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你这件小事-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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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易程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医生怎么说？”
莫易旭叹气，“这边没有大哥的过往病例，但是我托朋友找到了专业的脑科医生，大致的病情叙述和之前的差不多，但是他们说大哥的症状可能会越来越严重，如果不找到病情的根源，再过几年，恐怕就连家里人都认不得了。”
莫易程其实早就知道了这样的结果，之前调查英国“玩家”时接触了一些脑科医生，莫易严接受了会诊，结果就是按照病情的恶化的速度，大概两三年之内，莫易严就会彻底失去分辨人物外貌的能力，也就是俗称的“脸盲症”。
“二哥，都怪我……”莫易旭声音突然哽咽了起来。
“易旭，当年你还小，是无心之失，而且大哥从来没有怪过你。”莫易程安慰弟弟，心情却沉重到无以复加。
莫易旭狠狠地一拳打在墙上，“怪我啊二哥，怪我！”这么多年过去了，当年的事情却一直在莫易旭的脑海里面，挥之不去，几年前莫易旭还在念初中，年少心盛，攀岩的时候非要逞强不幸发生了事故。莫易程为了救他摔伤了头，在医院整整昏迷了一年，醒来以后渐渐失去了辨别脸部的能力。
“易旭……”莫易程声音也渐渐沉下去，这件事情莫家一直对外极为保密，很多时候彼此之间都不去触碰那道伤口。
“二哥，万一有一天，大哥真的……彻底不能分辨别人的面部，他该怎么生活？”莫易旭声音压抑地发抖，很明显他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可毕竟还是少年心性。
莫易程沉默了良久，窗外的街景渐次向后，他开不了口。
答案是残忍的。
莫易严头部受伤以后就一直处于昏迷的状态，在几年前突然醒来，全家人喜出望外，医生也诊断没有留下任何的后遗病症。
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莫易严开始遗忘他人的模样，最初是接触较少人，后来发展到竞争对手，过往亲朋。这种病症几乎毁掉了莫易严的生活，毁掉了他的事业，试想一个无法分辨面部的人，如何在波诡云谲的商场之中自处？
但是莫易严凭借着自己的智商和毅力，硬生生地将一些重要人物的脸“数字化”记住他们大致的轮廓，五官特征，举止形态，声音，甚至是气味。所以当人迎面走来，他能够通过多方面的判断得知对方的身份，给出相应的回应，但是这种回应，更像是程序的运作，毫无人类的感情……
所以莫家的大少爷，变得越来越沉默寡言，气质愈发的凛冽深沉叫人不敢靠近。
“排除了脑组织的损伤，排除了之前所有的人事纠葛，大哥病情的根源到底是什么？”莫易旭更像是绝望后的喃喃自语。
莫易程终于再次开口：“易旭，你在那边照顾好大哥，我会继续派人世界范围内寻找好的医生。”至于根源……怕是只有莫易严自己知道了。
——
几天后愿索的第一笔稿费终于到账了，编辑发来信息820块，打在莫易程的账号上，莫易程第一时间把短信截图发给了愿索。
愿索坐在校车上，兴奋地掰着手指头，“8200……82000块！真……真的么？”算出最后的数字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在算什么？”长弓问。
愿索道：“在算稿费！”
“呀，嘟嘟终于赚到钱了，恭喜！”长弓表示祝贺。
“嗯嗯！”这还要谢谢莫易程对自己的信任和尊重。
长弓问：“赚了多少？”
“有82000金币！”愿索自豪地报出自己的工资。
“噗……”长弓震惊瞪大了眼睛，“啥？”
“唔……”算错了么？愿索赶紧又在心里默算了一下，没错啊，莫易程之前说游戏的金币和现实的货币兑换是100：1，820块换算以后就是82000呀！
经过长弓的解释，愿索才震惊地发现，游戏中的金币和RMB居然是1：1的兑换率。
“所以你一直都不知道么？”长弓问。
愿索此刻的内心五味杂陈，只本能地点点头，“玩家……玩家说一块钱可以换100个金币的。”
车内其他的小精灵纷纷侧目，眼中不乏羡慕。坐在最后面的珀飞压了压自己的鸭舌帽，将头转向了窗外，消瘦的脸上一双漆黑的眼睛晦暗不明。
愿索回到家，游戏是打开的，莫易程在看剧本，因为融入角色面色如霜，一只手抵在脸上，食指一下一下在太阳穴上面点动。
愿索害怕打扰到莫易程，没有打招呼，放下书包就径直去换衣服了。
莫易程彻底将一段台词消化掉了，看了眼手表，才发现早已经过了愿索放学的时间，点开屏幕，果然游戏里面小东西已经回来有一会了，正抱着棉花糖和平板电脑坐在沙发上不知在看什么。
“嘟嘟，回来怎么没叫我？”
“啊……莫易程背台词，嘟嘟害怕打扰。”
莫易程笑笑，“没关系。”
晚饭已经准备好了，愿索从游戏里面出来，帮忙准备了碗筷然后在餐桌坐好。
开饭前，莫易程把一个小信封放到愿索的面前。
“这是？”
莫易程道：“是你的薪水。”原来莫易程已经将嘟嘟的稿酬变现。
看着面前的信封，愿索没有立刻去拿，而是抿抿嘴巴，“莫易程，我可以问一个问题吗？”
莫易程愣了一下，小东西还从来没有这么正式的和自己说过话。
“好，嘟嘟问。”
愿索深吸了一口气，“莫易程是不是在游戏金币和现实货币的兑换率上，说了谎？”
原来……是这件事。
“是的。”莫易程耐心解释，“其实不是故意骗嘟嘟，只是怕你在花费上担心，其实1：1养你我也完全承担的起的，当然你现在也已经有能力赚钱了，以后你也可以……”
莫易程的话没有说完，就被少年扑了满怀。
“……嘟嘟。”
愿索紧紧地抱住莫易程的腰，大眼睛红红的泪水在里面打转，声音糯糯的，带着哭腔，“嘟嘟都知道。谢谢你，莫易程。”
莫易程半晌才回过神，缓缓放下悬在半空中的手，落在愿索的背上。
“好了，不哭。”
愿索抽抽鼻子，抬起头，挺翘的鼻尖发红，眼角也染上一抹桃色，“我以后也会很怒力的学习和工作，就像长弓一样。”
莫易程帮愿索擦掉眼泪，“好。”
“赚很多钱，养棉花糖。”
“好。”
“还……还可以……可以养莫易程。”
莫易程眼底的笑意晕开，“嘟嘟要养我？”
“嗯！”愿索坚定地点点头，“嘟嘟知道莫易程……唔……不好养，但是一定会努力的！”
莫易程定定地看着怀里的人，多日以来一直缠绕在心头的疑惑和挣扎终于彻底坍塌，他明白了自己要的是什么，知道了怀里面这个人对自己来说到底有多重要。
这种感情，他从来没有经历过，但是但它降临了，便是这世界上最美好的时刻！
“嘟嘟。”
“嗯。”
“以后莫易程就是你一个人的了。”这是莫易程能给的，最真诚的承诺。
愿索一愣，脑子里面转了几圈，才明白莫易程话里面的意思，泪水夺眶而出，断了线一样噼里啪啦落下来。
莫易程眼眶也微微发热，“嘟嘟愿意接收吗？”
愿索泪眼朦胧，拼命地点头，“要的！嘟嘟要的！要莫易程！”
莫易程牢牢地将人抱在了怀里，像是拥住了整个世界。
愿索将头埋在莫易程的胸口，激动地轻轻颤抖，耳边是莫易程有力的心跳声。
愿索的眼泪濡湿了莫易程的衬衫，抽抽噎噎地一直不肯抬头。
最后莫易程不得不把人萝卜一样的拔出来，低头看发现已经是满脸的狼狈，愿索不好意思地撇过头，“我，我想去一下卫生间。”现在的样子一定很丑，说不定莫易程看了就会不喜欢自己了。
“不用。”
“嗯？”
莫易程重复，“不用，你什么样子都是好看的。”
“唔……”愿索还没有反应过来，便感觉唇上一热，竟是莫易程吻了下来。这个吻很轻，蜻蜓点水一样，却已经掠过了两人的心弦，翻动了平静水面下的暗流，几乎将人吞噬覆灭般的战栗！
见愿索又要掉眼泪，莫易程假意皱起了眉，“嘟嘟这是要反悔么？”
“不、不反悔的。”愿索连忙道。
莫易程笑，“就是反悔，也迟了。”
第51章 莫易程的承诺！
“就是反悔，也迟了。”
一直到晚上躺在床上； 愿索想到莫易程这句话； 耳朵还是热热的。
“呜呜——”棉花糖又做梦了； 四条小短腿虚空刨着，嘴巴一动一动； 露出了一小截粉嫩的舌头。
“棉花糖？”愿索只露出头在被子外面。
“呜——”
只得到半梦半醒的棉花糖的哼唧回应，愿索轻轻叹了口气，看着天花板，“棉花糖，莫易程说他以后就是我一个人的啦，是真的么？”
静默了一下； 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抿了抿嘴唇，脸一红； 赶忙用被子遮住了脸； 过了一会； 小小的闷闷的声音从被子里面传出来：“我觉得是真的，莫易程说话就会算数，以后他就是我一个人的了。”
“汪！”
咦？棉花糖起来了啊，愿索听到棉花糖的叫声； 从被子里面出来； 大概是闷久了； 钻出来的时候迷迷糊糊； 看到棉花糖跑到床边； 顺势抱起来，“你也觉得莫易程是我的，但是他没有说得……很明白，那我们……到底是不是……那个……”愿索找不到合适的词汇来形容。
“汪！”
“你觉得是？”愿索点点棉花糖湿漉漉的小鼻子。
“是。”身后屏幕上突然传来声音，吓得愿索抱紧了棉花糖。
愿索转过头，看着屏幕上好整以暇的莫易程，恨不得挖个地缝钻进——于是他就真的钻进被子里去了，棉花糖还以为在玩捉迷藏，乖乖缩在愿索的怀里哈哈地吐着舌头。
莫易程没料到小东西居然是这么反应，愣了一下，笑出声。
愿索听到莫易程的笑声，委委屈屈，“莫易程说过以后不用隐身技能的。”
被子里面的声音本来就软糯糯的，隔了一层就变得更加可爱了，莫易程有些招架不住，“这次没有用隐身的。”
没……没有吗？
“那我怎么没发现？”
莫易程嘴角挂着笑：“大概是你想我想得太认真了吧。”
“……”
这下，愿索更加不好意思从被子里面出来了。不过……莫易程刚刚好像是有回答自己的疑惑，他有说是哦，但是是什么呢？
莫易程似乎猜到愿索的小心思，点击取出物品，把下东西的“蜗牛壳”被子取出来，愿索避无可避只能蜷缩抱着棉花糖一下一下抠着枕头边。
莫易程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22点整，便道：“如果你觉得亲一下还不能证明我们的恋爱关系，那么再等两个小时，出来多亲几下或许就能想的明白了。”
愿索脖颈都染上了红色，连忙摇头，“不……不用啦。”躲在暗处的嘴角弯得像个小月牙。
“真的么？”
“嗯嗯。”
“我看还是等两个小时，再好好证明一下。”
“不……不用了。”
棉花糖终于对“捉迷藏”失去了兴趣，从愿索的怀里面钻出去，颠颠跑到屏幕边，对着莫易程摇尾巴。莫易程只得丢了一小块牛肉干进去，打发棉花糖。转头就见愿索已经坐了起来，定定地看着他，一双大眼睛里面虽然有羞怯，但更多的是欣喜和坚定。
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
莫易程将被子传送回去，帮愿索盖上，四目相交的时候好像能望见彼此心底最柔软的地方一般。
——
很快，愿索迎来了期末测试。
好在他选得几个科目测试都比较灵活，表演课要求小组呈现一个完整的作品，烹饪则要求当堂完成一份甜品制作，美术是愿索的强项理论知识和作品都不是问题。但毕竟这是愿索在游戏学院里面的第一次期末考，紧张是在所难免的。好在过程顺利，剩下的就是等待最后的成绩公布。
本学期的最后一趟校车，载着小精灵们回到自己的公寓。
素衣最近新开了一本小说《邪魅影帝轻点爱》，讲得是坐拥千亿商业家产的影帝和一个替父还债小可怜的爱恨情仇。
愿索每天都在追，对他来说剧情跌宕起伏扣人心弦，而且里面的影帝也姓莫，只是里面的影帝有时候有点凶，和莫易程一点都不一样。
“素衣，昨天我看到文下面的评论，有人问小受会不会生子，是什么意思啊？”愿索突然转头问素衣。
长弓在一边半睡半醒，眼睛瞬间就瞪成了灯泡。
“咳咳……咳咳……”素衣窘迫，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不好意思地朝着旁边人笑笑，然后压低声音，“小东西，我不是不准你看我的小说了吗？”
愿索一脸无辜，“是啊，素衣姐说太深奥怕我看不懂，但是我都能看懂啊，就……就是……”就是有些地方……
“咳咳咳……”素衣再次被呛到，“你……你看不懂就去百度。”有些问题很难解释的清楚啊！
愿索困惑地挠挠头，道：“我搜索了呀，说是生孩子的意思，可是文的主角不是男孩子吗？男人也能生宝宝？难道……这个世界的男人是可以生宝宝的吗？”愿索下意识地按住了自己的小肚子。
长弓在一边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嘟嘟，你如果想继续健康成长，最好不要再看这疯女人的东西了。”
愿索又是一脸疑惑，素衣已经扑上去掐长弓的脖子了。
这时，校车的第一站到站了。
珀飞从后排起身，走下车，他路过的时候素衣不由地皱紧了鼻子，手上的动作都停了下来。见人下了车，素衣才道：“你们两个有没有闻到他身上的味道？”
“什么？”长弓揉着脖子，龇牙咧嘴地问。
素衣拍他的头，“你是狗啊！这点职业本能都没有？”
长弓抽动两下鼻子，仔细闻了闻，“好像是有一点点的酒味？”
素衣道：“岂止是一点点酒味，还有烟味。”后面的话素衣没有说，珀飞身上的衣服味
![(韩娱同人)[韩娱]关于龙哥会变成狗这件事封面](http://www.baxi2.com/cover/18/18892.jp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