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个皇帝做老婆-第46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浅浅地摇了摇头失笑道
“我竟不知这城中官家女儿思念我至此呢,若是知晓哪能让女儿家这般伤神?”这话说得轻浮,更是引得怀中的美人儿咯咯笑开了。
“爷自是不知的。”美人儿身着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身披翠水薄烟纱,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那露出的雪白双肩,配上这似嗔私怨的黛眉,更是显得娇媚无骨入艳三分,虽是男子,但这般美貌妖中带俏,却也着实难得。
“哦?”尾音上挑,肃景墨挑了挑眉,低头望着怀中的明媚动人的小官儿,一对桃花眼更是弯了几分。
“茗儿这可是吃味了?”
中都城自是不缺官家、商家富裕子弟,这水清茗可是中都城西那最大花柳巷出了名的小官儿,多少人千金难得一见,可却少有人知晓,这宣王却是这美人儿的入幕之宾。
宣王殿下这般相貌,让人看着都不由得心动,更何况是这般温存调侃,一双桃花眼放下自己身上,那一声茗儿自然让这早就倾心于他的小官儿红了面颊,更艳丽了几分。
水清茗也不回话,只轻哼了声,直了身子佯装生气。
美人离了怀,肃景墨轻笑,将美人儿一把搂进怀里,又是一番调笑之后,才拿了酒杯与一旁看戏的两个好友对饮。
“王爷美人儿在怀自是得意,那官家小姐是否倾心怕是不在意了。”
说话的是宁丞相家长子宁云泽,自小与这宣王殿下也就是三皇子熟识,倒是不怕得罪,朗声笑了起来,“还真不是这说书先生胡乱言语,前日那兵部尚书的女儿不也因念您而伤了身嘛?也不知这今日有没有上这河边放河灯呢。”
提起那兵部尚书女儿,肃景墨也忍不住笑开了,那女孩儿年方二八,正是待嫁时,本就定了亲,若是那五月街头没上前调侃一二,说不得此刻都已经嫁入夫家了。
“这说书先生说得看似不假,却也隐隐夸大不少,还得小心一二。”张敬名敬,字信淼是三人中最不苟言笑的一个,虽也让女子伺候着,却也不同于肃景墨与宁云泽那般放肆,说话同样一板一眼。看似古板,但却不能否认这人的才能,那双看似平静的双眼却也隐隐洞悉一切。
确实如他所说,他肃景墨风头太盛,在这关头,‘文韬武略、舌战群臣,带兵北伐、护住边疆的百姓’这样的传言却不是好事。”
肃景墨喝了杯中美酒,弯弯的眉眼看不出情绪,“美人在怀,何必说这些煞风景的话,”
说着望了望窗外洺翾河中的花灯,笑道:“来了这儿自是要去瞧河灯的,不如一同到那桥边看看?”
宁云泽和张敬见窗外热闹非常,自然是满口答应了。
河边人头攒动,也是拥挤得很,像是整个中都城的年轻男女都来了河畔一般,几人样貌均是上品,引得不少女孩子频频回头侧目,只是三人身旁都伴着美人,让人心碎不已。
只是,年少女孩儿中总是有那么些个胆子大,性子直的,见肃景墨身旁的水清茗的打扮,自然是猜得到这人是那秦楼楚馆的,几个女孩合计着,男子就算再美也是做不得妻妾的,这么一想,小姑娘心中就有了计较,几步上前挡在了肃景墨面前。
高傲地瞥了眼肃景墨身旁的水清茗,哼了一声不再看他,只红着脸,强装镇定直勾勾地凝视肃景墨,将手中荷包递了过去,“给你,你娶我吧!”
肃景墨好笑的看着眼前不过十三岁的女孩子,也不说话,只弯下腰,冲女孩子笑道:“你说。。。。。。让我娶你?”
肃景墨的靠近自然是让女孩子羞红了脸,诺诺的说不出一句话,刚才的胆量顷刻间化成了灰。
肃景墨笑了几声,只拍了女孩子的头就与一旁好友一道向桥边走去。
待女孩回味过来,肃景墨早就消失在人海里。。。。。。
河边桥头,年轻男女更多了些,覃容顺望着从身边经过的女孩子急忙拍了拍自家四弟的肩膀,
“哎哎!纵还,你看看那个女儿家怎么样,我看着还不错的样子,要是你看中了,我让你嫂子去问问。”
覃纵还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这是七巧节,大哥,人家那女孩子手上都没有荷包,说不得早就遇上心上人了。”
“啧!你这都二十二了,我说你这是不着急成家?爹娘死得早,我费心给你张罗你还不乐意?我在你这么大的时候,小春都五岁了!”
“我这不是还没这个打算吗?”他研读史书,那势必在将来要去游学的,曾经有确实有过成亲的打算,可是后来却发现,若是游学,那必然不能拖家带口,与其让妻儿独自在家中受苦,倒不如不再成亲。。。。。。反正他这一世志向也就在这历史记撰上了。。。。。。。
“现在不打算,几时做打算?成天抱着那些书看,不仅不能考功名,更是耽误了成亲大事!眼睛都不好使了,也不知道你今后怎么办!”
“那是史书,根本。。。。。。”
“别给我说这说那!我不知道那些!我。。。。。。”
不过还未等覃容顺说完,前边桥头就传来了呼声。
“啊呀!有人掉河里了!”
覃纵应声往前往前,果然那被河灯耀亮的河中,有一个在呼喊救命,显然不识水性,眼见着就要沉了下去!
不管自家大家还在说什么,覃纵还立马脱了外衫和鞋袜,一个纵身跳进了河里,远远地没有看清这人,望着青衣还以为是个姑娘,这接近将人拽出水面,他才发现这人是个貌美男子,身上散着幽香。
就算没去过那种店,覃纵还也猜得到这人身份。
不过救人也不分这些,覃纵还将人送上河岸以后,自己也也累得够呛,毕竟男子的身量还是较女子沉重不少,就算这人再纤细,那分量也是在那儿的。
覃纵还喘匀了气儿以后,见这人似乎呛了水,不断咳嗽,就想着伸手给这人拍拍背,可哪知这人竟然躲了开,衣衫本就半遮半掩穿得不牢实,这会儿落水更是半挂肩头湿漉漉的,配上那艳丽的脸着实让身边看热闹的男女都看呆了。
当然除了覃纵还。
所以当肃景墨几人赶来时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幅场景,在几乎所有人都被水清茗这mei色迷惑得直发愣的同时,救了水清茗这书生看也不看一眼,脱了内衫拧水。。。。。。
肃景墨忍不住笑了笑,引得一旁的好友都诧异的望了他一眼。
没管这两好友,肃景墨上前一步,一派富家公子的派头冲覃纵还道了谢
“朋友落下,我等几人被困人群中无法脱身,幸得贵人相助。”肃景墨说着瞥了眼那边已经站起身搭上了另两个妓子给予的披肩,回头却发现眼前这书生不对水清茗发愣却望着自己发呆。
肃景墨的眼眸弯弯,打量了眼前的书生,这才发现这人书生模样,看似瘦弱,却与自己一般高。
覃纵注意这人眼神冷了几分,还见面前这人只是笑看着自己不说话,连忙摇了摇头,
眼前的男子面貌俊朗,身穿浅蓝滚边锦衣,腰佩白玉,衣冠整整看似富家公子,但那双桃花眼看似笑着,却带着无法掩盖威严,揭示了这人身份的千金万重。。。。。。
想着自己还luo着上身,覃纵还就拿了手上湿润的衣服套上,直视面前的男子,“举手之劳。。。。。。”
“纵还——!”
听到兄长的声音,覃纵还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应声回头应道:
“我没事儿!”
“好小子,带你来找个媳妇儿,你这给我找到河里去了!没听老人说,这河夜里下不得吗!?”
这洺翾河倒也真是有个传说,说是夜里入河会招厄运,这话说得玄乎,但也不是没有道理,半夜下河,黑黝黝的,水性再好的人也难以确保万无一失,覃纵还自然是不信那一说的。
“洺翾河几百年来淹死的人还不及那渭泾两河多。。。。。。”
“给我闭嘴!”话没说完,就被赶过来的兄长打断了,覃纵还也明白,有些东西还是有些敬畏的好,也就不再多说了。
转眼望向身前的男子,却见那被他救起的小官儿,不知何时被这男子拥进怀里、低声安抚着。
覃纵还面上一僵,再开口便只是一句:“就此别过。”
肃景墨听得覃纵还的声音,抬头望了望面前的书生,点了点头,“肃昀之,不知贵人该如何称呼,到时定会登门答谢。”
覃纵还摇了摇头:“谢倒不必,过些时日我就离开中都城了,我姓覃,名容程,字纵还,你可唤我。。。。。。”
覃程。。。。。。
只这二字还未说出口,见面前这人并不怎么在意的模样,只是低头逗弄着怀中的美人儿,覃纵还便不再说了。
说完这话,不愿多留,覃容程与兄长一同离开了。
只是,这一夜在一些人眼中不过一个插曲,夺嫡之战在往后的日子越演越烈。。。。。。
而覃容程再次见到这人便是在七夕之后的十月,那日他背着包袱正欲离开中都外出游学,而宣王殿下剿匪成功班师回朝,那最前头的人便是那日的肃昀之。。。。。。
覃容程拿出包中的纸记下这一笔,这也是他今后几十年所撰写史书的第一笔。
‘宣亲王,名景墨,字昀之。。。。。。”
人都说一见,钟情二见倾心,就是不知这三见会如何,
罢了罢了,
覃容程摇了摇头不再看那高头大马上意气风发的人,左右他近二十年都不会再回中都了,这一世不会有第三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七夕,玩命儿加班之后补个七夕礼物给大家,码字到现在对不住了,
无责任番外,就是。。。。。。其实。。。。。。和正文页没多大关系?
☆、第76章
第七十六章
肃景墨风度翩翩, 一双桃花眼总是带着笑意,看似温和与人亲近,但是与他相处了那么久,覃程当然是知道这人内心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
很容易走近,却难以亲近。
所以,肃景墨这轻轻的倚靠、那一声无奈的浅浅叹息,确实让覃程有些手足无措了。
读不通那叹息代表的意义, 只是潜意识觉得心中突然慌乱了, 但是随后肩头传来微凉的气息却又同时让覃程欣喜若狂。
这一刻像是等了太久太久,覃程不知为何红了眼眶, 双手微微的颤抖着将肃景墨揽住。而这次,肃景墨没有将他推开。
“九月二十九?那就是九天以后了。。。。。。。那、那我该怎么做?”
覃程这没头没脑的一句,引得倚靠在他身上的肃景墨轻笑出声,
“你想做甚?这都死去一千多年了, 哪还会去庆祝什么生辰。”
说了这句,肃景墨正了身子,不再靠着覃程肩膀,倒也没挣脱覃程揽着他腰身的双手, 而是与覃程面对面的对视着,面颊相距不过半尺, 肃景墨挑眉说道:
“倒是你恐怕不知, 同样是二十九岁生辰之后第三日便是我死去的时日。。。。。。”
说了这话,一直凝视着眼前之人的肃景墨,自然看见了覃程眼中刹那间的悲痛, 更能感受到腰际蓦然间收紧的手。
“当时发生了什么?二十九。。。。。。你不过才二十九岁而已。。。。。。”正是年轻之时,肃景墨不像是会病倒的人,那肯定是当年有人做了手脚,才会导致肃景墨死去。。。。。。
突然间想到平遥的那个陵墓,古往今年篡位**的事儿还少吗?想要站到顶端,成为万人之上的人,那古代有几个帝王手上没沾染兄弟的血液?
肃景砚。。。。。。
如果真是篡位**导致害死了肃景墨,那只有这一人!那个石刻上所说的暴戾帝王!
“是不是,是不是那个肃景砚害了你!”
望着面色悲痛的覃程,揽着他的双手也开始颤抖,肃景墨有些怔忪,分明已经过去了千年,分明与覃程无关,但是眼前的人却彷如发生在自己身上一般,愤怒得难以控制。
只是肃景墨不知为何,见着这人如此恼怒,谈及死去的事情肃景墨并不觉得多么悲痛,甚至在望着眼前这人愤怒得模样,他心间竟多出一丝温热。
这使得肃景墨不由得调笑道:“死去这么多年,不论是恨我的或是忠于我的,早已不知轮回几世,谈这些有何用?你还能给我报仇不成?”
说着肃景墨伸出手捏住覃程的下巴,轻佻地笑道:“何必如此恼怒,记得我曾与你说过,我喜欢美人儿,你这恼怒的模样可一点也不美。”
覃程哪会想到肃景墨会来这么一出,这像极了调戏良家妇女的登徒子动作,配上这张满是笑意的俊美面容,让覃程无奈却又挪不开眼。
想了想,覃程腾出一只手握住肃景墨捏着他下巴的手指,
“我无法帮你报仇,可是我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很生气,特别是在想到有人害了你,我竟然想着就算挖开坟墓也要将这人找出来。。。。。。”
肃景墨眉眼笑意更浓了些,“然后呢,这过了一千六百年,尸骨早就如同我一般化为尘埃,你找到又能如何?”
“我、”
“过去的事情早就过去了,就算你知道我怎么死去的,那有何用?我已然死去了不是?”
被打断了话语,覃程望着眼前笑着说出这些话的人,想看出怀中这人是不是真的在笑,可是看了好久,他也只是在肃景墨眼中望见自己的倒影,望见全然不在意的浓浓笑意。
肃景墨是开心的,说这些话恐怕只是逗弄自己呢。。。。。。这个认知让覃心情突然好了很多。
怀里是喜欢的人,而这人在自己怀中眼里全是自己。。。。。。
覃程看着肃景墨看得着迷,
“可是,我还是很难受,我想你好好的,就算是我不知道的过去,就是不愿意想象有人伤害你。”
情深之人最怕多情浪子,可孰知,多情之人却也同样惧怕情深?
手被捏住,覃程眼中那满溢的喜欢,让生前游遍花丛的肃景墨都有些别扭,想要不着痕迹的抽出,却被覃程轻轻的一吻弄得动也不是,静也不是。
紧紧握住肃景墨的手,覃程不知为何想起不久前网上看见的一句话
“夜阑卧听风吹雨,铁马是你,冰河是你。。。。。。。”
覃程这句话的意味让肃景墨愣了一瞬,不过旋即挑眉笑道:
“我可不是甚么铁马冰、”
“心里想的念的都是你。。。。。。”
话未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