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妻受的反击-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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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贵了,”林羽白摇头,“我拿不出这么多钱。”
“实在不行,你做两套也行,”邹石说,“明天就能开工。”
“五千行吗?”
“这肯定不行,成本都下不来,这钱也不是给我,都是给做架子的师傅,你看你这楼的高度,蜘蛛人都不敢上去,”邹石连连摆手,“实在不行,你找别人做吧。”
“那我先做一套,”林羽白说,“明天就让人来做。”
林羽白和邹石签了合同,把人送到电梯口,回头继续盯着装修,办公室里灰尘漫天,他搬个椅子在门口看着,时不时下去买冰品冷饮,上来分发出去。
他在这里守了几天,鸿创装饰的人手脚麻利,钱给够了就卖力气,工作全都超额完成,短短几天装出办公室的雏形,网线和下水道都弄好了,连墙面都重新粉刷,透出新鲜的乳白色泽。
装空调的人很快过来,带着长管和发泡胶,对顶层玻璃敲敲打打,林羽白从楼下买了脉动和红牛,给师傅递到手里:“师傅,天太热了,多喝点水。”
师傅久旱逢甘霖,拧开喝了两口,林羽白适时递上毛巾:“师傅,你们做这一套多少钱啊,多做有优惠吗?”
“你是从邹石那定的吧,邹石给你说多少钱啊?”
“四千六,”林羽白面不改色,“我想着在谁那做都一样,如果在您这价格更好,我再多做两套。”
师傅喝两口饮料,擦一把脸上的汗:“那你要做几套?”
“除了这套之外,还要再做两套。”
“九千吧,”师傅说,“凑个整得了。”
“好的,”林羽白笑出一口白牙,“钥匙给您一把,明天您自己进门就行。”
这边的事忙的差不多了,林羽白回阁楼补眠,刚躺下就被争吵声震醒,贴着墙面听听,隔壁邻居正在上演传统经典节目全武行,锅碗瓢盆摔在墙上,噼啪声中夹杂尖声叱骂,林羽白躲回床上,拿耳塞塞住耳朵,躲在层层被褥里,给陈树达发信。
“树达,家里还顺利吗,你心情怎么样呢,有我能帮忙的吗?”
“你知道吗,你的家和我老家只隔条河,没想到这么有缘,你的普通话绝对不是体育老师教的,说的太好了吧,一点口音都听不出来。”
“我在看房子了,准备搬去新家,这次想住高层,有落地窗还有阳台,晚上就不会
被蚊子咬了,我想在阳台上种花种菜,刚在淘宝上买了营养土,这几天就能送来。”
“装修的事情一切顺利,一季度的房租已经到了,董立给我结了第一次课的费用,说后面还有分成,让我把课程都讲下来。”
“我比以前胆子大了,以前有很多不敢做的事,现在都敢做了。”
“现在不是焦炭橘了,进化成铠甲橘了,你回来给我发勋章哦。”
陈树达的对话框空空荡荡,一直没有回复,林羽白知道他要处理太多事情,只想和他分享心情,并不是非要得到回复,说到一半头脑昏沉,攥着手机睡了过去,再醒来时收到消息,陈树达发来一条“安好,勿念”,后面跟个小小笑脸。
林羽白悄悄亲口屏幕,坐起来整理洗漱,把设备架在墙边,自己对着摄像机讲课,足足讲了一天,把录像视频发给董立,根据要求调整细节,录到早上才完成课程,结束后他埋回床上补眠,起来吃了两块饼干,带好东西让中介领着看房,在世通中心附近转了几圈,挑出想租的几套。
预算高了,他的可选择范围多了不少,但地段和装修效果不能两全,地段好的装修一般,地段差的装修漂亮,这附近都是重点的中学高校,这时候赶上家长陪读,两室的房子出一套消失一套,没有精挑细选的机会,只能选一套差不多的,迅速签订合同。
这间新租的房子在十六层,南北通透空气清新,可能因为楼层较高,基本没有潮气,进门就是客厅,再向里还有长长的阳台,透过窗户向外面看,只觉心情舒畅,神清气爽。
林羽白让中介请来房主,两人讨价还价一会,签合同确定起租时间,谈好后林羽白送走房东,在新家的大床上打了滚,把营养土搬上阳台,拍张照给陈树达发送过去。
“铠甲橘要包养乌龙茶了,乌龙茶什么时候回来?”
陈树达自然没有回复,林羽白有点失落,趴在床上辗转反侧,手里拎着钥匙,摇摇晃晃向楼下走,走出小区只觉芒刺在背,浑身被视线胶着,像陷进黏|腻蛛网,被细丝捆的动弹不得。
浓厚云层遮天蔽日,狂风在身边呼啸,外衣四散飘飞,冰凉雨水打在脸上,他收回视线,裹紧外套,急匆匆走出小区。
第54章
林羽白走出小区,搭车前往世通中心,请前台带他上楼,找董立核对接下来的课程。
前两期课程上线后反响不错,但有买课的学员反映理论和实操的部分太多,趣味性不多,听课时难以持续保持专注,林羽白和董立他们商量出几套方案,重新梳理重点,增加互动环节,替换背景音乐,挑选效果最好的方式,在今后的课程里延续下去。
专心致志做事的时候,察觉不到时间流逝,林羽白抬眼的时候,落日藏进云朵,没工作的人陆续离开,有工作的还在加班,林羽白和董立告别,走出线上课程部门,到前台说明情况,请她带自己进陈树达的办公室,路过办公区听到敲击键盘的声音,很多人还在加班,皱眉眯眼盯着屏幕,机械抓来杯子,囫囵吞咽咖啡。
即使陈树达离开,公司也在系统运作,各自向部门主管汇报工作,没有因主心骨不在陷入混乱,林羽白走进熟悉的办公室,办公桌上的瓷杯底有咖啡残渍,他拿来杯子,在洗手间冲洗干净,带上扫帚和拖布,把办公室清扫干净,清洁完毕后他看看窗外,端来几盆清水,抬脚站上阳台,将窗户擦的光亮如新。
休息室里被子摊开在床,枕头上留有淡淡的乌龙茶香,林羽白埋进枕头,深深抽吸几口。
都说人生短短几十年,生命宝贵要珍惜时间,可深陷其中的时候,有谁能展望未来,对身边发生的一切,完全无动于衷。
林羽白在枕上辗转,淡淡乌龙茶香沁入口鼻,舒缓心中焦虑,他聚着满身茶香,大步走出休息室,打车前往双子大厦,绕开堆积在门口的杂物,看到工人正在搭前台和休息室,三台空调吹出冷风,体感温度舒适,燥热消退不少。
小梁正在和工人探讨线路布局,见林羽白进来,他擦一把汗,快步迎上前来:“林哥来了,基本的都做好了,再把细节处理一下,马上就能交工。”
两人越来越熟,小梁不像开始那么拘谨,现在一口一个林哥,叫的亲切顺口,他带林羽白四处看看,和最开始光秃秃的模样相比,墙面粉刷干净,门窗全部换新,电线网线铺好,墙上有几个承载高电压的插座,避免出现跳闸,装修垃圾今天就能运走,前台搭建即将完工…··
林羽白全程参与进来,见证从无到有的过程,理论和实际还是有所不同,这种亲身参与带来的成就感,并非在家擦地浇花所能比拟。
原来他也可以不做旁观者,也可以进入生活,做出原以为做不到的事情。
他和小梁在走廊走了几圈,进电表箱查看,这电表还是插卡买电,如果物业不给电卡,他们总不能私接电路,除此之外还有清洁问题,公司每天扔出许多垃圾,如果物业不派人清扫,几天就会没法工作……
一念及此,林羽白坐电梯来到一楼,让小梁陪他打车去了超市,买了烟酒茶和饮料水果,回大厦后他让小梁回去,自己拎着几个鼓囊囊的袋子,费力挪进物业办公室,给大家分发东西。
“上次过来的太突然了,很多事没考虑清楚,让各位为难了,”林羽白给大家递茶递水,“现在天气还热,工作都很辛苦,大家多喝冷饮多吃水果。”
物业办公室的人们围拢上来,把东西洗劫一空,黄马甲咬口奶油雪糕,上下打量来人:“我记得你……你是二十八层的业主?”
“是,我是二十八层的业主林羽白,”林羽白拉来椅子,自顾自坐了上去,“我们装修快完成了,租户马上要入住了,过来和你们报备一下。”
“和我们说也没有用啊,”黄马甲吃人的嘴软,语气和缓许多,“我们也巴不得赶紧接手,现在十七层以上的楼层,我们天天派人巡逻,生怕有人私接电线,到时候要是出了消防问题
,说不定还得问责我们,我们上哪找人说理。”
林羽白耳尖动动反应过来,他们可以插手高层管理,只是不想承担风险。
“这大厦交接做的不好,你们夹在中间肯定为难,”林羽白说,“我们这个租户是正常上下班时间,周末也不工作,抽烟会去专门的吸烟区,不会产生消防问题。这个房子我是全款买下来的,占用了我全部的资金,现在如果没法用它赚些租金,我连吃饭都成问题,请你们帮帮忙吧,体谅体谅我的难处。”
黄马甲吃光雪糕,移开视线,烦躁挠挠头皮,和旁边的人对视一眼,起身走进里屋隔门,五分钟后,他推门走了出来:“你和我们老总谈吧。”
林羽白跟在他背后,抬脚走了进去,这物业办公室别有洞天,里面层层嵌套,穿过客厅还有两个小门,黄马甲带他走进一个,里面有个四十左右的中年男人,笑容满面站在门口,和林羽白握手:“我是负责人刘宗,你的情况他们和我说了,进来谈吧。”
这办公室角落有张单人床,一个凶神恶煞的男人坐在上面,慢悠悠晃到物业负责人旁边,保镖似的背手站着。
“这大厦A座B座的物业公司是不一样的,B座由融达负责,A座十七层向下是我们永丰来做,十七层向上本来应该还归融达,但吴佩被告的东躲西藏,现在找不到人,”刘宗耸肩,“不是我们推卸责任,是这里情况复杂,市里都在盯着,万一出点问题,我们承担不了。”
“我们只有两个诉求,用电和清洁,别的我们都能解决,不用麻烦您出面,”林羽白交叠指尖,看着刘宗的眼睛,“既然买了这里的房子,我就是这里的业主,可基本的用电都没法保证,我才是真正求诉无门,之前问了装空调的大哥,他说这里被融达接手之前,物业由你们负责,电卡也在你们手里,我们现在房都买了,钱都花了,装修快做完了,马上要入住了,租户骑虎难下,完全没退路了,您看……”
后面的保镖咳嗽一声,刘宗看他一眼,视线转回林羽白身上:“不瞒你说,你们高区还有电梯费的问题,现在我们没有接手,很多事情……”
“十七层以下是什么收费标准,我们和他们一样,一分都不会少的,”林羽白在包里摸索,找出两包中华,一包塞给刘宗,一包放在桌上,推到保镖面前,“以后还要长期合作,麻烦您二位通融通融。”
刘宗抽出根烟,缓缓吐出烟雾,打开桌上的抽屉,在一大沓电卡里翻找,抽|出二十八层的这张,递到林羽白面前。
林羽白点头感谢,出了物业办公室,和卢甘齐说明情况,把电卡拍照发给对方,卢甘齐看了照片,给他发来语音:“辛苦你了小白,现在装修的怎么样了,能发个小视频吗?”
林羽白回到楼上,录几条小视频过去,卢甘齐连着发回几条:“比我想象的快多了,很快就能搬过去了,谢谢你啊小白!”
“第一次交税费可能要业主过去,到时候我再联系你啊!”
“等杂物都搬走了,我们计划先搬桌椅进去,你有多余的钥匙吗?给我邮一把吧。”
林羽白回复:“好的。”
那边不再发信,林羽白收回手机,叮咚提示音响起,他抽|出手机,卢甘齐发来文字:“薄松回来了,还和叶晋见过面了,你知道吗?”
林羽白瞪大眼睛,小臂颤抖,手指抓不住手机,任它滑落在地,砸出噼啪脆响。
他握住手腕,镇定心神,控制瑟瑟发抖的手指,重新打出一行:“什么时候的事,他们谈什么了?”
卢甘齐犹豫几秒:“叶晋独自和他谈的,细节我不好问,但大概率结果不好,因为薄松原本还在挂职,这几天
叶晋完全把他给除名了,社保公积金都停了,以我对叶晋的了解,他很少这么不留情面,这次应该是一刀两断,彻底撕破脸了。”
“好……我知道了,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林羽白眼前发黑,浑噩挪动手指,不知自己在说什么,“地址给我发来,我把钥匙邮寄给你。”
他腾一下起身,不顾小梁在背后叫他,直直坐电梯走到一楼,打车回到阁楼,把所有窗户关上,门窗锁好,将被褥从柜子里取出,堆成一座小山,他就躺在山下,被高山压的想吐,根本挪不出来。
以他对薄松的了解,薄松如果认准了什么东西是属于他的,不会轻易放手,当时离开泊雅湖时,他担心薄松会报复回来,一直提心吊胆,可风平浪静过了这么久,他放松警惕,认为薄松良心发现,放他一条生路,即使收到那些照片,他也自欺欺人,注销邮箱把发件人拉黑,表明自己的态度。
可这脆弱的安全感,建立在薄松还没回来的基础上,现在这屏障被打成碎片,薄松像个甩不脱的幽灵,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显出身形……给他致命一击。
楼梯间传来啪嗒脚步,他拧住小臂,屏气凝神听着,直到那脚步消失,才慢慢松了口气。
这阁楼太老,设施太旧,门板太薄,如果遇到什么危险,根本没有办法逃跑。
新租的那个小区有物业有电梯,刷卡进出小区,按电梯楼层也要刷卡,安全系数比这里更高,一天都不能等了,还是要马上搬家,在树达回来之前,尽量待在安全的地方。
一念及此,他没法再躺,起来叫了搬家公司,把房间里的东西挑挑拣拣,收拾出几个大包,塞在面包车上,跟车一路来到新家,把东西搬运上去。
他的东西少之又少,新家早被他打扫干净,收拾起来十分轻松,他整理好全部家当,把陈树达用过的被褥拿出,摞在床垫上叠好,自己埋进里面,深深抽吸几口。
他后悔了,后悔轻松放陈树达离开,应该多多留下他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