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喜电子书 > 耽美同人电子书 > 最佳契合[ABO] >

第42部分

最佳契合[ABO]-第42部分

小说: 最佳契合[ABO]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声喊道:“飞……飞鸾!”
  “怎么了?!”
  他以为出了什么要命的大事,单手撑住栏杆,飞身往楼梯下一跃,稳稳落到了地上。等冲进屋内,顺着何岸所指的方向一瞧,他几乎要被自己看到的东西逗笑了——床头灯灯罩上落了一只圆甲虫,约莫栗子大小,油黑发亮,正侧着身子慢慢往旁边爬。
  郑飞鸾回头问:“你怕这个?”
  何岸连看都不敢看,捂着眼睛缩在门边,结巴道:“抓、抓、抓走啊!”
  郑飞鸾哑然一笑,从纸巾盒里抽了两张纸巾叠在掌心,徒手罩住那甲虫,包裹起来,拿去客栈外放生。经过何岸身边时,何岸一记哆嗦,盯着郑飞鸾那只手连退五步,生怕那甲虫突破重围飞出来似的。
  郑飞鸾见状,起了逗一逗何岸的坏心思。
  他放生完虫子回来,故意左手虚握成拳,掩在身后,假装掌心藏了什么的样子。走到何岸跟前时,趁他放松警惕的功夫,突然将手伸到他眼皮底下,作势就要打开。
  “啊啊啊!”
  啪!
  Omega惊恐至极,大声尖叫,抬手就扇了他一巴掌。
  郑飞鸾捂住脸,有点犯蒙:“我……我开玩笑的。”
  说着慢慢松开了手掌,里头果真空无一物。何岸惊魂未定,呼吸急促地瞪了他一会儿,脸上乍红乍白,冷不丁反手又给了一巴掌,打得尤为清脆。
  郑飞鸾的脸肿了一上午。
  那天直到夜里,何岸看他的眼神都是带着恨的。
  第二天中午去办续住的时候,郑飞鸾已经做好了下跪的准备——他死活都没想明白自己昨天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胆,居然敢逗何岸玩。要是何岸余怨未消,不准他再住下去,那他长达半年的努力就要葬送在这不知轻重的玩笑上了。
  好在何岸不计前嫌,咬着唇,寒着脸,仍是给了他一天。
  郑飞鸾由此产生了强烈的危机意识,唯恐何岸哪天心情不好,搬出旧账来翻一翻,以致安稳日子不能长远,便破天荒地提出想把下半年的入住手续一次性办了。
  何岸一眼看穿了他的想法:“你自己说的,每次只要一天就够了,怕给多了会影响你自律。”
  郑飞鸾一头栽进了自己挖的坑里,简直痛苦万分:“我觉得,我……已经很自律了。”
  “是么?”何岸嗓音冷冷的,“包括拿虫子吓我?”
  郑飞鸾立刻低头:“我错了。”
  “喏。”
  何岸伸出手,交还了郑飞鸾的证件,下巴微微昂扬,不容商榷的样子。
  程修作为旁观者,在客厅沙发上笑得前仰后合,坐他腿上专心舔毛的六百六受到波及,连肚皮脂肪都在一层层抖动。
  郑飞鸾无功而返,颇为怅然地回到了红莓西点屋。
  客人点了单,他手上做着咖啡,却心不在焉,一会儿想念着何岸俊俏的面容,觉得那气恼记仇的模样特别可爱,一会儿又回忆着昨天有幸踏入的那间卧室,觉得父女俩住的地方很是温馨,令人心神向往。
  他记得……
  床铺是米白色的,上面堆满了五彩斑斓的玩偶,有布老虎、胖鸡崽、大头河马、犄角梅花鹿……除了玩具,还整整齐齐摆着一床羊毛毯子和一叠孩童衣物,都是色彩淡雅的棉布,稚嫩,但漂亮。
  空气中融入了浅浅的Omega信息素,不是他最喜欢的那一种,是随处可闻的3型。
  何岸如今的味道。
  与Omega信息素交融在一块儿的还有铃兰的奶香味,沁人心脾,只要一闻,仿佛就感受到孩子柔嫩的小手抚过了自己的脸庞。
  等等。
  郑飞鸾手一颤,滚烫的开水洒出了滤壶。
  他察觉到了一个重要的细节:没有Alpha的味道。整间卧室里,无论日用品、家具摆设还是气味,哪儿都没有Alpha居住的迹象——何岸根本就不像之前说的那样,已经和戴逍同居了。
  他是独自生活的。
  他们之间,自始至终都不存在所谓的第三人。
  郑飞鸾大喜过望,浑身血液都沸腾了起来,堵着胸口的那块巨石被一锤子砸得粉碎,头顶的阴霾也被风吹散,从此拨云见日,神清气爽。
  许多他以前不愿直面的东西,现在铺开来仔细一想,忽然就变得无比明朗了。
  戴逍与何岸之间,其实从来就没有暧昧,不是吗?
  这半年多,他确实看到了戴逍对何岸体贴入微,但那种体贴,与其说是Alpha向Omega示好献殷勤,倒不如说是给予朋友的关怀,何况还有一半是给铃兰的。两个人日常相处的小动作,剥除了妒心去看,真的一点也谈不上逾距。
  要论关系疏近,可能还是整天嘴炮互轰的程修与戴逍更亲密些。
  再简单点,如果戴逍与何岸在一起了,就凭Alpha的占有欲,早该把他撵到十万八千里外凉快去,怎么会坐视不管,任由他追求了何岸半年多?
  旁观者清,当局者迷。
  他真是糊涂透了,连这么直白的局面都没看明白。
  何岸长期单身的事实让郑飞鸾愉悦了一下午,但他没想到的是,这个意料之外的好消息,同样也唤醒了他潜意识中沉睡的心魔。独居的Omega诱人而柔弱,像一头肥美多汁却毫无防备的羔羊,引得饿狼牙根发痒。
  当天半夜,客栈就出了事。


第五十七章 
  郑飞鸾做了一场梦。
  燥热,混乱,肮脏得难以启齿。
  来到落昙镇以后,几乎每一晚他都会做梦。最初那十几天,或许是内心还报有希望的缘故,梦境大多是美好的。
  梦里何岸跟他回了家,他们住在一栋阳光清透的房子里,那儿墙壁雪白,庭院翠绿,抬头就是绵延的花荫,花荫尽头转角处有一间玻璃温室。
  何岸会枕在他腿上午睡,睡醒了,就慵懒地打个呵欠,从松松的睡衣袖口里伸出一截小臂,攀住他的脖子。发梢拂过面颊,轻柔得像一根没有分量的羽毛。
  Omega在他耳边撒娇低语,弄得颈子痒热,接着,薄薄的皮肤被两颗虎牙给叼住了。
  “咬到你了。”何岸笑起来。
  他们的铃兰也长大了,四五岁的俏娃娃,可爱得好比一朵向阳花。又天生胆肥,在幼儿园逮着了不讲理的Alpha宝宝就打,天不怕地不怕,只有坐在爸爸臂弯上,才扮出羞答答的模样。
  郑飞鸾把最好的爱都给了他们,也得到了最好的回馈。
  梦里的厨房有米饭香,客厅有孩子的笑闹声,到了深夜,卧室墙壁上还有床头灯照出的两道影子。
  那段时日,郑飞鸾每天早晨醒转,踏出二楼房间,看着客栈庭院里低头洒扫的何岸、蹒跚学步的铃兰,都觉得幸福近在咫尺。
  美梦即使尚未成真,也在未来等待。
  可是慢慢的,梦变了味。
  他渴了。
  现实是令人失望的,何岸分明那么温柔,却似一粒蒸不烂、煮不熟的铜豌豆,怎么都不肯宽恕他,摆在面前的路比想象的曲折了千百倍。
  怎么办呢?
  身体寂寞了太久,信息素躁动难安,梦里蜻蜓点水的浅吻循环往复,渐渐也索然无味。
  他像一个遗失了行囊的旅人,最初还能看进沿途风光,后来严重缺水,通体便只剩一种愈演愈烈的痛苦:渴。无时无刻都渴,渴得丧失尊严,想要水泽,想要湖泊,想要哪怕饭粒大的一滴雨。在欲求面前,再美的风光也不过是一幕潦草的布景。
  喉咙起了火,烧得他辗转难眠。
  我们已经那么亲密了,可以再进一步的,对不对?
  你也想要的,宝贝,我知道,你也想要的。
  于是,当何岸在厨房和面调馅、准备包一盘饺子做晚餐的时候,郑飞鸾从背后拥住了他,手指钻进衣摆,带着一点难耐的色欲,抚摸起了那片温热细腻的皮肤。
  然而……
  何岸不着痕迹地躲开了。
  他把自己藏了起来,如同烈日下的影子,消失得彻彻底底,任郑飞鸾怎么呼唤都不现身。
  郑飞鸾以为是自己举止太轻浮了,惹得何岸生厌,便试着改在床上求欢,但无论他把氛围营造得多么浪漫,烛光、熏香、玫瑰、香槟……结果都一模一样。到后来,梦中的何岸甚至已经能读懂他的眼神,四目相对,只消流露一分欲望,那清癯的身影立刻化作一股烟尘,消散得无影无踪。
  那段时间,郑飞鸾总也睡不到天亮,往往凌晨就惊醒过来,整个人口干舌燥,在炉子上干烤了一宿似的。
  他仰脖一口气灌下去三杯水,然后颓坐在床畔,十指深深插入发间,用力抻扯着头皮。
  心里还是渴。
  渴疯了。
  撑着栏杆向下望,何岸的窗户黑黢黢的,什么都看不见,可郑飞鸾知道,救命的水源就在那里,凉爽,甘甜,诱惑他再度犯错——白天他可以控制住自己,但夜晚入了梦,精神松懈,受缚的欲望便伺机而动,催促他去侵犯何岸。
  两个房间相隔不过十几米,要是寻偶症发作了……
  他不敢想象后果。
  信息素干渴一直持续到了二月末,梦境一夕一改,变得更加令人胆寒:他终于捉到了何岸,在哪儿捉到,就在哪儿强暴。
  阳光下的玻璃温室里,花架东歪西斜,泥土溅落一地。他把何岸禁锢在温室角落,迫使他屈膝跪着,从背后掐住腰,凶蛮地进进出出,但是……这根本不管用。
  不管用。
  做得再久,他也射不出来。
  Omega颈后空空荡荡,咬穿了都不见一滴信息素,郑飞鸾寄托了全部希望的绿洲,只不过是黄沙中的海市蜃楼。他被折磨得双眼血红,下腹胀痛难忍,近乎崩溃地抱着何岸的腰,哀求他施舍自己一点铃兰香。
  就差那么一点点了,求你,求你给我。
  然而南柯一梦,原本就是虚幻,又哪里来的铃兰香呢?
  每天清早,郑飞鸾都是在濒临高潮而不得的痛苦中醒转的。他躺在床上,咬着牙,清醒着一秒一秒熬时间,脖颈青筋崩显,耳边尽是心脏急促鼓动的巨响。约莫一刻钟过去,汗水浸湿了床单,硬热的性器才会逐渐疲软。
  神智一松懈,手腕便又钻心地疼起来。
  他的左手搁在床沿,腕上系了一根指粗的绳索,捆了两圈,紧紧绑在床头,结实繁复的十几个死结。稍微一动,粘连染血的皮肉撕扯开,疼得人倒抽冷气。
  他坐起身,背靠着床头,用右手慢慢解开了绳结。
  这是他睡前亲自绑的,怕夜晚寻偶症发作挣开,所以绑住了惯用的左腕。经过一夜挣扎,早已磨得血迹斑驳。创口处的血液开始凝结,要先将绳索小心扯离皮肉,拭净血污,涂上聊胜于无的碘酒消毒,再系一条深色缎带以作遮掩——缎带不能系太紧,摩擦频繁了容易疼,也不能系太松,免得一个不慎,当着人面露出狰狞的伤口来。
  那天何岸问他,寻偶症究竟有没有痊愈。
  他撒了谎。
  根源性成瘾永远不能被戒断,只能依赖暴力手段控制,比如绳索、手铐、安眠药……挣扎得越惨烈,就代表越有必要。
  手腕勒出的伤口,白天来不及愈合,夜晚又添新创。粗绳磨破嫩痂,淌出鲜红的一摊血,几个月下来,寸许宽的皮肤已经没有一处完整的了。
  郑飞鸾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
  但他清楚,坚持不住的那天,就将是他不得不放弃何岸的那天。
  这一晚,梦境又起了变化。
  郑飞鸾头疼得厉害,血液好比一桶点燃的汽油,冒着泡在发烫的皮肤下沸腾。周围光怪陆离,各种难以名状的虚影偏了色调,不断来回晃闪,前一幕还是四面敞亮的渊江别墅,后一幕就成了漆黑的青果客栈。
  他神智昏惑,分不清自己究竟在哪儿,更迷失了方向。
  视野中央唯一清晰的,只有一扇门。
  一扇他朝思暮想了几个月,连做梦都想闯进去的门——屋里有米白色的毛毯,并肩排排坐的玩偶,散发着洗衣液清香的婴儿衣物,还有他的Omega和孩子。
  从前这一切景象都是迷,而现在,他已经知道了。
  他迫不及待,迈着踉跄的脚步,跌跌撞撞穿过庭院,抬起手肘,粗暴地砸开了那扇门。
  何岸惊恐地尖叫起来。
  郑飞鸾忍着一颗流血的心,大步冲上去捂住了何岸的嘴。他用膝盖抵着床沿,把人压在身下,死命地制住:“别叫,别哭……宝贝,求你别……”
  我只有在梦里才能碰你了。
  “……别让我连梦也做不成。”
  他苦苦哀求。
  何岸缓慢地眨了眨眼眸,似乎真的听懂了他的话,竟然不再挣扎,逐渐安静了下来。他生得那么好看,郑飞鸾痴迷地望着,伸出一双发颤的手,轻轻捧住他的脸,然后俯下身,吻住了那两瓣唇。
  何岸,不要再躲了,就留在这里。我会待你很好,把从前亏欠的一切都加倍补偿给你。
  不要再躲了。
  求你。
  吻着吻着,郑飞鸾忽然愣住了。
  他好像……闻到了铃兰香?
  稀薄,但是真切,就在离他极近的地方,只差了几厘米。味道极其纯净,等着他攻城略地,注入象征占有的Alpha信息素。
  他揪住何岸的睡衣衣领,“嘶拉”一声向旁扯开,露出白净的半片肩膀、一段颈子。
  一股热血烧上头顶,渴望标记的本能把理智冲得零落溃散。郑飞鸾牙根奇痒,双眼发狠,死死盯着何岸的后颈,瞳孔却是涣散的。
  太多破碎的画面从眼前一一闪过。
  弥天风雪,撞废的汽车,诊室沙发,针管镇定剂,董事们质询的目光,焦躁、失控、疼痛、自暴自弃的无力感……
  咬穿它!
  只要咬穿它,所有的痛苦都会在瞬间终结,他的爱情和人生,会完好无损地回到手里。
  就在他张开虎牙的那一秒,一股凶蛮的力量扯住衣领,将他狠狠拽下了床。
  郑飞鸾失去重心,膝盖一软,往后连跌了三四步。
  他条件反射地伸出手在空中乱抓,想随便攀住什么借点力,没等抓到,后背就重重撞上了墙壁,骨头受击的钝痛迅速波及全身。
  一束雪亮的灯光刺入眼眸,敲碎了混沌的梦。
  他撑着额头,一时竟分不清梦境和现实,只觉脑袋剧烈晕眩,周遭目所能及的景象全在飞速旋转。过了许久,视线清晰起来,他才看清了站在面前的人。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