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个关键词-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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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出两根手指敲了敲我的膝盖:给跟烟抽吧,萧。
我掏了烟给他,拿了打火机还给他点上了,他眯着眼睛吐出口烟雾:但是前几天晚上,我问她想不想嫁给我。
她说好。
陈应楷含着烟轻声笑:你知道我为什么会突然这么问么?那个晚上我跟她做完爱两个人躺在床上,她突然过来伸手抱住我。
他说:那个时候我觉得我是在被爱的。
他笑了笑:我被这种感情击倒了,所以我想应该乘我最想跟她共度余生的时候提出这样的要求。
陈应楷看着我笑:永远不要辜负任何时机啊。
我剃了剃自己的手指从眼角瞥他:所以你觉得爱情这种东西其实起始于自己接受到了到对方的爱?
他朝我笑笑:她抱我入怀的那一刻,我感觉自己好像变成了一个婴儿。
我哦了一声。
一个男人的感情起始于什么?被一个无血缘关系的女人需要。
达到顶峰呢?在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女人的臂弯里寻找到了安全感。
当你从被一个女人需要的男人变成了需要着那个女人的儿子,那么你们就该缔结更深一层的关系。
但是,你爱上一个人因为这个人爱你,那么这个爱你的人呢?
他凭什么爱上你?
我在阳台昏黄的灯光下看着陈应楷被灯光醺暖的一张脸。
我还想问,那如果是两个男人呢,该怎么处理需要和被需要的关系?
然后我突然一下就想到了莫杰,我想到我们大学毕业的那个晚上,我明天一早就要奔赴一个自己从来没去过的远方。
他也要去远方,他要去个隔着时差的远方。
莫杰这个人真的很难形容,他对于什么事情都特别坚定。
刚上大学的时候我们还在想泡妞或者电脑游戏、翘课什么的,总之想法是千奇百怪,并且毫无用处的。
只有他自己一个人刚进大学目标就十分明确了,并且很坚定。
我就没见过他这么坚定的人,好像认准了一个目标就一定要达到目标才罢休的样子。
毕业那个晚上我喝了大醉,被他拉去了宾馆,我闷头大睡,凌晨几点的时候被尿憋醒,睁了眼睛刚从床上翻起来,看见莫杰在一片漆黑中坐在宾馆房间的沙发上。
他真的是坐在那里,背微佝偻着,但是那姿势绝对是清醒的。
我刚从床上翻起来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坐在那里吓了一跳:“你干嘛呢?!”
隔了很久我才听见他沉着声音回我:“关易萧,其实你什么都知道。”
你什么都知道。
从我刚喜欢你的那一刻起,你就知道。
第六个关键词 结婚
陈应楷结婚那天,我作为伴郎,凌晨五点就起床跟着他去新娘家接新娘。
被伴娘团堵在门外塞了无数个红包说了无数好话,门都快拆了才把我们给放进去。
陈应楷进门把坐在床上光脚的新娘背在背上,笑眯眯地背下了楼。
我听见周围笑声喝声不断,没由来地自己也十分想笑。
等到了酒店门口的时候新郎新娘正笑容满面地站在门口迎客,双方的父母在他们身旁,也是红光满面的样子。
我递上了个大红包给收礼的人,陈应楷走过来递了我一盒烟。
我伸手接过了,笑着道:“恭喜啦。”
他笑眯眯地看我:“谢谢。”
我把烟收进口袋里,他给我指了个桌子,意思让我去那边坐就好了。
我想他应该是很忙的,我也帮不上个什么忙,还是坐着好了。
刚在这布置的一片喜气的酒店晃了晃,看见中间放着的两人的结婚照,我看了有一会儿。结婚照该是照的时候有些辛苦了,姿势摆的有些僵硬。
我看着这张照片笑了一会儿,突然感到旁边站了一个人,离我还特别近。
我以为是认识的人什么的,刚从兜里掏烟准备递过去,就看见了莫杰。
他一身休闲装,悠哉的像是在度假一般站在我身边,他看着那张婚纱,然后转头看我。
我烟盒都掏出一半了,索性掏烟给自己抽起来,含着烟嘴含含糊糊问他:“你怎么赶回来了?”
两天前说公司有事马不停蹄坐飞的飞走了,我还叫他来不了就算了。
反正他跟陈应楷也不是很熟,而且他还动手揍过人家。
看见他听见我说话顿了顿,轻笑:“我来祝他新婚愉快。”
我低头点烟,哼他:“你这样子实在太像小人得志了。”
收了火看见他侧头看我,嘴唇轻抿,许久,他倒十分坦然地开口:“确实小人得志。”
我白了他一眼,准备去外面晃晃。
这里人实在太多了,吵吵闹闹的,时不时还有几个小孩子撒着欢地从自己身边奔来跑去的。
莫杰跟在我身旁出的酒店大门,出来的时候陈应楷还迎过来冲我笑眯眯地眨了眨眼,似条件反射般地就给莫杰递了根烟。
我白了他一眼:“他不抽烟。”
陈应楷哈哈笑出两声,准备收回手,就见莫杰伸手接过了,还沉着声音说:“谢谢。”
陈应楷哈哈笑:“应该是我谢谢你们俩一人送的一个大红包。”
我嫌弃地看了他一眼,他朝我眨了眨眼,一会儿就被别的人喊去了。
我领着莫杰在冬天太阳底下走了许久,他一根烟放在手里把玩半响,最后我伸手拿过了,低头给自己点上:“别浪费了。”
他没有说话。
我咬着烟看了他一眼:“你的事情都忙完了?”
他笑了笑:“没,今天晚上得回去继续忙。”
我瞥他:“何必?”
他说:“我想见你。”
他话一出来我一口烟呛在喉咙里,眼泪都咳出来了,缓了半天才瞪了他一眼:“我是个男人,我受不了你每天说些腻死人的话。”
他伸手给我拍了拍背,收回手后看了我一会儿,沉声:“我只是在表达我的感情。”他压低声音道,“公主,你不能连我表达自己感情的权利都剥夺掉。”
我觉得自己算是活了这么些年难得跟人交流时候哑口无言了一阵,吸了口烟,看着站在酒店门口笑嘻嘻的新娘新郎以及嫁女娶媳妇的长辈和来来往往的宾客们,叹气:“你一直这样我可能会烦。”
莫杰没说话。
我觉得自己好像说错话了,扯了扯自己的头发,看见他正面无表情地看着我。
我侧头看他:“你又生气?”
他摇头,摇了会儿倒是自己失声笑了起来:“没有。”他说,“我怎么会生你的气?”
我实在无奈,看着酒店门口的人流,试图转移话题:“你说求婚的那刻开心是真心的,现在这样站在酒店门口,他们的开心是真的开心吗?”问着问着自己倒真好奇起来了,“还有这些来祝福的人,到底有多少是真的为了这样一个结合而开心的?”
我把烟掐熄在附近的垃圾桶上,瞟了眼停靠在酒店口的车,车上三个人走了下来,新郎笑着迎了上去,两手交握,彼此寒暄,完成了一个仪式。
我说:“这样结婚到底是为了什么?”
莫杰似乎是真的凝神想了想,给了我一个答案:“安全感?”
我看他。
他微微弯了弯嘴角,看着我:“以己度人来看的话……”他笑,“如果你能给我一场婚礼的话,我想应该就是安全感了,被所有亲朋好友所承认的安全感。”
我脑子没忍住设想了一下,想着自己站在酒店门口做新郎的样子,没由来的一阵恶寒,白了他一眼。
看见他在阳光下眯眼笑了起来,睫毛微微卷翘着,嘴唇微微翘起,鼻子上都耸起了几道褶皱。
他笑起来真的挺好看的,我不骗人。
我收回了目光,低咳了一声,问他:“什么时候的飞机?”
他说晚上十一点。
我嗯了声。
我俩一时都没了声音,冬日阳光晒在人身上暖烘烘的。
直到我看见陈应楷在酒店口朝我招手,门口迎宾的人都转身进去了,大概是时间到了,我抬步往前走。
被莫杰伸手拉住了。
我回头看他,看见他在太阳的照射下脸上一层透明的绒毛,一张脸像是被打上了柔光,莫名让我觉得温柔的不行。
听见他说:“婚姻可能是关于想跟一个人共度余生某个瞬间的念想。”
我不知道他想表达什么。
他说:“而对于我来说,认识你没多久,这个瞬间便被无限拉长。”
他说:“不管你信不信,刚认识你没多久我就有这样的想法。”
第七个关键词 性`爱
陈应楷结婚的那天晚上我被灌的神魂颠倒,也不知道哪来的人,自来熟又热情的不行,这边敬敬那边敬敬,陈应楷还特意招呼要好好招待我。
我自认酒量不差,最后还是晕乎乎地被莫谦扛了回家。
他从我兜里摸了半天的钥匙,最后以为我醉的毫无意识在我耳边说:“我去配个你房子的钥匙好不好?”
我想笑,但是这个动作有些不受脑子控制,半天也没组织处一句嘲笑他的话。
就听见他自顾自地做了决定:“不说话我当你答应了。”
哈,我还当他莫杰永远一副老僧入定的样子呢,什么时候见过他这样像个小孩子的样子了。
被他搀到床上去了,一会儿见他拿了个毛巾进来,温温润润的毛巾在我脸上轻轻擦了一通。
擦完的时候我脑子里还提醒自己记得跟他说个谢谢,也不知道谢字说出来了没有,迷迷糊糊转了身准备钻进被子里睡觉。
他把我巴拉了回去,伸手开始脱我衣服。
我伸手拦了一拦。
他便也顿了一顿,一会儿,听见他轻声跟哄小孩似地说道:“衣服脱了睡觉舒服些,乖啊。”
我便撤了手,他把我外套毛衣保暖衣一层层地剥掉,肌肤触到空气的时候我打了个哆嗦,他伸手开始脱我的裤子,我含含糊糊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说出来:“别动,我自己来。”
我自己蹬掉了自己的裤子,把自己埋进了被子里,脑子晕晕沉沉,睡意上涌。
却突然感觉这人掀了我的被子,压在了我的身上。
我睡意骤然退了,曲膝似条件反射般地顶了他一下,听见压在我身上的人闷哼了一声,隔了有一会儿,听见他哑着嗓子问我:“可以吗?”
我肯定我自己是摇了摇头的。
但是我仍听见他说:“你不说话我当你默认了。”
我没跟男人谈过恋爱,跟女人也止步于牵手和亲吻。
看看片子撸一发对我来说就已经是发泄了。
我对性`爱并不热衷,我理解不了这种肉`体的需求。
我也不知道在南京的那次自己到底是怎么了,或许是那场演唱会太热烈了,让我对这个世界涌上了一阵豪情万丈的热情,好像下一秒就可以拯救世界。
而彼时,正有一个人在等着我的解救。
我像是入了魔障。
莫杰的手触在我的腰腹上,我感觉到他在哆嗦,他的手的带着凉意一点点地往下探去,带起了我一身的鸡皮疙瘩。
我伸手推了他一下,没有推动,挣扎着从他身下出来,被他的手握住了命根,倒吸了一口气,我闭着眼睛脑子一阵阵地抽,实在好奇地问了出来:“你喝醉了还硬的起来?”
感受到这个人从被子里钻了下去,有一道灼热的呼吸喷在我大腿根处,我觉得很难受,有些难堪,又可耻地怀有期待。
然后我的东西就被包裹进了一个湿热的地方,他的舌头在上面打着圈圈。
这种感觉真的很奇怪,我发誓如果不是我喝了很多酒的话,我的第一反应一定是一脚踹出去。
我脑子觉得尴尬,身体却舒服地想要呻吟。
嗯,他的舌头很厉害,舒服的简直要把我化在里面,我绞了绞自己的腿,在愈来愈强烈的快感中没忍住伸了腿。
被他的手抓住了,我便一股脑地射了出来。
听到被子里的人在咳嗽,良久,一个脑袋钻了出来,我眯着眼睛看了一眼,满头大汗,一张脸憋的通红,嘴边还有些不明液体。
我很是嫌弃地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他压过来呼吸喷在我脸颊上,我猜他是想吻我,我赶紧侧了头,伸手推他脸,告诉他:“很恶心。”
身上的人顿了顿。
我说:“去漱口。”
他从我身上翻下去了,脚步声慢慢走远,接着有水声传了过来。
我的意识又开始模糊了起来。
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知道他晚上是什么时候走的。
等我睁开眼睛已经第二天早上十点了。
我脑子还有些迷糊,床头柜上放了个保温瓶,我扭开喝了口温水,意识才有点回笼。
如果我脑子没记错的话,我确实在半醉的情况下被一个男人的舌头给舔射了。
我几乎条件反射地准备给陈应楷打个电话约他中午吃个饭一起聊聊,拿了手机才猛地想起这人昨天结婚了。
拿着手机看了半响,也没看到一条短信和一个电话。
我有些生气,通讯录翻到莫杰,看了半响。
脑子一抽,给他发了条短信。
“我把你拉黑了,短期之内不要联系我。”
点了发送之后,十分果断地就把他拉黑了。
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这是在做什么。
不过做完之后心情倒爽了一点,裹了睡衣去盥洗室洗脸。
洗完脸准备去冰箱翻翻看有什么能吃的东西中午自己做着吃,打开冰箱看见一冰箱摆的整整齐齐的东西倒是楞了一下。
我没有这么好的生活习惯,东西永远是用没了自己再去买的。
在冰箱前楞了快一分钟,晃回房间把手机拿了出来,看见一个没有接到的微信语音和几条信息。
“公主,我申请自我辩护。”他这么写着,“请求把我从牢里放出来。”
最后还带上了一个可怜的表情。
我没忍住笑了出来,慢悠悠地晃到冰箱找出了袋全麦面包,叼在嘴里就给他回信息:“给你一分钟自我辩护的机会。”
没一会儿看见那边正在输入,他说:“我只是想让你舒服。”
我实在觉得好笑:“你枉顾我的意愿本身就已经让我不舒服了。”
这次那边正在输入输了很久,我面包都啃完,才看见那边回了一句话:“你没有拒绝。”
我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