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真的还是假的-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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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像小尾指抽了抽。
“可是都是幻觉才好吧。”我大概眼睛又泛红了吧。
三
1
醒来的时候还有点懵,蹭地又坐起来,想想,昨天好像真的见到了性灵了。
说起来,昨天是治疗的,第,第六天?
是吧,我也觉得,那么快就放松对我的管制,是不是太相信我了?
噗,说笑。
你说正常人能请多少天的假吧,你要是直接一下子就给来个月来的假,明显就会让人感觉不对劲。那我这什么病没有的,你才有病好吧!我突然下一子没了,销声匿迹了,又没办法给个正经理由的,明显不好吧。我又没打算休学的。
其实就是我家长怕我这事情暴露了,到时不好再在社会上平和地生存。反正既然也永远得不到,我也不至于得不偿失,自暴自弃到要现在向世界宣告我的不同。终归还是少惹事好,毕竟世界没有想象中的宽容太平。
药量比先前我乱吃的还多,我有没有说过?我想他们应该是给我加大了药量,求加速吧。虽然我觉得没有必要搞什么防抑郁防幻觉的。就是抑郁了也挺好,没准到时候我就胆子大了敢跳楼了。现在给我多大胆我也还是,怕死。
我也不想死啊!我思想哪里可怕了!
不过那些药真的能有用吗?真的不是得靠自己调节的吗?情绪这种东西,嘛……我没学过多少心理学的。吃着也感觉有点,有点那啥,欸,你懂吗?就是,要吃保护脏器的药,是这个说法吧?听着挺伤身。
希望自己好好的吧,真是,都什么事儿啊!
不过,好像,有点,什么,额,是什么呢,什么来着,大概,那啥,嗯,喔,对!
为什么我之前非得觉得他是鬼呢!?
明明就应该是我的幻觉吧!?
对吧!?
防幻觉的药致幻了啊!?
天啊!?
会不会太可怕!?
这样,好像更惨了。
还不如是鬼吧,对吧。
如果是鬼魂的话,那至少还是真的。就算我神神叨叨的被叫神经病,我也能暗自有个完美的自我安慰,至少,那变成我一个人的性灵了,还是喜欢我的!天,以前就只敢想想的,现在成真了!真的是,想想都兴奋!
现在,我就只能对着个幻象空欢喜。
被说神经病的话,大概也只能反驳三个字。
哪三个字?
“我知道。”
能认清自己有神经病的有多少个呢,其实好像也不少,欸,算了,无所谓了。
我得乐观啊,那个啥抗抑郁的药我咽了那么多下去,怎么也得有点效吧?得这样想,至少好过我就是自个儿像个傻‘逼一样,光自己忧忧郁郁地疯,肯定不如有性灵陪着。真的都没了,能来个假的哪里不好!特别好!反正我就满足了。
不满足又能怎样呢。
今天一打开门,就受到了愉悦的惊吓。性灵斜靠在门边玩着手机,转头来笑了一下,特别的灿烂。
我怎么感觉我在谈恋爱!
好的,我大概真的是在谈恋爱!
那灿烂的脸凑近了来,这种时候我是不是该闭眼?要是我家长刚好从房间出来,给看到我对着个开着的门闭着眼,还努力翘着嘴是什么感受?不敢想象。那要是看着我空手把一坨空气推开,我是不是该解释说,这团空气不太适合我。
行吧,我就享受下这种待遇吧,不管怎样先闭眼。
“你……挑、我、下、巴、做、什、么!!!”
“唯人?你说什么?”
“没事!我说我出门了……”
“行,注意安全。”
“好的,爸。”
拖着那个混蛋拍上门就走,他还止不住地笑。笑笑笑,哪天没准就害惨我了,到时就暴露了我是个神经病了!
啊!真是,我怎么就那么容易被逗笑啊!
“啊,我认错,唯人!人人、唯唯、小唯、小人?噗嗤!小人!噗哈哈哈哈哈哈!”
“你这个认错态度我给你打八万个不及格都有的!还笑!噗嗤……”
打住了行不行?再笑我的尊严都要被笑没了,还能不能有点威严了。
我觉得再笑下去也是神经病,那我还不如当个打空气的神经病。所以我,非常非常非常随意地给了他一巴掌,就是那种我平时感觉不会引起互殴那种程度的力量。
性灵立马怔住,特别水灵的眼睛大大地瞪着我。大概是眼里出西施吧,就算他其实是东施,我大概也觉得他好看。这、绝、对、是、不、可、能、的、好、吗!他就是好看,好看到我顿时就心软了。
我感觉我受到了欺骗,我根本没怎么用力吧,我根本就不舍得打他,我知道,我心软个毛线啊!
“你……”我有点受不了这种表情,“你别撒娇。”
“你不喜欢?”
“我……”他再撑着这个表情我大概要说不出话了!
性灵又开始噗嗤地笑,叫着小人小人的。我抱臂冷漠地站在隔壁。他突然又严肃起来:“你到底喜欢哪个?”
这个问题有点莫名其妙了啊?我还能喜欢哪个?这是想骗我表白吗?喔,也是,我好像真没说过。可怜我们没准真的两情相悦的,如今,物是人非,也就剩个幻觉了。他想听,我当然也是想说给他听的。
“喜欢你。”
“……”
“只喜欢你。”
“……”
“你……”
“……”
“你这什么表情,正常人听这些是这种反应的吗!你真是够了啊!”
突然猛的就被性灵搂在了怀里,紧得手都抬不起来,手臂还被他书包肩带的移动扣给搁着。感情刚才就是真的只是怔住了啊,我还以为怎么了。
“我也是,我爱你。”
性灵好像在抽噎的声音在我耳边吹着,我没使劲推开他,太坏气氛了。我就是使劲把手抬起来,环着他,带点报复性的意味用力圈住。
如果他是我的幻觉的话,他确实说出了我想他对我说的话,在梦里都没能听到过的话。
“唯人……”
“嗯?”
“我有点喘不过气……”
我笑着松开了束缚,却没有向后退,现在离得近得不行,却一点没有压迫感。
性灵笑着毫不掩饰地去揉眼睛,由着我看:“其实我没想到你会说这些,”说着又揉了揉,感觉都要红起来了,我就去扒住他手,“我真的,真的很高兴。你昨天那样,我还以为你要反悔了,是不是你又想不通了。昨天你什么都没说就跑,还戳了钥匙下来丢掉,我都被你吓懵了。啊,我都不知道我在说什么了,我真的,做梦都想着能有这一天。”
“我知道。”我接了句。
性灵还是笑,笑得那么好看:“你不知道,幸好你不知道,你要是知道我刚才问你喜欢哪个,是问你喜欢我叫你哪个小名,你才不会跟我说这些。”
算了,会错意能达成这么大个成就,我的人生也算是不要太美好。
“嗯?你喜欢哪个?你不喜欢唯人?”
“可是谁都是喊你这个,我想跟他们不一样,对吧,我是不一样的吧,我跟他们不一样。”
“你当然不一样,那你挑一个?”
“我不知道,都听不顺口的,除了小人。”
“真是求你放过小人吧!我拒绝!”
“宝贝?”
“还是别了,听你喊了十多年的唯人,一下子变成宝贝,我实在是受不起,”我感觉我一个寒颤打上了天际,“还是唯人吧,我名字还挺好听。好吗,灵灵?”
感觉性灵听着这个词也瞬间就是一个战栗,他扶额:“我名字也挺好听的,还是性灵吧宝贝。”
“宝贝……你确定我们要继续寒颤下去吗,我有点虚。”
“算了,我们好好说话。”
2
学校是同一个学校,我们俩成绩差不多,高考基本不成问题。主要就是我懒,要不我也不会比性灵差,最后三个月的冲刺就证明了这点。
至于专业嘛,他对自己的未来有明确目标,自然一早就明确了要填什么专业。我呢,就是那种什么都行,混吃混喝的,我就是有两个坚决反对的专业,其它,随意,我自己也定不下来。最后就是家长给看着专业书,给我排了啥就是啥,我也没啥意见。
性灵倒是想坑我报他填的那个专业,可是我实在是对它打不起什么兴趣,就是他一哭二闹三上吊都没办法改变我的意向。当然他也不会真的就这么闹,还想改了志向跟我一起。这不是傻吗!我人生没追求,不能拉着性灵也一起堕落啊!
他跟我不是同一类型的人,我就喜欢自己待着,能叫做朋友的也没有多少个人,实在搞不定了憋着也懒得去求人,顶多就是求他。他不一样啊,虽然我总是说他那些都是些虚伪的“朋友”,大家也不是真心的,就是想互相利用。可我也还是感叹他会做人、人缘好。他对别人,当然是不如对我好,但就是因为总感觉跟他好的人太多,让我对自己没有什么能真的告白成功的自信。
总之最后就是报了不同的专业,排课是不一样的,我这边还少课轻松些,而且课都挺水的。他那边专业实用性很强,平时功课还不少。真的是两个不同的档次。
我只能将“大学混着过”排上了日程。
分开了去上课,说是上课,其实就是坐在后排刷手机罢了。我也不去聊他,到时候少听了几句没准他就要懵圈地在异世界待上几节课了。
刷着手机,啊不,听着课顺便看着手机的时候,突然开始头脑风暴。
下课铃声打响的时候,得出了结论。
我还没办法检验性灵到底是鬼还是我的幻觉啊!
我这什么头脑风暴啊,也太废了吧。
最后还是根本什么结论都没有啊!
是幻觉是鬼对于别人来说都没差啊,反正他们也看不到。
这不是又回到原点了吗!
傻了吧唧的。
回家吃药好了。
“你站起来干嘛!”
衣角被揪住,我顺势啪嗒在了凳子上。
“欸?”这时候算是注意到了,正对上了老师的视线,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他也没说什么,只是教室里嘻嘻哈哈的笑声零零落落的。
啊,我好像干了件蠢事,无奈地对着老师扬起我最真诚的微笑。是的就是那种特别洋溢的皮笑肉不笑的假笑,做多了应该是真的挺真诚的。对谁我都是这样笑,没毛病。
等大家的注意力基本都被别的什么转移走了,我有点脱力地崩在桌面。梁丘友有些好笑地捡起我搞掉的画得乱七八糟的草稿纸,拍我头上,说:“你这什么玩意儿?偷跑了好几天干什么去了?回来就发疯。”
我揭下头顶的投稿纸:“多脏!别往我头上放啊!我玩个鬼,我真的都快疯了。”
“感情你溜了一个多星期不是拖着性灵去搞事?你不是就为了逃课坑我吧,我都没敢溜课,搭着两条人命啊。”
我真是不想别人给提到性灵了,真是越想越抓狂的。
“我刚刚不听到下课铃嘛,算错课时了。”
“你得了吧,下课那是你整个就是个僵尸绷在那里,我还以为你怎么了都不敢动你。上课铃你没听见?你也真是敢啊,平时都不见你站起来过。”
“你别了,突然上什么色。我就不愿意站怎么的。”
“你胆子也真是,唉,不想说你。”
“这我得认啊,就这么个性格。”
“你跟性灵就是一天一地的区别,你可能算是水沟,八百年没清过的那种。”
“你得了吧,别提他,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怎么就别提?你们吵架了?”
“没有的事。跟他吵架比把你炸了还要离谱……”
“……”
“得多得多得多。”
“……”
2
治疗还是少不了的。
今天她大概是看出了什么,可能我实在是不太自然。诶呦,你还想我能有多自然啊,我没有在她问到性灵的时候激动地嚎叫就已经算是做得不错了。
我确信她明显地看到了我指尖的抽动。我真是服气,我们俩离得那么远到底是为了什么呀?说真的,想这种要交心的时候,难道不是应该离得近一些,再近一些吗!近大远小啊,道理人人都懂,她这个小心机真是打得太不错了些。这种距离,她不用特别挪动视线,直接就能把我整个都框在眼里。面部表情就算了,连我的一切肢体动作都尽收眼底啊。我还有没有人权了!
在这个庄严的时刻,我要把前几天的自己抓回来给臭骂一顿,最好能打上几拳。人家要靠近些以示友好,你挪那么远,你说你是不是作!
本来我还想控制下自己,顺便暗示下医生,让把我的药量给减下来,最好就把致幻剂,啊不,防止产生幻觉的那什么药给停了。
我现在好不容易能见到性灵的,这时候不自我调控好了,没准那药真有成效,我岂不是,又要再失去一次。
我拒绝好吗!我这么装得了平和的人就没拒绝过什么,满足我这个难得的心愿好吗?
答案就一个字:不好。
我说了两个字吗?
你才吃药吃傻了!No懂不懂啊No啊!
她看到我瞬间的抽动,眼神顿时就暗下来了。本来也没多明亮的,现在一暗却明显地让我有了一种,异样的感觉。
到了手心里我给数了数,致幻剂,啊不,欸真是,不管了,就叫它致幻剂怎么的!致幻剂明显多了几颗。
“医生,这药量不太对吧?”
“嗯?有吗?”她把装了一大半的水杯往我左手里一塞,微弯下腰,好像真的在点着我手里的药。
等到她点完,却没等到她的回话。
“这不太对吧,这个圆的药片上次不是三颗吗?你给倒多了三颗。”
“我还以为你会说那个方的药片少了呢。”
“这方的是少了啊。”
“喔?”
“怎么,少了我不该高兴,难道还应该质疑你吗?”我的语气大概有点冲了,可是这样的问法让我感到了挑衅的意味。
她摸了下水杯,拿过去又加了些热水:“刚才有些凉了。”
这么短的时间,你说笑呢,这就能凉下来?
我大概控制不住地挑了下眉,希望我没有露出什么轻蔑的表情。
“药量是要按实际情况调整的。看你现在情绪控制得挺不错的,给你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