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娱乐圈可爱撩-第4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而他自己也只好和陈白同甘共苦,把烟戒了。
起码在陈白面前,他是不再吸了。
“办法倒不是没有。——趁聂以诚不在的这段时间,倒是可以完成半年前的一桩交易。”
“说起聂以诚,大哥知道他到底去了什么地方?”顾西问。
“谁知道,情伤最难愈,陈白把他伤到了。——不过陈白真有这个本事。”顾左像是想起了什么,笑得真情实感。
“大哥对陈白到底是什么想法,突然取消……”
“嘘。”顾左将烟夹在二指中间,里在嘴前,做了个禁声的动作。
“我也不知道。”顾左将目光放空,一边猛吸了一口烟,一边说,“我大概是真的爱上他了。”
……
。
陈白像一抹幽魂一样飘到书房外面,他将书房门打开,便被一阵刺鼻的烟味熏到,咳嗽个不停。
他已经戒烟半年了,这半年里别说烟,连烟味顾左都没让他闻到。
顾左连忙将烟掐灭,大步越过顾西,走到陈白面前,问:“饿了?”
陈白手里拿着一把刀,是他常枕在枕头下面的那把蒙古刀。
顾左把刀抢了过来:“怎么又拿出来了?这不是玩具,小心伤到自己。”
陈白也不和他抢,顾左将一只手放在陈白的肩上,再次问:“饿了?”
陈白这次想了想,点点头。
顾左开心地大笑:“你终于也知道找食吃了。——以前还不如春花。”
一面回头对顾西说:“老五也别走了,留下来吃饭。”
“想吃什么,饭还是粥?”
“粥。”
顾西看了看表,下午三点十五分,是个不早不晚的时间,心想这吃得什么饭。不过难得大哥心情好,留自己吃饭,哪有不答应的道理。
可没等他将“好”说出口,顾左已经抱起陈白,飞速向厨房奔去了。
顾左的行动力向来极快,既然陈白已经开了尊口说饿,那他便好似长了八只手一样,在厨房里左右刮起旋风。
而陈白安安稳稳地坐在餐椅上,为了防止吃饭时不小心将汤汁溅到胸前,顾左已经提前为他系好餐巾。
他的前面先是放了一杯热牛奶。
“先喝点,粥一会儿就好。”
陈白拿起来杯子,是个不烫手的温度,他喝了一口,放下了。
他闻到了药味,中药的味道,不禁皱了皱眉头。
面前又放了一碗黑乎乎的药汤,碗不大,但看在陈白眼里几乎和锅也没什么区别。
陈白爱吃糖,什么味道的糖都爱吃,哪怕是苦糖;但他不爱吃药,只要是要就不爱吃,不管中药西药,苦的甜的。
顾左的声音响起:“这个药是一定要饭前喝的,你喝完了,粥就好了。”
陈白端起了药碗先是用小口抿了一口,然后将眼睛紧紧闭上,端起碗,一口气喝完了。
顾左一直看着陈白,看着他将药喝了,虽说还剩了不少碗底,但他已经很满足了。他从口袋里变戏法似的掏出两颗糖,放到陈白面前的餐桌上,作为奖励。
见到糖,陈白眼睛瞪大,是个开心的模样,他将一颗糖拨开放进嘴里,另一颗放到了家居服的口袋里。
“不许晚上吃,牙疼,听见没?”顾左说。
陈白向四周看,就是不答应顾左。
顾左无奈,决定下次将两颗糖减为一颗。
顾西看到这幅场景,怎么都不觉得这是两个大人。他猜想顾左是不会为自己准备其他饭菜的,留下来也只是喝粥,便识趣的告辞了。
临走前,陈白对顾西说:“顾西,我记得你的名字,希望你也记得我的。”
顾西受宠若惊,陈白一向话少,如今竟对自己说了一个完整的长句。他连连称是,和顾左打过招呼之后,离开了顾家。
顾左将粥端了上来,这是小米、薏米、红豆、胡罗卜丁等熬成的粥,颜色好看,吃起来味道不怎么样。
顾左对吃一向不挑剔,粥也能填饱肚子,无非就是需要吃得多些。
陈白用白色瓷勺一口一口地吃粥,看他的样子确实是有点饿了。
顾左并不着急吃饭,对他来说,看陈白吃饭也是一番享受。
“你不喜欢顾西?”
“我不喜欢知道我名字却不叫的人。”
“他是开玩笑。”
陈白喝了一口粥,拿眼睛瞥了一眼顾左:“我也是在开玩笑。”
这半年来,陈白很少拿话刺顾左,顾左都快忘了被陈白刺是什么感觉了。
今天顾西到来,因为一句”嫂子”,好像把陈白的战斗力又激发了出来。陈白今天说的话又多又带刺,顾左有点感谢顾西。
顾左忽然发现自己有点“贱”,陈白越和自己斗嘴,越自己越开心;他要是不和自己斗了,乖乖巧巧懵懵懂懂的,当然也好,就是不如现在够劲儿。
陈白用餐巾纸擦了嘴,他不吃了。顾左把剩下的一大锅粥全吃了。
陈白就坐在一旁看着。
吃完了,顾左忽然没头没尾地问了陈白一句:
“陈白,你想不想演戏?”
陈白盯着顾左看了很久,然后,缓缓点了下头。
第73章 归来
萧明明从来没有想过; 再次见到陈白,陈白会变成这个样子。
她还记得两年前,在陈白的画室里,陈白一脸幸福的说要演爱情片。
他演了爱情片《绝恋1931》,播出收视率很高; 但他失了自己的爱情。
萧明明没有问过陈白和聂以诚分手的真正原因; 她不至于相信媒体的那些报道,但也不免为陈白可惜。
她也没有问过陈白和顾左到底是什么关系; 今天是陈白拍戏的第一天; 竟然是顾左亲自开车送他来的。
这是电影《谋杀》剧组的化妆间; 陈白坐在椅子上; 面对化妆镜的灯光都觉刺眼; 有些瑟缩的躲着。
萧明明站在陈白身后; 她的头发还是长且直的,和陈白一般。
她双手放在陈白肩上,身体微屈; 看向镜中的他们:“怎么,我上次请你你还不演,这回倒好,只能演一个尸体了。”
陈白向镜中虚弱一笑; 其实他今天为了拍戏已经做过修整,但和萧明明比起来; 还是苍白得多。
他演的是一个在影片开始便已经死去的画家,故事围绕调查他的死因而展开。
是刚刚新婚的妻子?横刀夺爱的情敌?为艺术发狂的老师?还是看似正直的警。察?
“我觉得我现在特别适合演尸体。”陈白笑着说。
萧明明鼻头发酸; 拍《乱世情仇》被困山上时,她已经知道陈白的身世了,和白馨一样,萧贤也没有隐瞒萧明明的身世。
她知道自己的出身,即使入了这样一个圈子,也不肯同流合污,确实有傲骨,其实心底也是怕被人看轻。
她在邻居们的指指点点中长大,不想长大以后也被人说三道四。
萧明明对陈白是没有什么所谓的亲情的,但有时候友情并不比亲情淡薄,对陈白来说也是如此。
《谋杀》是李英华筹备了两年的片子,萧明明有意请陈白参演,但之前没人能打探到聂以诚的口风,所以不敢擅自请陈白。
李英华和萧明明通过《乱世情仇》结缘,李英华本身有过一次失败的初恋,而萧明明又是一个对爱情保持距离的人,是以两个人不远不近的交往,反倒能保持住新鲜感。
他们没有结婚的打算,约定对方有合适的对象便分开。可已经两年多了,他们谁都没有提过分开。
李英华是一个中年人,长相不怎么样,但事业也算有成。有时候萧明明开玩笑说我把你当父亲,李英华也不在意。
实际上当父亲或是当爱人又有什么区别呢,人类的情感总是共通的,李英华并不介意萧明明从他身上寻找父爱。
“我用不用把头发剪掉?”陈白问。
这么长时间,他的头发已经很长了,披散在肩膀上。
“不用,这样更有艺术家的气质。你演的可是一个画家。”
陈白“哦”了一声便不再说话。
郑婉秋站在陈白旁边,拿着陈白的外套还有保温杯。已经五月份了,但陈白的身体不允许他喝凉水,这是顾左特意交代郑婉秋的。
在陈白和聂以诚分手之后,她微信遥控指挥陈白,一次陈白的面都没见过。
陈白发给他顾左家地址,让她去找他一起来剧组的时候,她还打算见面一定要教育教育这位不思进取的艺人。
可等到见到陈白的面,她的一腔说辞便全都变成了泡沫,随风飞走,再也找不到了。她的震惊程度并不比萧明明小。
顾左叮嘱了她许多,她都一一记下,但心里对面前的这个有着一双桃花眼的男人,有种说不出的恐惧。似乎她打心眼里认定,陈白变成这样,必然与眼前这个人有关。
惟艺在半天前刚刚易姓,转头《谋杀》剧组便请了陈白来演戏,此时《谋杀》已经开机一个月了。郑婉秋敏锐的感觉到,陈白之前不演戏,未必是他自己不想,而是大的环境不让。
同时她也知道,请了陈白的《谋杀》剧组,其实是担了一定风险的,毕竟在影视界,青翰敢称第二,便没有哪家公司敢称第一。
没有人知道聂以诚对陈白到底是什么态度,究竟是分手之后互不打扰;还是老死不复相见。如果是后者,这部电影能不能顺利上映,还是一个未知数。
郑婉秋第一次对自己能不能成为一名经纪人产生疑惑。
陈白虽然在片场一直是一副柔柔弱弱的状态,但是拍戏时一点都不含糊,在镜头前好像变成了另一个人,充满活力。
正是对陈白演技的肯定,李英华才敢做出这么大胆的决定。
陈白不住剧组酒店,每天有专人接他回顾家,郑婉秋也随他回去,把他送到顾家后,郑婉秋再自己回住处。
她在工作上向来是一个严肃而负责的人,更何况陈白还曾经是她喜欢的明星,当然,现在也喜欢。就是这种喜欢和没认识陈白之前完全不同。
从前是好奇加神秘,之后是喜欢加怜惜。
。
谁也没想到,失踪了半年多的聂以诚突然现身。
他出现在《谋杀》片场,弄得李英华等人大为意外的同时又大为震惊,意外是没想到聂以诚突然出现,震惊则是聂以诚竟然是来找陈白的。
一个分手之后闹得沸沸扬扬的前男友,有什么好见的?
聂以诚不复以往的西装革履,他穿了一身休闲装,身材消瘦了一些,不知道他去了什么地方,肤色也比以往要黑,头发也剃成了平头。乍一看上去,根本认不出这是青翰的聂总。
彼时正拍摄陈白所饰演的画家作画的场景。
陈白穿了一件白色衬衫,衬衫很宽大,像是小孩偷穿了大人的衣服,头发半扎半散着,到有点艺术家的邋遢气质。
陈白坐在画板前,聂以诚的突然出现没有让他乱了阵脚,他坚持把作画的镜头拍完。
为了演好这名画家,尽管只在他人的回忆中出场几次的作画场景,陈白还是坚持练习画画。
他只会画一个人。
聂以诚则在一旁等待。摄影棚内的气氛变得很古怪。
郑婉秋看了一眼聂以诚,她不知道聂以诚要干什么,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导演喊了“停”,陈白将笔放下。身体还保持着坐姿,没有动。
李英华带着众人识趣地退出,郑婉秋在萧明明的拉扯下出去了,只剩下陈白和聂以诚两个人。
。
聂以诚走到陈白面前,陈白抬头,是个似曾相识的场景。曾经,陈白经常这么看向聂以诚。
他们有半年没见,陈白更加苍白了,聂以诚知道,这还是为了拍电影而上了妆的效果。卸下妆后的陈白一定更加苍白。
“你在画什么?”聂以诚先开了口,他的声音和以往一样,说不上有多温柔,但也没有丝毫敌意。
陈白将画板转过去给聂以诚看,只是简单的线条,没有成画。
聂以诚笑了一下:“我以为你会画我。”
聂以诚笑起来特别好看,他的唇角天生就适合微笑。
陈白将画板转了回去,目光垂下,没有说话。
聂以诚因为瘦了一些,所以显得脸部线条更加锋利,他扫了一眼陈白,说:“你为什么不画我?”
陈白垂着的头轻轻一笑,他开口,又轻松又简单的说:“忘了。”
聂以诚因为将腰弯得有些严重了,便坐在了陈白旁边,在陈白抬头看他的一瞬,道:“那你还能不能想起来怎么画我?”
陈白看着聂以诚的眼睛摇摇头:“想不起来了。”
陈白的眼中映出聂以诚的影子,聂以诚说:“我骗了你。”
“对,你骗了我,不过我已经不在乎了。”陈白说。
“我指的不是惟艺,我是说,那天,你在鑫盛的那天,你让我带你走。我说我们完了,我骗了你。”
聂以诚压抑住内心的激动,他状似平静的对陈白说。
“哦。”陈白点点头,“无所谓了,反正我们都分手了,不是吗?”
“嗯,分手了。”聂以诚也学着陈白点点头,“我可以再追你吗?”
聂以诚眼神清澈地望着陈白,是个询问的表情。
陈白震惊得微微张开嘴,他想了很久,说:
“你是知道我的规矩的,你想追我,就要给我戏演;可我演戏,你又会怀疑我和别人有奸。情,和我分手。追我的人是你,说分手的人也是你,这对我不公平。”
聂以诚的眼神如同在黑暗里看到一丝曙光,他迫不及待的说:“我让你演戏,事实上你现在演的戏也是经过我默许的,我不怀疑你,可以吗?”
陈白又思考了一会儿,说:“你现在有女朋友,我也有金主,这样似乎和你的道德观不符。”
“我已经和苏露分手了,至于你和顾左,我不介意,你想怎么处理都行。”聂以诚迫不及待地说。
陈白盯着聂以诚看,确定眼前这个男人就是和自己恋爱了将近两年的男人,他现在从语言到神情都让自己感到陌生。
“这样的话,好像对你不公平。”
“我喜欢你,陈白,我喜欢你,我不和你讲公平。”
“哦。”陈白又点了点头,问,“可我现在不喜欢你了,所以你讲不讲公平都和我无关,你能听懂我的意思吗?”
聂以诚忽然愣住,像被人浇了一桶凉水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