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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不分黑白-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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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会请假回家休养的要求,也被校方一口答应。
  总要给这无趣的生活找点慰藉,
  这便是齐朝宗选择继续读高中的全部原因。
  最后一口辛辣呛人的烟雾窜入肺部,齐朝宗喑哑的喉咙发出了两声沉闷的轻咳。当他下意识地再次伸手去够身旁四四方方的小包裹,却只摸到一张凹凸不平的低劣布料和几星残余的白色粉末。
  失乐酒吧,本市最大的连锁酒吧,被誉为“黑夜里的罪恶之花”。
  每当墨黑夜色如轻纱般缓缓笼罩了这座表面如齿轮般井然精准,内部却早已生锈蛀空的江边小镇时,那些白天里畏于光明而选择藏匿于阴影之中的夜行者们,此刻便都粉墨登场,成为了这里独一无二的专属主角。
  异/性/恋、同/性/恋、双/性/恋、跨/性/恋……无论是怀着被大众奉为圭臬的情感,或是带着不为世俗所接受的恋情的人们,在这里都能得到无尽的释放。
  他们如同苍蝇分食腐肉,飞蛾舞于烛火般打着转儿地蜂拥而至。他们欢呼着,雀跃着,放肆着,逐渐组成一股势不可挡的浑浊洪流,最终汇聚于此,享受着属于他们的极乐世界。
  这里是圣人的地狱,罪人的天堂。
  跨入酒吧金碧辉煌的大门,两侧身着浅红色开叉纱裙,统一挽着高耸的丸子头发髻的迎宾小姐们便训练有素地拉开了酒吧雕有繁复花纹的双开金灰色大门,附身向齐朝宗问好。
  虽然齐朝宗去过的酒吧并不算少,没有上百也有一半,但他却从未来过这么豪华奢侈的高级酒吧,见到如此架势,不经有些不大自在。
  齐朝宗于是加快脚步穿过了来来往往的拥挤人潮,紧跟在带他过来的那名毒友身后。
  踩着细腻舒适的暗红色地毯继续向前走去,眼前那星耀眼光芒透着隐约的奢靡与放/荡,不断向着齐朝宗缓缓逼近,两侧墙壁上挂着的复古欧风的煤油灯所散发的晦暗光线,逐渐为刺眼的LED灯光所掩盖。
  向左拐过这条狭窄曲折的通道的最后一个拐角,眼前便豁然开朗,呈现在齐朝宗眼前的却是另一个世界。
  一个荒诞不经而又安然栖息的别样世界。
  大厅的中央是半个足球场大的巨大舞池,四周围着一圈黑白相间的长条吧台,上面正有几个调酒师在做翻瓶动作,手法娴熟而精准,令旁人看得眼花缭乱。吧台后对称地放着几张真皮沙发和几张茶几供客人休息,其间还穿插着几个小酒保正穿梭于人群之中,忙着给客人端茶倒水。
  明晃晃的紫色摇头灯下,无数男男女女的身影交织在一起,他们尽情舞蹈着,叫喊着,缠绵着,放肆着……迷离灯光下闪烁着的是双双迷惘无措而又充满着深深欲/望的深陷双眼。
  身影交叠耳鬓厮磨间,灯光倾泻着,汗水蒸腾着,情绪高涨着;满含喜悦的金黄香槟泼洒一地,裙摆掀落酒瓶摔为碎渣却无人会去理睬。
  光明被无情颠倒,黑暗被世人歌颂。
  “嘿嘿……今天咋带了个雏儿来,难不成帅哥靓男的吃腻了,想挑个小鲜肉来换换胃口?”正当齐朝宗为眼前的所见所谓而感到有些愣神时,不远处的沙发上传来了一声唐突的调侃。
  “去去去,烧酒喝多了吧你,该喝点六个核桃去补补脑子了……”脸上还带着些许婴儿肥的青年人显然对对方说法略有不满,但嘴角的笑意却并未消减,他漫不经心地耸了耸肩膀,继续出言揶揄道,
  “我他娘的又没恋/童/癖,才不好这口呢……才不会像某人丧心病狂到对小姑娘伢儿下手,结果人没碰到,反而被对方大讹了一笔。”
  “你……”对方显然被戳了痛处,本想借机好好戏谑对方一回,哪晓得碰了一鼻子灰的反而会是自己呢,嘴唇翕动了两下,但最终还是悻悻然地乖乖闭上了嘴巴。
  “行了,说正经事。他是来买‘粉’的,我这可是在尽心尽力地给我们酒吧拦业务诶。”走在齐朝宗前面的青年显然也懒得和对方多加纠缠,送对方一白眼了事。
  婴儿肥青年和烫着头虬枝似的卷发的中年男子,这俩人一直是这里公认的一对欢喜冤家,哪天要是他俩不拌嘴不掐架了,那太阳还真得打西边出来了。
  借着两人对话的间隙,齐朝宗趁机不着痕迹地仔细打量了下对面沙发上四仰八叉地坐着的几个年轻人,其余人皆可撇去不提,但唯有一人却令齐朝宗不经有些微微发怔——
  在众多暗色调的高档风衣与朋克皮衫中,对方身着的那件暗纹白色衬衫显得格外瞩目:衣领最上方的一颗纽扣被故意解开,露出细长的脖颈与小半片锁骨。本该是最为明净脱俗、不食人间烟火的白色穿在对方身上,与周匝地喧嚣环境相比却丝毫不显突兀。
  对方颇为随意地将胳膊搭在沙发靠背上,右耳上别着的银色耳钉在灯光的作用下熠熠生辉。深褐色的细密头发因有些略长,一部分附着于前额之上,另一部分被撩至耳后,虽略显凌乱,却别有一番随性迷离。
  相同的颜色,却是截然不同的气息。
  兴许是发觉了齐朝宗停怔的目光,对方抬头向齐朝宗看来,目光相接的那一刹那,齐朝宗看清了他那双摄人的狐狸眼里慵懒退却后所蕴藏的锋芒——
  那是独属于商人的精明与寡情。
  作者有话要说:
  小攻终于出场啦,撒花!之后的废话应该会少上很多?希望能有小天使多来来暖暖贴什么的,梨子我一个人表示简直寂寞难耐Orz
  (PS,本章有细节(或者是生活小常识?)暗示小攻也是gay,后文应该也会提到的,大家可以猜猜看是哪个细节?)


第10章 -009-
  有那么一瞬间,齐朝宗有些恍惚,像是透过面前的白衣青年看到了另外一个自己曾心念过的人,即便两人除了同穿白衣外并无任何相似。
  奇妙的错觉。
  迷蒙缭乱的昏暗灯光下,对方流光溢彩的眼眸深处隐约盘桓着一抹意味不明的别样神色,迷人而又危险。
  这种目光就好似那肆意绽放的血红罂粟,让人在不知不觉中折服于它那无与伦比的妖冶明艳;又好像那传说里的芳香四溢的日轮花,让人不由得在兜兜转转间迷失了心智,落入它那绝妙的陷阱,成为可怜可笑的瓮中之鳖。
  齐朝宗不由得皱了皱眉毛,他讨厌这种猎人扳动扳机前的敏锐目光。
  对方的情绪把控得恰到好处,许是察觉了齐朝宗的不快,正当齐朝宗想要深究时,那抹细微的神色随即便被更为浓烈的笑意所层层掩盖,成为了稍纵即逝的虚幻。
  “小鬼,你今年多大了?”对方出声问道,语气轻佻而又散漫,眉眼间的不明笑意却依旧未曾淡去。
  “17了,叔叔。”听闻对方对自己的称呼,齐朝宗几不可闻地皱了皱眉头,毫不留情地出声回击道。
  听见齐朝宗的故意挖苦后,对方倒也不怒恼,神色依旧慵懒自若,笑容也未曾删减一分,反而是坐在一旁的众人爆发出一阵哄笑。
  “小刘……你这回带过来的这毛头小子还不一般呀,敢这么和温总讲话的人全市估计都寻不着几个……”之前揶揄婴儿肥青年的中年男子再度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明不白的硌碜。
  “我就比你大了五岁,叫叔叔有些不太厚道吧。”对方丝毫未被齐朝宗的话语所惹怒,语调依旧是与先前并无二异的漫不经心。
  “是我眼拙,抱歉。”齐朝宗面无地吐出一句毫无歉意的平静道歉。
  对方依旧只是轻笑,眼中的笑意确实更加浓烈。
  “我喜欢你这张能说会道的嘴巴,虽然会说在这并不是什么好事……”对方从咖啡色的真皮沙发中起了身,眯了眯双上挑的狐狸眼,紧盯着比他矮了大半个头的齐朝宗,眼中暗藏锋芒。
  活像只狐狸,这是齐朝宗直视对方时脑内唯一的想法。
  “但是‘粉’我可不能卖给你。不卖未成年人,这是我们这儿的规矩。”对方冲齐朝宗耸了耸肩膀,拒绝了他的要求。
  虽然齐朝宗对于对方这么精明的商人,居然会放着触手可及的横财不赚而略感吃惊,但他也并未多加纠缠,他避开对方温热的视线,装作无意地将视线移向别处,淡淡道:
  “打扰了。”说罢便转身想要离去。
  齐朝宗刚迈出两步,低沉喑哑的嗓音从背后追随而来,似毒蛇般滑腻温凉,带着神奇的蛊惑,钻入齐朝宗的耳内:
  “东西我虽然不能卖给你,但我今后可以让你免费来这里,如何?
  “……为什么?”齐朝宗停下了脚步,却并未回头。
  “你喜欢这里,不是吗?”对方也不直接回答齐朝宗的问题,反而吐出了这么一句匪夷所思的话语。
  齐朝宗没有出声,他略微停顿了一下后便继续向前走去。对方也没再多说些什么,转身重新坐回沙发,轻车熟路地启开了一瓶99年的拉菲。
  浓郁的酒香带着奢靡醉人的气息萦绕鼻尖,顺着鼻腔渗入五脏六腑。
  抬手将酒液缓缓注入面前晶莹的高脚杯内,凝滑暗红的酒液好似初秋时节半凋未谢的着露玫瑰,诱人而又凄婉。托着杯身轻轻摇晃下酒杯,流淌于红酒之上的光影便向四周散落开来,却终究难逃聚拢的囹圄。
  望着齐朝宗离去的背影,对方的脸上带着胜利者般势在必得的微笑,他知道,齐朝宗喜欢这里。
  对方猜得没错。
  齐朝宗的确喜欢这里,他喜欢这里的杂乱而又有序,喜欢这里的不羁却又循规,喜欢黑暗下笼罩的一切。
  他认为只有黑暗才是世间最为宽广博大的存在,只有它才能包容世间万物,无论善恶美丑。


第11章 …010…
  齐朝宗并未言语,但下一周他却从本市另一个毒/贩/子手里,以略高的价格弄到了白/粉,
  也正如对方所料的那般如约而至。
  站在酒吧豪华奢靡的双开大门前,齐朝宗的脑内闪过一丝犹豫:残余的理智在告诫他一旦迈入其中,便将陷入万劫不复的无底深渊;而体内蠢蠢欲动的无名火焰却又在炙热地燃烧着,火舌乱窜,亲吻眉梢,似要将他这具残破的躯体吞噬殆尽。
  齐朝宗心里清楚,自己体内深处所埋藏着的,是与父母无二的疯狂因子。
  内心深处张牙舞爪的欲/望终究还是战胜了残存的理智,一番犹豫过后,齐朝宗终究还是缓缓推开了酒吧的金灰色大门,沿着一小节向下延伸而去的狭窄楼梯,向着那充斥着罪恶与放/荡的“失乐园”中慢慢走去。
  硬邦邦的橡胶鞋底敲击在柔软而整洁的真丝地毯上,发出“咚咚”的声响,沉闷而又明晰。
  齐朝宗的言语不多,却在短短几天内便摸清了这里的人际关系网。
  那个生着双狐狸眼的年轻男人正是这家酒吧的老板,一手掌控着酒吧里所有的大小事物,甚至也包括着至关重要的毒/品来源。
  齐朝宗不知道他的真名究竟叫什么,只知道这里的人都敬称他为“温总”。
  对方来酒吧的时间不少,却也算不上多,但每次一来却总会待上整整一天,不见不散,不醉不归。
  有时遇上齐朝宗,对方并不会显露出什么太多的异样,该喝酒就接着啜饮,该聊天就继续调侃,脸上带着的依旧是万年不变的伪善笑容。但偶尔,他也会在众人的对话中有意无意地将齐朝宗卷入其中,不着痕迹地调笑一番后便会眯着双深邃的狐狸眼,笑得一脸狡黠与满足。
  平时看似沉静稳重的齐朝宗,在灯光、酒精和毒/品的鼓动下,会变得比谁都要大胆:灌起烈酒来不要命的疯子绝对是他,如同游鱼般穿梭于舞池中的轻快身影也是他,游弋于吧台之间且游刃有余的单薄背影也仍旧是他。
  他没有东西可以失去。
  无知者之所以敢去放浪,是因为他从不在乎失去;无心者之所以无可挽回,是因为他没有灵魂可以救赎。


第12章 …011…
  又一大杯冰凉辛辣的清冽酒液顺着食道灌入腹部,绞痛感从肠胃深处翻江倒海般地席卷而来直逼心头,让齐朝宗感到一阵恶心。他赶忙冲众人简略地打了声招呼,强忍着胃部的不适,匆匆小跑至盥洗室。
  这已经是他今天因划拳输掉而灌下去的第二十多杯啤酒。
  愿赌服输,齐朝宗并不认为这有什么不对,只是厌恶这具每况愈下的羸弱皮囊。
  自愿沉溺于黑夜,就别奢求黎明的曙光降临身旁。
  胃部像要燃烧般地剧烈痉挛着,鼓胀的酒气似争先恐后地涌上气管,如鲠在喉,上也不行下也不得,气体的不断膨胀让齐朝宗感觉几近窒息,似有一双无形的大手用力扼住咽喉,轻而易举地便可将其扭曲错位,捏成两截。
  齐朝宗俯身趴在洗手池上一阵呕吐,因大半天都粒米未进,早已空荡荡的胃部内没有任何可以掏空的食物残渣,吐出的仅仅只有无法遏制住的无尽酸水。
  身后传来鞋底摩擦地毯的轻微细响,齐朝宗赶忙咳嗽了几声,希望以此抑制住胃内不断上涌的酸水。但却只是徒劳,胃部的胀痛感却反而愈发加剧,似有锯子在腹内来回拉锯着,胃部好似一个将要炸裂开来的硕大气球,刺痛而酸胀。
  一块叠放得整整齐齐的小块方巾映入齐朝宗的眼帘。
  方巾是如初冬新雪和中秋皓月般纯净的纯白色,洁白明净到令人有些晃眼。
  齐朝宗知道这是谁给的,却并不想接下。
  剧烈的咳嗽牵动着突突跳动的太阳穴,已经所有的思绪仿佛都被分解离析,意识已被剥离揉碎成细细流沙,向四周漫无目的地扩散而去,唯余这具内部早已如失去了发条的八音盒般崩坏残缺的躯体苟延残喘着。
  几小时前玩真心话大冒险时,对方所说的话语再次回响于耳畔。
  在午后每日例行的真心话大冒险中,有人开创了选择真心话的先例——
  对方正是这里的老板,那个有着双狐狸眼的薄凉男人。
  因为参与的次数并不算多,这还是对方第一次输了牌局,众人见他居然破天荒地选择了真心话,更是将人类独有的八卦心理发挥到了极致,如蚊蚋般嗡嗡地叫嚷个不停,抛出的问题一个比一个尖锐刁钻。
  众人对他是gay的事实早已心知肚明,齐朝宗虽未曾听过确切言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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