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喜电子书 > 耽美同人电子书 > 最佳契合[ABO] >

第23部分

最佳契合[ABO]-第23部分

小说: 最佳契合[ABO]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凌晨两点十五,这场开始于过道的强暴终于结束在了单人床上。
  郑飞鸾松开钳制,怀中的Omega已近虚脱,轰然栽倒,半张脸撞上枕头,软绵绵一弹,接着就一动不动了。丝缕白浊从他的股缝间流出来,顺着腿根,在床单上淌开了腥浓的一大摊。
  自始至终,除了一点零碎的痛哼,Omega没叫过一声床。
  他太疲倦了,闭着眼,微张着唇,煞白的面孔没有任何表情,连皱一皱眉心的痛苦都做不出来了。郑飞鸾看着他凄惨的模样,怎么也不敢相信仅仅一小时以前,Omega还笑着刮了刮他的鼻尖,为他熬了汤,又温言软语地哄他喝下。
  在“鸟笼”的那一夜,他曾疑惑于小夜莺对性事的恐惧。现在,他终于得到了一个说得通的解释——Omega真的被虐待过。
  被自己的Alpha。
  郑飞鸾怫然大怒,只想揪起那个操控他身体的畜生,拖去墙角一拳头揍得鼻青脸肿,废了那根造孽的玩意儿,再把颈腺一并割下来剁碎。
  你看不到吗?
  他倾注了每一个细节来爱你,你是没长眼睛还是没长心,为什么无动于衷?为什么要伤害他?就凭你他妈是个体格比Omega壮实一点的Alpha?!
  如果你不爱他,就把他交给我,然后远远地滚到天涯海角去,离开他的生活。不要霸占着你根本不配得到的爱情,却拿兽行回报。
  郑飞鸾心似刀绞,向Omega伸出了手,想摸一摸那张敷满冷汗的脸——这一次,无形的阻力终于消失了。
  身体的掌控权回到了他手里,他终于如愿以偿碰到了Omega。
  别怕。
  碰你的是我,不是他,我不会伤害你。
  郑飞鸾揽着Omega的腰,小心地把人抱进怀里,生怕动作稍大就会惊扰他的睡眠,又覆住他的手,来回摩挲手背。Omega起初无知无觉地睡着,一靠近郑飞鸾,闻到那噩梦般的Alpha信息素气味,倏然肩膀一颤,就要把手抽出去。
  郑飞鸾急忙握住:“别怕!”
  Omega颤了颤两片睫毛,缓慢地抬眼看来:“飞鸾?”
  他已经一个多小时没喝水了,先前在床上喘得太急,嗓音嘶哑得不能听。郑飞鸾留意到床头摆着一杯冷水,便拿了过来,含在嘴里弄热了,慢慢喂给他喝。
  Omega艰难地咽了几口水,捂唇咳嗽了几声,才找回了点人样。
  郑飞鸾于是又含了些水,低头吻住那两瓣干枯的唇,用舌头一遍遍舔湿了。Omega没躲避,也没回吻,半寐半睁着一双眼,眼底浮泪,湿泞泞一方浅潭。
  他们还远远不到谈原谅的地步,何必尝试什么温存的安慰?
  郑飞鸾懂Omega的意思。
  他想解释,然而无意作伥,确行恶事,伤害已经造成,甚至此时此刻他还占着这具身体,又有什么脸面辩解所谓的“迫不得已”?
  郑飞鸾只好把一颗冒进的心往后收了收,拉过被子,严严实实盖住Omega的身子,用滚烫的胸膛温暖他。与之前完全不同的Alpha信息素流淌出来,温和,宽厚,燃了一柱幽室檀香,在极短的时间内安抚了Omega受创的精神。
  Omega放松下来,靠着郑飞鸾的胸膛,轻轻浅浅地呼吸着。许久,他才咽了咽嗓子里的湿意,张口说了第一句话:“飞鸾,你不能总这样……”
  顿了顿,又说:“总这样的话,我真的不知道……不知道该不该原谅你了……”
  郑飞鸾的心脏猛地一缩,血肉跃动之处似是被一只手抓住了,又闷又窒,久久泵不出一滴血来。
  宝贝,你为什么还在犹豫?
  无论这具身体的主人和你是什么关系,无论他会不会在满足凌虐欲之后换上一副懊悔的面孔讨好你,你都不该一次又一次地原谅他。
  你根本不该对他抱有希望,因为他真的就像是……
  一条狗。
  一条狡猾的恶犬。
  郑飞鸾从不出言侮辱一个陌生人,但是这一刻,他发自内心地认为那就是一条狗——发情时六亲不认,张口撕咬,不惜靠暴力迫使对方臣服。一旦性欲获得满足,就披上一层护主良犬的皮,愉悦地摇起尾巴,蹭弄、舔舐,以一种猾黠的手段博求宽恕,然后在未来的某个时刻死灰复燃、故技重施。
  如果Omega怕伤了后者的心,不肯斩断关系,就注定要被前者无尽地折磨。
  不。
  你不能心软。
  施暴的人是他,理应为之付出代价的人也是他,绝不是无辜的你。
  你,是应该跟我走的。


第三十二章 
  这些话Omega终究没能听到,因为在郑飞鸾开口之前,未散的疲倦就再一次带走了他的意识。
  郑飞鸾伸出手,碰了碰他翘在空中的、可爱的发梢。
  乖。
  你今晚累了,枕着我的胸膛好好睡一觉吧。等明天天一亮,我会为你处理好所有事情——想离开你的Alpha也好,想抹除信息素标记也好,只要有我在,就没有什么值得你害怕。
  Omega睡得沉,无意识地咂了咂嘴。郑飞鸾搂着他,在肌肤紧贴的热度中依偎着睡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黑夜化开,天光微明,袅袅的薄曦淡了窗景。隔着一条街,建筑物显出了高低层叠的轮廓,白皑皑的,都盖着一夜落雪。楼下传来一阵由远及近的车轮碾雪声,不出一分钟,有人“蹬蹬蹬”跑上楼,敲响了过道那头的铁皮门。
  郑飞鸾被噪声吵醒,正粘着眼皮发困,忽然发觉胸口安稳的重量不见了,心里一慌,撑床坐起,就感觉眼眶一热——有只手捂住了他的眼睛。
  是Omega清甜的气息。
  那只手一寸一寸慢慢抬起来,雪亮的光线也一寸一寸从指缝漏进来。
  等适应了刺目的耀光,郑飞鸾才看清天花板上悬着一盏裸灯,光秃秃的,没有纸罩子,惨白的冷光射向四面八方——Omega这么做,是怕灯光伤了他的眼睛。
  “飞鸾,早。”
  Omega收回手,裹了裹披肩的毛毯,朝他眉眼一弯,露出了两粒虎牙尖。
  “……早。”
  郑飞鸾有些恍惚。
  于是Omega扬眉笑开了。他真的是一个容易满足的人,好像只要一声温煦的“早”,就能抹去一整夜不堪入目的痛苦。
  “飞鸾,你该回家了。”他说,“有人来接你了。”
  郑飞鸾一把攥住了他的手腕:“不!”
  “别倔啊。”
  “不。”
  我不回家。
  没有你的地方叫什么“家”?
  这儿再小再暗,我也甘愿长长久久地住下去。我知道你也舍不得我,你的眼眸里分明是有爱的,为什么要克制它?为什么非要赶我走?
  Omega神情微凝,扭头望向了窗外。
  远方的曦光映入他的瞳仁,比刚才悄然亮了一度,像是某种无声的警告。
  “飞鸾,别倔了。”
  他轻声说,带着祈求的意味。??
  屋外的人又连拍了好几下门,郑飞鸾只得松手,放Omega去开门。
  锁扣“咔哒”一声,紧接着,一个热闹嗓子夹风带雪地灌了进来,跟大冬天早上掀了热气腾腾的蒸屉盖子似的:“怎么回事,又搞成这样?他能不能收一收那身熊劲?人呢,醒了没,我去抽他俩大耳刮子!”
  郑飞鸾一听那声音,整个人瞬间清醒了九分。
  程修?!
  程修当了他四年的助理,郑飞鸾对他的嗓音熟悉得不能再熟悉,断然不可能认错。但是,程修怎么会上这儿来?
  脑仁突然一阵酸疼,额角窜了筋,隐隐抽痛。
  郑飞鸾抬手按了按太阳穴,没等想出个所以然来,就见那位已经辞职一年的Beta助理大步冲进了卧室,周身杀气腾腾,看样子是真想抽他俩耳光。
  他冷眼相对,威厉地压了压眉峰。
  小助理看到他,虚张的气势一秒漏光,在两步远处来了个急刹车。
  “唉,还真不敢打,见脸就怂。”刹车不够,程修又倒车半米,尴尬地抓了抓头发,回头看着Omega,尽量给自己找台阶下,“其实也不能说怂啊,就是……谨慎,谨慎你理解吧?这万一要被发现了,我下半辈子就没法儿混了。贷款还没还完呢,市中心的房子,三室两厅,带个大露台,以后娶媳妇用的,一巴掌下去扇没了,多不划算。”
  说完还一脸惋惜,忿忿不平,仿佛是被十个大老爷们拦住了才没打着的样子。
  “别吹了,你就是怕他。”
  Omega跟在后头进来,照着程修的后脖子来了一巴掌。程修装腔作势一声“嗷”,非常委屈的样子。
  Omega捡起散落一地的衣裤,对程修说:“我要帮飞鸾换衣服了,你避一避?”
  程修不满地撇嘴:“谁稀罕看他,身材好了不起啊!”
  他嘴上不饶人,吐完槽后却主动闪进卫生间了。
  郑飞鸾的脑仁越来越疼。
  看样子,程修和小夜莺已经认识了很久——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又因为什么结识?这出租屋里处处都透着难以言喻的诡异,究竟哪里出了问题?
  Omega察觉到他的紧张,便释放出了温和的信息素安抚他。
  “飞鸾,没事的。他叫程修,是你的私人助理,来接你回家的。”Omega轻轻抵着他的额头,深褐色的眼眸明亮温柔,比琥珀还要清澈,“你有自己的工作和生活,不能总在我这儿待着。不过你放心,我会一直在这儿等你,只要你想回来,就随时可以回来。”
  郑飞鸾的本能依然排斥离开Omega这件事,但Omega的笑容中有太多不得已,他不舍得让心爱的人为难,只能勉强同意。
  Omega为他穿好衣裤,然后拉开柜子,取下了一件厚重的大衣:“外套也穿上吧,还下着雪呢。”
  郑飞鸾看着它,越发觉得古怪了。
  他记得这件切斯特大衣。
  这是前年入冬时燕宁送他的礼物,总共只穿过一次。今年秋季的慈善拍卖会上,他征得燕宁同意,已经把这件大衣捐掉了。可是现在,它竟然挂在了Omega家的衣橱里——是Omega把它买回来的吗?
  不可能。
  以Omega目前的生活质量来推测,恐怕拍卖价去掉两个零也负担不起。
  所以,这件大衣是怎么来的?
  “飞鸾,下楼吧。”
  沉思间,Omega已经穿好了羽绒服,叫出程修,牵着郑飞鸾的手出了门。
  下楼的这一路,诡异感越发强烈了:楼梯、过道、缺门的垃圾箱、窗台上半死不活的月季花……画面出奇地眼熟,似乎都在哪儿见过。
  而当程修推开楼道门的时候,郑飞鸾在纷飞的大雪中看到了一辆根本不可能出现的车。
  他的亚光迈巴赫。
  上周“他”开着这辆车大半夜出门寻偶,撞废了车灯和前盖。此刻它应该躺在修理厂里,等待着从德国运来的原装配件。
  等一等。
  程修,大衣,车……
  去年,今年,上周……
  时间不对。
  这一整晚的时间都错了!
  郑飞鸾扶着持续作痛的额头,终于抓住了一丝关键的线索——他经历的不是现在,是过去。
  这一座名为时光的老钟,锈钝而迟缓。它逆向转动指针,拨回到了过去的某一天。
  天际即将升起的,是一轮已经西落的太阳;天空正在扬洒的,是一场已经融化的大雪;此刻陪伴在他身边的,是已经离开了他的人。
  程修早他们一步上车,打开空调,烘出了一玻璃白蒙蒙的水雾。
  等车里暖和了,Omega才领着郑飞鸾坐了进去。他给郑飞鸾系好安全带,道了声再见,转身要下车,却被一股蛮横的力量拦住了腰。
  “飞鸾?”
  Omega有些无措。
  郑飞鸾紧紧抱着他,胳膊用力到发颤,下巴一片短而硬的胡子不断蹭弄他的脖颈,心里弥漫开了巨大的恐慌。
  告诉我,你是属于现在的,对不对?
  你是我上个月才捉来的一只夜莺。你偶然闯入了我的房间,基于百分之百的缘分,和过去没有一丁点联系,对不对?
  可耳畔有个冷漠的声音说:郑飞鸾,别骗自己了,你明明就知道他是谁。
  过去的记忆是一幅花纹繁复的旧拼图,Omega是其中一片突兀的纯白色块。你知道纯白不可能是真相,他真实的样子就藏在反面,那是一个截然不同的,曾在你记忆里鲜活过的身份,只要翻开它,一切诡谲之处都将变得顺理成章。
  但你不敢。
  你空有所谓叱咤商界的一腔魄力,实则懦弱不堪,连自己的Omega都无胆面对。
  脑仁又开始剧烈作疼,这时候,手中被塞入了一样暖和的东西。
  又轻又软,摸起来格外舒服。
  “飞鸾,你……留着这个吧。”Omega背对着他,低着头,小声说道,“回家的路有点长,你抱着它好好睡一觉。等醒过来,不记得我了,就没那么舍不得了。”
  然后,Omega一根一根掰开了他搂腰的手指,也不回头看他一眼,打开了车门。
  郑飞鸾看向手里的东西:一块橘红色的小毛毯,绵软蓬松,带着若有似无的信息素清香——是Omega的贴身物。
  就在微妙的一瞬间,他突然觉得这香味有些别样的熟悉:不是陪伴了他一夜的那种熟悉,而是更久远的、根深蒂固的、几乎浸透到骨血和记忆中的……
  一道惊电在眼前白亮亮劈过,郑飞鸾攥着小毛毯,整个人都愣住了。
  是铃兰。
  是让他上了瘾,也给了他救赎的铃兰香。
  他偶然在“鸟笼”遇见的一个Omega,怎么会正巧拥有他亟需的、罕见的铃兰香?
  风雪凄迷,疏剌剌的烈风赶着大雪铺天盖地飞舞。车门被冻得紧实,Omega费了好些力气才推开,冰凉的雪粒子迎面扑了进来。
  他正准备弯腰出去,驾驶座上不知在倒腾什么的程修扭头叫了声:“何岸!”
  “嗯?”Omega回头,“怎么了?”
  后座的郑飞鸾一瞬褪尽了血色。他僵着骨头看向Omega,黏腻的冷汗淌下来,密密地敷了一脊背。
  程修刚才……叫他什么?
  何岸?!
  这个平凡的名字是一柄匕首,寒光熠熠,在叫出口的同时凶狠地刺穿了人的血肉。
  程修指了指副驾驶,示意Omega过去坐。Omega便冒着风雪绕到前边,低头钻进车里,“砰”一声关上门,搓了搓掌心,呼出了一口白森森的热气:“好冷啊……叫我什么事?”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