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宇宙的中心-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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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毛毯赤身裸体地仰倒在床上。
“我找了,你家没钢琴,点个别的套餐吧。”
关藏在他身边躺下,有些兴奋:“我想摸你的伤。”
“别压断我肋骨。”他闭上了眼睛。
从脸开始,关藏微凉的手指抚过他青紫的眼眶,脸颊,嘴角。全身遍布碘伏痕迹,膝盖破了,防止感染贴了纱布。手掌在受伤的部位反复抚摸,手掌完了是手背。
他听见关藏呼吸的变化,问:“又硬了?”
“嗯。”
关藏的脸靠近了他,指腹从肿胀的皮肤组织上按压过去,把脸颊贴上去,然后亲吻。
“看我受伤你会硬?”
关藏上床拥抱他,“你的存在就让我兴奋,任何变化都会增加兴奋度。”
他忍不住哈哈笑:“我他妈是春Yao啊。”
“对我来说,你是。”
“你真的太奇怪了。”
关藏并不反驳,一遍遍抚摸他的身体,手劲变大。他痛,但不吭声。
他没有睁开眼睛,眼前一片黑暗,渐渐有星光一点点亮起来。像一片金色的沙,汇成一个似曾相识的人影,叫他:恪己。
他一下子睁开眼睛,问:“关助教,你学习能力好不好?”
“哪方面?”
“生理卫生这方面。”他伸手摘下关藏的眼镜,放到一边。
关了门,关了灯,卧室变成一个密闭的盒子。
他坐在关藏身上,仰着头在黑暗中看天花板。
他的呼吸,关藏的呼吸,像关在盒子里跑不出去的气泡,他看见这些气泡一个个从床上开始往上飘。越来越多,越来越鼓涨。层层叠叠的挤满了整个房间。
他的叫声,关藏的叫声;肉体的声音,床的声音。声音夹在那些呼吸的气泡中间,被挤压得痛苦又尖锐。
“美美。”
关藏在喉咙里呜了一声。他喜欢这个声音,便压榨出更多来,哪怕自己也痛。
他不管不顾地使用着关藏,想办法让自己积蓄快感。
啪。
他点开了床头灯。在对方的视线中慢慢地抬起,落下,问关藏:“学会了吗?”
关藏不做声,静静地看着他。
“我同意。”他突然说。
“什么?”
“什么都同意,今天晚上不管你要对我做任何事,我都同意。”
关藏轻轻地笑了,笑容像个得到嘉奖的小孩。
【存稿已无,随缘更新,节日快乐】
第十章
马千家把车停在楼下,掏出手机想打电话,想了想又放弃,直接上楼按响门铃。两声过去没人开,他皱起眉头,把钥匙拿在手里。
正要往锁孔里插,门从里面打开了。
年轻的男人裹着一条格纹羊绒罩毯,裸露的皮肤上都是伤,也不想遮一遮。单手支着门框问:“找谁?”
马千家定了定神:“这是关藏家吧,关藏呢?”
“让我打死了。”
马千家瞪圆了眼睛冲进去找,在卧室看到关藏紧闭着眼睛,捂着腹部倒在地上。他摇着关藏叫名字,听见噗嗤一声笑。
“你还真信了,马叔。”关藏睁开眼睛,却并不起来,隔着他向外面叫:“美美!我好疼。”
马千家一愣,“美美?他是美美?男的?”
关藏朝他一笑:“是呀,漂亮吧?”
名叫美美的男人,满不在乎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老子更疼。”
关藏爬起来揉了几下肚子,坐在床上说:“马叔,我要买钢琴。”
“钢琴?为什么突然要买钢琴?”
关藏耸耸肩:“就想买了。”
外面传来一声闷响,好像是冰箱门。美美吼了一声:“关藏,我要吃饭!热乎的饭!”关藏立刻扔下他跑了出去。
马千家站起来,环视着熟悉的房间。空调开着,温度计显示室温二十五;床上很乱,昨晚他们可能睡在一起——他看了一下垃圾桶,有撕开的安全套包装,若干用过的卫生纸。
马千家按住额头,长长地呼了一口气。
“马叔,我要去买饭,你吃了吗?”关藏探头问他。
他微微眯了一下眼睛,“我只要一杯咖啡,热的。”
“好呀。”关藏去穿好外套,又过来说:“马叔,你还没有换鞋。”
他“啊”了一声,看看脚底:“还不是因为你,我太着急了。”关藏嘻嘻地笑,他便跟在对方后面去门口换拖鞋,美美依然披着那张罩毯,趴在沙发上看电视。
“你可以跟美美聊天,我告诉他你是照顾我的长辈和好朋友。”他换鞋的工夫,关藏帮他挂好大衣,走到外面去,留着一道门缝看他:“只是聊天。”
他顿了一下才回答:“当然。”
“你一定会喜欢他的。”关藏微微一笑,关上门走了。他听着脚步声远去,坐到茶几附近。
美美单手支着头看向他,“你好?”
“你好,我是马千家。叫你美美可以吗?”
“可以呀。”
男人扬了扬下巴,似乎等待他发问。
“我能问一下你的伤是怎么回事吗?”
“你猜。”
马千家搔了一下掺着不少白色的头发:“是——关藏吗?”
美美挑了一下眉毛,微笑不说话。
“是的话我们可以谈一下相关赔偿——”
“八千!”美美似乎等着他说这句话,立刻脱口而出一个数字。
“八千,你确定吗?”
听他这样问,美美突然摆手:“不行不行,一万——一万二!”说完向他钩钩手指,示意他靠近一点,“外伤是小事,我得去看肛肠科,你懂吧?”
看他发愣,美美突然站起来,转身把罩毯往上撩:“我给你看证据!”纤细的两条腿从毯子下面伸出来,深色的淤血遍布上下。
“不不不不不用了!”他慌里慌张地把头扭过去,闭上眼睛还不够,又用手捂住。
“不看吗?真不看啊?”
“真的不用,我相信你!”
“好呗。”美美似乎很遗憾似的,窸窸窣窣地重新趴好,“你转过来呀,马先生。”他重新转过头来,面对一张甜美的笑脸,毯子伸出来一只手:“现金,还是转账?”
马千家摸出钱夹:“我现金可能不太够,先付一部分,余下转账可以吗?”
美美思考了一会儿:“好吧,我看你也是个正经人,不会诓我——打个欠条总可以吧?”
他摸了一下鼻子,点点头:“好,可以。”从大衣内袋里掏出随身携带的笔记本,抽出笔来写下欠条,美美逐字逐句地盯着,加一句:“把你手机号写上。”马千家咬了咬牙关,写上了。
“按个手印!”
没有印泥,美美从厨房找来一瓶酱油。看他按完了伸手要接,他先把欠条按住了:“美美,既然说好了赔偿,那就请你遵照约定——‘对此事保密且不再追究关藏先生的一切责任,否则后果自负’,好吗?这是有法律效力的。”
美美沾点酱油也按上了手印:“做我们这一行,也是有职业道德的,放心吧马哥。”按完手印把手指头上的酱油嘬干净了。
拿到现金和欠条欢天喜地,美美顿时心情好了很多。
“我能再问几个问题吗?”马千家说。
“问呗!不收钱。”
“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美美又伸出一条腿,脚尖绷紧了,在半空中弯两下:“歌舞女郎,”视线从欠条上移到他脸上,加重了“女郎”两个字,“夜巴黎和黄金艳遇两个夜场都有表演,马哥你提我,经理给你安排卡座还送酒,就这么好使!”拿了钱,马先生就是马哥了。
马千家不理会他的自我宣传,问道:“关藏是为了你挨打受伤的,是吗?”
美美眼珠子一转:“他自己不跑,怪我呀?”说完把欠条捂好了,“想管我要赔偿?那可不行,他自愿的!”
马千家笑了:“如果要追究从一开始就追究了,不会等到现在——包括他脖子上的伤。我尊重关藏的意愿。”
美美竖起两个大拇指:“马哥讲究人!”
“你对关藏,没有什么疑问吗?”
“我为啥要对钱有疑问?”
马千家点点头:“那就好。你们之前的事情关藏跟我说过,都不算愉快。这次之后,我可以请你不要再跟关藏来往了吗?毕竟你也受到了伤害。”
美美轻声一笑,“你是他爹啊?”
“我不是,但我看着他长大,他叫我一声马叔,算是半个父亲。”
“那也还不是爹,就算是爹你也跟我说不着这话。”美美漫不经心的,把那张欠条折了折,“你跟他说,别这么爱我,以后兜不住屎了我找谁去?”说完又看他笑,“要不咱俩谈谈价儿?”
马千家抓住了这个重点:“你只是要钱,对吗?”
“他人要是我的,那我还差钱儿吗?”美美托着腮帮子,肿着青黑的眼眶给他抛眼波,“你说呢马哥?”
马千家沉着脸,“你真的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和性命,像你们这种玩法,万一出现意外,对你们两个都不好。”
“马哥你这话说的 ,我们这一行啥人没见过,再说了——”美美弹了下手里的欠条,亲了一下,“富贵险中求。”
玄关传来开门的声音,关藏回来了。拎着打包好的饭菜和咖啡,笑容满面。
“你拿到这边来,我屁/眼儿疼,坐不下!”美美喊。马千家不想再听,走过去接过咖啡,低声跟关藏说:“你得找时间跟我聊聊,必须!不然我要告诉你外公了!”
关藏歪歪头,不解地问:“为什么呀?”
马千家说了一个“你——”把后面的话又吞回去了,“总之,我们得聊聊。”
“我们几乎每天都在聊,还以为马叔最理解我呢。”关藏帮他拿过大衣,轻声回答。马千家盯着他转身而去的背影,沉默地关上了门。
到车里把车门锁好,马千家从口袋里掏出一支录音笔。
“2013年10月26日,上午11点32分。旷课七天,情绪持续亢奋,室温第一次高达二十五度,并且见到了他口中的‘美美’,很意外,是个男性,非常年轻,年龄在20…25岁之间,职业是夜总会表演人员——反串表演。两人发生了性关系,并且关藏有——”他深吸了一口气,“有暴力行为。”
“我有理由相信,美美是导致关藏一系列行为反常的主因。是否进行干预,需要进一步的观察——监护人,马千家。”
打开手机,他翻找跟“关静园”的通话,犹豫了一会儿,没有拨。最近的一通还是在几个月前,关藏刚进研究生院的时候。
第十一章
“马叔跟你说什么了?”
听关藏问,他展示那张欠条,问关藏:“我不算撒谎吧?”关藏微笑着摇了摇头。
“你要是总这么干,我坚持不了几回。”他低头看膝盖上触目惊心的伤口,“这里要是留疤,关藏,我就在你身上割一块肉下来。”
昨天晚上关藏不小心碰开了他膝盖上的纱布,他嘶了一声。关藏俯下身看他的神色,发现新大陆一般,抓遍他身上每一处伤口。他尖叫,疼得浑身发抖。叫声像利箭一样射出去,又从四面八方弹回来,穿透他的身体,让疼痛更加剧烈。
关藏用手掌揉压他的肚子,让他带伤的肚皮和内脏在双重的攻击之下近似痉挛似的颤动。
关藏对技巧一无所知,只是在他身上实现Yu望——他像一条被扔进油锅里的鱼,弹跳挣扎至死,煎熟了端上桌还在不甘心地张嘴喘气。
而食客吃完了扔下筷子,对他的味道表示赞美:“你真棒,美美。”
身体仿佛重新经历一次殴打,他疼得根本睡不着觉,一整夜都在呻吟、咒骂、喘着粗气,关藏却对此十分享受,不停地抚摸他的胸腹,笑着听他诅咒自己。
“你是施虐狂吗?”他问。
关藏十分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儿,摇摇头:“我认为不是。”
“我现在没空管你是不是,止痛药给我来两片。”
关藏立刻说,“不要吃,吃了不好。”他问怎么不好,关藏又不肯说了。
“操的。”他骂了一句,继续忍着痛,“你让我活活疼死。”
“别死,千万别死。”关藏轻轻地说,“我做什么可以让你不这么疼?”
他看了关藏半天,掀开了被子:“让我舒服。”
关藏像找到新玩法似的,沉迷于他因为愉悦而变化的表现。不得不说,这确实让他缓解了一些疼痛。
睡着后做了梦。梦见被人扔在坑底活埋,认识的那些人,兴高采烈地往他身上填土。一锹又一锹,看他的死状。
他叫不出来,憋醒了。正对上关藏枕在他胸口的脸,跟他说“早安”。让关藏站好,他爬起来照着肚子踹了一脚,再补上两拳:“我同意你做,没说事后不算账。”
关藏躺在地上笑,抓着他的脚踝:“美美,美美,我绝不让你走。”
“你不惹我生气,我就不走。”
吃完了饭,他躺倒在沙发上盖好罩毯。这条罩毯现在像他的第二层皮肤似的。关藏手伸进去,摸他的脚和小腿。
他睁开眼睛瞪,关藏立刻说:“我不弄痛你,我想给你舒服。”说完张嘴。
他默许了。
关藏摘下眼镜,把头钻进毯子。他便重新闭上眼睛,享受美妙的服务。
“学习能力真的好。”他说,得到夸奖,关藏更加卖力。
等他完事了,关藏把下巴上的唾液抹掉,用鼓胀的下身蹭他的大腿根。
他骂“cao你所有家属”。
关藏充耳不闻,解开了裤链,他伸手抓住在淤青上不管不顾磨蹭的东西,说:“你得让我爽,不然这玩意儿就给我嚼了吃。”
关藏想了一下,浑身轻颤:“美美总是让我更兴奋,这样不好。”看他要生气,又说,“我还在学习,但我会尽力。”
关藏起初仍记得他的要求,但很快就忘了。
他用尽脏话骂关藏,关藏听了一会儿,嬉笑着捂住了他的嘴。低下头去看他因此而怒视的眼睛,感受他堵在喉咙里的呜咽,喷在手掌边缘的粗重鼻息,或者因为太过粗暴而紧皱的眉头,积蓄的眼泪,关藏都看得十分激动。
手掌拿开,没等吸够氧气,关藏揪着他的头发吻上他的嘴。摸他的喉结,伤疤,摸完了上嘴去咬,活像个动物。
这个动物最后将体液留在他布满淤青的肚子上,像完成了一个仪式似的满足。他卯足了劲儿,甩了一耳光过去,关藏被他打偏了脸,头发都落下来挡住一边的眼睛,却依然嘻嘻地笑。
他扶着腰去厕所,看擦完的卫生纸,出去又把关藏打了一顿,打完真去看肛肠科了。
伤成这个德性没法见人,他赖上了关藏。讹马千家的一万二,关藏说了:“没关系,你留着。马叔可以报销。”他就心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