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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滚蛋吧,Alpha-第11部分

小说: 滚蛋吧,Alpha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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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谁耍流氓啊?”荆戈恨铁不成钢地弹他的脑门。

结果人家范小田更委屈:“先来撩我的明明是你。”

他说:“是你先让我闻的。”

“哦。”荆戈拖长了嗓音,“我怎么记得是你先问我信息素是什么味道的?”

还真是范小田先问的。omega坐在床上,当着荆戈的面逐渐变成一只熟透的番茄,慢吞吞地瘫在床上,化成番茄汁流到被子里去了。

荆戈隔着被子拍他的屁股:“你先歇一会儿,晚饭前我喊你洗澡。”

“嗯。”范小田闷声闷气的回答从被窝底下飘出来。

他蒙着头,浑身都被白茶的气息笼罩,舒服得嗓音都带了颤,等荆戈一走,立刻抱着被子滚了好几圈。

刚好压着手机,范小田就翻了个身,噼里啪啦地打字。

——你干什么呢?

是发给荆戈的。

——做晚饭。

荆戈回得挺快。

他收到回信,不由自主转身去看窗外的晚霞,那是夕阳的萌芽,天边透着些微的红,更多炽热的光芒还在尽职地散发余温,但总归是有了颓然的苗头。

气温已经不像中午时那么高了,空气里有雨水的味道。

范小田把脸压在枕头上,意识到自己可能要迎来第一个和男朋友同居的夜晚,莫名地兴奋起来。

荆戈睡觉会不会打呼噜呀?

他想到什么就问什么,手指一动,微信就发出去了。

几乎是同时,站在厨房里的荆戈扶额叹息。

——一般不会。

“一般……”范小田皱了皱眉,抱着手机认真地思索。

——那不一般呢?

——通宵。

他从荆戈的回答里品出一丝崩溃。

范小田问完一个问题,手指在联系人列表上划拉,看到白易的名字时忽然想起另一件事。

omega哭丧着脸打电话:“喂?白易,我的炒货摊……”

白易那头挺安静的,就是嗑瓜子的声音刺啦啦地刮着范小田脆弱的心窝:“啊?哦,挺好的,我帮你把摊子的卷帘门关上了。”

“我的瓜子……”他低头抠了抠被角。

“你的瓜子特好吃。”白易吃得不亦乐乎,嘴里咯嘣咯嘣咀嚼的似乎还有别的,“地瓜干也不错。”

范小田更难过了:“你……你吃了多少?”

“不多不多,也就一袋子。”

他稍稍安心,扒拉着手指算账,嘀嘀咕咕的声音把电话那头的白易逗笑了:“小财迷。”

范小田不服气:“呀,小本生意。”

白易笑岔了气。

他其实并不在乎一袋瓜子,就是习惯性地算算账,这还是他外公在世时的习惯——钱可以亏,账不能乱,跟做人是一个道理。

范小田小时候和外公亲近,自然也把外公的为人处世学来一二。

他在卧室里打电话,很快就把alpha引回来了。

荆戈换了家居服,坐在范小田身边偏头听电话那头的声音,他乖乖地把手机递过去,用嘴型说:“白易。”

“嗯。”荆戈挑了挑眉,把下巴搁在范小田肩头,示意他继续打。

他还就真的继续和白易嘀咕:“这年头生意不好做。”

“你开家便利店不就好了?”

范小田皱眉说不行,店是外公留下来的。

白易懒洋洋地笑,语气里有淡淡的凉薄:“小田,有些东西注定要被时代抛弃,你阻止不了。”

“可被抛弃不代表不被需要啊。”范小田转不过来这个弯儿,“我每天都能卖出去不少炒瓜子的。”

“没了炒货摊,大家一样活。”白易说完,脆生生地嗑了颗瓜子,“小田,做人不能太较真,活的不痛快。”

范小田静了几秒,蔫头耷脑地往荆戈怀里钻,大受打击。

alpha忍不住出声安慰:“没事,我需要你。”

白易闻声在电话那头爆了句脏话:“你和荆戈在一起?”

“嗯。”范小田蜷了蜷脚趾。

“你知道他是干什么的了?”

“你不觉得他在骗你吗?”

“还是说他还装卖瓜的穷X?”

白易连珠炮似的说了一堆,最后手机被人夺走,紧接着缪子奇不耐烦的声音就传进了荆戈和范小田的耳朵:“荆队不是那种人。”

“你们都不是好人!”

“喂,荆队,我过两天找你有事,麻烦你记一下。”范小田一听这话是对荆戈说的,连忙把手机递过去。

荆戈接了,也顺手把范小田带进怀里:“行,你安顿好早点回来吧。”荆戈说到这儿,想起他不知道缪子奇也是片儿警,刻意压低声音,“局里的新人还要你带着熟悉环境,这工作我做不来。”

好在范小田在动歪心思,顾不上思考电话的内容。

俩alpha交代完正事齐齐挂了电话,范小田正趴在荆戈腿边蹭来蹭去。

“也不歇会儿。”alpha对他一直很无奈。

范小田不以为然,抬起头凑过去:“荆哥,你什么时候对我耍流氓啊?”

荆戈老脸一红。

“哎呀。”他揪着衣角发愁,“白易都被标记了,我们才亲了一回。”

“这有什么好比的?”

“不好。”范小田抽了抽鼻子,“比不上人家发情期在夏天。”说完团成一团缩在床脚,要多憋屈有多憋屈。

荆戈暗自好笑,贴过去戳他都腮帮子:“白易冬天的时候还要羡慕你呢。”

“唉……”范小田迟疑地点头,觉得alpha的话有道理,然后思绪自然而然地跳回原点,“所以那天你为什么带套!”

荆戈有一瞬间恨不能挖个坑把自己埋了。

第十七章我重要还是你家狗A重要?

alpha为难地问:“能不能换个话题?”

范小田抱着被子往荆戈怀里蹭蹭:“能。”然后在alpha刚松了一口气的档口,马不停蹄地追问:“你带着套见我,是想和我成结吗?”

这话题真是不换也罢。

“范小田啊!”荆戈弹了一下他的脑门。

范小田可怜兮兮地眨眼睛:“我猜错了?”

夕阳在天边热热烈烈地烧成一片火海,也烧到了范小田的脸上,alpha伸手摸他软绵绵的脸颊,心里说不清道不明的难堪被范小田清澈的眼神愣是瞧散了。

“没错。”荆戈坦然承认,“我喜欢你,以为你的发情期要到了,所以带了套来标记你。”

“哦。”光彩回到了他的眼底,“这么说大黑配种的事儿真的有戏?”

倒好像狗儿子比自己还重要一样。

荆戈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变成了被戳破的气球,噗嗤一声飞没了影,他没好气地将范小田按在床上:“我重要还是你家狗A重要?”

范小田笑弯了眼睛:“都重要。”继而伸手搂着荆戈的脖子凑过去嗅嗅,“你……你更重要一点点。”

他面颊微醺,闻alpha的信息素闻醉了,软踏踏地瘫在床上,衣领耷拉在颈窝里,于是喉结被荆戈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范小田立刻羞涩地捂住脸,翻了个身趴在床上把后颈的腺体露了出来。

然后撅了撅屁股。

“干什么?”荆戈把他压回去。

范小田抱着个枕头费力地扭头:“咬我啊。”说完又把屁股撅起来。

“又不是咬这儿……”荆戈哭也不是笑也不是,把他反抱在怀里,“撅什么撅。”

“哎呀,不由自主。”范小田把领子扒得更开,那个微微凸起的小腺体在alpha眼前晃来晃去,“咬嘛。”

他真的特主动,荆戈不动,就自己摸索着往后靠,直到后颈贴到alpha干燥的唇边,终是停下来。

荆戈呢?他温柔地亲了亲范小田的腺体,然后乐呵呵地做晚饭去了。

孤零零地坐在床上的范小田傻了眼,往床边爬爬,又舍不得沾满信息素的被子,纠结来纠结去还是没下床,就抱着手机气呼呼地发微信。

——你为什么不咬我?

——夏天伤口容易发炎。

“发炎……”范小田顶着半截被子翻了个白眼。

——发炎就发炎嘛。

厨房里的荆戈正把番茄炒蛋从锅里盛出来,看着他的回答,眼前已经浮现出范小田鼓鼓的腮帮子,忍不住勾起嘴角,结果手一抖,指尖被滚烫的番茄汁烫了个小泡。

alpha叹了口气,也不回微信了,直接推开卧室的门,把蒙在被子里拼命发微信的范小田拉出来:“吃饭了。”

他愣愣的,手机屏幕上是未编辑完的消息:咬咬咬咬咬咬咬……

“你打那么多咬干什么?”

“你忽然进来,吓得我手抖按多了。”范小田憋闷地趿拉着拖鞋,这鞋也是荆戈的,尺码大了些,他走得一扭一扭的,“谁叫你不咬我?”

alpha还真不是不想咬,而是不能咬。

荆戈苦口婆心地教育他:“小田啊,夏天伤口容易感伤,还不能沾水,你想想洗澡或者换衣服的时候多不方便。”

“那就是不咬咯。”范小田生气了,坐在椅子上拿着筷子不爽地戳碗里的米粒。

荆戈却不是真的不想咬,只是理智的标杆立在心里,拦着感性的冲动:“等你发情期到了……”

“冬天呢。”

“很快就过去了。”荆戈夹了点鸡蛋到他的碗里,发现筷子上沾了一粒米,“张嘴。”

范小田乖乖张嘴,小米粒儿就落在了他的舌尖上。

“不能浪费。”荆戈挺满意。

alpha晚饭做得简洁,两菜一汤:番茄炒鸡蛋,蒜薹炒肉丝,另配紫菜蛋汤一碗,都是家常菜,范小田扒拉着米饭,含含糊糊地问:“荆哥,你会做饭?”

与他半趴在桌上的姿势不同,荆戈端坐在桌边捧着碗,吃饭都吃得正儿八经:“嗯,我父母去世得早,从小就得帮爷爷做饭,所以会些。”

一不小心触及了男朋友的伤心事,范小田自责地盯着碗沿发呆,心变成了一只被压扁的橘子,酸涩得汁液溅得到处都是,他搁下筷子擦了擦嘴,小声嘀咕:“我……我也会做饭。”

荆戈沉默片刻,笑着揉他的头:“没关系。”

“是我不该乱问问题。”范小田更忧虑了。

“是我没告诉你。”

“对不起。”他咬着沾了番茄汁的鸡蛋眨眼睛,“荆哥,我好像还不是很了解你。”

荆戈从鼻子里挤出一声轻哼:“明知道不了解,还急着把腺体露出来给我咬?”

其实荆戈的担忧情有可原。临时标记不是成结,但咬破腺体对omega的影响比alpha大很多,许多omega就是因为意外被临时标记,后续又没有及时成结,从而落下了精神方面的病根。荆戈自然不希望范小田也受伤。

“我是不了解你。”范小田嘴里塞着饭,声音特别含糊,不过alpha听懂了。

他说:“我就是因为喜欢你才给你咬的。”说完哧溜喝了一大口汤,餍足地眯起眼睛。

天色彻底暗下来,夕阳的余晖像一尾搁浅的鱼,徒劳地在窗台上扑腾,荆戈起身按亮了客厅的灯,范小田擦着汗挑蛋汤里的紫菜吃,alpha便又坐回去,默默帮他夹细长的紫菜。

窗外的灯火也渐渐温暖起来,万家灯火汇聚成橙黄色的河流,他们就是尘世中的一点星火,不比别人明亮,也不会黯淡无光。

范小田吃饱了,主动洗碗,水龙头的水哗啦啦地流着,他开小了些,一边挤洗洁精,一边和荆戈聊天。

他问alpha,爷爷一个人住在军区大院会不会不方便。

“不会。”荆戈坐在桌边看报纸,在这个连老年人都捧着手机刷头条的时代,alpha竟然还定了一份晚报,“他在院里有很多老战友,晚上经常一起打拳遛狗。”

细密的泡沫弥漫在碗边,范小田用指尖戳破几个:“真好,不像我爸,腿受伤以后就不常出门了。”说完又把爸爸多年前出车祸的事儿叽里呱啦地告诉了alpha。

荆戈见过范小田的爸爸,记得那是个坐着轮椅的和蔼中年人。

“那时我好小。”他把洗干净的碗搁在柜子里,“很多细节都记不清了,只记得……爸爸被撞到的刹那我眼前全是红光。”

“可能是血,也可能是我吓傻了出现的幻觉。”

一直窸窸窣窣翻动的报纸落在了桌上,荆戈走到厨房把低沉的范小田抱住:“你不是想安慰我的吗?”

他揉揉眼睛:“哦……哦。”

“真是服了你了。”alpha叹息着将范小田抱到厨房外,看他蔫哒哒地挂在自己怀里,于心不忍,“你爸爸不会希望你因为车祸消沉的。”

范小田却摇头:“我不是消沉,我就是……我就是害怕。”

“在那以前,我一直以为爸爸是不可战胜的,他那么高大,那么厉害,只要有他在,天塌下来都不怕,可……可他还是被撞倒了。”范小田把脸贴在alpha的颈窝里,试图从信息素里寻求安慰,“从那天起我就好害怕,我怕我想说的话还没说出口,爱的人就离开了,我也怕我一直视为支柱的人倒下,留我一个孤独地活着。”

归根究底,范小田急躁的原因可以归结为四个字:杞人忧天。

可荆戈理解这种感受。

alpha把范小田抱回卧室,揽住他纤细的腰,缓缓道:“可父母总有一天会老,你应该知道,只要我们长大,就会无可避免地发现曾经依赖信任的长辈也是普通人。”

“你会叛逆,会难过,甚至还会为曾经的自己难堪不已。”荆戈刮了刮他的鼻尖,“这种变化在每个人身上都会发生,只是你比别人早了许多年。”

alpha的嗓音有些哑:“小田,你很厉害呢。”

范小田趴在荆戈怀里,狠狠地抽了几下鼻子,片刻荆戈觉得颈窝里泛起淡淡的湿气,继而是他委屈巴巴地呢喃:“荆哥也很厉害。”

同病相怜的他俩紧紧地抱在了一起。

失落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很快范小田就窝在荆戈怀里兴冲冲地摆弄遥控器。

“我想看相声。”他盘腿坐着,脚丫子动来动去,“特别逗。”

荆戈又拿起报纸,模棱两可地附和:“相声是不错。”

可电视上没有放相声,倒是有几个真人秀热火朝天地播,范小田逮到什么看什么,对着番茄台的节目傻乐十分钟,遇上广告,又调到芒果台憋笑。荆戈从不看这些节目,见他笑得耳根子都红了,忍不住纳闷:“笑点在哪儿?”

范小田头也不回地瞎乐:“哪儿都是。”说完又笑倒了。

荆戈无奈地捏捏他的后颈,指腹在腺体上轻轻摩挲。范小田的注意力立刻从真人秀转移到了alpha身上,转身猫腰钻过竖起的报纸,笑眯眯地贴到荆戈胸口。

荆戈如临大敌,见他灿烂的笑就浑身紧绷。

“荆哥。”可惜范小田没有给荆戈反应的时间,他双手撑在a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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