湮梦-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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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如果有问题我随时来找你。”
贺从容站起身,对着楚文真挚地说道:“还是得谢谢你。”
“嗳,又跟我客气。”
楚文也站起身,拍了拍贺从容的肩膀,但他根本不敢用力,生怕自己用力把这副瘦弱的骨架拍散,他揽过贺从容的肩膀:
“下个月,我结婚了。”
“到时候来赏个脸啊,喝喜酒。”
贺从容闻言笑了,又捂住嘴,咳了两声:“好,一定来。”
拿完药匆匆离开的贺从容,喉头忽然涌上一股甜腻,往鼻腔上跑,他快步走向医院门口的一辆保时捷,拉开车门,委身进入后排,随即抽了车内两张纸堵住鼻孔道:
“走吧。”
下午还有三个会要开,贺从容疲惫地闭上了眼,他想停下来,可时至今日,能不能停下来,已经不由他说了算。现在除了楚文结婚这个好消息,其他事情都如同在心间的一团浓稠乌云,化不开。拿出堵在鼻孔的抽纸,上面殷红的血刺伤了贺从容的双眼,他握紧了手,不知在想什么。
到了晚上,回到贺宅,贺从容又发病了。
他痛得倒在地上,佣人想上来扶他,他猛地把人推开,双手撑着地,缓慢站起身,刚想站稳,又朝玄关的柜子倒去,价值不菲的古董花瓶被他撞碎在地,发出剧烈的声响。
他昏昏沉沉,听不见任何声音,佣人们嘈杂慌乱地忙作一团,他倚靠在玄关的柜子上,竟是迈不出一步,后背抵在玻璃柜门上,手指狠狠地抠入古董花瓶的柜子里,再次用力把自己撑起来。
头疼得快要炸开,他已经按时吃药,为什么还会疼,甚至比做手术之前还要疼,缝合过的刀口在后脑处传来阵痛,贺从容站在那儿,不让任何佣人靠近,自己一步步往大厅里走,有些佣人是从小看贺从容长大的老人了,见贺从容这样,都忍不住落下泪来:
“大少爷,不如让我把二少爷喊回来吧。”
“不许。”
“大少爷,你不要再硬撑了。”
“你们谁敢把黎峥叫过来,就别在贺家呆着!”
最后一句话,贺从容吼了出来,厅堂内一片寂静,佣人们根本不知道大少爷跟二少爷发生了什么,而且一向温和有礼的大少爷居然在听到二少爷的名字后勃然大怒,众人更是如履薄冰,不敢再提一个关于黎峥的字。
等贺从容撑着最后一丝力气回到房间时,后背全被汗水打湿,他咽下口水,低头,发现一滴血落在掌心。
又流鼻血了。
这可真不是什么好兆头。
他闭上眼睛,心脏钝痛起来,他捂着心口,靠在墙边,缓慢地滑在地上,天气凉了,他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又开始猛烈地咳嗽起来。右手无名指的戒指他始终没有摘,戒指在黑暗里闪着璀璨的光芒,这是他跟黎峥仅存的纪念了,他舍不得脱下戒指,左手抖得如同筛糠,缓慢地覆上右手。
贺从容想,如果时光能永远停驻在那一刻就好了。
时间回溯到两个月前,LA郊区的某栋别墅里,只有席洲跟费承两个人。
费承躺在床上,愤恨地望着席洲,他不知道从哪儿找来的黑胶带,贴住了他半张脸。他一丝‘不挂地躺在床上,而席洲坐在他的正前方,翘着二郎腿,正端详一把小刀,那把小刀闪着寒光,能倒映出席洲充满戾气的双眸。
席洲再次起身,走到费承面前,冰凉的刀刃贴近他裸露的肌肤,颈脖、锁骨、小腹,一路滑下去,他却停下了。他见费承疯狂地挣扎着,笑意越发浓烈,那小刀贴在费承的胯下,那种致命恐惧的快感再次淹没了费承,他起了反应,惹得席洲狂笑起来。
“你真变态。”
下一秒,费承眼见他把小刀扔在他的脸边,呼吸急促地俯下‘身,一口吞了下去。费承被他温暖炙热的口腔包裹,瞬间哼了出来,席洲吸得卖力,频率越发猛烈,黏腻的水声与浅哼此起彼伏地响起,费承不知道是不是处于异常警备的状态里,根本没有心思做,很快释放出来。
席洲仰起脸,脸上写满情`欲,头颅从他的腿间抬起,张开嘴给他看,神色依然像个想要讨他欢心的年轻男孩,那浓稠泛黄的米青ye裹着他鲜红的口腔,他极富挑`逗地伸出舌尖让费承欣赏,仿佛口中蕴藏着什么价值连城的艺术品。
下一秒他便把所有咽了下去,温热年轻的躯体压了上来,费承已经毫无挣脱之力,他自暴自弃地闭上眼不去看,这会儿他也说不了话,毕竟席洲一撕开胶带,只会受到他无尽的谩骂。
席洲不明白,怎么费承就不懂他的用意呢。
他的眼神迷恋地在费承的脸颊、身体各处游走,费承终于属于他了,彻底属于他。
席洲温顺地俯下‘身,贴近他的脸,伸出手抚过他光滑的侧脸,深情地望着费承,细密温柔的吻如雨丝落下,他跟费承仍旧像从前一样,说话语气如同情人间的呢喃:
“你果然,很喜欢我这样。”
“喜欢我做你的狗?”
“很有养成的满足感?”
席洲隔着黑胶带,在费承的唇上不轻不重地吮‘吸着,又舔又磨,异常粘人,吻得全是水声。
他那处起了反应,却迟迟不进入,只是不停地舔着费承的唇,隔着黑胶带,嘴唇上不断传来热烘烘的湿意,然而席洲明知道他不能回应,却还一个劲地说道:
“你知道吗,我真心喜欢过你。”
“如果你不说回国跟我分开,我肯定不会这样对你。”
“而且可以继续扮演你喜欢的小狼狗。”
“皆大欢喜的圆满结局你不想要,那好,我就让你永远逃不离我的手掌心。”
说完,他眼神转了,不是那个害羞乖巧的席洲,褪去一身柔顺,露出尖锐的利齿,恨不得扒掉费承的皮,吃他的肉、吸他的血,只是他手下仍旧温柔,指尖划过费承的喉结,缓缓地握住那颈脖,费承立马又动起来,想甩开席洲对他的禁锢,头不停地晃动,席洲看见费承这种疯狂的行径,又笑了:
“怕什么,我怎么舍得伤害你呢。”
“这不是你教我的吗,费先生。”
最后三个字,他一字一顿地喊,费承全身上下都冷了,席洲笑得邪气,又捉住他的手,在背后十指相扣,死死地禁锢他,被手铐压出的血印已经毫无痛感,只是被磨破的皮肤不停地被金属刺入,费承疼得提起了腰,席洲忽然贴近他的脸,张嘴咬住黑胶带翘起的一角,缓慢地朝上拉。
皮肤被胶带粘久了,并不想分离,撕拉起来的皮肤刺刺地发痛,每一下撕扯都像撕掉一层皮,费承痛得皱起了眉头,席洲却越来越慢,折磨费承,拉黑胶带拉到一半,又去亲他的脸,伸出舌头舔着他的唇角缝隙:
“我的演技是不是很好。”
“一直都没让你发现。”
“费先生,你不会想知道我这根jb,捅了多少男人的py。”
“但我最爱的,还是你。”
“所以,你怎么能让我伤心呢。”
疯子,这个疯子。
费承愤恨地瞪他,此时黑胶带撕了一半,仍旧贴在他脸上,他不敢动,毕竟席洲压着他,随时可以做出能让他疼到想死的动作来,他那坚硬滚烫的x生器靠在胯下,像一头蛰伏在丛林中的野兽,伺机而动。
“啊——”
那黑胶带被猛地撕下,费承抖得胯骨直颤,席洲咬着那黑胶带的翘角,两人交换鼻息,呼吸之间都粗重了几分,费承被这下弄得猝不及防,猛烈地喘息,胸膛起伏间,眼神触及到了离他不远处的小刀,手铐解不开,但是这刀可以把腿上的麻绳解开,但是反铐在背后……
难办。
“你在想什么。”
席洲的脸突然贴近,吓得费承一惊。
脱离了黑胶带的束缚,费承朝席洲的脸上吐了一口口水,席洲下意识地闭上双眼,接受口水的“洗礼”,不见愠色,唇角反而笑得肆意,费承怒极,骂道:
“操`你妈!”
席洲笑得更大声了,抹了把脸,贴近席洲的耳边,手下却从指缝间转移到费承的手腕上,在他敏感的手腕处狠狠按住那道磨破的血口,耳边传来费承惨烈的吼叫,席洲内心却涌出极大的快感,嗜血地舔了舔下唇:
“你不是,早就操过了吗?”
第五十五章
费承被席洲从床上拽起来,站在浴室里,反铐在背后的双手被他重新铐在面前,他不知道席洲怎么玩手铐玩得如此熟练,眼下,只能顺从。
现在他打开了淋浴,冰彻刺骨的冷水打在费承的身上,他开始大吼:
“冷!冷!”
“你怎么这么暴躁。”
席洲蹲在他面前,双手执起他被铐住的手,像被驯服的大型动物,侧脸贴着他的手腕,一下下蹭过,费承被铐时间过长,两只手臂都有些供血不足,透过他健壮修长的小臂能看出一层浅紫。席洲虔诚地伸出舌尖不停地舔舐费承磨破的血口,冷水不断淋到他们两人的身上,费承被冻得浑身颤抖,肩头发红,这两日没有睡好觉,也没有吃东西喝水,他精疲力尽,回国的航班就在今天,如果晚上不能逃走,他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
席洲的吻一路滑了上来,他们不顾头顶冰冷的淋浴,疯狂地吻在了一起,费承为了汲取席洲口中的温暖以及他身上的炙热,不由得靠了上去,席洲满意他这样的主动,愈发霸道地吸‘吮他的口舌,两人被冷水从头浇到尾,身上却越来越热。可席洲停了下来,他在手上挤了一滩泡沫,在费承的头顶缓慢打圈,两个人那处都高高地翘起,却被他一一忽视。
“我帮您洗干净,这样才能更愉快地享用您。”
费承绝望地闭上了眼睛,为今之计只有期盼那把小刀他能够到,这样就有机会解开束缚,先把席洲打晕,再穿上衣服拿手机、护照跟机票,直奔机场。费承在脑内把所有逃生路线都规划好了,然而这一切没有逃过席洲的双眼,他俯下‘身,含住费承的耳垂,这是费承的敏感处,他一舔弄这里,费承就会颤抖。
“今晚的航班,是吗?”
“我知道你一定很想回去。”
席洲胡乱地替费承洗干净以后,又用淋浴对着费承后面灌了三次,让他憋住以后再释放,浴池内被弄得一团糟,费承颤抖着,屈辱地闭上眼,这是最后一次灌水,他小腹明显凸起,冰冷的水过后是温水,席洲极有经验,根本不需要他来“教导”。
就在最后一次排泄中,费承终于被清理干净,他站在那儿,仍旧止不住颤抖,不知是冷,还是怕,但内心勉强维持平静,他不知道席洲接下来会有什么过激的行为,这会儿闭嘴显然是更明智的选择。席洲的手突然伸向费承,把他的头发往自己面前一拽,咬上他略微抬起的青色下颌,喘着气声,但眼神却更加幽暗:
“出去,躺床上等我。”
席洲望向费承一蹦一跳的滑稽背影,直接把冷水从头顶淋下,他在试探,他想给费承最后一次机会。
费承浑身赤裸跳出浴室,脚踝上的粗绳没解开,虽然两手被铐住,但是在前面总比在后面好,他蹦跳到床边,回头望了一眼浴室,席洲调了热水,故意洗得很慢,估计他在里面也能听见外面的动静。费承又急又怕,顺利地拿过小刀,开始疯狂地划着脚边的粗绳。
他刚刚洗过澡,很快又浑身大汗,先找到裤子穿上,手铐的钥匙先不找了。他艰难地打开柜门,看见倚靠在柜内的一根棒球棍,如释负重,这会儿席洲在洗澡,放松警惕,他只要出其不意开门,对着他一棍子下去……
费承握着棒球棍的手渐渐收紧,他猛地拉开推拉门,席洲正好关了水,背对他而站,热水顺着他健壮年轻的肉`体流在地上,浴室内一片蒸腾热气,很能迷惑视线。
席洲显然没想到费承会拎着棒球棍走进来,金属的棒球棍对着席洲的后脑勺重重地砸了下去,“轰——”地一声,个高健壮的年轻男人被费承击倒在地。
很好,一切按计划进行。
费承扔下棒球棍,虎口还在发震,他现在要抓紧时间,不能磨蹭,不知道席洲什么时候会醒,他必须,加快速度。
机票跟护照明明放在一起,费承翻箱倒柜也找不到,他急得满头是汗,丝毫不知道危险正在逼近。
一道深重晦暗的阴影落在他的身上,男人磁性低哑的声响在费承背后响起:
“哥,是在找这个吗?”
费承回头,惊愕地看着席洲头顶渗出血迹,左手晃着他的护照,右手背在身后,那血迹顺着他高挺深刻的眉目往下滴,狠厉杀伐,电光火石间,他抬起右手,举起金属棒球棍照着费承的脸重重地劈了下来——
一片黑暗。
费承没想到,席洲这么快就醒了,他也没想到,席洲居然没有把他打晕,迷蒙之中,席洲把他整个人从地上拎起,没有做任何前戏,撕开他的裤子,粗鲁凶狠地贯穿了他,费承双手死死地抓住身下的床单,那凄厉的叫声是自己发出来的吗?
费承有种预感,他活不过今天了。
席洲抓住他解开绳子的小刀,狠狠地扎在床头柜上,坚硬怒张的肌肉彰显他极大的愤怒,他捏着费承的脸,红着双眼,提起他的颈脖,绝望痛苦地凶猛顶入他:
“你逼我的!是你逼我的!”
费承头很晕,眼前一片血雾,他没有力气,却又奋力挣扎起来,眼前走过无数场景,脸上却笑得异常灿烂。
没想到,他还是栽在席洲手里,这间别墅,他永远都走不出去了。费承绝望地闭上双眼,可是后面传来的快感又让他欲仙`欲死,席洲搂着他,温热的唇贴着他,炙热的泪珠滚过他的颈脖,他鬼迷心窍地搂住席洲,仰头,迷离地望向他,咬住他的下唇,颤颤地最后叫了他一声:
“宝宝。”
他抓住被席洲扎在床头柜的刀,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拔了出来,席洲以为费承要把这把刀捅向他,侧身躲开,没想到,费承在他面前笑得耀眼,那笑容,就像两人初识时,费承倚靠在跑车旁,朝他勾手。
席洲瞪大了眼睛,他突然读出了费承的意图,伸手要阻拦时,那锋利的刀尖却已滑向费承的喉咙,纵横一刀,干脆利落。
喷涌而出的血液溅在席洲的脸上,他失声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