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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在宇宙的中心-第17部分

小说: 在宇宙的中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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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藏坐到他身边去,两手放在钢琴上配合他的表演。他站起来跨到关藏膝盖上,挤在人和琴之间坐下,手肘往后支在琴键上。仰着脸看关藏的样子一点都不像学生,像流氓。

“关藏,为什么想要更了解我?”

“想跟美美更亲近一点。”

“亲近到什么程度?”

关藏搂住他的腰,想了想,“总之,要超过余教授。”

他噗地一声笑了。

“为啥是他?”

“他可以叫你的名字,我却不可以。”

“就因为这?”

“这很重要,美美。”见他不明白,关藏将手从水手服下摆伸进去,摸他心脏,把他压在琴键上。“他占有你的那个部分,你不允许我知道——像一块加密的硬盘。你在排斥我,我不高兴,美美。”

“你不高兴——”他重复着关藏的这句话,“所以我他妈的应该照顾你的不高兴?如果不让你高兴起来,你打算对我怎么样?”

关藏摇摇头,“我不喜欢美美排斥我,所以不会做美美不高兴的事,哪怕我自己会不高兴。”

看了关藏半天,也把手伸进衣服里覆盖上关藏的手,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文化人,你有一点我非常喜欢——诚实。那我也老实告诉你,人和人太过靠近总会发生不好的事。”

“会比你我的现在更不好吗?”关藏反问道。他愣了一会儿,突然哈哈大笑,笑声过后起伏的胸腔和跳动的心脏,令关藏沉迷不已。

“说得好像有点道理啊,关老师。”

他坐在关藏腿上掀起短裙,脱去了连裤袜和内裤,在窄小的空隙里这操作有点困难。脱完了伸展开手臂,往后靠在硌得脊背疼的钢琴上。

“‘严恪己’这块硬盘已经格掉了,但我允许你写点新的东西上去。”他抬手摘掉关藏的眼镜,“所以,可以叫我的名字了。”

“恪己。”

“嗯。”

“恪己。”

“……”

“恪己。”

“你他妈烦死了!关藏!”

关藏被他抡起枕头一阵猛抽,笑嘻嘻地仿佛很享受。他打累了趴在床上喘,关藏伏在他身上亲后背在钢琴上硌出来的红痕。做了两次爱,两个人都赤条条,像打完架的野兽似的,叠在一起。

“可以告诉我了吗?恪己。”

把他翻了个儿,关藏压在他胸口,听心跳,手在身上摸来摸去。他摊着四肢,照着身上男人的脸轻轻打了一耳光,“不准叫了!”

“美美。”关藏从善如流地改口。他也就消了气。

“你想知道什么,问吧。总不能让我从出生开始讲吧。”

“先说为什么会跟余教授?你真的喜欢过他?”

“就知道你要问这个……”他低语道。胡乱扒了扒枯草一样的头发,咂嘴,好像牙疼。“怎么说呢,喜欢肯定是喜欢过,所以才有吃屎的感觉。”

严恪己从小到大被家人宠爱,长得好看,脑子聪明,自己也肯用功,长到十八岁考大学,艺术类设计系考个第一名,一二年级就能拿奖,抬着下巴在校园里横着走。仗着自己有本事,就分外瞧不上那些没本事的,脾气不好身边没朋友,他也不在乎,当自己是天选之子,高处不胜寒。

大三下半学期,上完几节艺术史的课,开始收到余复的短信。他很得意,被为人师表、受人爱戴的老师追求,一追还追了小半年,除了他严恪己还能有谁。

余复虽然年纪比他大一倍多,在大学教授里面却算年轻的,长得好,讲得好,有名望有能力,听他上课座位都得靠抢的。跟他身边那些同龄的学生比起来,学识渊博,成熟稳重又风度翩翩,还处处体贴包容,简直是云泥之别。

他五迷三道地觉着这是遇上太阳了,从学习到感情,严恪己的未来都光芒万丈。天天课堂上跟余复眉来眼去,享受隐秘的师生恋。

余复说喜欢他的脾气但别太任性,穿裙子可以但约会的时候要穿老师喜欢的,余复说要保密等毕业了再公开——搁严恪己一贯的脾气那绝逼不干,可是为了余复他都忍了,觉得自己要学着“体谅”,感情才能长久。

要不是没打招呼去了一趟余复办公室,严恪己一直自信自己看上的人不会错。

余复那天有饭局,大晚上的,又没亮灯,他以为人还没回来,没敲门就打算走了。忽然听见里边有一声哭,像闹鬼似的,给他吓个好歹。趴着门边听了一会儿,有细微的,不太体面的动静传出来。

他拧了一下门把手,不知道是余复大意了,还是着急了,竟然没锁死。

窗外的灯光照进来,半亮不亮,他看见余复裤子脱到胯下,光着屁股趴在别人身上动着腰,一边动一边用手机录视频,听见那人在哭,又不敢大声,说“老师你放过我吧太疼了”“求你了放我走吧”。

严恪己站在门边,像冻住了似的。

“我一开灯,老王八蛋吓得从人身上滚下来,几把还支楞巴翘的,安全套儿半天摘不下来。”他咯咯咯地笑,冷笑。“那不是出轨,那他妈是实打实的强奸!”

这几个字从他齿缝间蹦出来,好像余复那天的几把似的,让他想起来就吐。

他确实吐了。抢了余复手机,看到里面集邮似的照片和视频,到厕所里面把晚上的饭全呕出来了。

余复穿好裤子来找他,一万种解释,跟说他说自己错了,求他别往外说。小霸王严恪己哪里肯听,抬手就是一耳光,回头就告到了校纪检。他还去找当时的学生去作证,可那学生给他骂了,看着他眼里都是憎恨。

“问我‘你为什么要去告发?让全校都知道我一个男生被强奸了?你那天如果没看见,我还能当做自己被狗咬了,现在我还要怎么活下去’?

“我那个时候特别不理解:他强奸你,你反抗不了就拿刀捅死他,多简单啊?我严恪己从来不允许自己吃亏,为什么你吃屎还得逼着自己往下咽?”他心跳变得激烈,关藏把耳朵紧紧贴着他心口,听他说,“直到我自己也吃了屎。”

余复弄不住他,他也说服不了受害者。按照寥寥记得的几个名字去找,没有一个人愿意开口。一个是名牌大学的知名学者,一个出了柜的异装癖——往日眼睛长在头顶上,骄傲自负人缘奇差的恶果一一显现——余复的话,谁都信,他的话,谁都不信,也不愿意信。

每个人都认为最符合“严恪己”这个人在自己心中想象的就是事实,不符合的就是谎言。比如因爱生恨的污蔑,勾引老师睡来的成绩,抄袭而来的奖项——和不是受害人却实名举报的“义举”。

校领导和老师不断地找他,跟他说不但他学籍保不住,连他同校读博的姐姐也要受影响。又给他父母和姐姐打电话,要他们劝他停止对余复和学校的抹黑。

“我严恪己傲气二十多年,自己的事情自己担,什么结果都不怕,就怕连坐——而且还是严人镜那个傻逼,让她记恨一辈子,我不如去死。”

他提着刀去找余复,想着来一刀就他妈解恨了,一了百了。到了门口又冷静,架在自己脖子上横割了一刀,血把他衣领都染成红的。

“我跟那个王八蛋说:只要不连累我姐,我从现在起一个字都不再说,就当严恪己这个人死了。你要不答应,咱俩今天谁也别想活。”

听到这里,枕在他胸前的关藏支起上半身,囧囧有神地盯着他看,摸他脖子上的疤,又摸摸自己的,兴奋地喘着粗气。

“谁成想他家里冒出来个女的,哭着求我放过他……我哪知她——你干什么?”

“恪己,让我进去,我要进去,进你里面去。”关藏话都说不利索,往两人身下抹润滑。

“又哪句话让你硬啊?!”

“想到你当时拿刀流血的样子,就硬了。”关藏一边进去,一边去舔他的脖子,沿着那道伤疤舔,舔完了啃,一边啃,一边Cao。“再让我写一点东西进去,恪己。”

“妈的,硬盘都让你写满了!”他皱眉骂,却没拒绝。

他换了下站立的姿势,腰,腿,和P眼儿都要疼死了。

严人镜站在原地看着他,确认道:“你录音了?你要告他?”

“上一次都告不了,这次一个不明不白的录音能告什么?”他一脸淡漠地摇摇头,“他怕我宰了他,可不怕我告他。”

“这么多事,你为什么从来都不跟家里说?就一句‘你没做’,连个解释都没有?”

“别说得好像你是贴心小棉袄似的,”他又反问严人镜,“学校怎么跟你说的?”

“可以酌情考虑但不要想着跟学校对着干,我就猜到你肯定是去找那个王八蛋了。”

“这下你的学位就真的拿不到了。”他低头看脚底下被寒风扫过的落叶。

“我说要当老师是骗人的,考博只是为了赌一口气,想让咱爸知道我不比你差。”严人镜跟他伸手,把礼盒自己拿过来了,“这周日在渤海饭店摆酒。”

“我去不了。”他依旧垂着头说。

“你爱去不去。”严人镜把礼盒拿出来看看,“行了,就当你去过了。”转身要走。他叫了一声,“姐——”

严人镜猛地回头:“你不是要跟我道歉吧?”

他动动嘴唇,没做声。

“从小到大没叫过姐,膈应死了,滚蛋。”

看着严人镜裹紧大衣领子猛劲往前走,比刚才走得还快。他不甘心地喊了一句:“有能耐你生孩子别让他管我叫舅!”



作者有话说

明天开始存文,正确能够到达入V的字数,以后更新会慢点。

第二十九章

一回宿舍香香姐就催着他,赶紧把海报整出来,下周有商场开业,电视剧明星来剪彩,国色天香要去表演,趁热宣传宣传。野萍一听说有明星,兴奋得跟猴子似的,嚷嚷着要去合影,要艳压。

“就你还艳压呢,脸跟抹酱油了似的。”他正在P图呢,一群人围着他要把自己P好看了。

“小骚B卖P眼儿还了不起了?”野萍站门口说,“你老爷们儿cao你一次够看腚门子不?”

他把鼠标一放就往门口冲,野萍尖叫着回屋。俩人一句不合就开打,野萍黑瘦黑瘦的,打不过还非得过个嘴瘾,拽着门把手跟他对骂。香香姐来拉架的时候他刚把野萍裤子扒了,被香香姐拽着领子拖走。

“干点正事儿。”把他按在电脑前边,要给野萍脸P白点。野萍穿好裤子,在香香姐身后监督,插空儿就提要求。他给P得像涂了好几斤面粉,香香姐拍他脑袋:“这他妈都反光了。”

他嘻嘻嘻乐,野萍又跟他隔空从嘴里飞器官。

庄百心傍晚的时候来的,《另一种国色天香,另一种光芒万丈》登在她同事刚开的网络专栏里。浏览量没多少,聊胜于无,她私下联系了一些LGBT网站转载,让数据好看点。香香姐倒不很在意,手机里存着,见谁给谁看,还打印出来贴墙上,像贴了个佛似的天天拜。说话都有底气了。

他回屋把录音给庄百心听,庄百心听完半晌没说话,问他:“这顶多能证明他在你们的关系和自己的性向上撒了谎,并不能证明他性侵,不能证明他犯罪,甚至不能证明你没动手打他老婆——他现在只是道德败坏。”

“我知道。”他并不意外。

“你说‘在他的手机里看到了’,那些内容你没有留着吗?”

“他还能让我留着?”翻了不到几秒就被余复抢回去了。就这几秒,直到现在想起来还觉得胃里犯恶心。“即使有,可我不是那里面的受害者,我没法代替他们做决定——”

“那为什么你突然搜集证据,因为他为难你家人?”庄百心记得第一句,“你要走司法程序还是跟他交易?”

“都不,”他摇头,摆弄着那根录音笔:“我要他散发恶臭。庄记者有兴趣,你就跟,没兴趣,就拉倒。你说话算话,我也说话算话。”

庄百心笑,“你又想让我曝光,又不给我料。”

“我能给你的都给了,我知道你现在也不是完全相信我,可我也没有其他证据。”

“有一点我很好奇,”庄百心问,“你并不是直接的受害者,如果他们自己都不举证,你为什么要坚持。”

“我为什么不是受害者,我他妈的被蒙着眼睛不停地喂屎我还不是受害者?”停了一会儿,他又说:“其实我更害怕面对那些真正的受害者。

“他们有人知道我的存在。看见我就会想起余复,想起自己的遭遇,想起我这个同性恋竟然没有被性侵,还跟性侵犯亲亲密密地谈着恋爱,洋洋得意,大摇大摆地走在校园里,四处跟人说余教授的好话——他身边现在那个小学弟,看起来就像当初的我。

“你知道有一个人是怎么问我?他说你是不是没法满足那个混蛋,所以他才来找我?。”

他轻声一笑,说:“庄记者,我也是加害者。”

“所以他们不举证有他们的顾虑,我理解。我甚至经常自责,那个男生企图自杀,是不是因为我告发了余复,他可能会面对更多伤害。比起让王八蛋被制裁,让这件事悄无声息的隐藏,也许是更多当事人的想法。被性侵本来就是一件难以启齿的事情,而且又是男性,‘荡/妇羞辱’变成了双倍。”

剥了一颗糖扔在嘴里,酸味缓解了沉重,他又说:“可不能要我装作没看见,不能让我吃了屎还不允许吐。”给了庄百心一颗。

庄百心接过来吃了:“所以你就被优先处理了——啊,好酸!”她脸皱在一起,眼泪都要出来了,把他看得咯咯直乐。

“美美,你跟关老师在一起,有想要借着他的手报复余复的成分吗?”

“庄记者,复仇这种事可不是自/慰,”他举起一只手晃了晃,“得自己亲手来才爽。”

“你带着刀去找余复,是真想杀人?为什么又改了主意。”

他没直接回答,而是问道:“你有没有看过一部电影,《God Bless America》。”

“《天佑美利坚》?”

“对。退役中年离异大叔和小萝莉大开杀戒的cult片。”他用右手比枪,瞄准一个不存在的敌人,哒哒哒地配音,“里面有一个片段,男主角要杀一个满口极端煽动战争的主持人,那个主持人说,你杀了我,我就成为殉道者,成为英雄。我深以为然——”他吹了一下“枪口”,收在腰间。

“无论以前还是现在,我宰了余复,他就成为被变态同性恋求爱不得而残忍杀害的无辜教授,成为不能被攻讦的死者,他所有的罪责都会因为他的死而被埋葬,而所有优点都被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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