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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入戏_童子-第8部分

小说: 入戏_童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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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不过是烘托气氛的摆设,唯独这一场,第206场,它至关重要。
    甄心先脱光,仰面躺在长椅上,一个机位跟着他,从水平方向聚焦,另一个机位跟着张准,他背对甄心跨上来,挺翘的屁股正对他勃起的下体,一会儿他将毫无保留地坐下去。甄心不得不屏住呼吸,面前这具肉体让他全身寒毛直立,他是那么期待他坐下来,又怕他坐下来让自己动情得像个傻瓜。
    张准的机位找了半天,最后导演决定从背后拍,代入方炽视角,场记报板:“《入戏》,AB机,第206场,shot 3,take 1!”
    开拍,甄心按剧本提示的,表现得犹豫而紧张:“为什么,”他不安地问:“为什么你背对着我?”
    机位在背后,张准必需把戏给过去,于是扭动腰肢,牵动肩背漂亮的肌肉,在明亮的白炽灯下,像一朵即将绽放的花,他半侧过头,露出那只赤红的玛瑙耳钉,一只手假装扶住甄心的下体,边往下坐边轻浮地说:“我怕从正面,你硬不起来。”
    他浅浅地哼,对着镜头大胆地扮演一个主动和同性交媾的男人,甄心眼看他坐到自己胯上,跟他皮贴着皮肉碰着肉,柔嫩的股沟和坚硬的阴茎相互嵌合。张准打了个冷颤,臀部的皮肤迅速发烫、变红,然后向腰背和大腿蔓延,这股红潮席卷他全身,甄心喘起粗气,本能地想往上顶,张准却用一把颤抖失控的声音说:“导、导演,对不起,停一下!”
    他承受不住了,在场的人都知道,于是机器灭灯,等他适应。他坐在甄心生机勃勃的下体上,那种湿滑和灼热的触感他没法形容,只有等待,等羞耻感渐渐麻木。甄心被干磨着也不好受,鬼使神差地摸上他单薄的肩胛骨,色情黏腻地在那一片揉搓,张准呼吸紊乱,躲避着,把他的手往下拉,甄心执拗地和他痴缠:“我也很难受哎!”
    张准侧过头,玛瑙耳钉迎着凛冽的灯光,一闪:“那你别硬啊。”
    他话里带刺,甄心憋着一股气,在他屁股肉上狠狠掐了一把,作势要坐起来,张准立刻叫导演:“陈导,我可以了。”
    甄心只得又躺回去,规矩地等张准动作,这次张准自如了许多,一条腿从躺椅上随意垂下,胯骨大张,腿部曲线蜿蜒,像个无耻的娼妇,诊室里所有目光都聚焦在这条映着大红躺椅的白腿上,陈导拉开衣领,对跟拍甄心的机位说:“B机,给特写,张准的踝骨,还有脚趾!”
    张准舔着嘴唇,没命地呻吟,屁股快速在甄心胯上挺动,甄心咬着牙,皱着眉头粗喘,听着张准沙哑的喊声越来越急,越来越高,然后戛然而止——“高准”射精了。
    张准发出哭泣一样的鼻音,伴着脱力的喘息,打着激灵不动弹,甄心下流地扭动胯骨,缓缓说他的台词:“你……这么快?”
    张准没出声,甄心焦急地曲起膝盖,从下往上轻轻顶他,张准后背整个红透了,像胀得饱满的果肉,颤抖着,要从枝头落下,甄心起身从后抱住他,咬着他弧度优美的脖颈:“我还没射……”
    边说,他把他往前推,让他两手撑着椅子,屁股撅高,自己则抱着那具腰身跪起来:“你这么紧,我很快的……”
    他手不肯离开张准的屁股,放肆地在镜头前揉捏,趁这短暂的间隙,他不受控制地把视线投下去,投在张准两股之间,那里有条隐秘的缝隙。他对自己说,这单纯是出于好奇,只是目力所及不经意的一眼,但鬼知道什么原因,明明惶急中什么也没看见,他还是像烧着了一样臭不要脸地亢奋起来。
    如果不是碍着甄心影帝的面子,周正真担心他把张准弄坏了,那每一下都是实打实的,发情的牲畜似的,有趁人之危的嫌疑。陈正森示意摄影机走位,拍甄心的不动,拍张准的从后背绕过去,到前头去拍面部特写。
    被一个男人用勃起的下体从背后疯狂顶着是什么感觉,实拍前张准是想象过的,但没想到会是这样,会阴处酸得发麻,他居然硬起来,酥软的哼声和叹息不全是假的,充血的乳头和淋漓的汗水也自有其真意,他甚至开始往后迎合,啪啪的撞击声臊得他浑身通红。
    “张准,脸抬起来!”陈导发号施令。
    张准想按他说的做,但敏感的身体已经使不上力,整个上身瘫在躺椅上,只有大腿根完全张开,挺在甄心胯下,陈正森又喊了一遍:“张准,脸对着镜头!”
    张准又羞又急,连带着泪腺都有些酸涩,这时甄心从背后伸出一只手,托着下巴抬起他的脸,拇指在他性感的颌骨上来回摩挲。
    张准出现在监视器里的脸让陈正森和周正都错愕了,当然它是酡红的,炙热和充满肉欲的,但难得的是他有风情,那种含春的风情从骨子里透出来,从眉目间生长出来,令人过目不忘。
    这个节骨眼张准是有台词的,他吃力地咬合上下唇,断续地说:“叫我……”
    声音像呢喃,诱人欺得更近,甄心把整个胸膛压在他的背上,拿自己的脸贴他的脸,听见他撒娇似地说:“叫、叫我的名字!”
    他们紧紧叠在一起,找不到一丝缝隙,张准像只粘人的猫,不停把脸往甄心手心里蹭,甄心哼了一声,他那只手是受了伤的。剧本里并没写他们该怎样结束这场性爱,恍惚间,张准一定是意乱情迷了,竟然勾起舌头舔了甄心血糊的伤口,而且是不知羞耻地,一发不可收拾。
    甄心本来有善始善终的信心,可仅凭一条舌头,张准就让他丢盔弃甲了:“张准……张准!”他忘情地叫,几乎没有任何反应的机会,紧紧抱着那颗浑圆的屁股,一股接一股射了出来。
    他的喊声很大,甚至有些粗野,滚烫的精液全射在张准屁股缝里,粘哒哒顺着大腿根往下淌。陈正森似乎傻眼了,迟迟没喊cut,周正先回过神,提醒他:“导演,够了吧。”
    机器这才停下来。躺椅上的两个人大腿缠着大腿,胳膊扭着胳膊,沉浸在某种说不清的余韵中,看样子一时半会下不来,陈正森让工作人员把器材收好,难得体贴地对周正说:“我们先走,给他们留点空间。”
    甄心压根没管他们,捞着腰把底下的人翻过来,张准用胳膊挡着脸,下面还硬着,两腿间白糊糊一片。
    “我帮你啊?”甄心嘴上问,手已经摸上去了,张准不知道是仍失着神,还是真憋得难受,并没拒绝他,只是把一只胳膊松松搭在他肩上,闭起了眼睛。
    从外面把门带好,陈正森和一干工作人员往电梯间走,周正在后头拉他:“导演,”他小声说:“刚才甄心好像叫错了,他叫的‘张准’!”
    “没事,有后期,”陈正森不以为意,应该是早发现了:“甄心都下枪了,难道还让他重来?这场戏你记一下,等……”
    正说着,走廊对面过来一个人,用一双红肿的眼把他们看着,是谢丹怡。她一直在等,显然哭过,此时正用一把悲情的目光在他们中间寻找,很快地,她露出了震惊的神情:“他们俩……没出来?”
    
    第10章
    
    新秘书姓李,四十多岁,看起来是个温和可靠的人,她把高准让进诊室,朝方炽点个头,关门出去了。
    “方医生。”高准的视线有些躲着他,但唇角抿着,挂着掩饰不住的笑意。
    “今天心情不错?”方炽当然感觉到了,露出老朋友似的笑容。
    高准笑得更深:“又能来咨询……我很高兴。”他像个害羞的孩子,微红着脸,越是想笑越努力憋着,这种孩子总让人很想疼爱。
    方炽注意到,他对身后关上的门似乎完全不在意了,没有出汗,也没有恐惧:“请坐,”他拿着纸笔走过去:“今天我们试试上次说的肢体接触练习。”
    高准并没坐下,而是深吸一口气,两手颤抖着放在自己的西装纽扣上:“关于空调……我觉得你是有道理的。”他面对方炽开始脱衣服,一颗扣子、两颗扣子、敞开的胸口、束紧的腰线,那竭尽全力的样子让方炽不自觉吞了口唾沫,嗓子有些发紧。
    其实这个举动有些唐突,也有些勉强,方炽知道,高准这么做完全是为了讨好他,但他没有打断,而是看着他继续,高准把带着体温的西装轻轻搭上椅背,然后缓慢而坚定地摸上领带,今天他打的是一条ast tie,黑白花纹,很讲究。
    他拽住结扣的地方,轻轻一扯,真丝领带就松散开来,轻薄地、服帖地垂在胸口:“我按你说的练习了,这样行吗?”
    天哪!方炽很长时间没有说出话,这是第一次有男人专门脱衣服解领带给他看,也是他第一次看一个男人脱衣服而感到尴尬:“高先生,”他咳了一下:“你做的很好……我想问,你在家做这些练习的时候,心里想着什么?”
    高准答得理所当然:“想你,”他把领带攥在手里:“我想象你在对面看着我,就像现在这样,你鼓励我,让我有勇气。”
    方炽摇了头:“不对,你做任何事不应该是为我,而是为你自己,比如解领带,你想着去解脱,而别想着让我高兴。”
    高准紧张起来,攥领带的手不知道往哪放,似乎想把它再系回去,方炽发现了,马上倾身抓住他的手,温柔地说:“没关系,慢慢来。”
    他们站得很近,近得能在对方瞳仁里看见自己的脸,方炽惊讶,原来自己在他眼里是这个样子,热切、敦厚、真诚,他往前又近一步,快贴上他的脸:“这个距离你能接受吗?”
    高准立刻把头低下去,带着笑音:“这样……很奇怪。”
    像是那种被好朋友搔痒的笑,方炽觉得他对自己已经完全没有戒心了:“我可能会表现得比较有侵略性,”他向他又走一步,这次高准后退了,方炽问:“为什么躲,那天晚上我们都抱在一起了,现在为什么害怕?”
    “不、不知道,” 高准表现出焦躁,呼吸开始急促:“晚上……我看不见你的脸,现在这样……”
    方炽又走了一步,高准红着眼角再次往后退,方炽看得出他在努力适应,其实对两个男人来说,这个距离已经大大超出标准了,但他就是不想停下来,他清楚这算一种轻微虐待心理,他不过是放任了自己。
    后背顶上墙壁,高准退无可退了,方炽在他面前两厘米处,呼出的气息不断喷在额头,他闭起眼,以为方炽还会靠近,结果并没有,方炽退开了些,轻声说:“接着我们试试触碰。”
    碰哪里?这是个问题。他之前接触过PTSD病人,做过类似治疗,经验告诉他从肩膀开始是个好主意,但对象是高准,他打算换个方法:“高先生,就人这种动物来说,胸部以下、膝盖以上都属于敏感部位,所以……”他把修长的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我碰你的脸可以吗?”
    他成功引起了高准的注意,这种手法可以大大提高受试者的感度,高准的眼神在他和那些手指间游移,露出胆怯的神情:“只是碰的话……”
    他成功引起了高准的注意,这种手法可以提高受试者的感度,高准的眼神在他和那些手指间游移,露出胆怯的神情:“只是碰的话……”
    方炽笑起来:“要不还能干什么。”
    高准愣了一下,别扭地低下头,方炽试探地把手掌盖在他额头上,额角有汗,看来他还是紧张:“放松,觉得不自在的话,把我想成女性。”
    高准没说话,倔强地忍耐,方炽的手指顺着他的鼻梁往下,在鼻尖上轻轻一点,落在人中,这里的皮肉很柔软,手指短暂停留,滑过微翘的唇瓣,在下唇线的凹陷处按了一下,继续往下,颏骨、喉结、衣领、快速喘息的胸口、上腹、肌肉紧绷的肚子,直到范思哲的金属皮带扣,他停下来:“然后是四肢。”
    大手向两侧移到腰间,顺着肋骨往上捋到腋窝,可能是痒,也可能是不适应,高准发着抖,把嘴唇咬得发狠,方炽腾出手上去拨了一下:“别咬。”
    “能、能不能停下来……”高准哀求地看着他:“很奇怪。”
    “再忍耐一下,”方炽顺着大臂、肩膀、小臂的顺序摸到他手腕,环住握了一把,然后手掌上翻,跟他合掌,高准突然看向他,用一种奇异的目光,方炽注意到了,正疑惑,高准动起手指,缠住他,和他十指交握。也就是一瞬间的事,两个人都呆住了,高准连忙缩回手,涨红了脸:“对、对不起!”
    方炽皱起眉头,好像意识到什么,高准急着跟他解释:“对不起,我很久没跟人握手了,而且太紧张……”
    “嘘……”方炽安抚他:“没事,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你做什么都可以,做你想做的。”
    高准用有些埋怨的神情看着他,像是希望他停止,但方炽没有让步的意思,他贴着他蹲下去:“接着是腿,”为了缓解气氛,他开起玩笑:“你别踢我哦。”
    高准并没笑,方炽感觉到他浑身紧绷,两条腿死死夹着,他握住那片漂亮的大腿肌群:“稍微分开点,可以吗?”
    高准不动,他也不好勉强,手顺着精良的西裤布料滑下去,包住膝盖,落下小腿,在脚踝处环住,然后打算原路返回,高准一直是尽力配合的,当他的手从下往上摸索的时候,高准却受不住了,两手紧紧按住他的手,不让他更上一步:“别……别……”
    “你为什么发抖?”方炽问。
    “我不知道。”
    “你对我说谎。”
    “我没说谎,我真的不知道!”他开始推搡方炽,方炽先是意外,很快发现这可能是个机会,于是象征性地和他拉扯,他只用了很小的力,高准的反应却很大,像条被网出水面的鱼,在他怀里绝望地挣,他眉骨被抓伤了,面颊也挨了拳,可仍牢牢抓着高准的手腕,把他翻过去从后摁在墙上,用全身的力量压住他。
    高准流泪了,没有一点反抗的能力,方炽渐渐放松身体,喘息着说:“告诉我,是什么感觉?”
    高准说不出话,肩背一遍遍地颤抖,方炽托着他的腰,轻轻把他翻过来,那个样子他一辈子也忘不了,像扯烂了的天鹅绒,又像碎了一地的玻璃碴子,脸孔哭得狼藉,狼藉中带着娇气和嗔怒,他赶忙擦他的泪,不断重复:“好了好了,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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