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居契约-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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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鸿梧推开东郭胖子干扰战斗力的大手,怒道:“不是没酿成大火么?我怎么知道它烧得好好的,突然就烧出来的!”
“什么叫你不知道!就是你故意拉出烧旺的柴火出来的!”东郭胖子指责道。
“明明是它自己掉出来的!”贺鸿梧被人污蔑了,如同点了芯蕊的炮竹,滋滋的就要炸开,“你一个老师跑来兼职做厨师,不怕被学校撤职吗?”
“死小鬼!我本来就是厨师好吗?给你们上体育课才是兼职代课的!”东郭胖子怒吼。
一胖一瘦正斗嘴,龚少卿只管倾听,嘴巴没有歇息一刻。
“哎!那是我的鸡胗!”发现吃了亏的贺鸿梧一把去抢龚少卿筷子里的美食,两个少年嘻嘻哈哈地又闹成了一团。
“我说的没错吧,”庄凌霄贴在聂长生的耳边,气息不稳地吹到他的耳畔,“师哥可看清楚了,那两个小鬼,吃的哪一样比我们的差了?”
聂长生抿着唇,一语不发地转身离去。
他是忘了,贺鸿梧除了会惹祸之外,还会很得一些身边的人的好感,远的不说,就说庄凌霄吧,嘴里全是嫌弃他的话,实则不知替贺鸿梧挡了多少灾多少难。
七拐八拐里,聂长生发现眼前是一丛芭蕉林,木质的栏杆横在前面,已经没了路,初来乍到的他,显然对庄园的布局一窍不通。
身后的庄凌霄发出促狭的笑声,聂长生回过头,昏暗的灯光里,背光的庄凌霄看不清神色,明明前方已经没了路,他却一步一步,缓而慢地朝他走来,雨声敲打蕉叶的声响里,远处的喧闹似乎销声匿迹了。
本能地预知危险的靠近,聂长生朝后退了一步,绷紧的后背紧紧贴着冷湿的石壁,寒风从芭蕉林卷了进来,夹着丝丝寒意透骨的雨屑拂在脸颊上,脸上攀起的莫名热度却屏退了雨屑的侵袭,直至高大的身影挡在眼前。
“你……不要乱来!”聂长生双手抵在他的胸膛里,制止他的靠近,愠声警告他。
“当然,外面嘛,我懂。”庄凌霄语气轻佻,除了在他的唇上咬了一口,辗转吮含了片刻,果然没有做什么奇怪的举动,只是握住他的手腕,转身离开这个润湿寒冷的绝境。
难得他这么深明大义,聂长生松了口气,突然才反应过来庄凌霄强调的是“外面”,言下之意,在外面当然不会乱来,至于在里面,在没人的地儿,他就可以胡作非为了?
聂长生脸色变了又变,羞愤地道:“你适可而止吧,别满脑子都是那档子事!”
“师哥真了解我,”庄凌霄不怒反笑,钳制他手腕的力度更大了,“男人有需求很正常吧,哪一天我不想要了,师哥会慌才对吧?再说了,不就是做三次吗?比起以前都减少了,你还有什么可抱怨的?”
“什么三次!”聂长生神色困窘,顿住脚步,苦于根本无法从他的掌心里抽回手,“你乱说什么!”这人,总是这么口无遮拦,那种事情,动辄挂在嘴边,一点也不害臊,被人听去了怎么办?还有啊,哪一天要是这人真的寡淡了,他谢天谢地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会慌!
“你姓赖的吗,刚才咱们不是说好的赌资么?”庄凌霄眯着眼,另一只手攫住他的下巴,逼着他正视自己,“还是你想要在外面,我是没意见的!”
聂长生抿着唇瞪着他,已经失去了跟他继续沟通下去的能力了。
“既然师哥已经默许了,那我就不客气了!”庄凌霄冷笑着,刻意扭曲他的意思,以蛮力挟着他隐入了灯火昏暗的角落,淅淅沥沥的雨声里,隐隐泄出愤怒的低叱声,可都很快的覆灭在了不可抗拒的力量跟前。
冷飕飕的寒风里,一声喷嚏声突兀地打破了炽热的氛围。
“你搞什么!”庄凌霄嘀咕的埋怨。
“到底是谁害的!”聂长生抽着鼻子,气恼地反驳。
“啧!”两人从晦暗不明的角落里,庄凌霄阴沉着连,加快了脚步,拉着身后非暴力不合作的人的手。
一路遇上了几拨饭后出来走动消食的人,见到一个高大男子攥着另一个高大男子的手,不免心下好奇,多看了几眼,而当触及到为首那人冷冰冰的一眼,个个缩着脖子别过脸,大过年的,那人的神色也太骇人了吧!
穿过人群时,聂长生终于憋不住了,低声叱道:“放手!”
胡作妄为的人不为所动,丝毫不在意旁人的目光,聂长生没有他坦荡荡的气魄,低着头,眼中怔怔的落在那只钳制自己手腕的大手。
直到庄凌霄推门进了一间雅致的休息房,聂长生被蛮力推到那张简易的双人床上。
“嗯!”后背烙上了硬邦邦的床板,聂长生细不可闻地抽出一口冷气,单薄的被褥浸透了寒气,触手一股寒意蔓上心头,虽然是睡房,却因为模仿农家的习俗,房间连最起码的空调暖气都没有供应。
“你疯了!”聂长生皱着眉,支起了腰,嗫嚅着唇刚要训斥时,抬眼却见那人正慢条斯理地褪下衣服,一件件的,随意地将它们丢弃在竹椅上。
聂长生讶异地睁大眼睛,他没有想到庄凌霄说到做到,真的要……
“也就三次而已,”庄凌霄长腿一跨,径直将聂长生锁在怀里,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满意地感受到他的颤栗与难堪,一边伸手去解他腰间的皮带,一边冷声道,“当然了,如果师哥嫌不够的话,我就勉为其难,多做几次吧……”
于是又一阵隐忍的抵抗与吟哦飘荡在狭小的空间里,明亮的灯瞬间熄灭,只有远处传来食客们推杯换盏的喧闹声。
户外的雨声已经消失了,喧闹的聚餐声也没了,聂长生气息不稳地从被褥里钻出头来,室内的白炽灯晃得眼睛有点生疼,他艰难地抬起手覆盖在眼上,半晌才移开,看了看手腕上的时间,眼睛微微一眯,已经这么晚了啊……
披着浴衣从盥洗室出来的庄凌霄还在埋怨浴室里没设置浴缸,见聂长生已经穿好了毛衫,正在套裤子,眉头一蹙,是自己的能力消退了,还是师哥的体力见长了?
这个念头一起,庄凌霄发觉浴衣下,那根刚刚得到餍足的婪兽再度蠢蠢欲动了。
聂长生刚要扣上皮带,手就被庄凌霄打开了,他的体力本就消耗过度,已经没什么力气挣扎了,韧性不错的皮带被那人三缠四绕的,双手就被他束缚住了。
“你又要做什么!”聂长生沙哑着嗓音,将缚住的手狠狠地敲在旁边人的胸膛上,只是毕竟消耗的体力还没有恢复,这一计的力气微不足道,如同给庄凌霄瘙痒一样,反倒是取悦了始作俑者。
“这话是我问你才对吧,大半夜的,洗澡还要穿这么整齐吗?”庄凌霄皱着眉,聂长生明知道穿再多衣服,也还是会引起自己的欲念,既然这样,别穿就对了啊!
“你也知道是大半夜了,该回去了!”全然不懂庄凌霄脑回路的聂长生瞪着他。
“回去?外头下这么大的与,山路又陡峭,你是有多想做寡妇才想着要回去的?”
聂长生无语了,外头的雨早就停了好吗!再说庄园虽然是在郊外,但沥青混凝土铺着,哪来的山路,哪来的陡峭?更别说什么寡妇了,他又不是女的!
“解开!”聂长生沉着脸,将被缚的手递到他的跟前。
“好。”庄凌霄噙着笑,果然替他解开束缚,只是剥的是他的裤子,而不是皮带。
“你……嗯!”再多的诘问愤恨统统都堵在唇舌之间。
继续占据主导地位的庄凌霄轻而易举地压制所有的抵抗,对不停反抗的俘虏做了个禁声的动作,好整以暇地告诫道:“师哥,别那么大声,隔壁住的可是那两个小鬼,你要是想让他们知道的话,就尽情地叫吧。”
“你还没够吗!再不回去,叶学长会担心的!”勉力反抗的力气果然收敛了些许,聂长生无奈地道。
庄凌霄拧着眉,这个时候了,还有精力想起别人,而且还是那个死人妖!这难道不是对他能力的蔑视吗?
“老柯都自身难保了,哪有时间担心咱们啊!”庄凌霄带着怒意与不满,拦腰将怀中人抱起,决定要在浴室里对他进行一通驯服。
似乎察觉到了他的意图,聂长生又开始不合作了,可惜他浑身的力气所剩无几了,再多的挣扎,也不过是不关痛痒的抵抗,徒劳成了刺激庄凌霄的药剂,聂长生依旧不自知,直至浴室的花洒再次流出水声,紧闭的毛玻璃里印出了模糊的交缠的两条人影……
次日一早,精力充沛的贺鸿梧就来拍门了,元气充足的嗓音打破了一室的宁静:“聂叔叔,我跟龚少卿去摘草莓咯!”
“快滚!”回应他的是一声暴喝,那是属于盛怒中庄凌霄特有的阴鸷。
贺鸿梧吐了吐舌头,心底很配合聂叔叔,竟然能跟这么凶的庄叔叔做朋友。
等聂长生彻底穿戴整齐地出来时,已经日上三竿了,他依稀记得贺鸿梧找过他,至于找他做什么,却是一点印象也没有了。
浑身酸痛,四肢说不出的酸肿难耐,再这样下去会肾亏的,聂长生抿了抿唇。
不过现在首要任务,是联系一下叶俊柯,也不知道昨晚他跟他的前夫怎样了。
掏出被庄凌霄关机了的手机,在等候开机的时间里,他咬了一口包子,皮薄馅厚,肉汁鲜嫩,果然是招牌餐点!
那边似乎有个食客对餐点非常喜欢,叫来了厨师,要向他讨教怎么制作。
那位胖胖的,被贺鸿梧喊做东郭胖子的厨师一点也不藏私,笑呵呵地把自己的独门秘诀详细地跟那位食客分享,不过大概程序太繁杂了,那位食客记得有点乱,尴尬地请厨师再说一次,还一边道歉,一边道谢。
等到开了机,拨给叶俊柯的手机里传来机械的提示音——对方已关机。
大概还没开机吧,聂长生想,虽然已经是中午了,睡再晚的人也该起来了吧,呃……他这种情况例外,聂长生有点羞恼的给自己分辨。
换了个坐姿,正倾听者东郭胖子再次给那位食客讲解制作包子的秘诀时,手机铃声响了,是个陌生来电,聂长生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接通了来电。
“喂”字还没出口,电话那头已经传来叶俊柯的咆哮声:“聂长生,你还活着对不对!说什么去买个菜,你是要把人家超市的菜都搬回来还是怎地?买到现在还没回来!不回来还不给电话知会一下,不知道我会担心吗?喂,喂?人呢!”
“叶学长!”聂长生吃惊地回了一句。
那边又噼里啪啦地数落了他一顿,直到他发泄完了胸中的努力,聂长生才温声问道:“对不起,叶学长,是我做错了,可是,你换手机号码了?”
“没有啊!”那边不高兴了,“换手机号码做什么?我卡上可是有好几百块的话费呢!”这是他回国后用的手机,号码也是新买,国内的话费消耗贵,他也识趣的一次性充了好几百。
“那怎么我这边显示的是陌生号码?”聂长生眉头一皱,看着屏幕,把上头的号码报了一遍。
“没错啊,是我的手机号码啊……啊!我知道了,肯定是庄凌霄那个变态把我的号码从你手机上删掉了!”
可惜他计输一筹,庄凌霄不是删掉他的手机号码,而是把他的号码换成不知道谁的没在线的号码,那样,聂长生就找不到叶俊柯了。
事实上,庄凌霄还想把叶俊柯的号码设置为黑名单的,不过也知道事情不会瞒太久,彻底惹怒了聂长生,他也没有好果子吃。
跟叶俊柯通完了电话,贺鸿梧与龚少卿双双提着两袋子满满的草莓回来了。
跟他俩一同回来的,还有四只爪子都是泥泞的小白,它腹下的毛发也沾了泥浆,大概跟着贺鸿梧下了草莓地,只是庄园有备有客人的鞋子,没有给宠物备有鞋子,一回来,就把干净的木质地板印了一串泥脚印。
侍应生显然知道了他们是跟着庄凌霄一同的,个个都不敢上前责备。
聂长生要去抱去小白时,龚少卿快了一步,一边向拖地的侍应生道歉,一边抱着小白回了房间洗浴。
“聂叔叔!”贺鸿梧扬了扬沉重的袋子,“刚摘的草莓,可甜了,你尝尝!”献宝似的,将红彤彤的新鲜果实递给聂长生。
聂长生对酸酸甜甜的水果没有太大的兴趣,但还是笑着吃了一枚,确实挺美味可口的,于是点头赞道:“不错。”
贺鸿梧笑开了花,朝不远处的厨师叫道:“东郭胖子,来,吃草莓,我摘的,可甜啦!”
东郭胖子白了他一眼,道:“我就住在这里,还少吃草莓了?”
贺鸿梧一想也是,也就不在意了,见了桌上的包子,抓了一个便咬下,眼睛一睁,大叫道:“好吃!”在草莓地里吃了不少水果的少年又狼吞虎咽地吃起美味的包子来,三两下就解决了桌上的早点。
不多时,洗干净也吹干了毛发的小白跟着龚少卿出现了,桌子上只剩下一笼包子了,在他“浮夸”的表演下,龚少卿也很赏面地咬了一口,顿时就放不下了。
没了战斗力的贺鸿梧帮忙小白谋取分量,很快的,一笼包子也见底了。
等再上了几笼后,劳累了一早上的龚少卿终于吃不动了,却还嚷着要打包回去再吃,小白是个吃货,就算已经吃了五个肉包子了,还想再继续奋斗,无奈他四肢短小,够不上桌子去拖包子,只能睁着圆溜溜的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剩下的包子。
聂长生已经大致听完东郭胖子传授的包子的制作过程了,想着什么时候再弄一次试试。
庄凌霄在庄园主人的陪同下回来了,刚才他下了一份长期的订单,除了应季的蔬菜,还有家禽肉类,此外,庄园里有什么水果也可以适当地捎带一些,比如草莓、荔枝什么的。
虽然他的订单量不算大,胜在他的地位尊贵,庄园主人喜不自胜,别说要趁机占他的便宜了,送去的东西,都是最好的最新鲜的,还担心他不满意呢。
本来午饭是要在庄园里吃的,无奈两个少年吃包子吃撑了,聂长生又兴致缺缺的,庄凌霄索性就打道回府了。
冬日里雨后初霁,空气异常的清新,穿破云层的太阳终于雄起了一次,力压作威作福多日的寒气,蛰伏多日的鸟雀也乐意在晴天下飞翔,互相追逐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