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以喜欢上对家粉-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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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锐清:“…………”
他愣了许久,下意识抬手按了按自己隐隐开始跳痛的太阳穴。
顾卓立走过来,“干嘛呢,看什么呢?”
“你崽。”乌锐清低声压抑道。
“我什么?”
“我是说,沈灌,你那宝贝的崽,刚在电梯里上去了。”乌锐清深吸一口气,猛然看向男人,“告诉我,他和廖山不是一起的。”
顾卓立:“…………”
两秒的寂静后,男人腾地一下跳了起来,无比爆炸,“什么就我崽在电梯里上去了,你看没看清啊?”
乌锐清被他这反应气得不轻,也下意识提高了音量,“那么大个人,我瞎吗?”
“你……你当然不瞎。”男人一口气憋回去,“对不起哦我太凶了……不对,都是你弟,特么的要不要脸,拉我崽来酒店干什么,我特么上去就是一……”
男人说着就撸袖子要往前台去,乌锐清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二话不说把他往后拖了两步,“骂什么呢,给我过来。”
顾卓立头皮都在炸,身上过电似的一阵一阵地酥麻,跟平时和乌锐清接吻时的那种酥麻不同,如果说和小乌总接吻时身上的电流是两伏特,现在他血管里就是一千伏高压电。
他低头对上小乌总澄澈宁静的眼眸,突然就想到自己那也类似这般美好的崽,顿时更忍不了,“你不要拉我,爱情归爱情,但你不能护着你弟为所欲为!我今天必须找廖山问问清楚!”
“顾卓立!”乌锐清拖他进旁边防火梯的楼道口,挑眉喝道:“先看看沈灌到底去几层!”
“……”
男人噎了一下,透过门缝,瞄了一眼正在向上的电梯。
电梯一路上了二十五层,最终在二十六层停驻。
“这酒店一共几层啊?”他气哼哼问。
乌锐清顿了顿,“如果我没记错,二十六层到顶,应该是总统套。”
“……完了,凉凉。”男人平日里朝气蓬勃的双眸竟散了一瞬,他似是有些难以置信,对着空气茫然了许久,缓缓抬手解开了衬衫领口的扣子。
顾卓立深呼吸好几次,仍然觉得背后那股发麻的劲没退掉,血压急剧飙升,所有的血液好像都冲到了头顶,在脑袋里duang duang地冲撞着血管。
人被猝不及防的事气到极致,原来是说不出话的。
乌锐清死劲扣着他的手腕不让他出去,又等了两三分钟,扣着卫衣帽子戴着口罩的廖山终于出现了。他也按了电梯,大大咧咧地晃进去。
乌锐清和顾卓立两个家长,一起透过门缝抬头望着楼层板,在心里死亡数数。
八、九、十……
十六、十七、十八……
二十四、二十五……
二十六。
叮。
死一般寂静的防火楼道里,突然响起一声沙哑的怒吼。
顾卓立两眼眶猩红,“搞我灌崽,我他妈杀了他!!!”
他撸起袖子就要冲出去,刚迈出一步,就被一只纤瘦而有力的手一把揪住胸口,巨大的力把他扯到角落里,乌锐清怒目道:“闭嘴!”
顾卓立满目苍凉,“小乌总,你不能这么护犊子。你弟都特么带我崽开房了,你跟我厉害什么?”
乌锐清咬牙道:“我不跟你厉害,难道冲上去打你的崽吗?”
顾卓立闻言简直震惊,两眼圆瞪,“不是……不是,你等我捋捋……”
男人深吸一口气,感到面前横陈着两人相遇以来最大的观念鸿沟——这半年来,勾心斗角,各自为营,他却从未有一刻如此受震撼。
顾卓立崩溃道:“你弟弟睡我儿子,你却要打我儿子??”
乌锐清也气得加重了呼吸,“我再重述一遍,并不是性格温和的人就一定在下面,你怎么敢保证不是你儿子拱了我弟弟?”
“???”
如果不是对面的人是乌锐清,顾卓立真想脱下皮鞋扔出去。
他深吸一口气,攥紧双拳怒道:“你让我崽对着一只狍子,能产生什么性趣??!!”
乌锐清黑眸微微眯起,危险地挽起袖口。
往日淡漠的男子语气中威势极重,似乎能压得人窒息,他沉声道:“再说一遍……你,想打架?”
作者有话要说:
顾卓立:打啊!!
顾卓立:日子不过了!!!
顾卓立:你过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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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明天见!
第57章 「D」
顾卓立眼眸深处皆是荒凉; “你弟弟睡了我儿子,你还要打我?”
乌锐清看着他; 带着个人专属的严谨审视,下颌线绷紧; 一字一句认真道:“谁欺负了谁; 还不一定。”
“……”
顾卓立心想; 爱情真他妈的让人迷茫; 老子竟然还没把对面那家伙脑壳敲爆。
防火楼道的灯不知怎么回事一直都没亮,两人就借着门缝外透进来的一点光说话。黑暗之中,男人的眼眸明亮而生动,虽然说着让人生气的话; 但不可否认那个因为感冒而格外沙哑的声音让人听到心里有些异样的舒服。
乌锐清深吸了几口气,看着那家伙的脸; 觉得心里说不出是烦多还是躁多; 一股来路不明的邪火拱着,让人无法淡定。
他把两边的袖子全都挽起两折,“打么。”
顾卓立凉凉道:“你想打就打咯。但我不得不说,你对上面和下面的判断是真的有问题; 难怪……”
男人为了保命,把那句“难怪你会觉得你自己能做上面那个”咽了回去; 但他的眼神已经出卖了一切,乌锐清秒读懂他的眼神; 脸色倏然更加冷漠。
乌锐清注视他长达五秒,而后挑了挑唇角; 冷声道:“顾卓立。”
“你今天是不想和我善了了。”
男人倔强地没说软话,侧过头去看着门缝外的那道光。
他心想,我在酒店一楼防火梯被家暴,我儿在顶层总统套被推倒。
真是悲催的父子俩。
乌锐清刚才本来真想给这家伙两下,但说了几句话后那股怒气散了些,他伸手按住男人的肩膀,又忽然想起这家伙下午还在发烧。
顾卓立的肩膀很宽,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每一寸皮肤和骨骼都完美地贴附在一起,勾勒出一个宽阔而锐气的轮廓。
乌锐清之前给他按过一次肩颈,那时就发现了这家伙肩膀有着美好的线条。只是做了情人之后,这些小细节就好像变成了心底的一块糖,因为是这个人的身体,所以美好变成格外美好。
乌锐清沿着肩膀往下摸了摸,摸到后背肩胛骨,又无意识地顺着往下捋。
男人的声音忽然又哑了一分,带着浓郁的磁性,低声道:“不是,说好的家暴呢,怎么变质了?”
乌锐清手一顿。
他脑子很凌乱,一会想顾卓立,一会又想现在二十六层在发生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想来想去越发觉得窒息,好像有千头万绪,想找个出口。
乌锐清忍不住问道:“两只小的真的在一起了,怎么办?”
男人茫然地望着天,自然而然地拉住乌锐清垂下的另一只手,说道:“我也不知道,很懵。”
“其实是有预兆的,我想起来了,今天那个店员说廖山的经纪人买的是红茶拿铁,BLLT,你说过就是红茶拿铁的意思,今天下午廖山是给灌灌买的,那天灌灌发朋友圈,估计也是廖山买的。”
“还有之前,元旦晚会廖山登台,灌灌也在嘉宾席。那晚你给廖山打电话他说他在化妆室做俯卧撑……妈的我们是两个智障吧,这种屁话怎么能信呢?”
顾卓立想通了一个关窍后,之前种种困惑全部解开。乌锐清听到一半实在听不下去了,扶额道:“别说了。”
男人听话地住嘴,喉结动了动,还是忍不住伤怀地感慨,“如果他们是认真的,我们做长辈的,是不是要给两个小子买买房子什么的?”
“要吧。”乌锐清也很迷茫,他思索片刻,“但是他们短时间内无法公开,尤其沈灌这种流量演员,我们可能还是要先把精力放在帮他们打掩护上。”
男人喟然长叹,“世事无常……”
乌锐清:“变化难测……”
并排站着的两人不约而同地叹息完后,防火楼道内忽然静谧了下去。
片刻后,他们同时侧过头,撞进对方的眼眸。
黑咕隆咚的,顾卓立低声道:“本来今晚我想找个机会再吻你一次,然后拉着你的手和你一起看上海的夜景呢。”
乌锐清看了他一会,黑眸忽然涌上一丝笑意,他垂眸道:“行啊,机会给你。”
“在这吗?”男人一愣,随即恍悟。
——对啊,就是这,这有什么不行。黑咕隆咚的,不是刚好可以为所欲为吗?
乌锐清忽然问,“其实我挺想知道,如果你没和我在一起,我弟弟和沈灌开房了,你打算怎么喷我。”
“……”顾卓立舔了下嘴唇,“问这干嘛,怪伤感情的……”
乌锐清:“哦?你说说看。”
顾卓立认真想了想,而后谨慎说道:“我可能会说,你是个土豆大棒槌,你弟弟是兽性大发梦想吃天鹅的山狍子,你们一家山特产迟早被人在村口架一铁锅炖糊了拿去喂猪。”
乌锐清:“……”
尽管早有心理预期,但还是有点被震撼到。
男人的求生欲忽然连上线,“但是这只是假设,世界上没有假设。”
乌锐清无奈撇嘴,“那有什么?”
顾卓立:“有我爱你。”
猝不及防的一个转折,乌锐清本来是想撇嘴开嘲的,但顾卓立二话不说拉住了他的手。
尽管已经牵手过几次,但每次正儿八经地拉起来的时候,还是会让人心跳有些动荡。
乌锐清侧过头去望着漆黑的走廊深处,冷哼,“你,离山特产一家远一点。”
顾卓立脑海里刷了一万条“我靠可爱”弹幕,低声道:“我崽已经和你弟弟在一起了,我们家和你们家已经融在一起,化不开。”
乌锐清更轻地哼了一声,男人俯身吻上来,他哼虽哼,却没有拒绝,转回头来迎上了那个有些紧张的吻。
顾卓立车里的口香糖是草莓味的,连带着这个吻,都是甜津津的草莓味。
乌锐清放空了自己的思绪,又忍不住在心里想,这家伙真的很喜欢打各种各样奇奇怪怪的比方,不知道他自己意识到没有。
正常人会对爱人说,你笑起来真美,而他会说,你笑起来像一团蓬松的云雾。
一团蓬松的云雾算好的,前两天这家伙在微博上艾特他,说情话道:“你是燃在我心里的二踢脚。”
……乌锐清那次忍了好久才忍住没对上一句“你是我脑海里点着的窜天猴”。
顾卓立,百分之九十的时候会让人困惑——这货竟然是我喜欢的人吗。
但总会有那么若干个瞬间,会让人在心里发出一声温柔的感叹。
这就是我喜欢的人了。
乌锐清脑子里糊糊涂涂的想了好多有的没的,大概是知道弟弟和沈灌在一起让他有些多绪,似乎一开始觉得很难接受,但仔细想想,又觉得是件好事。
对两个小的,两个大的,应该都是件好事。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胸腔里的氧气被一点一点掠夺干净,他感觉到有些脱力,然而顾卓立却没停,两手搂着他的腰,不动声色地一点一点把他按进墙角,独自一人占据了绝对的主动权。
那家伙那点小心思……
乌锐清压根懒得戳破,但今天确实是他自己接吻溜号,想拿到主动权已经很难。他索性放弃,被男人搂在墙角结结实实地吻了一气,两人松开时,都气喘吁吁。
乌锐清嘴唇泛着平日里难见的水红色,唇角一点晶莹,和那双黑眸中柔和的水光相互映衬。
顾卓立有些烦乱地抬手顺着领口解开衬衫上一半的扣子,然后抱着小乌总的腰,忍不住低头在那只修长的颈上亲了两口。
“……”
乌锐清被撩拨得有了丝微妙的反应,他深吸一口气,终于试图打破被人按在墙角的被动,然而却发现男人很心机地双手箍着他的腰,让他一动都动不了。
看起来两人抱在一起,但其实都在暗中使劲。
乌锐清心想,这家伙平时装作一副战五渣的样子,其实力气死大。
心机啊。
在一起这么多天,嘴上说着柏拉图,偏偏今晚两人都没克制。
越发局促的呼吸交织在一起,几分钟后,顾卓立终于忍不住伸手摸向乌锐清的腰带,几乎就在同时,乌锐清的手也放在了他的皮带扣上。
两人同时顿住,而后抬头,有些迷茫谨慎地看着对方。
顾卓立:“你……”
乌锐清:“不是说要柏拉图吗……”
“……”
两分钟后,防火通道门开了,里面一前一后出来两个人。走在前面那个更高一些,他抬手捣乱了自己的头发,衬衫领口的扣子旁边全是皱褶,周身缭绕着一种“烦”的气场。
乌锐清跟在顾卓立身后,看着男人压抑憔悴的背影,忽然觉得心里有些不忍。
除了不忍,也许还有点别的什么。
他看着顾卓立站在前台开房的背影,目光从男人挺阔的肩背下移,移到那两条笔直修长的腿,忍不住想起刚才在逼仄的角落里,男人压上来时那两条腿硌在身上的感受。
坚硬的,会有些钝痛,但却让人心生一种无法言说的热烈。
黑眸黑发的年轻总裁忽然深呼吸,手指插/进自己的发间,侧过头去看着酒店大门外黑夜下的街道。
晚风吹进来,在每一寸皮肤上清凉拂过,带走男人刚在他耳畔和脖颈附近留下的热。
好像有什么东西松动了一瞬。
电梯里。
顾卓立低头看着自己鞋尖,努力通过不看乌锐清来压抑自己已然被撩拨起来的心思。
过了好一会,他才说道:“那我们明早见吧。”
乌锐清点头,“好。”
剧组这边的店整栋只有一个总统套,被两只小的开了。顾卓立只好开两间普通的行政房,一间在二十四层,一间在二十二层。
电梯到二十二,男人先下,他转身走出电梯又顿住,回头用手撑着电梯门,说道:“小乌总。”
乌锐清无辜地抬眸:“?”
“我很不甘心。”男人认真地说,一字一字道:“我一整晚都不会睡得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