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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恋爱吧,亚当们-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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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着他笑:“你啊,在外面还是谦和些好,省得辱没暖男名声。”
  
  话音未落,一个宛如匕首的声音在我们身后响起:“你们到底为什么缠住小姐不放?”
  
  我和陈风不约而同依声源看去,再面面相觑。
  
  这人,是在对我们说话吗?
  
  缠住小姐不放?这哪跟哪?
  
  眼前人大概二十五六,穿的一套蓝色休闲西服,但明显衣服大了一号,松松垮垮。
  
  站在我和陈风前,可谓娇小玲珑,可能比那粉丝女还要矮上一个头。
  
  唯独头发梳理得根根毕露,发胶味道呛鼻,估计十里开外都能闻到。
  
  “没人说过你发胶的味道很难闻吗?”我不禁疑惑,“你的味道可能无意中犯下谋杀罪的。”
  
  “发胶”咬牙昂头,怒视着我们。
  
  这才发现,此人虽然一副男装打扮,但其实,应该是个女人。
  
  正对峙,粉丝女换了身装束,粉红连衣裙,加蕾丝裤袜,踩着高细鞋跟的同色系圆头鞋出现了。
  
  这种萝莉装其实一点都不适合此位称得上高大的女人。
  
  不过大概也无人提醒她就是了。
  
  粉丝女摇曳着美好比例的身材踩着傲慢的步子走到“发胶”身边,她盯着我:“你到底要怎样才肯让出他来?”
  
  我不禁笑了,这是和我有血缘关系的女子?
  
  那还真只能说巧,两人的审美居然如出一辙。
  
  “好,我让。然后呢?”
  
  还能有然后吗?感情路本身就不存在退出一说。
  
  即便风筝都不见得能做到收放自如。
  
  陈风稍稍举起双手,做了个投降的姿势:“这些废话能别说了吗?刚才袭击我们的人是你们支使的,总没错吧?”
  
  粉丝女目光如剑射向“发胶”。
  
  “打开天窗说亮话,Mary ,你父亲误会了。我不是他以为的那人,这位才是。”
  
  但粉丝女双手抱胸,没理会陈风后面这句,她狠狠地瞪着“发胶”。
  
  “发胶”在粉丝女的怒目下慢慢退着步。
  
  我倏然心中一动,猛伸手拽住“发胶”,在她尚未反应过来之前,越过粉丝女,狂奔而去。
  
  快跑到门口,听到粉丝女的叫声,只是,赌个一百块,她那双鞋保持快走不摔跤已经本事了。。
  
  此时陈风已然追了上来。
  
  醒悟过来的“发胶”开始挣扎。
  
  但左右夹着两个大男人,这点努力无济于事。
  
  一路飞驰离开,我示意陈风上驾驶座,我则把“发胶”塞入副驾座,自己也挤进去。
  
  关上车门的同时,陈风踩下了油门。
  
  “发胶”气得全身哆嗦。
  
  我不由大笑:“以彼之道,还彼之身。”
  
  挤在我和陈风之间的“发胶”不甘示弱,要去抢陈风的方向盘。
  
  陈风甩开,淡然道:“冷静点,就问你几句话。”
  
  但“发胶”并不领情,头一伸嘴一张,竟然作势要咬陈风的手臂。
  
  我慌忙将她拉开,怒意涌起:“嗨,他不打女人,我没这个忌讳。”
  
  说话间我握着“发胶”的手腕,她先是咬牙,终是忍不住惨呼。
  
  “萧少?”陈风低声,我默然松懈力道,但并不松手。
  
  惭愧,沦落到用力气对付女人——
  
  “你这次袭击我们,显然你家小姐是不知道的。为什么要这么做?”这是陈风的问题。
  
  我的提问则是:“你用什么控制那帮小混混?拿出来。”
  
  语气不重,只是我相信我的眼神够狠。
  
  陈风亏了点,嗯,开车用不上这招。
  
  “发胶”的嘴角抽搐,露出个古怪的笑容,她开始打量起我,片刻后才道:“小姐说,你其实很厉害,看来是真的。”
  
  我疑惑了,什么厉害?
  
  但“发胶”伸手进上衣内袋,从中费力得掏出一片用锡箔包装好的药丸,递给我。
  
  药丸包着白色糖衣,表面上与一般的感冒药别无二致。
  
  “这是小姐开发的,绝不是毒品。”口气中充溢着一股骄傲。
  
  陈风闻言也不禁好奇问道:“那是?”
  
  “小姐原先是做给自己和夫人服用的,剂量不大。后来我改良了,找那些小垃圾们试验,药效很好。”“发胶”双眼发亮,滔滔不绝得解释起粉丝女发明这种药的原理。
  
  我听得一知半解,大致明白其能刺激大脑神经中枢主管“愉快”的区域,但因为我全然不明白的理由,它与毒品最大的不同便是不会造成大脑和内脏器官物理性质的伤害。
  
  全然超过我作为纨绔子弟、演艺明星和暗街兄弟应当掌握的内容。
  
  原来,粉丝女和“发胶”都是类似科学怪人的存在,还真是失敬。
  
  不过到底是解开了一个谜团。
  
  现在轮到动机,陈风再次问出刚刚的问题。
  
  我将药片揣进自己的口袋,也好整以暇得瞅着“发胶”。
  
  她倒是爽快,把视线牢牢得定住我,道:“小姐希望跟开车的那位结婚,你是最大障碍。我就算帮不到忙,能找人揍你一顿替她出出气也是好的。”
  
  真是条了不起的忠犬。
  
  我忍住差点就出口的讽刺,道:“这次是你自作主张吧?是不是你夫人不让你这么做?”
  
  “发胶”咬牙道:“我只听小姐的。”
  
  等于间接承认了。
  
  陈风扫了我一眼:“那你小姐有没有跟你说过,她为什么要跟我结婚?”
  
  倒是把“发胶”给问笑了,她的整个声线都柔和下来,向陈风道:“小姐对你一往情深啊,你刚刚出道的时候,演的一个少年乞丐吧?小姐床头贴的第一张海报就是你的放大剧照。”
  
  这话听得我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陈风不动声色得继续问:“她一直在关注我?”
  
  “当然!”“发胶”斩钉截铁,但又不无哀怨得看了我一眼,“不过小姐也说,她可能赢不了你。就算是先生夫人一起帮忙,都不见得做得到。”
  
  稍稍一顿,“发胶”倏然正色:“夫人比小姐更清楚你是谁,她一直告诉小姐,你很厉害,绝不可以小看。但是你和他在一起是注定不会有好下场的。”
  
  “他”自然指的就是在旁边把握方向盘的陈风。
  
  我心中一震,难以自已得看向陈风的侧脸。
  
  陈风眉头皱起,绝非不为所动。
  
  





第30章 第三十章、
  59、
  
  将“发胶”在半途扔下,她似乎终于发现我与陈风的软肋。
  
  不知道是与不是,喋喋不休得重复着她夫人也即老伯三弟妇的话语。
  
  “你们不可以在一起,上帝不会允许的。”
  
  “上帝说了,我们是变态。”我无趣地甩下这么一句,把“发胶”提出车外。
  
  再钻入车中,来不及有任何表态,陈风已然道:“她肯定知道什么。”
  
  我眨眼:“知道什么?”
  
  “不知道。”陈风仍然心平气和。
  
  相较我却已然焦躁:“总不能我们是同一个妈生的,我与你是同母异父的兄弟?不对,那样太过狗血,上帝自然不允许。而且解释不了为什么非把粉丝女塞给你。”
  
  将问题抛出,却得不到陈风的回应。
  
  这人好像越是遇事越要冷静开车。
  
  无言的冷静到底还是传染了我,我深吸口气,勉强安抚莫名狂跳的心。
  
  “去哪里?”
  
  “吴强公司,他昨晚发消息来,好像有事。”
  
  陈风漂亮得在路上掉了个头。
  
  “萧少,侧面进攻的方式行不通。你那位老伯才是所有事情的源头。”
  
  在我以为到公司前他都不会与我说话时,陈风却倏然开口。
  
  我沉默以对。
  
  心知陈风一针见血一语中的。
  
  见不到老伯,疑云不散,始终雾霾重重,笼盖四野。
  
  尚未开口,陈风又道:“这事我无能为力,只能你想办法。只是你得答应我,不要独断专行。”
  
  独断专行?这个词可不像褒义。
  
  我皱眉,有些不满。
  
  陈风一笑:“你要我给你交代,你不也得给我?”
  
  是凡事都要与他商量的意思吗?
  
  想起自己的蛮横任性,硬要在他的“生意”里插上一脚,我低头不语。
  
  半天才道:“知道了。”
  
  陈风的声音柔和:“你是麻烦体质,不得不防。”
  
  “不,风哥,”我抗议,“遇到你之后才起的化学反应。这二十五年来,我从未有血光之灾。”
  
  到了吴强公司,老板又在和姑娘调情——
  
  又是那一位,这回陈风撞上了,她消失得比上次遇到我时更快。
  
  吴强正要作笑,见着陈风的脸色又僵了回去。
  
  在这边的世界陈风一贯温和谦卑,受到欺辱仍保持微笑与克制。
  
  当他眼神一沉,撕下伪装,差不多所有人都会吓一跳。
  
  首当其冲的是我,还有那位演戏的“弟弟”。
  
  现在是吴强,同为受害者,我为他掬一把同情泪。
  
  陈风只是皱眉,一句话未说。
  
  吴强已然硬着两颊肌肉笑不出来,把求助的目光投向我。
  
  “吴经理,在拍拖。”
  
  不管别人信不信,总之我是不信。
  
  给吴强找台阶不容易,但好歹,他帮过我。
  
  陈风的口气其实很平和,但听者却觉得阴恻恻:“哦,正经拍拖啊……”
  
  看着吴强的发角有汗,他又看我一眼。
  
  我岔开话题:“吴强,找我们什么事?”
  
  吴强如蒙大赦,躲到办公桌后,从抽屉里取出两张精致信封,递给我和陈风,一人一张。
  
  “我们的戏入围了,小陈自然进了最佳男角候选单。这是后天的颁奖礼,参加吧。”
  
  我接过邀请函不胜唏嘘,这本是杜宇遵照罗爵士旨意带来的戏。
  
  两天无事,罗爵士带来话,资金筹措得差不多了,加上组建剧组等各种杂事,两三个月后可以开拍。
  
  他是笃定陈风能拿奖。
  
  陈风对获不获奖一事全然兴致欠奉,相比较,他对如何虐待我更上心。
  
  肆无忌惮得嘲笑我当初心血来潮学的搏击是花架子。
  
  对,真是。
  
  马姨妈还在住院,情况还算稳定,算是好事一桩。
  
  妤萱来找我聊天也发生在那两天中的一天晚上。
  
  那天陈风不在,他们地盘大哥大姐们似乎除了武力对抗外,还是偶尔有和平谈判的时候。
  
  姚丽华和老蔡头也去了。
  
  我……呃,“红绿刺猬”私下找我说最好别去,省得诸方老大拿私事挤兑陈风。
  
  即便不说,我也大抵知道混道上的人崇尚阳刚。
  
  女子也英豪。
  
  他们有种神奇的看法,迷恋上同性的男子都是娘娘腔。
  
  这观点对女性不适用。
  
  我当然不愿在任何地方有损陈风的威严。
  
  大丈夫能屈能伸,没必要的时候无谓强出头。
  
  就是这么跟陈风说的,但他却并不懂我的苦心。
  
  “这里谁不知道你是我的,有避嫌的必要?”
  
  “知道和亲眼所见不是一回事。我不想抢你风头。”
  
  我吻吻他的嘴,笑道,“我比你帅,承认吧。”
  
  陈风不再说说什么,回我一吻,带着“红绿刺猬”和姚丽华离开。
  
  虽然并不愿承认,但我多少有些沮丧,缩在房间里随意玩着网游。
  
  妤萱就是这时候找来。
  
  她已与初见时不同,姚丽华包办了她的着装打扮,此刻的她,衬衫外套稍大的羊绒衣,深色厚牛仔裤,与正常人家十六岁少女并无太多不同。
  
  开门见山:“水寒哥,你要帮我。我要赚钱。”
  
  我哑然无语,看着这少女嘟嘴的模样。
  
  在姚丽华的手下,妤萱甚至连整个气场都变了。
  
  初见时候散发于这未完全发育成熟身体内的诱惑,属于半熟少女特有的性感,竟然已经荡然无存。
  
  即便带着这样的她去见罗爵士,可能也勾不起那老白种马的兴趣。
  
  “余余和圆圆都可以每天晚上出去做到快天亮,为什么我不可以?还有,她们难道不是这院里的人么,陈风和姚丽华却可以视而不见,却对我百般刁难,难道就是因为亲妈不同?”
  
  连珠炮似的问题打得我头都疼了。
  
  但面对怒气冲冲的妤萱,我还是觉得自己该说些什么才好。
  
  “并不是这样的……”
  
  说了这么一句话后,我招呼妤萱坐下,脑子里,其实仍然呈乱麻状。
  
  “余余要为了父母跟哥哥,这事,别人是帮不了的。”
  
  血缘有时候是种天生的原罪,要挣脱还是要怎样,谁都代替不了。
  
  有人凉薄至生养父母皆可抛弃,承袭血脉的亲儿女亦能牺牲,但有人就是做不来,无论血亲多么恶劣糟糕。
  
  只是这话如何跟妤萱说?
  
  为亲生父亲卖与他人以偿赌债,我想换了是我,怕是六十岁都忘不掉,何况十六岁。
  
  我字斟句酌:“你……对陈风和姚丽华来说,就是他们的小妹妹。长兄长姐的,他们总不能看走上比他们更狭窄的路。不一样的啊。”
  
  妤萱到底也不是笨人,
  
  只是也倔犟:“我不要这样的区别对待。我不要他们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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