湮梦-第2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什么都不图。”
贺从容知道这个答案,可他还是想问,很多人跟他结交朋友抱着各种目的,唯独黎峥,他看不出到底有什么目的,时间长了,他也知道黎峥的确是真心实意对他好,他仔细地看着面前的男孩,不肯放过任何细小的表情,略显憨厚的脸上又绽放出灿烂的笑容:
“开始检票了,我们进去吧。”
那是一场值得回忆的电影,黎峥至今回忆起来,都能看见贺从容那张青涩却初露魅力的脸来,此时此刻,那个少年已经躺在他的身侧,睡得安稳。
黎峥睡不着,他倚靠在床上,细细地描摹贺从容的脸,他忍住吻下去的冲动,惯用的左手夹烟,不怎么触碰事物的右手抚上贺从容的发丝,昨晚一定累着他了,但是他根本控制不了自己。
黎峥抿了口烟,那双眼眸的爱意快要溢出,他不想让贺从容看见自己脆弱的样子,他已经不是从前的黎峥了,即便叫贺从容“哥”,但他内心早已长成参天大树,不会有任何人能伤害他,等知道真相后,他跟贺从容再也回不到现在的状态,贺从容不会亲热地吻他,也不会在他背后搂着他、依偎他,如果成为陌路倒好,要真成了仇人,黎峥一辈子都原谅不了自己。
他不想让贺从容心中有恨,可这件事,怎么可能由他说了算。
掐灭了烟,盖上一身月光,黎峥进了被窝,用略带烟草味的指尖抚过贺从容的脸庞,贺从容寻觅到他的怀抱,往他的怀里倚靠,头枕在他的臂膀上,黎峥先是一愣,而后缓缓收紧了臂膀,贺从容的腿翘在他的腰上,肆意妄为,张牙舞爪,这种毫无戒备的姿势让黎峥愈发难受起来。
他知道贺从容爱他的程度不比自己浅,可他偏偏要用这双爱人的手刺穿他的心脏。
黎峥痛得呼吸凝滞,他心疼贺从容,他不愿意看见贺从容受伤,可是再过两天就要去贺宅,再不想揭穿也瞒不住了,他无法想象贺从容看见自己站在他面前时,会是什么样的表情,黎峥不敢想,这是一场噩梦,一旦坠入,无尽梦魇便死死地缠住自己。
席洲坐在沙发上,接过费承家阿姨递来的水,神情恍惚,脑袋里一片空白。
他居然,真的听了费承的话,辞职了。
此时费承正站在不远处的庭院里,打着电话,修身的黑衬衫塞进了西裤中,阔肩窄腰,笔直的两条长腿有着常人无法拥有的逆天比例,他背对着自己,看不清表情,只是能依稀看出言辞激烈,不停摆动的肩,复杂多变的手势。
他正式搬到费承家中,确立了不一般的包养关系。其实席洲根本没想过自己能被费承看上,他到现在都觉得自己在做梦。费承关了电话,滑着手机坐到他身边,两人紧贴腿根,热度传导间,席洲的脸红了。费承却没有发现,他也不移开腿,看了会儿手机又去忙了,也没空招呼席洲,两句话都没说到,一会儿便听见别墅后面响起一阵发动机的轰鸣声。
费承晾着他,席洲也不好发作,毕竟他手里还握着费承的黑卡。
“滴。”
一条短信,席洲点开,发现上面是费承发来的一条语音——
他点开语音放在耳边:
“宝宝,今天我可能顾不上陪你,要是无聊就出去逛逛。”
听见“宝宝”这个称呼,席洲的脸更红了,不敢再听第二遍,把门口的行李箱拎到二楼,忙问快要离开的阿姨他的东西该放哪里,结果得到的答案是哪间房间都可以。席洲没住过这么大的房子,在老家也是小平房,费承一个人住三层别墅,底下有车库,平常主要住在三楼,费承不在家会把书房跟卧室的门锁上,而且这两个房间是指纹锁。
席洲随便找了个房间,把自己的东西陈列好,便不知道该干嘛了,平常这个点他还在修车,他之前跟费承聊天就知道他爱车,而且家里不止一辆车,十几辆跑车都停在楼下车库,他想去看,可是有没有费承带路,他也不知道车库的具体位置在哪里。
从小到大对母亲的印象为零,席洲的父亲常年酗酒赌博,早几年生病去世,老家没有人了,席洲才想来到大城市历练一番,幸亏自己有一手技术,不然连汽修厂他也呆不了。
毕竟他是个14岁就进了少管所的少年犯。他始终没想通费承为什么会看上他,但自从那件事发生之后,席洲在对男女问题上的确比一般男孩要奇怪,他16岁那年出狱,没跟任何女孩谈过恋爱,反而对男孩很有兴趣,他也不挑,上下都可以,也许当时血气方刚,拿着父亲的遗产挥霍,出狱后没心没肺地乱玩了一年,才意识到问题的重要性,于是去技校学了两年汽修毕业。
他来到大城市,极力隐瞒住自己的性向,没想到最终还是败在费承手下,其实费承连小手指都不用勾,他就已经缴械投降了。
本来席洲以为自己要做下面那个,生理心理都需要克服,可是一想到能跟费承在一起,上面下面都不是问题。
他想起费承被情`欲掌控的脸,下‘身又开始有几分蠢蠢欲动。
那个女人不停给自己打电话,拉黑不成,又找上门来,费承让秘书把人轰走,拿起手机打开相册,滑到一张照片,照片上的年轻男孩无时不刻彰显着鲜活的野性,抿紧的双唇透出性`感,胸前一块肌肤有洗过刺青的痕迹,他把手臂担在额头上,看不清整张脸。
这是费承趁席洲睡着时拍的,他越看这张脸越喜欢,却偏偏忘了他找上这个男孩的原因。本来应该是报复地占有,最后演变成情不自禁,的确是费承低估了席洲的魅力,毕竟他有个那样出色的妈,儿子像妈。
想到此处,费承冷哼一声。
席洲虽然过了年才20岁,可身上却有股致命的吸引力,费承第一次遇上这样的男孩,之前他虽然也跟男孩玩过,但都没有多少兴趣,直到他看见席洲,一开始以为这个男孩长相肖似某个女人只是巧合。
查完以后,果然,他的直觉没有错。
这个女人名叫许岚,就是父亲的前任情人,他的第一个女人。
人算不如天算,没想到这个女人居然有一个儿子,而且落在了他的手上。
老天爷简直就是把这块肉送到他的嘴里,费承勾起唇角,他望向手机里给自己口‘交的男孩,一时情难自已,险些起了反应。
要是把这件事告诉那个女人,她的脸该会有多精彩。
她的儿子,成了自己的禁脔。
因果报应,世事皆有轮回。
暮色四沉,窗外的树透过月光将身影落在白帘之上,轻轻吹拂的风阻挡不了房内的一片春情。席洲倒在床上,手指死死地抓着身下的被单,费承两只手用力地掰开他的大腿,席洲能感受到费承右手的戒指,又冰又凉,只觉自己快晕过去了,男人的头埋在他的腿间,边舔弄边哑着嗓子叫他——
“洲,洲,席洲,宝宝。”
席洲最听不得“宝宝”两个字,全身上下像过了电,不停发颤,滑腻的唇舌游走过每一处,肌肉都紧紧地崩在一处,他也不得不迫于费承的压迫叫他“哥”,费承对于这声“哥”极为受用,叫他多喊几声。
他越喊,费承便越用力。
想到这个男孩是那个女人的儿子,灭顶的欲`望与快感便如同海浪扑向他,费承舔过席洲身上每一处,男孩颤得手腕发抖,他身上覆着一层薄薄的肌肉,肩胛骨在每一次进入时都会收紧,漂亮得让人移不开眼。他压抑低沉的呻吟仿佛催情药,被他分开的屁股一次次被压得不成样子,费承扬起发丝上的汗水,用力地插到底:
“你以后,就这样,肏我。”
“往这里顶。”
“知道了么?”
“唔……嗯……”
“哥,不行了,哥,不能这样……”
“不能这样搞。”
席洲的脸埋入枕头之中,发出浅薄的闷哼,费承按着他抽`插了几十下,早就知道这男孩已经化成了一滩水,把他翻过来时,满脸都是湿淋淋的情`欲,胸膛、腰、腹股沟上都是水,湿漉漉的浅色薄唇早被他捂红了,费承还没抽出来,被那两瓣湿热的屁股又夹石geng了。
他一挺身,男孩像一条脱水的鱼,快要死过去,腰臀仰起,脱离床笫,费承俯下‘身,咬住他殷红诱人的乳首:
“那要怎么搞?”
该死,他为什么停不下来。
————————
第三十四章
席洲正式成为了费承的情人兼床伴,两人的身体居然契合至极,在床上的适应性很好,席洲都不敢相信自己跟费承在一起的愉悦度如此之高,周末,两个人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席洲感觉显然成为了费承的“洋娃娃”,每天给他选该穿的衣服,而且他一定要站在费承面前,让费承给他穿衣服、扣扣子,甚至连内裤都是费承给他挑选好穿上,中途就算起了反应,费承也视而不见,只是专心打扮他。
他抬眼就看见费承坐在对面端起杯子喝了口牛奶,脸上的神情有几分嘲讽,他轻笑一声:
“还跟黎峥去瑞士滑雪。”
“多大人了,谈个恋爱24小时秀恩爱。”
席洲根本听不懂费承在说什么,正当他走神之际,对面的男人将视线落在他身上,闲聊起来:
“上次跟我们一起在私人庄园玩的那位,比我矮一点,白白瘦瘦的那个,你还有印象吗?”
想了半天,席洲脑海中勉强跑出一点印象:“是贺先生吗?”
“不错。”席洲把手机放下,翘了个二郎腿,调整了下坐在椅子上姿势,撑着下巴,看向席洲,这股视线过于炙热,席洲又不敢跟费承对视,只好别开脸,低头望着自己盘子里的三明治。费承边欣赏席洲的脸,边说道:“那你还记得他旁边那个穿一身黑的男人吗?”
“嗯,但是我不知道那位先生叫什么。”
“他不用管,我就问你,你觉得他俩配吗?”
“啊?”席洲猛地动作,险些把桌上的牛奶撞到地上,费承被他的反应吓一跳,平复之后,又笑了起来。
“反应这么大?”
喝完最后一口牛奶的费承站起身,走到席洲旁边的座椅上,手指抚上他红艳的耳垂,温柔地搓`揉,被他一触碰,席洲便有几分瑟缩,如果这椅子能再长一点,他能挪进墙里。
“你紧张什么?”
“嗯?”
费承只是想问问席洲的意见而已,谁知道这小男孩脑子里想了什么,他看席洲生涩的反应简直有趣极了,他欺身上前,更是把席洲逼得退无可退:
“宝宝,你总是这么害羞可不行啊。”
席洲被他这么一喊,浑身又颤了起来,他鼓起勇气,转脸看向慵懒惬意的费承,头一次主动靠近费承,两手撑在椅背上,主动把费承环在自己与椅子之间,像要证明什么似的,涨红了脸道:
“我,没有害羞。”
“只是我以为贺先生跟那位先生不是那样的关系。”
“你怎么那么笨。”
费承的手抚上席洲劲瘦的腰身,从上到下,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坐下来。”
“不,不行。”
下一秒费承就把他按了下来,席洲低头,不敢对视,两只手也不知道摆在那儿,他那么大一个个子坐在费承腿上像个孩子,费承的手轻轻握住他的颈脖,他喜欢这种掌握一切的感觉,席洲毫不反抗,极为信任的样子。费承眸光一闪,他在试探,拇指抚过他滚动的喉结:
“宝宝,要不把你父母一起接来?”
男孩摇头,不语,忽然抬首望向自己,言语坚定:
“费先生,我只要跟你在一起,就够了。”
到了公司心绪不宁到极点,满脑子都是那张生涩羞怯的脸,他故意逗席洲,跟他说“你这副样子怎么上我”,结果他突然装作强势的模样,把自己推到墙边,一只手撑在墙上,亮得发光的眼眸直勾勾地盯着他:
“我在壁咚你。”
“是不是能上你了。”
最后几个字说得又轻又低,好像还有点不好意思,费承好久没笑得这么开心过,刚要说话,手机又响了起来,公司还等着他去处理事务,不能再跟席洲闹下去,他急匆匆地出门,等忙完事情坐到办公室的座椅上,他便又开始想席洲。
桌上的手机还没消停一会儿,又开始震动起来,费承瞄了一眼——
楚文。
“喂,什么事找我。”
“最近都没见你出来玩,怎么,跟那小汽修工玩真的?”
听楚文故意调侃他,费承也没往心里去,笑得没心没肺:“有屁就放,不然我挂了。”
“别啊,想喊你出来喝喝酒,好几天没见你了,想你。”
“嘁。”费承不以为意,楚文满嘴跑火车也不是一两天,老朋友之间早就熟悉他这种插科打诨的说话方式。费承边回邮件,边道:“不去了,我家小朋友还等我回去呢。”
……
楚文:我闭嘴。
楚文挂了电话,翻了两下朋友圈,又看见贺从容发的定位——阿尔卑斯滑雪场,配上他跟黎峥的合影。这是公然出柜的节奏吗?楚文的女朋友靠了过来,倚在他的怀里,心不在焉地问:
“看什么呢,这么入迷。”
“抱紧我的宝贝,不看他们秀恩爱。”楚文委屈巴巴地回搂女朋友,女朋友被他逗笑了:“还有谁给你吃狗粮啊,只有你给人吃狗粮的份儿。”
“别说了,这么多年的同学约不出来,有了情人忘记朋友,重色轻友,记过一次。”
女朋友笑嘻嘻地躲进楚文的怀里,在他脸上“啾”了一口,福至心灵地劝解道:“或许他们都有自己的事情,你有我还不够吗?”
“今晚不过喝个小酒,人少也有气氛。”
楚文哀叹一声,靠在女朋友的颈窝处,汲取温暖,结果女朋友怕痒就要把他推开,楚文内心感慨,幸好自己还有个可爱的小女友,不然实在太惨了。不过再怎么不济,还有大罗给他垫背,想到此处,楚文心情出奇得好,美滋滋地哼起小曲来。
只是现在这人哪,怎么说弯就弯。
拍了许多照片,在瑞士度过了一段美妙的时光,贺从容跟黎峥准备回程,两个人也是临时起意,贺从容很多年没出去旅游过,正好遇上黎峥公休,两个人又不能整天呆在家里,正好得空,便想着去瑞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