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居契约-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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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聂长生把头埋在双掌里,他听到了从喉咙深处发出痛苦的压抑声,低低的,也不怕惊动门外的那个人。
此时,“叮咚叮铃”的门铃声大震,恰好压下了他的声音。
第29章
俨然将自己当成了屋主人的庄凌霄听到门铃时; 不自觉地拧了拧眉,心里甚为不悦两人相处的时光被旁人打搅; 这一点他的秘书做得很好,精明的蓝迤逦除了定时送上必签文件之外; 其余诸事一概不问; 更不可能会打扰他们。
估摸着或许是自己点的外卖到了; 庄凌霄习惯性地抬腕看看手表; 发现手腕空空的,才记起手表被他搁置在床柜前,没有照顾过任何人的庄凌霄这两天伺候高烧不退的聂长生喝一些流食时觉得戴着的手表跟玉扳指很不称手,索性便全部褪下。
他上前几步捞过手表看了看时间; 果然是外送的钟点到了,一边戴上手表; 一边穿过大厅去开门。
应门之后; 门里门外两人各相一愣。
“凌……凌霄?”
“你来这里做什么!”
见庄凌霄怒目而对,惊喜渐渐从宁子沁清丽的脸上敛住,提着的小旅行包也从手中滑落。
轻巧的旅行袋砸落到脚面时,并不怎么痛; 庄凌霄作势要关门时; 宁子沁才从失神里晃回神,本能的以手挡在门架上; 阻止了他毫不留情的驱赶,嘴边挂起一个苦笑,她弯腰拾起了旅行包; 包里不过是贺鸿梧的几套换洗衣服,此刻却重如千斤。
“我来送回贺鸿梧落下的衣服,他以前在我家住过一个多月……”宁子沁苦涩地解释着,然而并不能换取庄凌霄多看她一眼。
原本抱胸而立的男人一把抢过她手里的旅行袋,掂了掂重量,嘴边浮起一丝笑意:“东西都齐了吗?”女人真是太麻烦了,不过是小孩子的几件东西罢了,丢掉就好了,需要劳师动众地送上门来?
“嗯……”宁子沁点点头,尽量忽略庄凌霄嘴边的嘲讽,“可是你……”
“东西既然都齐了,你也可以走了。”庄凌霄摆了摆手,不耐烦地下了逐客令,应手又要关上门。
“凌霄!”宁子沁心里一急,不退而进,朝里屋迈进了一步,庄凌霄虽然不愿意跟她多呆一分钟,却不至于强行将她推出门口让她难堪。
“有什么话以后再说,我现在很忙!”庄凌霄危险地眯眼睛,这个女人怎么回事?吞吞吐吐的,安的是什么心?故意拖延时间等师哥出来吗?
宁子沁狐疑地望着这个穿着居家睡袍自称很忙的男人,唇瓣嚅了嚅,终于忍不住低声道:“我知道你很忙,可是……你为什么会在这儿?”她搬离了跟他比邻而居的住址,他不管不问,可为什么出现在她的新居附近?他对她,不是全非毫无感情的吧?
“你是不是管得太多了?”男人冷笑一声,嘲讽道,“我去哪儿,要做什么事情,需要向你报备吗?”她的心还真大,他都表现这么冷淡了,她怎么还敢以他的女朋友自居?
“不……不是的,”宁子沁连忙摇头,心里的疑云愈积愈大,有什么真相要破茧而出,她咬了咬唇,不停地告诉自己,那不是真的。门道灌入了一阵冷风,飕飕地卷得她身躯止不住地打起了寒颤,却还是没能获得庄凌霄的怜悯,一点没有邀请她进进门躲避寒风侵袭的打算,她苦涩地斟酌了一下词句,才缓声道,“我听说聂主任请了病假,不知道他现在怎样了?”
“嗯,他病了几天了,现在最需要的就是静养,别人最好不要来打搅。”男人冷冷地盯着她,言已至此,这个女人怎么还不识趣赶紧走开呢!
“这……这几天,都是你在照顾他?”宁子沁不愿相信,却不得不相信,这个一直声称没空的男人,也从愿意挤出一丁点的时间陪她,却有时间照顾生病了的聂长生?甚至已把这里当成了家……
“当然,有什么问题吗?”庄凌霄倨傲地冷笑着,这样更好,省得让他再花时间让她弄明白她的价值。
宁子沁惨白着脸,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瞳,然后把眼睛眯了起来,视线也从他的脸上移向他的身后。
“宁医生来了,”聂长生冷冷清清的声音从庄凌霄的身后传了过来,人已经越过了同居人,一边从庄凌霄的手里提过贺鸿梧的小旅行包,一边邀请道,“请进来坐坐,想喝咖啡还是想喝茶?”
“不……不……”宁子沁还没来得及理清突然发生的事件始末,一颗心惴惴难平。
“她就要告辞了,不想喝任何东西。”庄凌霄干脆利落地道,转身看了聂长生一眼,“你眼睛怎么了?”
“我……不是……”宁子沁想反驳庄凌霄下达的逐客令,然而庄凌霄已经转过了头询问起聂长生红肿的眼睛了,病人红肿眼睛是何其的正常,他却急着转移话题,好像多跟她说一句话,都像是浪费生命似的。
“哦?,那就进来坐坐。”聂长生邀请道,对庄凌霄后一句问话不予置理,提着装满贺鸿梧衣物的小旅行袋放到沙发上,从容地去给宁子沁冲即溶咖啡。
“我……我听小王说你请了两天的病假,你可从来不生病的呢,同事们都托我问候你呢,他们本来也要来探望你的……”小王就是聂长生的那个八卦小助手,两天前他在办公室里接到一个男人的电话说聂长生生病了要休息一些日子,他立即跟院长报了病假,顺便大肆宣扬了一番,教那些心仪聂长生的护士们担心受怕了一阵。医院里青睐庄凌霄的护士们原本也想要来探望聂长生的,却也知道他沉默寡言,不喜欢喧闹,尤其生病期间,人的情绪波动更大,也便打消了念头,但都准备好了心意等他上班再补送。
“哦,多谢你们的好意。”聂长生朝她点点头,“我没什么大碍,明天就可以回医院上班了。”
宁子沁想要劝他多休息一阵子,彻底要好了身体再谈工作也不迟,然而现在的她已经没有办法多说了,呆滞的眼光锁定在聂长生的颈侧,那点点鲜明的青青紫紫从裹得紧紧的睡袍侧泄出一番旖旎,却像一把无情的利刃狠狠地刺向她的心房,肌肤像被人用薄薄的手术刀一片一片地割下来,被蛊虫死命折磨一般,剧痛从心脏里蔓延到四肢,她似乎感觉到了手脚不受控制地抽搐起来,呼吸几乎就此停止。
心脏好痛,窒息的痛,痛到身体都在绝望的发抖。
“你要做什么!都说了她马上要走了!”庄凌霄忍着怒气,夺过了聂长生手里的咖啡,也不怕烫,狠狠地灌下了一口,冷漠的言行间毫不在意会不会伤害到现在还算是“女朋友”身份的宁子沁。
“哦,”聂长生又点了点头,“既然这样,你也是时候回去了,正巧也送送宁医生回去。”
“什么!”庄凌霄眯起了眼睛,冷冷地看着聂长生。
“我……不,不用。”宁子沁机械地回答,心里却没由来地升起一丝企盼,庄凌霄若送自己回去,回距离这里不远的新居所,那么以往他对她的种种冷漠与敷衍,她都可以一概不予计较……
“啪”的一声,男人手里的杯子跌落在木质的地板上,并没有摔坏,只是溢了一地的咖啡余香浓浓地飘散在大厅的每个角落,只是此时的三人都恍若未闻。
“聂长生,你真是厉害啊,”庄凌霄沉着脸,三两步走到聂长生的身边,伏在他的耳边轻声道,“你还真敢再赶走我一次了呢,我该怎么惩罚你好呢?”极度冰冷的音质昭示着山雨欲来的盛怒。
庄凌霄状似友好地把手搭在聂长生的肩胛处,五指狠拢之后,聂长生咬了咬唇,疼痛的感受几欲击垮摇摇摆摆的身躯,即使隔着睡袍,那被刻意勾起了记忆的酥麻从贴着内衬的肌肤一直蔓延到脊椎,像掌控了他的血脉似的,沿着全身的筋脉涌去。
聂长生绷紧了身躯,努力地克制着,可是双手还是瑟瑟抖动着,想要挥开庄凌霄的钳制,却不敢动作太大教宁子沁起了什么不好的念想。
“你疯了吗!”聂长生碍于宁子沁在场,只得低声斥喝着,他知道庄凌霄向来百无禁忌,却不知道他居然敢当着宁子沁的面发难。
宁子沁呆呆愣愣地看着两个撕扯在一起的男人,不,说是撕扯,不如说是纠缠更为恰当!这两个男人,她是如此的熟悉,却又如此的陌生,传闻中的他们明明是水火不容的俩师兄弟,现在却纠缠在了一起暧昧不已,他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她甚至没有辞别,木木然地把门合上,阻隔成了她与他们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宁子沁无力地靠在门口,脸上湿漉漉的一大片泪痕从脸颊上滚落下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泪如雨下了大半天。她身后的屋里有两个男人,却没有一个追出来,更别说得到他们的安慰了,或许,他们早就忘记了她了吧,宁子沁自嘲地一笑,却笑得无比悲烈,伤得无比惨烈。
原来,不是你付出了多少情感,就可以获得同等代价的回报的。
第30章
门内两人的争执已趋近尾声了。
“她都找上门来了; 你怎样也该护送她回去的……”当一切挣扎都是徒劳之后,聂长生疲惫地垂下眼帘; 低斥也因此而削弱了气势。
“你烦不烦!Shit!”男人暴戾地骂着,烦躁地扯过聂长生的臂膀; 强行将他拉入怀中; 不容他抗拒; 更不容他呼喊; 俯身朝他的唇瓣压去,凶狠地咬住了聂长生的两片薄唇,像足了打家劫舍的强盗,唇舌蛮横地撬开了他的利齿; 粗暴肆虐地进行一系列咬堵侵略的举止。
“你……唔唔!放开……唔……”愕愣之下,聂长生气急败坏地想要对这个无法无天的家伙斥骂一顿; 偏偏庄凌霄趁他张口疏于防范时大举进攻; 舌尖横扫腔内上下,肆意地辗转吸吮,时而或快,时而或慢地纠缠着聂长生的舌尖; 要缠着它不停地嬉闹玩闹。
“唔……庄凌……!”趁理智还没有沉沦之际; 聂长生狠咬了肆无忌惮的家伙一口。
被咬到的庄凌霄吃痛地抽了一口气,停止了粗蛮的进犯; 狠狠地瞪了聂长生一眼,舔了被了咬破的伤口,舌尖尝到了血腥的味道之后; 庄凌霄危险地低笑了起来,像被惹怒了的猛兽一样,眯起的眼睛里藏不住那股狠戾森冷的光芒。
“聂长生,你真够带劲的……”庄凌霄口中称赞着,用手背揩去唇上的血迹,深邃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聂长生,赤裸裸的欲望昭然若揭,“看我怎么整死你!”说完,不等聂长生回应,扭着他的胳膊朝卧室推去。
“放手!”全然撼动不了庄凌霄的推搡,聂长生一边挣扎抗议,一边拔高了声音道:“你就只能这样了吗?庄凌霄!”
“对!我就是怎么恶劣的,你又不是第一次认识我!”不了庄凌霄丝毫不吃他的这一套,兀自故我的拖他进卧室。
“庄凌霄!”色厉内荏的聂长生没了丝毫的说辞了,这个人的恶劣性,他确实很早的时候就领教过了的。
“如果你想在客厅,也是可以的啊!”庄凌霄似乎真的在考虑地点的更换,“反正现在天也没有黑,房间还是客厅也没有太大的区别……”
“你……”聂长生脚下踉跄着,根本不能跟口无遮拦的他沟通下去,当然也就来不及抗议,身体不受控制的被他操控着,脚步不稳地被庄凌霄推入了卧室内,“嘭”的一声,那是庄凌霄踢上门传来的震天巨响。
被庄凌霄狠力摔向床上,压得聂长的肘下一阵生疼,床也发出了一声抗议的悲鸣,新公寓的大床是廉价的材料制造,设计者从来没有估量过它需要承受的压力是多少。
聂长生回头怒瞪,张口想要说什么,却见庄凌霄沉着脸,瞳内泛出一丝嗜血的冷芒。
“庄……庄凌霄……”聂长生惊惧地睁大眸子,本能地翻身而起,庄凌霄将他控制在自己的势力范围,不容他逃脱。
两人交迭的身体靠得这么的近,彼此喘出的呼吸越来越粗重,凌乱的气息渐渐汇集在了一起。
一抹红晕爬上了聂长生的脸颊,他失去与庄凌霄对峙的胆量,无措地别过了脸。
强势地扳正聂长生的脸,手指捏紧他倔犟的下巴,庄凌霄舔了舔破损了唇,冷嘲道:“这种小猫小狗才会做的回咬,师哥做得很熟练啊。”灵活的舌尖舔尽了伤口渗出的血痕,极尽嘲讽之余,又有诱惑之态。
“你……你不要太过分了!宁子沁她还没……”试图拿出还没走远的宁子沁牵制庄凌霄的兽性,聂长生双臂使劲地推开上位者,却如同陷入陷巨网陷阱下的猎物,根本无法挣开庄凌霄的钳制。
这个无法无天的家伙,宁子沁明明就在外面,他竟敢又要随心所欲地对他……对他……
庄凌霄听到宁子沁这个违和的名字时,眉峰狠拧起来,重重地哼了一声,冷笑道:“这正好,让她看看我是怎么干你的!”伸出两指将几绺贴在聂长生脸颊的发丝拂开,聂长生还未来得及消化他难得的温柔,庄凌霄突然俯下头,毫无预兆地封住了他没什么血色的薄唇。
心在抵御庄凌霄的进犯,手脚却渐渐酥麻,被男人伟岸的身躯镇压着,聂长生丝毫动弹不得,却吸取了以往落败的经验,像是卯足了劲,再不轻易松动唇瓣,让这个可恶的家伙再有机可乘,任由庄凌霄千种挑逗万般霸道就是不肯再次接纳他唇舌放肆无礼的造访。
不得要领的庄凌霄低声咒骂一句,他了解聂长生拒绝的原由,无非是生性保守,断然做不到在别人跟前欢爱的举动,于是支起身子诱哄道:“那女人早走了,聂长生,这种事情我怎么会让别人看去呢?”何况宁子沁还跟聂长生传过绯闻,在他出现之前,那个女人如果没有对聂长生起过一点的心思,他的“庄”字一定会倒着写!
聂长生怔愣地看着他,似乎在回味他的弦外之音,唇瓣刚一抖动,庄凌霄就抓住了机遇,强势地分开他的唇齿,舌尖长驱直入,不断变换角度辗转纠缠,迫使他与之唇舌相抵,细吮慢舔间攫走他所有的思绪,像忍耐了许久的黑豹终于露出原有的凶残本性,狠狠咬上了猎物一口又一口,还要不满足似的,变本加厉地吞噬起来,大有连渣滓也要啃个精光了才罢休。
聂长生眼神已趋迷离,在庄凌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