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西装的男人-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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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铭尘喝的不省人事之前,何文瀚还是把人给抬进自己车里了。
醉是醉了,幸好铭尘并没有吐的到处都是,只是跟要睡着了一样整个人懒洋洋的。
“看你平时吃的也不少,怎么这么轻。”实在是懒得把走路东倒西歪的男人给浮起来,出了酒店电梯,何文瀚干脆直接把人给打横抱了起来。
郑博拿着东西跟在后面,见何文瀚直接抱着铭尘往自己房间去了,说道:“不送他回房间?”铭尘住的地方就在他们楼上而已。
“何文宣还没回来,我没他们房间的钥匙。”一边说着,何文瀚一边打开自己房间的门走了进去,在房门关闭之前传来了何文瀚的声音“晚安!”
紧接着就是“砰——”的一声,门关了。
走到了何文瀚的房门口看了看,郑博轻轻叹了口气转身打开了他对着何文瀚房间门的房门,突然想到了什么,郑博拿出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文宣吗?铭尘刚刚和我们出去喝醉了,文翰把他抱回自己房间了,你回来的时候记得过来一下。”
“嗯,不客气,再见。”
挂断了电话,郑博推门进了自己的卧室,关门前看了眼何文瀚一直紧闭的房门。
另一扇房间后,何文瀚打横抱着男人穿过客厅直接把人送进了自己的卧室,喝醉了的男人不像白天那么可恶,没有态度冷漠的无视他的 存在,那张唇形漂亮的嘴里也没有吐出刀子一样锋利的词汇,乖乖的躺在床上,眼神迷茫地看着某个地方。
坐在床边脱了铭尘的鞋袜和外套,何文瀚往男人身边凑了凑,低头看着明显有些迷迷糊糊地铭尘。
何文瀚慢慢伸手过去轻轻捋了捋铭尘的头发,才刚刚碰了没有几秒钟,躺着的男人就像一头大猫似得闭上眼睛往他手掌心上蹭了蹭。
募得一下就扬起了唇角,何文瀚腾出另外一只手轻轻顺了顺铭尘的背,喃喃道:“你平时钥匙也有这么乖巧该多好,整天和我对着干能不惹人生气吗?好吧,我承认我有时候脾气暴躁了一些,但是你就不能乖乖的低个头服个软吗?”
“啧,你还真睡上了,一身的酒味…”自言自语的说出一番话后自己都觉得有些怪怪的,何文瀚皱着眉头正打算帮铭尘把衣服脱掉的时候,一直半眯着眼睛的男人突然就一把抓住了他的手,皱着眉头呢喃出声“不要…”
“干嘛,我又不是要对你做什么,就算是做什么又不是第一次了不要什么不要。”嘴里这么说着,何文瀚还是松开了捏着铭尘衬衣纽扣的手。
轻轻抚平了男人眉宇间的褶皱,他自言自语说道“我又那么可怕吗?”
第五十四章 感情的陷阱(七)
卧室里灯光昏暗,安安静静的只能听得到呼吸声,两个穿着衣服的男人拥在一起躺在大床上,这就是何文宣开门时看到的画面。
静静看了那么半分钟,何文宣最终还是合上了何文瀚卧室的门离开了。
铭尘这一生最恨的是什么,是背叛。
他已经醒了,被层层暖色窗帘遮住的窗户隐隐露出儿抹淡青色的光,太阳还没有升起来,这个时间点大概是早上六点多的样子,在他身后双手缠绕着他腰的男人还在呼呼大睡,时不时地蹭蹭他的头发。
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铭尘安安静静地看着窗帘缝隙里渗出来的冷光,青灰色的光透着晨曦将至的最后一抹清冷,昨天晚上故意伪装不理会何文瀚而一直和治安官郑博聊天,铭尘多多少少还是从郑博的话里套到了一些他想要的信息。
政府并没有放弃对泰瑞尔的调査与追缉,毕竟那个男人危险而又不可捉摸,在屠杀了布莱克家族那么多人以后,泰瑞尔三个字对一区的权贵们而言大概就是“死神”一般的存在,那个男人能杀了布莱克家族那么多人而全身而退,谁知道会不会突然闯入你的家门?
何文瀚的朋友,治安官郑博正好负责对泰瑞尔的调査,这位年少有为的聪明治安官选择从泰瑞尔身边的人去搜寻线索,以前一区政府没有办到的事情郑博办到了,还真让郑博给找到了一些蛛丝马迹。
不是因为郑博太过聪明,只是这其中有人背叛泰瑞尔。
身后渐渐有了动静,铭尘很快闭上眼睛假寐。
何文瀚昨天晚上也喝了不少,准确的来说是喝了不少闷酒,一晚上铭尘儿乎把他当空气理都不理只顾着和郑博喝酒说话,这会儿稍微有一些宿醉的症状,头有一点点晕但是在可以忍受的范围内。
他感觉自己已经很久没有睡得那么舒服了,胸口被填满了棉花糖一样,一种难以言喻的满足和充实。
静静注视着怀里还没有醒过来的男人,何文瀚回忆起昨天夜里他把铭尘抱回来以后的情景,睡着的男人看起来全无防备,长长的睫毛,长长的眼尾,极为漂亮的唇形,高挺的鼻梁,微微翘起的鼻尖。
是一个即使三十多岁了仍然能从身上感觉到年轻与干净气息的男人,是一个明明看起来很成熟却让人想要欺负的同时又想宠爱疼惜的男人。
“我并不是真的想一直这么欺负你,但你却连看都不看我一眼,一生气就越想欺负你,我知道自己很幼稚,但这都是你的错知道吗?是你让我变得这么幼稚。”莫名其妙的对还在睡觉的男人说起了话,何文瀚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我大哥曾经教过我,如果一个人让你心疼的同时又不属于你,那就毁了他。”
这之后便是长久的沉默,何文瀚用下巴轻轻蹭了蹭铭尘的肩膀,喃喃道:“有时候看着现在的你觉得熟悉又陌生,陌生的像是我以前从没有见过你一样。”
铭尘的那句“以前的铭尘已经死了”就像一根顽固的针一样一直扎在他脑子里,看不到,取不出来。
“我该拿你怎么办,你这个该死的混蛋。”
突然想到了什么,何文瀚从床上蹦了下去,十多分钟以后从浴室里出来的男人腰上围着个浴巾,头发还湿淋淋的明显只是随便擦了擦。
抬起手臂来嗅了嗅,何文瀚很满意他现在身上的味道,作为双胞胎,他和何文宣从小就开始有意无意的把对方区分开来,性格是一方面,穿衣打扮和生活习惯又是另外一方面,在香水和沐浴用品的使用上他们从不用一样的东西。
特意用何文宣惯用的马鞭草沐浴乳洗了个澡,何文瀚觉得自己闻起来就像是何文宣,他把头发往后捋了捋,看起来也很像何文宣。
钻进了被子里,何文瀚动作利索地直接脱掉了铭尘的长裤,双手一边解着男人经过了一晚已经皱巴巴的衬衣的纽扣,一边在铭尘的颈间和锁骨上亲吻了起来。
掌心下的皮肤像白色的牛奶巧克力一样丝滑,何文瀚只是不停地亲吻着这个男人,回忆着铭尘身体的每一个敏感点刻意的撩拨轻揉,没过上一会儿铭尘就皱起了眉头,侧过身想要躲开大清早骚扰他睡觉的不明生物,何文瀚紧紧抱着不给铭尘逃脱的机会。
像是陷入了梦魇中一样,难受的嘟囔了两句以后,宿醉的男人最终还是被何文瀚给“吵醒了”,虽然早在一个小时以前铭尘就已经清醒了,这会儿他还是得装出一副宿醉的样子来。
“干嘛……别闹……”瑟缩的想要往枕头底下躲,闭着眼睛皱着眉头的男人无力地抬起手试图把身上的重物推开。
“你爱我吗?”何文瀚捧住了铭尘的脸颊,低头亲吻着男人柔软可口的嘴唇,“铭尘,看着我,告诉我,你爱我吗?”
“嗯?”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尚未清明的眼睛里映出一张熟悉的脸孔,铭尘眨了眨眼睛似乎想要把眼前的男人看清楚一些,“你在说什么?”
何文瀚亲了一下男人的额头,捋了捋铭尘有些凌乱的柔软头发,声音也变得温柔了起来:“你爱我吗?”
无论是微笑还是温柔的目光看起来都和何文宣很像,但是仔细一看的话可以发现嘴角的笑容稍微有些僵硬,眼底的温柔里也藏着一分说不清弄不明的紧张。
“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问题?”看起来已经被闹醒了,铭尘双手握着何文瀚的肩膀借力让自己往上挪了挪,一脸不明白的看着何文瀚。
“如果我说我爱上你了呢?”抓住了铭尘的双手,何文瀚低头亲吻着圆润干净的指尖,铭尘有一双非常非常漂亮的手,握在手里的时候手指总会下意识的软下来,柔弱而又顺从。
他喜欢铭尘的手指,喜欢铭尘的手腕,喜欢柔软的头发,喜欢长长的眼尾,喜欢微微翘起的鼻尖……
“……何文瀚,你在玩什么?”
被他握在手里的双手咻的一下滑走了,何文瀚抬起头对上了铭尘带着儿分警惕又充满疑惑的双眼,他的心里翻腾着惊涛骏浪,表面上却还是一副平静温柔的样子。
“认不出我了?我是何文宣。”像是要故意让铭尘闻到他身上的味道,何文瀚亲了亲男人的耳朵,溱得很近,“昨天晚上你喝醉了。”
“就算你擦了马鞭草的香水,你也还是何文瀚。”把人推到了一边,何文瀚这点小心思铭尘闭着眼睛都能闻出来,佯装宿醉带来的头晕目眩,铭尘侧躺在床上微微皱着眉头,手扶着额头看起来并不是很舒服。
没想到居然被铭尘一眼就看出来了,何文瀚搂着男人的腰把人抱了起来,拿起一个枕头塞到铭尘后背让人躺靠在床头。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何文宣?”何文瀚确认自己明明伪装的很好,虽然平时大部分时间他和何文宣都在有意无意的把彼此区分开来,但小时候也有过互相伪装成对方的时候,除了大哥何鸿雪以外,他们可是骗过了不少人,可现在铭尘居然一眼就看出来了,这让何文瀚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要知道在以前,铭尘这个家伙可是不止一次把他错认为何文宣。
“你会把咖啡错认为是可可吗?”铭尘左右看了看,他嗓子有些干哑,视野范围内并缉有看到一个乘着水的杯子,不远处的柜台上放着一台胶囊咖啡机和一个电水壶。
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看起来摇摇晃晃随时都会跌倒的男人试图走过去去给自己倒一杯水。
“你要去哪儿?”生龙活虎的何文瀚两三步就追上了铭尘,一把搂住男人的腰把人又抱回了床上,“洗澡?”
“我想喝杯水,当然洗澡也是……”低头看了眼自己,铭尘嫌弃地皱了雏眉头,他一直都是一个爱干净的人。
“好好待着。”留下了一句话,何文瀚走到按摩浴缸旁拧开了开关,又倒了一杯水端了过来,坐在床边递给了铭尘,“喝吧。”
双手接过了水杯,铭尘低头小口小口地喝着,整个过程里何文瀚一直盯着他看,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
喝了整整一杯水,铭尘呼出一口气把杯子递给了旁边的何文瀚。
“你以前可是经常把我和何文宣认错,怎么现在突然一下子就能认出我们两个了?”
“不知道,”铭尘耸了耸肩,无所谓的说道,“或许我以前只是想故意气一气你们,洗完澡我想再睡一会儿……”
铭尘看了看四周,这里是何文瀚的卧室:“如果你觉得不方便,我可以自己回房间。”
“你可以睡在这里。”何文瀚在男人脸颊上亲了一口。
第五十五章 感情的陷阱(八)
喝了一杯水,洗了一个澡,大概是还没从宿醉里恢复过来,铭尘一沾到床就把自己裹进了舒服的被子里闭上眼睛睡着了 ,看样子估计会一直睡到中午饭的时候。
又在床边看着男人待了一会儿,何文瀚亲了亲铭尘的额头,换上衣服离开了卧室,出门的时候顺便把卧室的门给锁了起来。
听到门锁声的刹那,前一刻还睡得香沉的男人立刻睁开了眼睛,何文瀚估计要到靠近中午的时候才会回来,卧室的门锁着除了何文瀚估计其他人也进不来。
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铭尘抓起折叠在矮凳上的浴袍随便套上,很快在屋子里翻找了起来,可惜的是并没有找导师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何文瀚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小心谨慎,何家的人果然都不好对付。
重新躺回了床上,铭尘闭着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再过上几天他和何文宣的一个月时间就到了,对于何文宣和何文瀚他基本上心里有数,真正难对付的只会是何鸿雪,不过这并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看了眼手腕上属于宠物的标记,铭尘轻轻按了按皮肤下隐隐可以感受到轮廓的芯片,他得想办法把这个玩意儿取出来,不然无论走到哪儿都会被何家的人找到。
缓缓闭上了眼睛,铭尘拉起被子给自己盖上,要说现在的生活有什么好处,大概就是可以安安心心的放任自己睡一个好觉,他这一个月都快把上辈子失的眠给不补上了。
……
何鸿雪有想过自己的两个弟弟是否会试图夺权呢?
何文宣或者是何文瀚是否有过对何鸿雪太过于专制的不满呢?
“泰瑞尔应该和你是差不多的年纪,除了知道他是来自十二区以外,没人知道他的真实姓名,也不知道他具体有什么朋友或者是家人,我想知道他底细的人大概都被他暗杀了。”何文瀚提着盛满鲜榨芒果汁的水晶壶,香甜可口的果汁缓缓倒入铭尘面前的杯子里。
“他既然是一区的特工,那为什么会找不到他?”铭尘佯装不解的问道。
自从那天宿醉过夜之后,何文瀚对铭尘的态度不像以前那么糟糕了,算不上多好,但至少现在是一个可以讲理的人。
“这个问题可不好回答,理论上政府可以依靠芯片找到泰瑞尔的踪迹,每一个特工的脖子上都被植入了追踪芯片,如果强行取出的话芯片会启动应急措施产生爆炸,那样的话特工也会跟着没命。”何文瀚解释道,一边指了指铭尘的左手腕,“就像你手腕里的芯片一样。”
不同的是考虑到特工会有砍断手来逃脱的可能性,每一个特工都必须在脖子的地方植入芯片,而一般的宠物则只是在手腕的皮下进行植入。
“但泰瑞尔毕竟是特工之王,所以现在的情况就是没人知道他是死是活,也没人知道他在哪里。“何文瀚耸了耸肩,铭尘看起来对泰瑞尔似乎很好奇,这并没有什么让人觉得奇怪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