那种撕心裂肺但却无能为力的痛苦。”
撕心裂肺……无能为力……
我后背僵直,脑海中勾勒出无数种可能,到底骆向东跟纪贯新当年结了多大的仇。
果然,我看到骆向东这话一出,纪贯新脸上的笑容,一寸一寸的消失,最后,他脸上笑意全无,取而代之的是森冷一片。
狠狠地瞪着骆向东,他唇瓣开启,出声道:“骆向东,我干你妹!”
纪贯新这样的人,竟是被骆向东气得直接爆粗口。
两人之间每次碰面,总少不了一股子火药味,像是互相戳伤揶揄,那也是常有的事儿,但这是我第一次听到纪贯新爆粗口,而且是当着骆向东的面。
我以为骆向东这样的脾气,一定会当场发飙,但再次让我跌破眼镜的是,他只是慢悠悠的,用一种像是陈述但却明显挑衅的口吻,出声回道:“我没有妹妹,你才有。”
他话音落下,再次让我惊愕的事情发生了,本是站在骆向东身后几米远之外的纪贯新,忽然骂了一句,然后朝着骆向东冲了过来。
砰地一声,那是纪贯新将骆向东抵在了车门上,我忍不住吓得啊了一声,然后本能的往后退去。
纪贯新和骆向东,竟是当着我的面,直接打了起来,不是那种互相推搡,而是真的拳脚相加。
两人应该都练过搏击和防身术之类的格斗技巧,打起来像是演电影似的,拳脚生风。
我是看的闻风丧胆,大脑一片空白,所以不知道过了多久,这才颤抖着手指打开车门,踉跄着冲了出去。
这边已经到了远郊区域,而且周围都是高速,并没有行人经过,马路边只有我们三个人,我也不知道哪儿来的胆子,一边喊着不要打了,一边就冲了上去。
骆向东和纪贯新正互相揪着对方的脖领子,准备出拳,我忽然冲动两人中间,一手推着一人,大声道:“不要打了!”
骆向东有些分神,所以抬起的拳头并没有马上放下,但对面的纪贯新却是一脸凶相,红了眼,直接一拳照着骆向东的脸便压了下来。
不知道是不是我神经敏感,我甚至听到了拳头重击皮肉发出的细微声响。
纪贯新满含怒气的一拳下去,饶是骆向东都被打得一个趔趄,纪贯新还想继续乘胜追击,我一下子挡在骆向东身前,然后不顾一切大力的推了把纪贯新,纪贯新力气很大,他只是惯性向前,并没有动弹我一根手指头,但我愣是被他前进的劲儿带的直接往后倒去。
我后背撞在骆向东身上,骆向东自己还没站稳,自然是没空顾及我,我撞在骆向东身上,又被反弹到地上,端的是摔得一个惨。
纪贯新本是打红了眼,但是见我摔倒在地上,他一下子站在原地,胸口剧烈起伏,垂目看着我。
骆向东反应过来之后,脸色难看,皱着眉头过来拉我。
我心底一口恶气混杂着前所未有的委屈,一股脑的涌了上来,一把甩开骆向东的手,我就这样坐在地上,仰着头,大声喊道:“你们两个是不是有病?你们要打要杀要死要活干嘛要拉上我?看我好欺负是不是,我怎么了我……”
我确实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只是因为我认识骆向东,而纪贯新跟骆向东有仇,所以他就死缠着我不放;骆向东又像是神经病加保护欲过度的疯子一样,见到之后就对我冷言冷语,好像我故意勾搭了纪贯新一般。
窦娥都他妈没我冤,我招谁惹谁了?
坐在地上,裤子摔得都是灰,两只手掌也火辣辣的疼,不用看也知道一定是擦破了皮。
我心底的这股火和莫名的委屈,不知道该怎么消化,只得爆发出来。
骆向东被我甩开手,兴许是觉得我给脸不要,耷拉着脸站在一旁,并没有再扶我。
纪贯新站在我面前,自己稳定了一会儿,然后跨步走来,对我伸出手。
我还没等说什么,骆向东又开口了,他沉声道:“滚开,离她远点。”
纪贯新冷眼看向骆向东,两人之间的火药味,又是一触即发。
我真是受够他们两个的莫名其妙,撑着手臂站起身,我二话没说,转头就走,即便我现在两个膝盖疼的跟什么似的,但这功夫气势最重要,我觉得我走的很敞亮。
一路向前,也不知道走了多长时间,脚步由最初的坚定和快速,变成了现在的迟疑和拖沓。之所以迟疑,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因为我不认路,而这里早已经不在市区范围之内。
放眼望去,前后左右不是未开发的地方,就是高速转盘路,一辆辆的车打我前方咻咻的呼啸而过,我有种前所未有的孤独无助感。
正当我站在路边,不知所措时,一辆红色跑车从身后开来,然后直接停在我面前。
骆向东降下车窗,面无表情的看着我说:“上来。”
我别开视线,因为还在赌气,所以装作视而不见。
骆向东见状,明显的深吸了一口气,薄唇抿成了一条线。
他的车就停在我面前,我不上去,他也不走。
没过多久,一阵熟悉的手机铃声突入,我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发现手机没在身上。
随后,骆向东从副驾上拿起我的包,我眉头一簇,迈步走过去,打算从车窗中把包拿出来,但骆向东却收回手,我眼睛一瞪,感觉自己被挑衅了。
骆向东拿着我的包,包中的手机不停在响,我沉声道:“给我。”
骆向东说:“上车。”
我本就耐性有限,如今更是所剩无几,冷眼看着骆向东,我又说:“给我!”
骆向东俊美的面孔上,脸颊和唇角都有明显的打斗痕迹,尤其是右边唇角,隐隐渗透着血丝。
他薄唇开启,看着我,再次道:“上车,不然你别想拿到。”
我就服了,无论是纪贯新还是骆向东,他们像是天生喜欢难为人,也喜欢逼人就范。
我已经向纪贯新妥协了,但看来结果并没有什么用,如今我把所有的骨气和自尊都用在跟骆向东赌气上面。
往后退了一步,我挑眉道:“不就是个手机嘛,我不要了!”
我瞪眼看着骆向东,一副看他还能奈我何的模样。骆向东看了我几秒,然后忽然当着我的面,打开包,把手机从里面拿出来。
我眼中闪过一抹警惕和防备,他要做什么?
骆向东看着我仍旧在响的手机,似是眉头微蹙,随即他转头看向我,说:“匡伊扬……你学弟打来的,不接吗?”
第一百一十六章 不想再错过一次
我看着骆向东一双引人上钩的眼睛,顿了一下,沉声道:“不接!”
骆向东二话没说。直接别开看着我的视线。然后划开接通键,将手机贴在耳边,“喂……”
我眼睛一瞪。没想到骆向东竟会接我的电话。我当即皱眉说道:“你干什么……”
骆向东不顾我气得直跳脚,径自说道:“我是骆向东。梁子衿现在不方便听电话,什么事?”
天知道我现在的心理阴影面积。匡伊扬若是听到是骆向东的声音,还不得吓死?
我从马路边走下来。站在副驾车窗边。伸手对骆向东说道:“把手机给我。”
骆向东跟没听到似的,拿着手机,几秒之后。我只看他眉头一簇。随即出声说道:“好。我现在开车带她过去。”
说罢,他挂断电话。然后侧头看向我,说:“上车。”
我瞪眼道:“你干嘛接我电话?”
骆向东面无表情。只是薄唇开启,出声回道:“匡伊扬说你们系主任病危,叫你马上去一趟医院。”
他话音落下,我心底咯噔一下,不由得眼睛瞪大,一时间有些回不过来神。
骆向东看着我,三秒过后,他又道:“赶紧上车。”
我后知后觉,赶紧拉开车门坐进去,骆向东把手机递给我,我看到上面有好几十通未接电话,其中大多是顾老师的儿子和女儿的。
我先打了个电话给匡伊扬,匡伊扬很快接通,我急声道:“伊扬,怎么回事,顾老师那边怎么了?”
匡伊扬声音低沉,出声回道:“顾叔叔打电话给我,说是顾老师突然情况很不好,被送进抢救室,医生出来说,顾老师想见你和我。我正从学校这边往市区赶,但是司机说前面高速出了事儿,我们要绕道过去,还不知道得耽误多长时间,你快点去医院。”
我听着匡伊扬的话,他的每一个字眼都深深地敲在我的心头上,我几乎能想象得出来,医院那边是有多紧急,顾老师的儿女才会给我打了这么多通的电话,都怪那时我正在车外跟骆向东和纪贯新拉扯……
挂断电话,我对身旁骆向东说的第一句话便是:“开快点。”
这功夫我也顾不得晕车和怕开快车了,骆向东也是二话没说,直接油门一踩,加快车速。
回去市区的路上,我又给顾老师的儿子打了通电话,我问:“顾叔叔,顾老师他现在怎么样了。”
男人声音低沉沙哑,明显是极力压制着情绪,他只回了两个字:“不好。”
我紧抿着唇瓣,一瞬间竟是连安慰的话都说不出来。喉咙发紧,口水就存在口腔中,却酸涩的咽不下去。
还不待我说些什么的时候,男人又出声说道:“子衿,麻烦你快点过来吧,我爸刚刚从抢救室里面推出来,就一直说要见你和伊扬。”
我当时眼泪就掉下来了,视线模糊,我哽咽着回道:“顾叔叔,我现在正赶过去,伊扬那边遇上点事情,但也在赶去的路上,你叫顾老师一定等我们。”
男人挂断电话之前的几秒,我清楚听到里面传来其他人哭泣的声音,嘴里面喊着:“爸……”
我将手机紧紧攥在手中,掌心里面全是冷汗。脑子中不由得浮现出我爷当年去世的时候,那年我上初四,马上就要高考了,家里面竟然因为怕耽误我学习这点小事儿,瞒着我爷在医院病逝已经三四天的消息,后来等我知道的那一刻,我真是恨透了瞒着我的那些人,自己躲在房间中放声大哭,哭的撕心裂肺,可我终究还是错过见我爷最后一面的机会。
我爷生前最疼我,别人家都是重男轻女,而我家是重女轻男。我爷我奶就两个儿子,没有女儿,结果我叔叔家又生了个儿子,所以我这个大孙女尤为得宠。
哪怕是现在,我仍旧在想,当年我爷去世之前的弥留之际,是不是最想见的人,就是我。
越想心里面越难受,我已经错过见我亲爷爷的最后一次机会,如今万不能连顾老师的最后一面也见不着。
我坐在副驾,从哽咽到抽泣,又从抽泣到凝噎。我知道我不应该当着骆向东的面这样,但我就是忍不住。
果然,骆向东忍了半晌,终是出声说道:“现在人还没怎么样呢,你哭什么。”
我侧头看向骆向东,视线模糊,哽咽着说道:“你跟顾老师交情那么深,我刚在电话里面听他儿子说,看样子顾老师已经不行了,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呢!”
我不是纳闷,而是单纯的恼火,大家都急的不行,唯独骆向东风平浪静。
他听了这话之后便别开视线,目视前方继续开车。我伸手抹了下脸上的眼泪,因为视线模糊,所以刚才没看清楚他脸上的表情。
过了几秒,我听到他出声回应:“我没像你一样的哭天抹泪,不代表我心里面不担心。”
闻言,我多少没那么气了,毕竟男女表达情绪的方式不同,我也确实不能指望骆向东在我面前哭的梨花带雨。
从市区到新区,我没觉得纪贯新开了多久,可回去的路上,我归心似箭,加之期间顾老师的儿子又给我打了一通电话,催我快点过去,我更是心急如焚,总觉得一分钟像是十分钟一样慢。
好不容易开到市区,好死不死的,又赶上下班高峰期堵车,我跟骆向东堵在十分钟没挪半米的马路中央,他焦躁的伸手拍着方向盘,我无数次的把脑袋探出车窗外面,但看到的唯有不见头的车水马龙。
骆向东也感觉出我的坐立不安,他说:“这个点儿堵车,没有半个小时四十分钟,别想动弹了。”
我眉头一簇,因为工作开始就在骆氏,公寓距离骆氏步行十几二十分钟也就到了,所以我从未遭受过堵车带来的危害。但在夜城有这样的一句话:膀胱不好,别在夜城开车。
可想而知,夜城堵车到底是哪般盛况。
在车上又坐了五分钟的样子,我忽然拿起手机和包包,打开车门,一推,身子已经探出去大半。
骆向东始料未及,不由得侧头看向我,眼睛微瞪,出声道:“你干什么?”
我甩上车门,对骆向东说:“来不及了,我跑过去。”
“哎,梁子衿……”
说完之后,我没有半秒钟的停留,撒丫子往前跑,管他身后骆向东喊了些什么。
整个夜城一环主干道上,只见我一个人穿梭在大大小小的机动车辆之间,那些电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